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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梓雲 「我把她給殺了,哈哈哈,你們永遠也找不到她的屍體,因為我已經把她給分屍了!」 惡魔似的笑聲,無情的打擊任昊鷹的心。 「你說什麼?」任昊鷹怒氣騰騰的抓著他的衣領。「給我說清楚!」不,他不相信這個事實,不相信雨夢已經慘遭毒手。 「都是因為你的關係,關雨夢才會慘遭殺害,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失去愛人的痛苦當中。」 任昊鷹渾身僵硬,再也聽不進什麼…… ☆ ☆ ☆ ☆ ☆ ☆ ☆ ☆ ☆ ☆ ☆ ☆ ☆ ☆ 醫院中,談繼轅正一臉無奈地看著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生不如死的任昊鷹。 他比他更像一個傷重之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教人看了難過,他輕歎了一口氣與一旁的葉舒雲及任玉眉沉默以對。 談繼轅的槍傷癒合得很快,臉上也漸漸的回復血色。 一聽到關雨夢不幸遇難的消息,任昊鷹發瘋似的喊著要殺了任昊傑與邵明,在大鬧警局之際,狄飛陽看這樣也不是辦法,便一個手刀往任昊鷹的後頸砍去,再把失去意識的他帶到醫院來。 但是醒過來的他依然怒氣騰騰,渾身充滿肅殺之氣,眾人制止無效,幸有醫生機智的為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後,才讓他鎮定下來,沉沉入睡。 他再醒來之後,仍是一副痛心疾首樣,眼神空洞,不說也不哭的躺在病床上,任誰的叫喊他都不理,看了真教人難過。 「飛陽已經去警察局幫你打聽雨夢的消息,你就別傷心了。」任玉眉不忍見任昊鷹的自虐樣,眼眶微紅的安慰他。 誰都不願意相信雨夢已經遇害,所以期望狄飛陽帶回來的是好消息。 一聽到關雨夢的名字,任昊鷹的情緒全然崩潰,「都怪我不好,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任昊鷹手摀住蒼白無血色的臉,心痛的自責。 「昊鷹,這事不能怪你,只能怪任昊傑喪心病狂,你還是……」節哀順變四個字還未吐出,狄飛陽已進到病房內,走到任昊鷹的面前。 「好消息。」 任昊鷹眼睛一亮,「是不是雨夢她……沒死?」他內心仍充滿希望,不相信他與雨夢從此天人永隔。 「任昊傑說的全是謊言,那些殺手招供,說他們溜進你的別墅就是要捉雨夢,但是還沒找到雨夢就看到你心急如焚的衝入客廳,後來的事你全都知道了,所以雨夢並沒有被他們捉走。」 任昊傑與邵明兩人的為非作歹,足以讓他們坐上好幾年的牢,但怪就怪在任昊傑被捉去關一事,他怎麼也聯絡不上任伯父。 「既然沒有,那雨夢人呢?」他不需要那些無關緊要的答案,他要知道雨夢的行蹤。 狄飛陽卻無言以對。 「該死的,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昊鷹情緒一激動,火氣又不受控制的上揚。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不找出她,他一刻也不能安心! 任昊鷹拉開被子想下床。 「二哥,你冷靜一點!」任玉眉擋在他眼前,阻止他下床。 「冷靜一點?她人失蹤了,你教我怎麼冷靜?」躺在病床上,只會讓他精神受盡折磨。 「我是雨夢的好朋友,我跟你一樣擔心她。」她抓著任昊鷹的手,「這個時候你千萬別亂了陣腳,失去原有的精明,好好想一想,到底還有哪些人會危及雨夢的生命?」趁他態度軟化之際,任玉眉說了一些由衷的話。 她也很痛心大哥的所作所為,被捉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沒有人會同情他,反倒是二哥對雨夢的深情…… 每個人都看得出他對雨夢的感情,若是雨夢有個萬一,只怕二哥會生不如死。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付雨夢。」他煩躁的爬梳頭髮。 「警察已經答應我們動員所有的力量找出雨夢,我相信不久之後一定會有雨夢的消息。」狄飛陽安慰他。 「若沒有呢?」人消失了半個月,在這種非常時期,任何人都會害怕她的處境堪慮。 「千萬別氣餒,我相信雨夢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她有個預感,雨夢一定在某處活得好好的。 任昊鷹的一顆心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與窗外晴朗的天氣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但願他的雨夢沒事才好…… 第十章 一個月後 「滾,全都給我滾開!」 任昊鷹大手一揮,東西散落一地,員工趕緊逃開,皆離他幾步之遠的瞅著他發酒瘋與失落傷心的模樣。 經過媒體的披露,他們才知道總裁與關秘書之間的關係,也知道關秘書的失蹤帶給總裁莫大的打擊與傷心。 他已經失去平日的瀟灑,在尋找關秘書一個月未果之後,他更是失去鬥志及信心,開始對公司置之不理,把自己放縱在酒精之中,麻痺自己的意識。 「總裁,這文件很重要,非要你蓋章不可,」企劃部的林經理大膽的跨出一步。「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了,若再繼續這樣下去,公司恐怕會產生危機,請總裁振作精神,為……」 「滾,我說滾有沒有聽到?你們全都給我滾!」他大聲吼道,內心充滿傷心與絕望。 「總裁……」 「我說滾。」隨著話落,玻璃酒瓶應聲而破,飄散出濃郁的酒味。 「總裁……」 「你們先回公司吧!有什麼事待會兒我去公司再處理。」 這時,失蹤了一個多月的任陽突然走了進來,直瞅著一臉醉意的兒子。 一看到前任總裁,個個主管都安了心的退出去。 「真不知該說你笨還是癡,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待主管部離開之後,任陽搖頭晃腦地喃喃自語。 看來他這個濫情成性的兒子已經收心改性,真正拜倒在關雨夢的石榴裙下,看來不久之後,他就可以抱孫子了。 走進浴室中,任陽裝了一盆冷水,毫不猶豫的往任昊鷹的頭上淋去!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 被澆了一盆冷水,任昊鷹酒已醒,眼中燃起怒火瞪著失蹤一個多月的任陽。 「終於醒了啊!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恐怕快沒兒子了。」「哼!」任昊鷹冷哼一聲,「你這老頭若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儘管笑沒關係,反上我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他冷笑的執起旁邊的酒瓶,欲再喝個酩酊大醉,任陽卻先行搶過他手中的酒瓶。 任昊鷹怒氣騰騰的瞪著他。 找不到雨夢,他只有用酒精來麻痺自己,惟有這樣他才能忘記失去她的痛苦,甩掉那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想死也不是這種死法。」看到兒子如此死心塌地的愛著一個女人,他總算安下心了。「這上面有住址,你拿去。」 任昊鷹瞅著任陽。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別白費心機了,一天找不到雨夢,我的心便一天放不下,惟有酒才能讓我忘卻痛苦,你們別再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他猶如消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 「笨蛋,你不是想要雨夢嗎?這上面有她的住址,她……」他的話還沒說完,已見任昊鷹雙眼發亮的抓著他的領子。 「你知道雨夢的行蹤?」 「住址你還要不要?」 任昊鷹一把搶過紙條,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這渾小子,到底有沒有把他當父親看,竟然敢沒大沒小的揪著他的領子!任陽吹鬍子瞪眼的暗忖。 但一想到不久之後,他這個狂妄沒禮貌的兒子就要走進結婚禮堂,成為一個對愛情忠貞的男人,他就笑得合不攏嘴。 他終於為昊鷹做對了一件事啊! 哈哈哈…… ☆ ☆ ☆ ☆ ☆ ☆ ☆ ☆ ☆ ☆ ☆ ☆ ☆ ☆ 市郊外一棟三層樓高的白色洋房,氣派豪華得就像有錢人的別墅,庭院中有一對笑盈盈的母女正在逛庭院。 關雨夢雙手放在輪椅的推把上推著母親,不厭其煩的繞著別墅,從後花園又走到前庭。 「雨夢,先休息一下,媽想在這裡曬太陽。」 經過一陣子的休養,原本神智不清的關母已恢復意識,心裡已經坦然接受丈夫死去的事實,與關雨夢生活在這一棟白色大洋房內。 關母長時間的休養,風華絕代的容顏雖經歲月的摧折,但氣色看來頗佳。 關雨夢漾開笑,抬起頭感受著太陽的熱度。 「算一算時間,他也應該到了。」關母笑道。 「嗯。」關雨夢臉上有抹不去的笑,心兒怦怦跳。 「媽從來沒看過他,待會兒見著他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看個仔細。」 「媽,你有見過他。」關雨夢糾正她的話。 「我見過他,什麼時候的事?」關母狐疑道。 「我曾帶他去醫院見過你,只不過那時的你意識還不是很清楚。」 「不管如何,待會兒可算是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我要仔細瞧瞧他,是否真如你伯父說的那麼英俊瀟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