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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淺野薰    


  「追妳的頭,那是烈言,宏全律師事務所的那個大牌律師。」雨眠只想到,剛才難道是烈言在暗處窺視她?

  加上這一段小插曲,三人真的花了兩個小時吃飽喝足,撐得幾乎癱在椅子上。

  沒想到結帳的時候,服務生說:「烈先生已經替妳們付過了。」

  「耶!」葉欣欣與李婀娜拍手歡呼.雨眠卻滿腹疑雲,他不像是那種客氣或熱情的人,況且他們並不熟,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管他那麼多,人家又沒要妳回報什麼,付了帳也不見人影,可見心術很正派。」李婀娜不以為意。

  葉欣欣發揮想像力的開口,「也許,他發現他的助理竟然敢怠慢、刁難花蝴蝶,簡直是罪惡之極,所以賠罪來了。」

  當然,她不相信這種說法,只覺得烈言很怪異。

  當日下午,雨眠和葉欣欣臨時接到案子,到客戶的公司談,直到八點才結束,兩人都不打算回辦公室,準備直接到百貨公司逛一逛。

  不料,一走出電梯,對面另一部電梯也打開門,身形高大的烈言與她們迎面對上,灼熱的目光落在雨眠身上。

  「關雨眠,下班了?」

  又是他?

  想到午餐是他請客,葉欣欣笑容滿面的打招呼,「這麼巧啊!烈先生。」

  烈言點頭至思,指著門口說:「上車吧!我送妳回家。」

  葉欣欣立刻意會,人家只說妳,不是妳們。於是把一隻紙袋塞給雨眠,眨眨眼說:「東西還給妳,快回家。」

  雨眠沒接好,袋子裡的CD撒了一地。

  三人不約而同蹲下來撿,烈言看了看,「全是奧地利愛天使樂團的音樂CD?」

  「呵呵!這是雨眠最喜歡的樂團。」葉欣欣故意透露給他知道,說完,還得意的朝好友猛使眼色。

  雨眠哭笑不得,只對烈言說:「再見。」

  「再見。」他莞爾,非常有度量的和她道別。

  待走遠,葉欣欣激動的開口,「哇塞,妳就這樣拒絕他?不是吧!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花蝴蝶竟然不甩,莫非,妳想放長線……」

  「神經!」雨眠睨她一眼,「我不想當花蝴蝶了。」

  「什麼?!妳收心了?」

  「不行嗎?我已經快三十歲,不想玩了。」

  「正好啊!那位烈先生不是在追妳,妳幹麼一副他是拒絕往來戶的樣子?」葉欣欣替她可惜。

  「就因為他條件太好,我又不想玩,幹麼浪費時間?」雨眠回道。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以前她從來不會考慮這些的。

  「妳的意思是,他只是想玩玩而已?拜託,都還沒交往妳就懷疑他的誠意?」

  「是啊!認識的男人越多,就越不相信男人了。」雨眠也很苦惱,尤其怕自己就要變成老蝴蝶了,整個人頓時惆悵起來,眼神迷惘。

  另一邊,烈言走到他那輛加長型奔馳旁,指尖敲著車頂,心裡很清楚知道,從今以後,他身上有一樣東西,已不再屬於他的了。

  然而,他非找回來不可!

  第三章

  早上八點,烈言出現在雨眠的公寓樓下。

  十分鐘後,他看見雨眠拿著公文包出門,一身水藍色的麻紗套裝,把她襯托得氣質清新高雅。

  叭……叭叭!

  他在車上按著喇叭,她仍沒察覺的向前走。

  叭叭叭……

  「關雨眠!」

  「誰?」雨眠目光終於落在不遠處的跑車,整個人呆住。

  烈言?!他換了車子,黑色的保時捷,按喇叭的模樣非常飛揚跋扈,彷彿這個世界都該聽他命令似的。

  他猛向她招手,示意她上車,但她才不肯乖乖聽話,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看他。

  片刻,烈言下車,緩緩地走向她。

  雨眠見狀有些意外,他要做什麼?再看他一眼,衣冠楚楚卻掩不了隱隱的一絲粗獷、野性。

  在她面前停下腳步,他笑著說:「我終於等到妳了。」

  她迎向俊臉,不禁怔住,他怎這麼高興?

  「你等我做什麼?」

  他隨即皺眉,「怎麼,妳不想見我?」

  「不想。」她坦率的不給面子,邁開腳步就走。

  狠心,真狠心!烈言一把扯回她,把她圈在胸前。

  雨眠頓時驚叫一聲,「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笑著搖頭,「我知道我在茫茫人海中遇見妳,再也不放手了。」

  「那又怎樣,你準備就這樣和我站在這裡一輩子?」要耗就放馬過來吧!她在心裡說著.

  「正合我意,我就想和妳一輩子。」他微微一笑。

  「嗄?!」真的要追她?

  「世上的男人這麼多,偏偏妳遇上我,在人海茫茫中,這樣的機會占幾億分之幾?」

  「要命!想不到大律師說起話來竟然這麼油腔滑調。」雨眠取笑道。

  「好吧,那我就直截了當的追妳。」他語氣一轉,半命令似的說:「上車,我送妳去上班。」

  「這次人和車一樣的囂張。」她拉開腰間的大手,他大概不懂得什麼叫謙恭有禮。

  他鬆手,卻不肯死心,「妳為什麼不肯跟我交往?」

  「因為我不喜歡你,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女人只是附屬品,見一個追一個,我幹麼湊這個熱鬧?」領教過他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她敢說他一定有大男人主義,何況她這只花蝴蝶要退隱了,不打算再玩。

  「誰告訴妳這些的?」烈言皺起眉。

  呃,雨眠愣住,是沒人告訴她,但……

  「烈先生,沒法子,這是你給我的印象。」她回道。

  「妳似乎對我有嚴重的偏見。」他大掌覆額一臉沮喪的樣子,彷彿在喊冤:天哪!他到底給了她什麼印象?

  「我見過的美女有很多,但每個都要追求,恐怕沒那個時間和精神。」他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彬彬有禮說:「妳的車子送修了,讓我送妳上班。」這個理由多好,她不會再拒絕吧?

  「我約的出租車來了,再見!」她露出「怎樣,你拿我沒轍,認輸了吧!」的表情。

  「什麼時候?」他忽然沒頭沒尾的問。

  雨眠回過頭,「什麼?!」

  「妳剛才說『再見』,不是要約我嗎,所以我問什麼時候再見。」烈言凝視著她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雨眠指指自己。

  「是,是妳說要再見我的。」他的表情更嚴肅了,可眼裡卻蓄滿笑意。

  「我……」她睜大眼,心狂跳,不知該如何響應。

  他微笑,乘勝追擊,「什麼時候有空?」

  「我……沒空。」她拒絕道。

  「為什麼,我的誠意不夠嗎?」他歎口氣.

  「烈先生,我很忙,下次請事先預約。」她說得比他這個律師還要大牌。

  他想了想說:「好,下星期五下午五點,我去接妳下班。現在妳去上班吧!再見。」

  他就這麼走了?雨眠怔怔的看著他跨進車子,揚長而去。

  今天是星期二,離下星期五還有十天,為什麼他不約在明天或這個週末假日,而約在十天之後?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搖搖頭坐上出租車到公司,將他拋在腦後不再去理會。

  雨眠到公司,才開了個會出來,就有人送花來,是一束高雅的白玫瑰。

  誰送她花?

  「嘖嘖,這年頭誰還有這種情懷送花?」李婀娜嚷嚷道。

  雨眠看了看附在花上的卡片,署名:烈言。

  葉欣欣看了,也跟著嚷道:「沒想到烈大律師也會送花耶!」

  的確,雨眠也沒想到是他,因為他不像是個浪漫的男人,像那種唯我獨尊的男人壓根無法與花聯想到一塊兒,而且,沒想到這種十七、八歲男孩才會的玩意兒,他這個大男人也拿手。

  就雨眠而言,已經多年沒收過花了,男人都直接請她去吃飯、應酬。所以,這束花讓她笑了,好心情維持了一整天。

  接著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送花來,有時候是一束,有時候是一支包裝精緻的玫瑰,都是由花店的人送來,烈言從沒出現過。

  ☆ ☆ ☆ ☆ ☆ ☆ ☆ ☆ ☆ ☆ ☆ ☆ ☆ ☆

  每天上午,雨眠總渴望見到烈言送的花,迫不及待地等著,彷彿見到了才能安心工作。

  一直送到第九天,烈言才來電話。

  他語氣親暱地問:「最近忙不忙?」

  「忙,我們的業務多到嚇死人。」雨眠回答得很自然。

  「喜歡我送的花嗎?」他又問。

  「謝謝。」她真正好奇的是,除了俊帥,還有身為律師的專業之外,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明天五點下班,我去接妳。」

  「幹什麼?」她詫問。

  「我們去聽音樂,妳答應過的。」他溫文有禮地說。

  呃,有嗎?雨眠失笑,「不,我另外有約會了。」

  「跟誰?」他聲音低沉,不悅了起來。

  「我約了床早睡早起,這也是約會。」她很俏皮地拒絕他。

  「妳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約會?」烈言追問。

  「嗯……因為我從不和陌生人去聽音樂。」

  「不能為我破例一次嗎?」

  「烈先生,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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