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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花顏 "你擔心嗎?" "我是男人,不一樣吧?" "我對你這種厚顏無恥、沒有神經的人,無話可說。" 嚴聖御捉住她的手,貼近他的嘴,"你的真心話呢?不過才短短幾天沒見到你,你又變回我剛遇見你的樣子,對什麼都不關心,也不在乎,我想連有人拿刀捅你,你也只是笑笑以對吧。"看她這樣,他好心痛。 "我很好。"映月靜靜的抽出手,不讓自己軟化。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說。"嚴聖御認真的說。他這樣做可以打破她的防護嗎?他希望可以。 映月像沒聽到,"今天我沒心情陪你,你要是想要,去找別人吧。" "今天晚上我只想抱著你睡,什麼都不做。"嚴聖御搖頭,現在她要的不是忘記所有的激情,而是溫暖她空洞心房的柔情。 映月皺眉,"今天很熟,兩個人一起睡就更熱。" 嚴聖御原本以為她是在拒絕他,但看見她雙眸內的不解,他才明白她是坦承她的心情而已,"我不怕熟啊,不然我們也可以不用蓋被子。" "會著涼。"映月立刻又說。 "不會的,兩個一起睡夠暖和。" "你是不打算改變主意了?" "我想跟你睡。" 嚴聖御低啞的聲音迷惑著映月,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做?" 嚴聖御點頭,"對,你一定不知道兩個人一起睡有多溫暖吧,比起一個人是舒服太多了。" "我一個人睡了好幾年也不覺得有多冷。"映月松下防心,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真的可以不用應付他的需要,只是靠在一起嗎? "那你該試試兩個人一起睡的滋味,要是每次我來你這或你到我那,你總是在完事後就趕我走,我可是會傷心。" "你才不會有這種感覺。" 嚴聖御摟著她輕喃:"那是你沒看見。" "我想試試看你說兩個人睡會很舒服的感覺。" 嚴聖御輕吐氣,他內心的喜悅超出自己的想像,只是得到她的應許,他竟高興得想跳起來歡呼。 但他不想嚇到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你是真的很高興耶。你的雙眼正閃著光芒,亮得像夜晚的星星。"她沒有懷疑他愉悅的心情。 嚴聖御不再言語,輕輕的褪下她的衣裳,輕抱她上床,自己也跟著褪下所有衣物,結實的軀體充滿魄力。 "這樣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相信我。" "很難耶。"他們倆正赤裸相貼,她實在難以平息內心的騷動,而且他以前的表現實在不值得她相信。 嚴聖御啄吻她一下,"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給我。" 映月聽話的合上眼瞼,她想相信他。 但一旦閉上眼睛,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嚴聖御身上,他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手心的暖意讓她感覺好舒適,緊接著他的手往她的脖子而去,漸漸觸及她的敏感地帶…… "你做什麼?"她睜開眼,不滿的瞪他,難道他要食言而肥? "噓,我什麼都不做,只想讓你好好的睡覺。" "這樣根本睡不著。"她沙啞的抗議。 "相信我,只相信我這一次就好。"真是的,他難得的好心還被當驢肝肺,她還真難討好。 映月不敢再放任他亂來,可是便宜都讓他佔盡了,他要她就是給也沒差不是嗎?這樣想,她又閉上眼。 嚴聖御開心的繼續,他不會讓她失望,手又重新回到她的嬌軀,在她僵硬的肌肉上輕柔的來回,她歎了一口氣,眼皮更重了,她的意識遠揚,深眠在黑暗之中醒不過來。 嚴聖御親親她的唇,躡手躡腳的下床。 他摸索映月的衣服的暗袋,摸出藥包,他打開來,聞了一下,原來小奴交給她的真的是毒藥。 她真的打算向祁空陽下手嗎?他該告訴祁空陽嗎?還是自行掉包瞞著所有人? 嚴聖御考慮所有後果,最後還是決定告訴祁空陽,他們再商量出個好辦法來,不然躲過這一次,下次她娘還是會逼著她做,她根本逃不開宿命。 如果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他要給她選擇的機會。 ☆ ☆ ☆ ☆ ☆ ☆ ☆ ☆ ☆ ☆ ☆ ☆ ☆ ☆ 走出祁莊大廳往東走,就是莊主居住的院落。 祁莊的莊主宛如一家之主,那是不可被動搖的存在,就像沒有太陽,萬物無法生長一般,祁莊沒有他的保護也只是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而黃春蘭卻看不出這一點,一定要做不自量力的破壞。 "莊主。"映月端著茶盤進來,上頭有幾碟小點心和一壺熟茶。 "映月,有什麼事?"祁空陽知道她來執行她娘的命令,他該當著她的面揭開,還是藉故不喝? 如果不喝,就像聖御說的一樣,下一次二娘還是會逼映月做其他事來害他,一次又一次,到最後會變成惡性循環。如果當著她的面揭開,他會面臨兩難的情況,映月絕不會供出主使她這樣做的人,她會一肩承擔所有的責任,而他能怎麼做?把她拘禁起來,還是將她逐出祁莊? 逐出祁莊,映月該由誰照顧?嚴聖御?他根本不敢期待,尤其嚴聖御的心不定,他還不能把映月的未來交給他。 如果把她拘禁起來的話,他該用何種理由才能正當?絕不能用謀殺他的罪名,否則以後將會太難處理。那麼就用處理生意不當做借口,這倒是不錯的理由。 將映月拘禁起來後,至少她不用面對二娘的逼迫,而他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安排映月未來的去向。 "莊主,小雀兒說你已經兩餐沒吃了,我想你一定又是因為天熱吃不下飯,所以我請大廚準備你愛吃的甜點讓你墊墊肚子。" "你還在算我吃飯的時間啊。" "這是我的責任。" "我是你大哥,你說是關心我,我會比較高興。" "都要吃飯的,什麼關係不重要。" 我覺得很重要,只是說了你也不相信! 祁空陽站起來,走到桌前,拿走她手上的茶盤,引她坐下,"映月,你怪我嗎?" "莊主是指什麼事呢?" "我沒有對外承認我們真正的關係,害你受委屈了。" "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有什麼好對外承認。" "如果我對外承認你是我的親妹妹,你就不用被二娘逼著擔任祁莊的內務總管。"因為他不說明,二娘害怕她會被趕出祁莊,所以才逼著映月做事。 "那樣的說法只是驗證了我娘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好處。"映月明白他的為難,所以她什麼要求的話都說不出口。 也許就是這樣,處在娘與他之間,她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表達,面無表情,寡言淡漠,只想保護這個家的完整。 "二娘她是……" "莊主,用點心吧。"不願聽他多說,映月瞪著那些小甜點和那壺熟騰騰的茶,裡頭可是放了致命的毒藥。 "映月,你真的要我喝嗎?" 映月不說話,她的雙眼依舊停格在那一點上。 祁空陽動手倒茶,他端起茶杯捧在手上,直視她的雙眼不放,"這是你最喜歡的花茶。"他可以說她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命。 "嗯。" "你知道我不愛喝花茶的。"身為內務總管,她對他的生活起居瞭若指掌,選擇在他不常喝的茶中下毒,這擺明了只是想碰運氣嘛! "嗯。"她知道,只是泡茶時就選了花茶。 "映月。"他叫得無奈又無力。 "莊壯主,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可以反抗的。" "莊壯主要是沒事,那麼我先退下了。"反正要不要喝由他決定。 "我有事,我當然有事。"祁空陽咬牙說道,"我最大的煩惱就是你。"他能喝嗎?這一喝只是稱了二娘的意,什麼都解決不了。 "我不需要莊主煩惱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跟我裝糊塗。" "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聽二娘的話,為什麼要逼自己到這種地步?"他不懂她的想法。 映月臉色一僵,霍地揮手打掉他手上的茶杯。 杯子掉在地上,破裂聲響起。 "莊壯主,發生什麼事了?"外頭的侍衛聽到聲音貿然衝進來,他們被地上冒著白煙的水漬吸引,他們馬上明白有人想毒害祁空陽,"莊主,你沒事吧?" "出去!"祁空陽氣吼,這下子映月想殺他的事情瞞不住了,以後要想替她開脫,他又要費一番工夫。 "莊壯主……"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出去!" "是。" 他們一個個看著映月,慢慢的退出,心裡頭已經起了騷動。 祁空陽知道事情已經往最壞的方向進行,那些侍衛看見地上的證物,謠言是止不了了,他得想辦法處理,不然映月真的會死在祁莊。 映月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撥動盤子裡的花生,彷彿剛才的混亂不關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