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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唐浣紗 宴會?喬霽揚這才想起還有這回事。 「那不重要!」事實上,他根本不想去參加什麼鬼宴會,之所以要宛瑭陪他去,只是想防堵她與羅致泓見面。 喬霽揚也下床,毫不介意自己的裸露,大大方方地在宛瑭面前穿好褲子後,硬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我們必須談一談。」 宛瑭被動地坐著,眼睛還是不肯看他。有什麼好談的呢?她犯了不該犯的錯,她搶了別人的未婚夫。 喬霽揚眼神犀利地盯著她,像是要由她的臉上找出答案。「發生這樣的事,你都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該死!說她愛他啊!她為何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緊緊地抱住他,訴說她有多愛他,求他不要離開?基於男性的尊嚴,他一定要先確定她的心意,這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沒什麼好說的。」宛瑭淡淡地回答。她是他的什麼人呢?她有什麼立場說話? 她的冷漠令喬霽揚更暴躁!她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漠不關心,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難道他對她而言沒有什麼重要意義嗎?又或者……她愛的人真的是羅致泓,她只是把這次的上床當作成人之間的遊戲? 不!此時此刻他真的好嫉妒羅致泓,恨不得衝出去把他宰了! 他尖銳地問著。「告訴我,你愛的人究竟是誰?是羅致泓嗎?」 宛瑭一愣。他為何會扯上致泓哥? 一陣失望感迅速湧上心房,他……他怎麼可以誤會她的心?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肯把自己交給他?他以為她跟任何男人都可以做這種事嗎? 但她隨即幽幽地提醒自己──蘇宛瑭,這樣也好,趕快借此劃清與他的界線,趕快斬斷這份不該存在的癡戀吧! 也許這樣利用致泓哥很卑鄙,但……但她真的不能再愛他,不能! 她的沉默誤導了喬霽揚,妒火使得他口不擇言。「該死!你果然愛他!你……你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對不對?對不對?」 像是有一根利刃直直刺入宛瑭心房,她瞠大眼,震驚地望著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她隨即明白喬霽揚為何會這麼說了,因為──她沒有落紅,他以為她不是處女! 這二十幾年來,她並非刻意保持處子之身,只是一直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她還是處子,之所以沒有落紅是因為小時候的運動傷害所致。 念小學時,她是田徑校隊,就在一次的激烈運動中傷到了處女膜。 她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親密關係,但她絕對不會跟喬霽揚解釋這一切,只因他的不信任深深地刺傷了她! 他竟然懷疑她跟羅致泓……他竟懷疑她的貞操!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 如果不是因為愛他,她會毫無保留地交出自己嗎? 委屈和絕望撞擊著她的心,她心痛得想落淚,但她不准自己在他面前哭,僅以更冷峻的表情來武裝自己。 「沒錯,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荒唐的事。還有,我要辭職,請你另找高明吧。」 她不能再繼續留在他身邊了,儘管他深深地刺傷了她,但她仍悲哀地知道自己還愛著他。因此,她必須離開,她不能讓這個錯誤越來越大! 「該死!你竟然愛他?愛那個臭小子?」像是聽到自己被宣判死刑般,喬霽揚激動地抓住宛瑭怒吼,「那混賬究竟有什麼好?我哪裡比不上他?你說!你說啊!」 「別碰我!」宛瑭甩開他的手,晶眸盛滿絕望,「不准你辱罵致泓哥!你沒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我就是愛他,這輩子只愛他一個人!在我心底,他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 喬霽揚更加怒不可遏,她的心竟如此向著另一個男人?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上床?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難道……你只是把我當成他的替身?」 他以為她方纔的熱烈迎合、她的嬌喘都是為了他。但,她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心底想著的是那個姓羅的? 不!沒有什麼比這個打擊更大了,如果羅致泓此刻就在眼前,他真的會親手殺了他! 宛瑭淒艷地冷笑。「沒錯,你明白就好。」 「哈!明白,我當然明白……」喬霽揚突然仰天狂笑,染上血絲的雙眼盛滿被背叛的痛苦神色。他尖銳地笑著。「今天我總算是徹底看清楚你了!蘇宛瑭,拜你所賜,我現在更加明白了女人到底是什麼動物,我也更加瞭解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哈!可笑,真可笑!」 他頭一次對女人動了真心、付出真愛,但那女人卻不屑一顧?哈!好好笑…… 「你滾!」他以殘酷的笑容來偽裝自已受傷的心,怒斥著,「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滾!」 一吼完,他便大力打開門回到自己房間,並狠狠地將門甩上。 「砰──」 宛瑭靜靜地站在原地,身上還穿著喬霽揚的襯衫,蒼白的臉上浮起飄忽的笑容 穿回自己的衣服後,宛瑭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只知道她是不能再繼續留下了。 房間殘留的歡愛氣味令她絕望、令她心痛!紊亂的床單更是不斷地提醒她,她剛剛犯下了什麼錯? 她怎麼會這麼笨、這麼傻?她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心都交給一個惡魔? 他不信任她、不信任…… 跌跌撞撞地走到酒店大廳,一個聲音喚住了她。 「宛瑭!」羅致泓由椅子上起身,驚訝地扶住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她。「你……你發生什麼事了?你哭了?」她的神情憔悴、頭髮散亂,小臉上滿淚痕。 「致泓哥?你為何會在這裡?」 「我跟你約好要來接你啊,你忘了嗎?我一直在這裡等,卻不見你下樓,打電話去你房間也沒人接。我好擔心,怕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很想上去找你,但酒店的人卻以不得騷擾住客為由,不讓我上樓。宛瑭,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哭成這樣?」 宛瑭這才想起來自己跟致泓哥約好在大廳見,但喬霽揚進入她房間後,她便忘了要打電話跟致泓哥取消約會。 兩人在床上糾纏時,她好像曾聽到電話聲,不過喬霽揚一把扯落了電話線,之後就沒有人再去關心過那具電話。 她好愧疚。「那你一定等了我好久,對不起,我……我忘了……」 「先別說這些,宛瑭,你先坐下來,你看起來像是快昏倒了──」他的聲音倏地拔高。「宛瑭!宛瑭!醒醒──」 像是被奪走生命力的布娃娃般,宛瑭兩眼一閉,無力地倒下…… 宛瑭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直到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傳入她耳中。 「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就好。」 「唉……可憐的宛瑭,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你不好,要是你在她一回香港就把她帶回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她一定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會傷心地昏倒……」 「媽,我知道錯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宛瑭一醒來我就通知你。」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啊!還有,那碗補藥等宛瑭醒來一定要讓她喝啊!」 「我知道。媽,我送你回去。」羅致泓跟在她身後,步出房間。 「不用了,只隔一條街罷了。」羅母擺擺手。 慢慢睜開眼睛,宛瑭看到一間完全陌生的房問。 剛才她聽到致泓哥的聲音,那麼,她現在是在他的房問嗎? 雖然頭還很暈,但宛瑭勉強自己坐起身子,她不能再繼續麻煩別人了。 腳才剛伸下床,羅致泓便推開門走進來,一看到她便驚喜地喊著。「你醒了?別下床,快躺好!」他一個箭步奔上前,硬把宛瑭又按回床上。 「致泓哥,我已經好了……」 「誰說你好了?醫生說你身體很虛,要好好調養。對了,我去端碗中藥來給你喝,那可是我媽特地熬煮的,就等你醒來後幫你補補身子。還有啊,我得趕快打電話給她,我媽要是知道你醒過來,一定會很高興。」 「致泓哥,等一下。」宛瑭阻止他,「我現在真的喝不下任何東西,待會兒再喝好嗎?對了,現在是白天,你……你不用去上班嗎?」 她看著牆上的鐘,此刻是上午十一點,應該是上班時間啊! 羅致泓淡淡一笑。「的確不用上班,因為我辭職了。」而且,在他遞出辭呈時,喬先生也很快地便同意了。 「辭職?」宛瑭好驚訝,「為什麼?難道……」她的臉色倏地變白,「難道是喬霽揚刁難你、解雇你,硬要你走?」 眼前浮起喬霽揚那憤怒的表情!唉,想不到她還是害了致泓哥…… 羅致泓在床邊坐下來,深深地看著她。「宛瑭,你先別胡思亂想,借這個機會,我也想跟你把話說清楚。我一直很喜歡你,你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