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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蘇浣兒 巳時剛過,天卻陰沉沉的。 幾朵黑得快掐出汁的烏雲,籠罩在天音湖上方,伴隨著時有時無的閃電,以及不住吹來的腥風,似乎頃刻間便會下傾盆大雨。 軒轅睿手握釣竿,身子半靠著一株柳樹,眼睛定定瞅住水面上那隨波擺動的魚漂子,一旁站著個約莫三十來歲,一身侍衛打扮的青年男子。 「殿下,天陰了,看樣子不刻要下大雨,咱們回去吧!免得淋雨著涼就不好了。」 軒轅睿不在乎地笑笑,注意力還集中在湖面那微微顫動的魚漂子上,「淋點雨算什麼?又不是娘兒們,淋點而就受寒著涼的?你沒瞧見魚兒上鉤了嗎?」 那侍衛卻道:「現在這種時刻,殿下還是保重身子得好,即使不為殿下自己,也該為菱妃娘娘著想,請殿下移駕吧!」 提起母親菱妃,軒轅睿的笑驟然凝結在嘴角,俊美的臉龐頓時蒙上一片陰影。他丟下釣竿站起身,「知道了!那釣竿上有魚,你替我放了它,連同竹簍裡的魚一起放了,免得我娘她……」 話猶未了,一聲巨響狠狠地敲在湖面上;不一會兒,湖面上泛起陣陣水泡漣漪,豆大的雨滴落在軒轅睿身上。 那侍衛忙脫下外衣,要給軒轅睿遮雨,「殿下,先遮著吧?我這就回去拿油衣。」 軒轅睿搖頭,左右張望了下,這天音湖四周並沒有房屋涼亭可以避雨,甚至連像樣的大樹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株株隨風擺動、弱不禁風的楊柳。 驀地,軒轅睿看到了湖岸邊一座假山。他指著那假山道:「蕭讓,我先到山洞裡避雨,你回去拿油衣過來;記得,別讓我娘知道,省得她擔心。」 這個叫蕭讓的侍衛點頭,冒雨回去替軒轅睿拿油衣,而軒轅睿則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奔向山洞。 雨來得又急又快,縱使軒轅睿提氣輕縱並加快速度,可在他進入山洞前,還是被淋得全身濕答答。 待他好不容易進去了,卻發現這哪稱得上山洞?說是大一點的窟窿還差不多。 這山洞大小不過五尺見方,成漏斗形,許是興建時刻意用了太湖石,所以外頭下著傾盆大雨,而裡頭也滴滴答答下著小雨;雨水混雜著黃土,不斷落在軒轅睿身上,弄得那一襲全新上好的藍戎繡袍,就這麼泡湯了。 軒轅睿瞪著那黃泥水,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真要待在這兒等到荒讓來,怕不成了黃泥人兒一個?還不如出去淋個痛快呢! 想到這裡,軒轅睿頭一低鑽出山洞。 豈料他才跨出一步,便和一條人影撞了滿懷。只聽得「哎喲」一聲,那條人影飛了出去,滾落在滂論大雨中動也不動。 軒轅睿一愣,連忙上前察看。這一看,軒轅睿眼睛不覺瞪大,一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捉住似地猛然收緊,怔怔地看著雨地上那個美得教人無法置信的窈窕身影。 老天,她……她好美!雖然她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全身也泡在如洪流般的雨水中狼狽不堪,可不知怎地,軒轅容就是無法再她身上移開。 軒轅睿彎下身子,將那輕如羽雁的嬌軀抱了起來,走入山洞中裡,找了個比較不滴水的牆壁讓她靠著,一眨也不眨地瞅著她。 但見她眉如新月,鼻似凝脂,唇若桃瓣,腮凝新荔;若臨風芍葯,似出水芙蓉,端的是溫雅秀美、脫塵離俗,較之西施清麗,比乎王嬙艷絕。 再見她一身膚白如雪、肌理細膩,肩若削成,楚腰娉婷;一襲淺綠裙,水紅比甲,雖是濕淋淋,卻反襯出那凹凸有致、峰巒層疊的誘人曲線。 這樣一個香培玉篆、嬌同艷雪的絕色女子是誰?怎麼自己從沒有看過她?是父皇新收的愛妃,還是宮裡新進的宮女? 不,不對!從她的服色看來,不像父皇愛妃,卻也不像宮女,難不成她是哪個大臣、蕃王的千金,是進宮來面聖的? 很有可能。但她是哪個大臣的千金?怎麼自己沒見過?雖然他不常回京城,卻對京城的一切瞭若指掌。對於那些侯門千金、大家閨秀更是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漏掉她? 那女子彷彿感受到軒轅睿凝視的灼熱視線,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你……你是……」 驟然看見軒轅睿那英氣逼人、充滿陽剛之氣的俊美臉龐,女子嚇了好大一跳;而當她發覺自己竟然半偎在他身上時,更驚得不知所措,臉上一紅,羞得直想推開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軒轅睿定定看著她,無視於洞外滂沱大雨,更對洞內滴滴答答的泥水全然不見,只是看著她,緩緩說道:「放開你可以,可是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充滿霸氣與狂妄的話,聽得女子益發驚駭,「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軒轅睿扣住那柔若無骨的柔荑,威逼地將她釘在山壁上,滾燙的呼吸吹拂著她如雪白膚。「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住哪裡,今年幾歲。還有,我想知道你父親是誰,做什麼的?」 這等目中無人、不守禮法且狂傲的孟浪言語,任何一個女子都承受不起,何況這女子看來又較其他女人多了幾許柔弱,幾許纖細和幾許精緻。 女子果然大驚失色。嘴裡忍不住放聲呼喊著,小手拚命推打著軒轅睿,「救命啊,春纖,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軒轅睿一怔,忙伸手摀住她,可這女子掙扎得厲害,沒兩下又聽得她呼喊道:「春纖,快來救我,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嗚……」 女子的呼喊驟然止住,原來軒轅睿為了不讓她繼續嚷嚷下去,竟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 這一驚非同小可,女子又羞又氣又急地想掙脫開,而她越掙扎,軒轅睿便抓得越緊,吻得越深倒最後她整著人被軒轅睿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四片唇瓣親密相接,濃烈的男子氣息如潮水般不住灌入女子嘴裡、肺裡,灌入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臟腑,嗆得她驚怒交集,竟然暈了過去。乍見她暈過去,軒轅睿不禁有些好笑,好個羞澀烈性的小東西,看不出在她秀美如仙的外表下,竟是如此剛烈。 可沒用的,他軒轅睿看上的女人,任憑她是何等劇烈抑或是什麼身份。他都要定她了! 想著,他重新低下頭,放肆地親吻懷中那昏厥的人地品嚐她芳香柔軟的櫻唇。 她真甜!比他所吻過的任何女子都來得甜蜜、誘人,彷彿一壇上好的美酒,聞之令人迷,飲之令人醉;縱使知道這樣做著實有些過分,更流於卑鄙無恥,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吻她、不去品嚐她。 他細細地親吻,深深地吸吮著,全然忘了山洞外大雨如注,也忘了自己是堂堂韓王,正屈身在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天音湖畔。 突然,蕭讓詫異的聲音傳來:「殿下,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讓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看見軒轅睿接著一個女子強吻,而那女子顯然早被軒轅睿孟浪的行為給嚇昏了。但最教蕭讓驚訝的,卻是那個女子的長相;那女子的長相任人看過一次就會永生難忘,蕭讓也不例外,他曾經見過她一次,就那一次,他記住了她的名字,她叫楚幻衣。 軒轅睿聞言,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漂亮的眼睛滿是狂野和慾火。他啞著聲音道:「蕭讓,油衣帶來了嗎?」 蕭讓愣愣地點頭,目不轉睛看著軒轅睿抱起楚幻衣。 「把油衣拿來,我要帶她回羿坤宮。」 蕭讓呆呆站著,動都不動。 軒轅睿一心全在楚幻衣身上,沒有察覺蕭讓的不對勁。他又說道:「蕭讓,沒聽見嗎?把油衣拿來,我要帶她回宮。」 蕭讓終於開口道:「殿下,你不能帶她回宮。」 軒轅睿不在意地笑笑,「怕什麼?不過是個宮女,要不就是入宮晉見太后的大臣閨女,頂多我向父皇說一聲便是。」 蕭讓搖頭,臉上表情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殿下,我認得她,她……」 軒轅睿聽見蕭讓說認得她,不覺又驚又喜,「你認得她?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不知怎麼通知她的爹娘呢!你快說,她叫什麼名字?住哪兒?她爹娘是誰?改天我請父皇派人到她家裡……」 蕭讓打斷他,「殿下,她不是宮女,也不是人宮晉見太后的大臣閨女,她……她……」 這吞吞吐吐的態度讓軒轅睿劍眉一擰,怒聲催促:「怎麼吞吞吐吐的?說,她到底是誰?」 「她叫楚幻衣,是太子殿下新納的妃子,聽說太子殿下預備立她做太子妃。」蕭讓看著軒轅睿,一口氣說了出來。 突然一聲巨雷砰地打在湖面上,將湖中小島上的幾株古木劈成兩半,猶如軒轅睿的心頓時也被撕扯成兩半。 他眼睛瞪得老大,俊臉上淨是錯愕和不相信,「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