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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樓采凝 「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說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貨,可現在你這副樣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當邵寒,就當個酒鬼吧!」 對他眨眨眼,他接著又問:「對了,上回妳應付那幾個娘子軍,結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個花開並蒂?」 「花開並蒂?」顏兆庭乾笑,「我看別花瓣掉滿地就行了。」 「又鎩羽而歸了?」邵寒搖搖頭,「你呀!花了這幾次錢,又是白花的了,不會學學我?」 「學你?」顏兆庭眉頭挑高。 「怎麼?學我不好嗎?」 「問題是,我學你那俊魅長相學不像、學你對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勁兒更是學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呀!」 邵寒眉頭一皺,舉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說什麼,我的狠勁兒?我什麼地方狠了?她們向來要什麼有什麼。」 「你不狠嗎?玩完就甩了人家,連讓人家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唉……說真的,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歡你。」 聽了他這番話,邵寒表情陡地一擰。沒錯,他是狠,而這一切全是從他那偉大的父親那兒學來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謂真情。 「告訴你吧!你這種觀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沒有這種心呢!因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過如此了,所以早學會不忮不求了。」顏兆庭笑咪咪地說。 「好個不忮不求,我多希望有你這份心。」邵寒挑眉,「還有沒有酒?你留給我的太少了。」 顏兆庭又到酒櫃中找出一瓶陳年紅酒,「來,這瓶酒可不賴喔!是『金色山莊』二十幾年前所產的酒--應該算是女兒紅。」 「金色山莊?女兒紅!」這關係到艾愛,他倒想知道。 「聽說金色山莊老闆艾強過去一直生活在法國,在波爾多上梅鐸區擁有三家酒堡,可是酒國大宗呢!」 「這我知道,艾強『酒公』的稱謂可不是虛傳的。」邵寒再怎麼也沒想到能將酒公之女拐上手。 「所以囉!這酒可是艾強生下艾愛後立刻釀製而成,就此存放在酒窖中,聽說在搬來台灣時也一併將它帶了過來。」顏兆庭為他倒了杯。 「哦!可我不是聽說女兒紅得等女兒出嫁時才能開封?」邵寒疑惑地端起酒杯。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那是以前的人才有的習俗吧!如今只要認為時機成熟了,滋味是最醇美時就可拿出來與人共享。」 邵寒一邊聽,一邊淺酌,那甘美的酒液一滑進喉中,便有種滑順的甜味沁人心底,醺而不烈,果真是好酒! 「對了,我也坐了很久了吧?」喝完這杯酒,他突然很想看見艾愛,不知道她在家裡做些什麼。 「從你進門到現在……六個鐘頭。」顏兆庭指著餐桌上那兩碗泡麵,「更有意思的是,堂堂大總裁居然願意委屈的與我一塊兒吃泡麵。」 「這倒讓我想起以前唸書的時光。」他站了起來,「謝謝你的招待和陪酒,我該回去了。」 「咦!你以前不喝到半夜不會離開的,今天幹嘛那麼急呢?」顏兆庭並不知道邵寒與艾愛之間的約定。 「我還有事。」邵寒對他撇嘴笑笑,跟著披上外套便離開了。 「嘿!這傢伙,最近究竟在搞什麼鬼呢?神神秘秘的。」顏兆庭笑看著他的背影,想自己跟他認識了十幾年,居然還是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 ☆ ☆ ☆ ☆ ☆ ☆ ☆ ☆ ☆ ☆ ☆ ☆ ☆ 開著車,邵寒吹著口哨朝住處行駛,他已經施出非常大的善意給了她六個小時的獨處時間,她應該不會再數落他的不是了吧? 一進家門,他卻很意外地看見她睡在沙發上! 對了,他怎麼會忘了打通電話問她怎麼解決晚餐的?他沒留下車子,附近方圓兩公里內是找不到吃的,就不知這女人是不是連自己的五臟廟都不會打點。 「喂!起來了。」他俯下身,朝她輕聲喊道。 可她睡得還真沉,居然沒反應。 他正想伸手搖搖她,卻意外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本小冊子,像是正在寫著什麼東西。 輕輕拿起它,裡頭大多是她的心情日記,從頭到尾裡面直圍繞著一個神秘人物「他」,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翻開第一頁-- 你的笑如春風,在我冰冷恐懼的心口加溫, 你的話似清風,撫平了我鼓噪不安的思緒。 日日等著你來,可你卻忘了當日的承諾, 冰冷與不安又再次襲上心間,這次,我又能相信誰? 邵寒的眉一攏,跟著又翻開下一頁-- 事隔多年, 為何心中不時還會出現他那溫柔臉龐? 朋友笑我癡傻,或許真的是吧! 畢竟那段歲月對我而言是這麼的不堪回首。 你又知道為了等你,我受盡了多少驚嚇與心碎? 邵寒將目光又調到她臉上,望著她那張曾經驕傲矜貴的臉蛋,沒想到她不為人知的心底還深藏著這麼多的心事。 「他」到底是誰?正要繼續看下去,突然他餘光瞧見沙發上的人影迅速坐直了起來,接著……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東西! 「你……你別看!」她緊緊將它揣在心窩,像是寶貝般地保護著。 但再度與他對視的剎那,似乎他又與她腦海中那人的影像交疊住,讓她重重一愣! 「幹嘛這麼緊張?就不過是本記事本。」他聳聳肩,坐在她對面,蹺起二郎腿笑睨著她,「怎麼?在想初戀情人呀!」 「要你管。」她搖搖頭,想是自己剛睡醒,又恍神了。 「我是不想管妳,但別忘了妳現在還是歸我,妳的心應該也在我的控制之中吧?」當知道他的女人居然想著其它男人的時候,那滋味還真不好受。 想他向來坐擁女人香,什麼時候讓一個女人如此奚落一旁。 「你太霸道了吧?」 艾愛看著他那張僵硬的臉孔,突然笑了,「別忘了我們才剛設下的賭局喔!搞不好是你先愛上我呢!」 「妳說什麼?」他很意外地張大眼。 這女人在自大什麼呀!他愛上她?拜託……他邵寒這輩子可能早忘了什麼是 「男女之愛」了。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老羞成怒?」瞇起眸,她雙手托腮望著他。 「我--」邵寒想為自己辯駁,但又作罷。 「怎麼不說了?」艾愛捲起嘴角,「無話好說了?」 「不,我是告訴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禁臠的話隨之起舞。」他冷然一笑,但這句話可惹惱了艾愛。 「你說我是什麼?」她瞪大眼,「別忘了,我們只是以物易物,我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你。」 她站了起來,迅速朝房間走去。進入屋裡,她便將筆記本放進行李箱,跟著又抱起棉被、枕頭,打算走出去。 可才轉身,她卻驚見邵寒已站在門口,將整個門給堵上了。 「你讓開,我要睡覺了。」她捧著這些東西,難道他還意會不出來。 「呵!妳想去哪睡?」他雙手抱胸,嘴角微漾起笑紋,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女人如何的自掘墳墓。 「外面沙發。」她剛剛不就睡那兒嗎? 「不准。」他乾脆的回答。 「你!」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來到他面前,「我都已經依約搬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妳知道我想怎麼樣。」他眉一挑,「『做我的女人』這幾個字代表什麼含義呢?別裝清純了。」 艾愛看向別的地方,死不承認這句話裡的曖昧,「對不起,我就是不明白。」 「哦!」揉揉鼻子,他笑出冷意,「這是情場浪女會說的話,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倒寧可當成妳是打算為妳筆記本中的『他』守身,對不?」 「筆記本?!」她撫額大歎,「你亂說什麼,我不理你了,讓我出去好嗎?」 「妳真以為我會被妳這種爛演技給騙了。」他走了進來,然後關上門,從裡頭將它反鎖上。 聽見房門鎮響起喀的一聲,艾愛整個人的神經全緊繃了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妳是一個身經百戰到可以偽裝清澀的浪女,還是一個笨得為一個已忘了長相的男人守身的傻瓜。」 艾愛張大眼! 老天,他說的是什麼跟什麼?筆記本裡的人在她腦海裡不過是個小男孩的印象,她恨他的失約都來不及,又怎會為他守身? 她不想跟這個根本不知內情,就只會胡說八道的男人說話。 「讓我走。」她瞪著他。 可是邵寒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的欺近她,詭異的笑容掛在他那張自命不凡的臉上。 「今天我就要讓妳知道什麼是女人該做的。」他輕鬆地拎過她懷抱中的被褥往床上一扔。 「還真小器,不給蓋就不蓋,我可以穿著衣服睡。」說著,她立刻衝到門邊,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你……你快把鑰匙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