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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米琪琳    


  而他也在眼看著她悲憤哀鳴的傷心時刻,暗自做下要在未來好好照顧她的決定;而她卻在此時此刻對他說她「後悔」了!

  她怎麼敢!

  更過分的是,當初是誰纏著誰啊?而她現在居然要求他對她放手?

  她怎麼能!

  可白苡若卻在說完她的要求後,再次將她的視線移開,像是多看他一分,她就會受不了似的,這讓席時稷怎麼受得住?

  「妳給我把話說清楚!」他氣急敗壞的顧不得她的身子虛,一把將她扭轉向他,想看看她眼裡究竟還有沒有他。

  卻被她即使被迫面向他,卻抵死不肯看他、不屑看他的表情給氣得差點吐血。

  「妳——」這是什麼態度?

  但白苡若卻覺得,她已是用自己最理性的一面去面對他了。

  她已無法喜歡他、關心他、愛他;反之,她是真心的恨他、怨他、氣他。

  她一心記掛著的是——

  他明明知道每晚只要多陪她一會兒,她就會對他掏心剖肺,可他卻寧願看著她枯萎、凋零;他明明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該來聽聽她的心聲,然後她就會為他做牛做馬,可他卻寧可任她肚痛到天明……

  這樣的他,要她怎麼去原諒?

  所以,她已經是很有禮貌的告訴他,她要掛冠求去,他還想要她怎樣?

  她不能看到他的臉,那會讓她作嘔;她不能聽見他的聲音,那會讓她想吐;她不能嗅聞他的氣息,那會讓她反胃。

  所以,她怎能再跟他在一起?

  雖然擁有一個幸福的婚姻,是她這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夢想,但……誰教她看錯人了呢?

  而既然「及時」發現到致命的錯誤,那她改總行吧?

  就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跟席時稷在一起相處一分一秒,所以,她不要他了!

  「我後悔了。」她再次說出她的決定。

  席時稷畢竟是個驕傲的男子,他哪能忍受自己被兩個月前才說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棄之如敝屣?

  「這是妳的決定?」雖然心像是倏地被割破了一個大洞,疼得令他難以忍受,但他還是咬牙裝堅強的問。

  他不滿的是,在這整件事中,他有哪裡做錯呢?他不過就是沒能守在她身旁阻止她流產,但他又不是醫師,他又有多大的能耐?

  再說,當初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說,一輩子都不後悔她所做的決定,才讓他心動而想接納她嗎?那她為何出爾反爾?

  所以,他也開始任由心底的怒火熊熊的燃燒。「那就隨妳!」

  他以為自己這樣冷殘的話語說出口,會讓她懊悔、會讓她求他改變心意——而他也早已下定決心,只要她一軟化,他就原諒她。

  誰教她確實有在為他受苦——流產的打擊對女人而言,該是最大的,他能體諒。

  「謝謝。」白苡若卻像是得到了她所要的,轉過頭就開始閉目休息,不再理會他。

  獨留席時稷怎麼都找不出借口不放她走。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在兩個多月前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卻在短短的時間內突然恨他入骨?

  突然,他對這個原因有些好奇。

  對於白苡若的冷情,他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只是,不是現在。

  現在他整個人都被綁在席家,他是身不由己。但未來一旦他恢復自由身,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當然,那得看屆時他是否還來得及對她出手了。

  席時稷是直到此刻才詫異的發覺到,原來,他竟是這般的介意她。

  ☆ ☆ ☆ ☆ ☆ ☆ ☆ ☆ ☆ ☆ ☆ ☆ ☆ ☆

  看著白苡若步出席家大門,義無反顧走遠的背影,席老夫人與席國權兩人忍不住暗自竊喜。

  「好不容易送定了這個大瘟神。」席老夫人開心的說。「我想,該是讓時稷盡快接掌席家的時候了。」

  席國權聞言笑得好開心。

  「媽,您早該這麼做了,時稷早就有了完全的準備。」

  「是啊!」席老夫人緊接著提醒道:「記住,等接掌家族一切穩定後,他第一件事就該娶個門當戶對、家世高貴的好女孩,這才配得上咱們席家的聲威。」

  「最好女方家的財勢能對席家有幫助,這樣更能拓展席家現有的威望。」這正是席國權這輩子最大的想望——將席家的聲勢推展到最高峰。

  「是啊!」席老夫人好似已看到未來的美景似的。「還得生幾個血統優良的小孩,讓席家的聲名永世不墜。」

  席國權也頻頻點頭,像是覺得他母親所說的都是金科玉律般。

  ☆ ☆ ☆ ☆ ☆ ☆ ☆ ☆ ☆ ☆ ☆ ☆ ☆ ☆

  五年後——

  握著手中的傳真資料,更顯成熟、穩重的席時稷笑得有些冷酷。「終於找到了!那——就請他們來台灣做客吧!」

  「是。」手下得力心腹立刻領命。

  「苡若,我們終於又要見面了。」席時稷再次閱讀起手中那影像不甚清晰的資料。「看來,妳還真的有些長進呢!」

  摸摸自己因熬過漫漫長夜等消息而長出的鬍髭,他笑得更加詭譎。「就不知道妳在感情上有無長進呢!」

  但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像是想做什麼實驗般。

  「就不信我追蹤不出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苡若。但光是妳不肯對我維持足夠的信心,我就該讓妳後悔!」

  沒錯,他就是要弄懂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她嫌棄得不要他。

  以他的男性自尊,從來就只能是他拋棄他人,絕不能是他被人唾棄。

  「苡若,妳就別哭著求我再愛上妳。」他笑著說,卻止下住憶起當年白苡若那不要他、不屑他的模樣。

  事實上,她流產後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在這五年來,每天總在光天化日下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像是在控訴他什麼似的。

  而他之所以要讓她有機會和他再續前緣,全是為了釐清當年的事;至於有沒有其它……他當然得看她的表現囉。

  「妳就別再對我一見鍾情。」他自大的看著鏡中英俊的影像說。「小心這次該輪到我甩掉妳了。」

  他現在可是名震一時的席氏企業的龍頭老大,集所有財富與權貴於一身,在台灣的商界享有呼風喚雨的本事;而他唯一心心唸唸的,就是要再見白苡若一面。

  這也是因為她那滿臉的不屑於他,但卻充滿蒼白、虛弱的容顏,還老是在這五年來的每一個夜深人靜時分,都纏著他、讓他不得安眠呢!

  剛好這陣子他終於不再需要汲汲營營於每件事,又恰巧追蹤到她的形跡,他為何不將思想化為行動?

  而就在他的指令才下達不到兩天,他那愛管閒事的二叔果然已經來找他報到了。

  「時稷,」席國權一見到出眾的侄兒,原本想責備他的心已變得淡了許多。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點道:「我聽說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死心眼,就是要找到她呢?」

  「沒辦法,二叔。你是知道的,我夜夜夢到她,她讓我睡不好、吃不好,」席時稷對他二叔已不再像五年前那樣的全然信賴,事實上,自他接掌席家後,他愈來愈無法認同二叔的某些看法。「我非再看看她,要她別再出現在我的夢裡。」

  「你——」席國權忍不住再提出他和席老夫人的癡心妄想。「上回那位劉資政的千金,你不是也沒意見,為何已經要訂婚了,卻還去招惹那可憐的女孩呢?」

  「我從沒說要訂婚。」席時稷將拒絕說得斬釘截鐵。「你們別胡說。」

  席國權皺眉,卻沒再得到侄兒關愛的眼神。

  「時稷——」他只好依仗著自己至高無上的尊貴地位。「你明知奶奶老了,急著抱孫子;我也老了,急著……」

  「急著看我能跟哪個企業聯姻嗎?」席時稷接口,完全不顧他二叔是否會老羞成怒。這全是因自他接掌席家大權後,他二叔三天兩頭就在替他安排這樣的事,以致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我倒是覺得席家的聲勢已足夠。」

  「不夠、不夠!」席國權很焦急的說。「這樣怎麼夠?時稷,你忘了二叔的理想了嗎?」

  席時稷哪可能忘?自從他父母意外雙亡、而二叔的獨子也在一場意外中不幸喪生後,他就被二叔接過去視為親生兒般撫養的日子裡,他可是倒背如流!

  「再說吧!」他今日沒興致談那些傷心的往事。

  「時稷——」席國權好心焦,卻沒能力改變他的決定。

  「二叔難道不想見見苡若嗎?她當年可是視二叔為依靠呢!」他還記得在白苡若最傷心時,她只跟他二叔說話。

  但他後來一直覺得很納悶,白苡若是從何時開始跟他二叔這麼親的?他記得二叔一直都跟在他身邊陪他,應該沒機會去對她施小惠。

  那……為何白苡若會那樣信賴他二叔?

  這也是他每夜快從夢中驚醒前,總是會思及到這一點:卻也總在他想通的前一刻,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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