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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淺野薰 林書揚繼續說:「她告訴我,這五天假期有多美好,她和你在一起有多快樂,我想雨眠是喜歡你的。」 「她……你們……」他詫然,一時間弄不懂。 「我們情同手足,她約我出來,只是希望我分享她的快樂。」 「等等,你們不是論及婚嫁,而且雙方父母都很贊成嗎?」他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事? 「雙方父母的確都很贊成我們結婚,但我們可一點意願都沒有。」 「真的?」烈言的聲音滿含驚喜,額上爆起的青筋消失。 「當然!」林書揚語氣誠摯,只差沒起咒發誓,「我不是說了,雨眠和我情同手足,有誰會和妹妹結婚?」 「那……」真的誤會雨眠了,怪不得她氣成那樣。 「那什麼那?趕快去道歉啊!」呵,談戀愛果然會變笨!林書揚失笑的想。 「改天我再請你吃飯賠罪。」烈言敵意全消,激動地雙手握住他的肩,連聲道謝後揚長而去。 ☆ ☆ ☆ ☆ ☆ ☆ ☆ ☆ ☆ ☆ ☆ ☆ ☆ ☆ 回到家,雨眠沖了澡換上浴袍,打開電視,意興闌珊地看著午夜新聞。 不久,門鈴響了。 她從門上的魚眼往外看去,見是烈言,她無力的坐回沙發上,雙手掩面,心底有說不出的難受…… 為何要難受?不過是誤會吵了嘴而已,她驚覺到一個事實,她早已不知不覺喜歡烈言,甚至已經愛上了他,而他卻不信任她。 「雨眠,開門,我知道妳在裡面。」 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要面對他,因為她還無法釐清自己的情緒,無奈烈言還在外面猛按門鈴。 被擾煩了,她猝然起身打開木門,隔著鐵門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門開了,有話快說。」 要他隔著鐵門談話? 「雨眠,原諒我。」他聲音充滿乞求。 「好,我原諒你。」砰!她把木門關上。 「開門,雨眠,我要進去和妳談一談,我想見妳一面,不然我無法安心。」他仍不放棄。 「你的感覺不關我的事,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 砰!砰! 他已放棄門鈴,開始用拳頭敲打起鐵門,「我不喜歡隔著門跟妳說話,我要妳打開這扇該死的門向妳道歉。」 「不開!」她說什麼也不開。 「開門!」烈言改用力踹門。 「你是律師,竟還知法犯法?」雨眠耐心磨光了。 「就算吃上官司,我也不會走,妳給我開門,讓我進去!」他像吃了秤坨鐵了心,不管她的威脅,執意要她開門。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而且我不想看見你。」她氣呼呼的說。 「如果妳不肯開門,那麼我絕對會把這該死的門給踹開。」任他有再好的脾氣,也不免被她惹惱,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將他倆的關係一筆勾消? 「烈、言!請你走開,否則我真的報警了。」她其實是在虛張聲勢。 「要報就報,我數到三,如果妳再不開門,我真的踹門!」他的聲音裡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一──」 他還當真數了起來! 「二──」 「好啊!不怕吵到鄰居就踹,有本事就踹啊!」雨眠打開木門,跟他槓上了,驚擾鄰居,看他丟不丟臉。 「三!」他陰沉沉地數完,便轉過身去。 原以為他會轉身離去,沒料到他只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抬高腳,狠狠地、用力地一腳踹在鐵門上。 砰!可憐的鐵門,顫巍巍地抖了兩下。 咦,鄰居呢?她看看外頭,竟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止,大概都怕惹禍上身,每個人都自掃門前雪,以保安全。 烈言放下腳,叫道:「開門!否則我就把門給踹壞。」 又是這種威脅的口氣,她也火了,「你這個性誰受得了啊!」 砰砰砰! 他這次說到做到,又用力地連踹好幾下。 不會吧!鐵門有些變形,凹下去了。 砰砰砰…… 天!再踢下去鐵門不壞也會凹一大片。 雨眠慌亂地看著他,他那嚴肅認真的表情,令她不得不的妥協了,她打開門。 烈言像擔心會再被拒絕在門外,迅速進屋裡,用腳將木門踢上,大手一抓,將她按在胸前。 「你……你想怎樣?」她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用力想甩開他,卻力不從心。 「聽我解釋,原諒我。」見她一臉驚嚇的模樣,他心中的怒火馬上就消了一大半,激憤的語氣也轉為溫柔。 被他低啞的嗓音撼動著,她眼睛幾乎紅了,「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一到,你就得走。」 她不是害怕他的威脅,而是不想吵到無辜的左鄰右舍,況且她累得不想再和他糾纏了。 「好!」烈言滿口答應。多少時間不重要,總之,他一定要挽回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 ☆ ☆ ☆ ☆ ☆ ☆ ☆ ☆ ☆ ☆ ☆ ☆ 客廳裡有兩張沙發,烈言挑了一張坐下,高大的身軀和小型家具有些格格不入,他屈著雙腿,彷彿沒地方伸直。 「已經過了兩分鐘了。」雨眠冷睨著他。 「給我一杯飲料,好嗎?」他滿頭大汗,剛才太賣力踹門了。 她歎了一口氣,到廚房調了杯冰飲,一片檸檬、一片柳橙、三片薄荷,清香可口,一端來,他咕嚕咕嚕地喝光,把冰涼的杯子貼在臉頰上,輕歎一口氣。 「七分鐘了。」她再提醒,十分鐘一到就要他滾。 他卻抱著雙臂看著她微笑,「妳的飲料真好喝,一天的疲勞全消。」 「八分鐘。」 他看著她,一臉的懺悔,「唉!是我不對,我不該在毫不瞭解的狀況下就誤解妳。」 「九分鐘。」接著她賭氣的說:「大律師做事不是要實事求是的嗎?」 「我……我太在意妳了,才會那麼沒風度,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三十秒。」一句「太在意」,就可以這樣污蔑她? 「雨眠……」 「二十秒!」 唉!誰會相信他烈言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哪! 「妳確定我走出這扇門,妳就會高興?妳確定我再也不出現在妳面前,妳就會快樂?如果是這樣,我就照做,永遠都不來打擾妳。」他沙啞的嗓音透著萬般無奈。 雨眠背過身子,淚水急急淌下來,但是,她仍倔強地不肯讓他瞧見。 這倔強的女人!他承認自個完全被她打敗了。 「哭出來,想哭就盡情的哭吧!」他像是鼓勵的朝她說。 她臉上的氣憤緩和,咬著唇只是默默流淚,昏黃燈光下,她纖細的身子裹在寬鬆的浴袍裡,神態多麼嬌柔無助,他這樣望著她已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趁這個大好機會,他摟住她的纖腰,順勢往她唇上深深一吻,濕滑的舌一步步探進她的嘴裡。 她輕輕發出一聲抗議,卻無力地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抱得更緊。 好一會兒後,她退離他火熱的雙唇,依偎在他胸前喘息道:「不准你……侵犯我。」 「我哪有侵犯妳了?」他明明是睜眼說瞎話。 「你亂吻我,亂摸我,還敢說沒有侵犯?」她瞪著他。 烈言倒也鎮定,食指撫上氣得噘起的紅唇,「我是吻了妳,但我可沒亂摸妳喔!」 「還說沒有?」她抓住他的手,呵!證據確鑿。 「我那是愛撫妳,而不是亂摸妳。」他還答得坦蕩蕩。 「你……你……」雨眠「你」了半天,指責不出任何話來,只好跺著腳淚眼婆娑的瞪著他,「我不要再理你了。」 「妳不能不理我,而且非理不可,還理定了!」他真的好怕失去她,此刻他寧可當個愛情奴隸。 「我就是不要理你!」她卯起勁地掙扎著,像只撒潑的小野貓,對著他又踹又踼。 「我偏要妳理!」他也堅持到底。 兩人還吵得真沒來由,用眼睛對峙了好一會兒,然後,雨眠毫不猶豫的曲膝往他的下腹處狠狠一頂。 天!烈言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攻擊他,頓時痛的哀號出聲,連退了好幾步。 「妳……這女人真狠!」他五官幾近扭曲變形,蹲在地上慘叫。 「別以為我好欺負……啊!」霎時間,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原來是被他給扯住小腿,扳倒在地上。 他強壯的身軀壓住她,雙腿迅速困住她的,同時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箝制住,讓她動彈不得。 「現在妳該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了吧?」他咧嘴一笑。 雨眠的力氣根本比不過他,奮力抵抗的結果只有累得自己嬌喘吁吁,要命的是,她渾圓的胸部貼著他不斷地起伏,接觸倍加親密。 他不忍她逞強,也想給自己台階下,於是說道:「妳可以求饒,我就放了妳。」 「我才不會求饒,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男人!」她倔強依舊。 「我本來不是這麼無恥、下流的,不過,既然妳硬是這麼說我的話……」他的氣息緩緩貼近她的面頰。 「你膽敢亂來……你敢?」妳嘴裡警告著,心中卻感到莫名的悸動。 他嗓音沙啞,提醒她說:「沒什麼是我不敢的,誰教妳是關雨眠,教我怎能放過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