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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花顏 身為武林第一世家的人,一干親朋好友都身懷絕技,只有她不能練武,只有她得被人說三道四,就得活的那麼沒用? 不,她絕不讓任何人因為這個原因看輕她,她是武林第一世家的長孫女,絕不會因此丟了武林第一世家的臉。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你不幫我找,我自己去。」 歡讓微微揚了下眉,他也不是自願要保護她,要不是情勢所逼,他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尤其她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他是只礙眼的蒼蠅,看得他心浮氣躁。 他何必自作多情,人家又不領情。 「我不必是什麼人,只要武功比你好就行。只是有人死鴨子嘴硬,自己燒不了開水,還嫌別人雞婆倒茶給她喝。」他客氣,她還當他好欺負,他可不是那群拜倒她石榴裙下的笨蛋,被她迷得團團轉。 國帆妃既委屈又難堪,「我不需要你幫忙。你離我遠一點,我就萬事太平了。」她討厭歡讓,更討厭他拿她的弱點刺激她,挑起她內心的傷痛。 聽見她不知好歹的話語,歡讓原本不想與她計較的情緒被撩撥起來,臉色難看到極點,諷刺道:「沒有本事的人只會說大話。你別搞錯情況了,是你這個禍頭子要離我遠一點才對。你不只害我變得這麼狼狽,還讓我跟鴛白、青棠他們離散,更糟糕的是跟你這個紅顏爛貨搞在一起。」 他是何苦來哉?為了一個女人淪落到這般淒慘的地步,還被人嫌棄。 國帆妃氣得滿臉通紅。她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氣,只有他瞎了眼,把她當成病根,欲除之而後快。 「你說這是什麼話,要不是你千方百計阻止我接近鴛白他們,還拖了一大堆人去我的比武招親大會,我哪會淪落到這種難堪的地步?你不要隨便誣賴我!」都是他的錯,才不是她不好! 歡讓哼嗤一聲,「武林第一世家養出來的是一個尖牙利嘴,不知感恩的小女子嗎?那還真是辱沒了鼎鼎大名武林第一世家的名聲。想我齊玄莊裡的每一個人都比你有良心多了,至少我救了人,人家起碼還會道一聲謝,你連個屁都沒有。」 比起罵人的功夫,養尊處優的國帆妃比起自小在市井長大的歡讓還差了一大截,但是她的個性絕不會不戰而逃,讓敵人稱心如意。 「齊玄莊不過是個下三流的地方,比起武林第一世家,不知道要排到哪裡去了。」 在齊玄莊裡,他不只擺臉色給她看,還派人擋在鴛白的飛辦樓前,阻止她進去探病,真是不可原諒。 要不是歡讓多事,她也不會想到利用比武招親,引齊玄莊三俠到她家;要不是歡讓礙事,她早已從鴛白的口中探聽到爺爺的消息。 為了失蹤十八年的爺爺,她才會進入齊玄莊探聽消息,可是該死的歡讓破壞了一切,他才是導致他們這群人四分五散,使她落得進退不得困境的罪魁禍首。 「下三流?還沒有人敢這麼說我們,你是向誰借了膽?」他最痛恨有人說齊玄莊的壞話,這筆帳他記下了,去他的好男不跟女計較,有仇不報非君子。 「我說的怎麼樣?哼,下三流的地方就是混個幾十年也還是個下三流的地方,永遠上不了檯面。」 歡讓冷笑,要比毒話他可不會輸她,那可是他的專長。 「會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身為武林第一世家的長孫女,不會武功已經笑掉外人的大牙了,現在還敢大言不慚說齊玄莊是下三流的地方,那你算什麼?天鵝裡面的醜小鴨!」 「我不會武功又怎麼樣?」他會武功就了不起啊! 「不會武功不怎麼樣,只是沒有用而已。」 國帆妃紅了眼眶,氣得大吼:「沒有用也不需要你管,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開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 「我還樂得輕鬆自在。」 兩人僵在那裡,誰也不肯讓步。 國帆妃憤而轉身走人。想她是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忍受她討厭的人。 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白手起家,沒有身份背景的窮小子,開口閉口就是責罵她,她要是回家哭訴,保證叔叔、阿姨等一大群親戚,每人一腳就踏平齊玄莊,讓他欲哭無淚,就算哭死也不會有人替他惋惜。 可惡!要不是想到這麼做會引起一大堆麻煩,她真想給歡讓一次悔不當初的教訓,讓他從此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 國帆妃越想越氣,為了弄清楚鴛白和爺爺之間的關係,她費盡心機接近歡讓他們全白費力氣,那她何苦厚著臉皮死巴著他不放,她才不需要他的保護,她一個人也能走回家。 看她越走越遠,歡讓也想學她那般瀟灑,說走就走,可是只要一想到武林第一世家,他就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跟在她身後。 要是國帆妃出了一點差錯,齊玄莊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歡讓在心中哀歎自己苦命,他幹嘛跑第一個來救她?落得他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知道他那兩個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青棠被人擄走,不知道生命有沒有危險?鴛白和木印應付那群殺手不知道有沒有危 他十五歲出江湖,遇上那兩個來討債的兄弟,青棠是個書獃子,不懂人情世故;鴛白則是瞻子大如天,不時惹出一堆麻煩;而他就成了他們的老媽子,整天盯著他們,以防他們會捅出大樓子,危及他們的小命。 好不容易這十幾年下來,他們三人胼手眠足地創建了齊玄莊,他們卻還閒不下來,青棠捧著藥書四處找藥草,還為了國帆妃惹上大麻煩,兩腳踩入一團爛泥裡,逼得他和鴛白不得不插手解決他的問題,但人算不如天算,一時的失手,害得鴛白被擒好幾個月,救出來後,才知道他們誤了鴛白的婚期,而那個等了他十年的女子已經不知去向,鴛白從比一噘不振。 而青棠遇上國帆妃則是深陷情海,愛上一看即知對他沒有心的國帆妃。還死不承認國帆妃對他沒意思,吃醋吃到自家兄弟身上,差點鬧到閱牆的地步。 他為了這些事白了好幾根頭髮,也才會說國帆妃是禍頭子。 現在,他又要捺著性子應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齊玄莊惹到她真是惹來一身腥,一點好處都沾不到。 早知道事隋會變成這樣,他就無眼青棠、鴛白一刀兩斷,他也落得清聞,可以作壁上觀看好戲,這隻母老虎也輪不到他來處理。 女人啊,還真的是一等一的禍水。 歡讓跟在國帆妃後面,看著她往人煙稀少的山上走去,本想好心指引她往村鎮的方向,但一想到她之前連番抱怨的話,他就收起好心,默不作聲地任她深入森林沼地。 就讓這個大小姐吃點苦頭,以後別隨便得罪人,否則出了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看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只要將她完整無缺的送回家,他就算盡了該盡的責任,但他可沒保證一路上她不會受驚,不會吃苦啊。 呵呵,歡讓笑得陰險無比。 等這件事結束後,青棠也不會拿國帆妃這件事跟他擺臭臉,他也不需要再去討那個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歡心。 想來可笑,從小他就受夠了富家子弟趾高氣揚的模樣,乎生也最討厭跟世家弟子有所牽扯,對他們那種人能避就避、能閃就閃,誰知到頭來還是逃不開,越不想碰,老天爺就越同人過不去。 他避不了這個女人進入齊玄莊,也對此刻進退不得的處境喟歎起來。等送這女人回家後,他一定要到鴛白的客棧吃一碗豬腳麵線,去去楣氣。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問題,等找到村鎮,得想個辦法聯絡鴛白,以防有什麼突發事故發生,來不及應變,如果耽誤比武招親的日期,那他這些日子來保護國帆妃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說什麼都不能發生這種事,青棠還等著上擂台比武,要是壞了他的好事,他們兄弟八成也不用做了。 國帆妃吃力的走在泥濘地上,「怎麼還沒有走出這地方,我到底是走到哪裡了?」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走錯路,可是她已經不記得方向了,她忍不住怨怪起罪魁禍首,責罵的話連珠炮般出口。 「歡讓那個混蛋傢伙,就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要他後悔得罪我。他以為會武功就了不起嗎?我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依靠他的幫助也能自己回家。」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越往前走,她越搞不清楚方向,一直到完全找不到路後,她才驚覺自己迷路了。 她深吸一口氣,乎息想尖叫的街動。她不准自己回去向那個愛譏笑她的男人求助,給他當笑話嘲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