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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起舞 「咦?」他不明白。她不是去意堅決嗎?為什麼突然又變了?再說要他伸手接住她……不會又是想作弄他吧? 「我的背受傷了,沒辦法做後空翻。」她翻個白眼,狼狽的解釋。當她爬上來時就發現了這個窘境,卻苦無台階下,剛好小鳳給了她機會,當然欣然接受嘍!她可不想連滾帶爬的下去,多難看。 知道自己又想歪了,威鳳羞愧的伸出手,極其小心的不去碰到她受傷的背及臂膀,然後慢慢地將她給抱下來。 當香緹的腳重回地面,她放鬆的喘口氣,並依著威鳳休息。受傷真的很耗費心神,光藉著小鳳的力量下來,就累得她香汗淋漓了。 「妳沒事吧?」淡雅的香氣混著她溫熱的鼻息襲來,威鳳不禁又是一陣緊張。他不知自己還能克制這種慾望多久。 「你去挨碧麗珠一頓打,然後再來問我。」她說。 「我們分手了。」他見識過她的歇斯底里。 「什麼時候?」她訝異的抬眼看他。 「三個禮拜前。」他看著她微腫的下顎,心疼不已。 「我沒聽說。」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靠近他的唇。 對了,小鬍子才高她一公分而已,靠在他肩上,兩人幾乎是平行的,當然異常貼近,其距離近到只要小鬍子一偏過頭,立刻就會碰上她的唇。事實上,就現在而言,兩人的唇不過距離兩公分而已! 夜色是妖魔,蠱惑人心,香緹第一次察覺威鳳有動搖她意志的能力,尤其這樣靠近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她突然有種偷嘗禁果的衝動! 不知名的小蟲剛才爬過他們的腳下,冰涼的夜風剛才刮過他們的身體,可是這些沒影響到他們的姿勢,仍然這樣定定的望著對方。 「妳的眼睛好亮。」他的聲音變低沉了,顯然也被突來的情慾蠱惑著。 「你的也不差。」她的聲音變柔了,不斷傳送扎人的電流。 她做了嗎?這還用問!以她的個性,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就給他親下去唄!管他是不是老師、這裡是哪裡、會不會給人看見。 她的唇印上他的,輕輕的,有些試探性的,好像在評估他值不值得她這麼做。結論是,超乎想像的喜歡。 他主動加重力道,感覺她飽滿的唇瓣,軟軟的,有種獨特的馨香。結論是,頭破血流也不在乎。 這種感覺,是心動吧!他們忘我的輕啟雙唇,細細地品嚐彼此的味道。 不需要去思考,只要用心去感覺,任憑感官去放肆,任憑情慾去奔流。因為是偷來的,所以才特別令人興奮著迷! 她仍然輕輕靠著他,小鬍子扎得她的心也發癢,於是伸手托住他的後腦,調整唇的角度。他忘了她的傷,也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有一會兒,他感覺她全身繃得死緊,但渾沌的腦袋竟想不起原因。 然後她越靠越近,整個人貼著他,簡直就把他當支柱了,這時他才發現-- 天啊,她昏倒了! 想起她身上有傷,碰不得的,怎麼會讓情慾沖昏了頭呢? 呃……糟糕,她不會是被他抱到傷口,痛暈的吧? 痛成這樣還不吭聲? 嘖!真是個愛逞強的傻女孩…… 哦,不!現在不是逞不逞強的問題,而是--老天垂憐!他是禽獸,道德感比紙還薄弱,竟然趁她受傷脆弱的時候佔她便宜! 第五章 其實香緹只暈了差不多十分鐘而已,但是人都暈了,表示傷得真的不輕,叫威鳳怎能放心呢! 所以在沒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下,威鳳逕自開車帶著香緹下山,找家醫院,送進急診室,好好檢查一番。 當他看見香緹身上的傷,簡直不敢相信馮碧珠下手這麼狠,她歇斯底里的程度已經威脅到學生的生命安全了,校方不處理一下怎麼行。就像埋了顆不定時炸彈在學校一樣,隨時會爆炸的,到時候遭殃的不知又是誰。 而既然進了醫院,當然非通知家長不可,這時候他也管不了馮碧珠的下場將是如何了,一切都是基本的常識與義務。 「我已經通知妳母親了。」他是照著她填寫的就醫數據上打的電話。 「哦。」香緹沒什麼反應,做完檢查,上好藥,身上披著威鳳的駝色獵裝外套,沉默的坐在候診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妳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她身邊坐下。十二月天,真的變冷了,坐在硬硬的塑料椅上,背脊也開始發涼。 「固執的人。」她惜字如金。 「那不就跟妳一樣?」他故意取笑她。 「我固執嗎?」她瞟他一眼,飄忽的眼神依舊清朗美麗。 「不只固執,還任性的要命。」他害怕有一天真的會要了她的小命。 「舉例說明?」她不服氣。 「比如說,妳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卻一聲也不吭,結果還在吻我的時候昏在我懷裡,想嚇死人啊!」 「我有去保健室拿止痛藥。」只是護士阿姨才給一顆,藥效早就過了而已。 「比如說,光為了懲罰馮老師對妳的不公平,妳用盡方法去刺激她,導致她失去理智,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賠上了,這不叫任性的要命是什麼?」 「呿,我才不會死在她手上呢!」多不值啊。 半晌的沉默之後,威鳳慎重的開口-- 「香緹,妳想談談嗎?」 「談什麼?」她無趣的看著前方。 「談談妳為什麼會從一女中轉到境外高中來,談妳和妳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妳總做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滿足自己?」 香緹緩緩偏過頭來看他,嘴角帶著一抹輕蔑。 「小鳳啊小鳳,你不要以為我吻過你,就給你質詢我的權利了。我的私事,沒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她冷冷的說著,好像先前纏綿的一吻只是個幻覺而已。 「妳在怕什麼?害怕說出來會使妳崩潰嗎?」這是什麼道理?吃干抹淨,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像她那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前男友嗎?他要她明白,他曾威鳳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好歹他也虛長她十歲! 「我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也沒什麼崩潰不崩潰的問題,」香緹站起身,采自我保護姿態,「我有不說的權利。」 「妳有不說的權利,但我有發言的權利。」威鳳跟著站起來,「我一直不懂,妳明明活潑又單純,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複雜?就算單親又如何,就算私生子又如何?大家還是一樣崇拜妳,把妳當偶像。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事,讓它過去吧!」 「你懂什麼?!」香緹冷峻的眼光射向他,淒厲的吼道,「你什麼都不懂!你是單親嗎?你是私生子嗎?你有沒有被迫努力做些自己不願做的事,倒頭來卻發現自己只是小丑,人家根本不在乎!」 「也許私生子的確必須經歷比一般人更坎坷的命運,但不能做為妳放蕩的借口。這麼做,只會傷害到愛妳的人。」 「我幹麼在乎?如果她肯聽我的,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了。我是個私生子,從小就沒想過去爭取父愛,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 她口中的「她」,想必就是她的母親了。 「告訴我,讓我瞭解。」威鳳急切的催促。 「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我自殺過,但很失敗,一點傷口都沒留下。」香緹一臉桀驁不馴,努力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 威鳳屏住呼吸,久久不發一語,只是深深的、深深的看著她。 老天,她曾選擇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怎樣的一個痛啊!痛到她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法表現自己。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想死,他真的能感受,她所有任性的作為只是想引起母親的關心而已。 「告訴我。」他小心的捧住她受了傷的小臉蛋,沉穩的聲音中,發覺自己的喉嚨發緊了。 「我不說了,有本事等我媽來了,你逼她說吧!」香緹揮開他的手,突地又封口,令人為之氣結。 ☆ ☆ ☆ ☆ ☆ ☆ ☆ ☆ ☆ ☆ ☆ ☆ ☆ ☆ 等待期間,沉默,是必然的。 香緹似乎也有意藉此解開心結,要不然她不會鬆口告訴威鳳部份的事實。也許她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吧!小女孩不管表現的多早熟,還是需要母親的。 沉默持續不到十分鐘,好動的香緹突然轉頭對他說:「喂!小鳳,很無聊ㄋㄟ,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 「玩什麼遊戲?」能擺脫低氣壓,高興都來不及了,威鳳又怎會拒絕呢? 「就玩老師說好了。」她露出惡作劇似的笑容。 「這是小學生玩的遊戲吧。」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只有我才能當老師,懂嗎?」她拍拍他的頭,壞壞的笑著。 之後,她開始刁難他,要他做些類似金雞獨立的高難度動作,把他當猴子要,本身又以受傷做借口,只管發號司令。想不到威鳳平衡感不頂好,骨頭卻滿軟的,拉過來、扯過去都難不倒他,最後,香緹不得已出賤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