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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舒小燦    


  麗莎睇睨著他,不覺心中像有一團火在燒,不但是怦然心動,而且還全身發熱,對他的雄性魅力擋都擋不住,他現在斗膽吻她的話,她保證一定「軟腳」!

  信彥發現她正看他看得目不轉睛,存心逗她地糗道:「我是不是多長了一個鼻子,要不然你怎麼看得變成鬥雞眼了?」

  麗莎的雙頰一陣紅,目光立刻移開,很尷尬,但是嘴硬地啐道:「我是看你好像少了一樣東西!」

  信彥邪裡邪氣、似笑非笑地說:「你放心好了,我身上該有的『器官配件』,我爸媽都有生給我,洞房花燭夜時,你就會『看』,得更清楚!」

  麗莎用手肘往他小腹狠狠地一撞,又羞又氣地說:「你好色喔——是不是『城市獵人』漫畫看太多了?」

  信彥一臉誇張痛苦表情地哀叫道:「那是我妹妹,我都是看『小叮噹』。」

  「  哦?你有這麼『天真無邪』嗎?」

  信彥舉起手,向天發誓道:「老天有眼,我很『善良』的!你剛才說我少什麼零件?」

  「小鬍子啦!『獨行俠』不是都有留鬍子?」

  信彥的眼睛賊兮兮地看著她,邪笑說:「噢,你也知道啊,不過那接起吻來多不方便!」

  「你少臭屁,誰會『降格以求』到要吻你的地步?好了啦,別鬧了!」麗莎氣急敗壞地說。

  信彥這才收斂了一點,電梯門適時打開,兩人一同步出電梯。

  「那封達賴喇嘛的信呢?」  信彥問道。

  麗莎抬起左手,指了指長手套,「安啦!我拿起來夾在手套裡面。你確定首相一定會來參加?」

  「他不是來參加,而是特地來拿這封信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麗莎深呼吸一口氣,頓說:「我有這麼偉大嗎,竟然要日本首相親自來找我拿信?」

  「笑一個,別裝得那麼嚴肅,舞會就要開始了。」

  兩人先經過門口警衛用偵測棒上下掃瞄一番,倒好像機場在搜身一樣,完了之後,信彥很紳士風度地將手臂彎伸給麗莎勾著,兩人步入喧嘩熱鬧的宴會廳……

  七點半一到,身穿傳統和服的首相夫人走上講台說話,並且率先捐出一張三萬美元的支票,當作是拋磚引玉,並希望與會人士多多捐款。

  然後,在首相夫人的一聲令下,正式宣佈今晚的舞會開始,現場的小樂團隨即奏起曼妙的音樂,有人成雙人對地相擁起舞,有人則是先到長餐桌旁大吃一頓再說。

  信彥優雅地伸出一隻手,正想邀麗莎共舞一曲,麗莎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入口處,這時正有三位盛裝男女出現。

  「噢,世界怎麼這麼小?!」她不禁低叫了一聲。

  「怎麼啦?你……」

  信彥也看向入口處,大為驚喜地說:「你也認識他們?噢,太好了!喻凱傑是我的好朋友,我喊他們過來……」

  「不!不要……」

  太遲了,喻凱傑和喻紓妍兄妹,還有那位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施喬諺,這時也看見了頻頻招手的信彥,正一起朝他們走過來。

  麗莎暗叫一聲不好,她在擔心的,便是施喬諺這傢伙,她上回到新加坡去追查那把金鑰匙的時候,在杜偉風家中,就是因為被這姓施的大色狼「糾纏」,她才功虧一簣,末了她還吹出一箭想逃命,不料歪了一些,卻射中了杜偉風。

  現在,易時易地,她又以不同的身份和任務出現,再碰過像這個老纏著她要親嘴,跳舞的施喬諺,不是一件很抓狂的事嗎?

  在一行三人走到之前,麗莎向信彥低嚷一句:「是你自找的!」

  「什麼我自找的?麗莎,你在說什麼?」

  這一切又該如何從頭說起?麗莎很快地說:「我在新加坡遇見過那個姓施的花花大少。你倒說說看,現在你介紹我,是要說『紫紗密使』,還是香港女殺手『伊麗莎』?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信彥倒沒想到這麼多,他只想了一下,便直說:「就說你是伊麗莎,別的都不講,他們大概也不知道前幾天發生的毒氣事件……」

  話還沒說完,一黑一白加上一花的三個人,已經採到跟前,神秘兮兮的喻凱傑,仍是一身純黑色的晚宴燕尾服,不太像是來參加化裝舞會的,不過他連在晚上、室內都還戴著墨鏡,這倒挺令人側目。

  美麗典雅的喻紓妍,依舊以她的「白色商標」出現,一襲斜露一肩的白色亮片及膝短禮服,下罷設計成不規則破碎狀,她的背後裝飾了兩片蟬翼小翅膀,手上拿著一根仙女棒,她今晚是打扮成電影「虎克船長」中萊莉亞蘿伯絲扮演的小精靈角色。

  而「虎克船長」呢,就是在一旁的施喬諺,他頭戴長的羽毛帽,眼睛有一隻罩了一個黑色的眼罩,身上一襲華麗炫目的海盜裝,及膝的馬褲加白長襪,足蹬一隻中古世紀的復古皮鞋他比信彥「記憶力」好的一點是,他並沒有忘記在嘴唇上黏兩道又長又翹的鬍子。

  信彥先熱情地和凱傑握手,一邊責怪道:「你們要來參加這場舞會,怎麼沒通知我?可以住我家做我的客人呀!」

  凱傑很快地打量麗莎一眼,他的目光像具有透視力般,讓雨莎感到一陣不自在,尤其他墨鏡都不摘下來一下,更教人有種偷窺的感覺。

  凱傑只是牽動唇角微微一笑,頓說:「我們收到首相夫人的邀請函時,正好要啟程去台灣,所以匆匆忙忙先轉過來這裡一下,明天一早又要上飛機去台北了。」

  信彥用手指著他,連聲說:「該罰該罰!上次去你們蒙地卡羅受到君王般的招待,你們到日本來,也不給我表現的機會!」

  紓妍啟顰輕笑地接說:「信彥,你就別那麼客氣,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咦,這一位是女朋友吧?」

  紓妍向麗莎伸出友誼之手,麗莎覺得有些尷尬,幸好她臉上蒙著面紗。

  然而一旁的喬諺卻兩眼笑瞇起來,似笑非笑地說:「也,凱傑,紓研,你們不覺得這位大美人很面熟嗎?」

  該來的總是會來,不能躲的躲也沒用,雨莎乾脆大大方方地說:「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喬諺拍了一掌,連忙把眼罩掀起來,看著她大聲說:「哈!果然是你!我對美女的印象向來特別深刻。」

  紓妍似乎還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麗莎,不過有點眼熟倒是真的,但是誰又知道是不是施喬諺到處獵艷所認識的小女朋友?為了避免在信彥面前造成任何誤會或麻煩,她連忙把話岔開說:「信彥,這一位是施喬諺,他的『諺』比你的『彥』多個言字旁,可想而知他嘴巴多甜多會講話,你們大概還不認識吧?」

  信彥和喬諺握手時,小心翼翼地問:「施先生,今晚怎麼沒帶女伴出席呢?」

  喬諺也很老實地答道:「噢,我向來都是到舞會現場再找的。」

  紓妍半真半假地搖搖頭,挪揄道:「信彥,你可想而知,他曾經拆散過多少對姻緣美眷,製造了多少麻煩。」

  喬諺苦著臉哀求道:「紓妍,你就饒了我吧!」

  「麗莎說她在新加坡遇見過施先生。」信彥不明就事裡的問道。

  麗莎狠狠地扯了信彥一把,不過他還是一臉傻呼呼的。

  「麗莎……對,我還記得你叫伊麗莎,我們在杜家的晚宴上聊過天,共過舞,末了,你怎麼逃走了?」喬諺朝麗莎擠眉弄眼的說。

  信彥一聽都傻眼了,沒想到麗莎跟施喬諺還有這麼「悠遠流長」的「歷史」?!可不要再冒出一個「情敵」才好!

  信彥笑得很勉強地說:「哦,這麼說來,你們算是『老朋友』了……」

  喬諺瀟灑一笑,單刀直入地說:「還算不上是老朋友,只是第二次見面,不過伊小姐上回還欠我一支舞,今天我可要討回來。」

  麗莎深吸一口氣,笑得很假地直說:「施先生,恐怕我不能奉陪哦!您跳起舞來像在打『醉拳』,我可是領教過了。」

  其他人以為麗莎講了個笑話,於是都笑了起來。

  「說到『醉』,我好像又聞到酒香了。嗯,有好酒在場,我先失陪一下。」喬諺脫下羽毛帽做了個誇張的鞠躬禮,一下子就閃身不見了。

  凱傑隔著墨鏡,直盯著麗莎說:「我邀請你!我跟我自己的妹妹共舞真是無趣,信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否有榮幸請伊小姐……」

  「哎那有什麼問題?!我們交換舞伴吧!」信彥立刻朝紓妍伸出手。

  麗莎則在心裡暗罵,他們來參加舞會是要完成任務的,信彥最好別忘了這一點,一看見美女連祖宗姓什麼都忘了嗎?

  不過才一瞬間,麗莎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她是在吃醋嗎?信彥只不過和朋友的妹妹跳一支舞,她幹嘛醋味十足?!

  於是她欣然接受道:「喻先生,看得出你是個很不愛講話的人,跟你跳舞應該是最輕鬆了,不必猛找客套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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