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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聶少蓁 這麼說來,他就是這裡的房東囉?哇!難怪小浩說他老闆是黃金單身漢! 「怎麼?我頭上長了角?」看到她瞠目結舌瞪著他瞧的表情,言熇忍不住好笑。 「不是,是你全身發亮,那種黃澄澄的亮!」 濃密的眉一挑,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哇!沒想到你是這麼有錢的老頭子……」這可是黃金地段呢! 雖然她很不想這麼勢利,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對這惡劣的男人多了一些些……嗯……另眼看待。 老頭子?!他這樣叫老頭子?言熇精光湛然的黑眸一瞇,「那麼,想不想知道我這三十二歲的老頭子,有多麼血氣方剛的一面?」 呃……驚駭地瞪著那張猝然逼近的龐大身形,孫盈盈猛地意識到,對一頭熊桃釁實為不智! 頓時,她後悔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是……」哇∼∼他怎麼一直靠過來——啊!不對!她什麼時候和他坐得這麼近? 孫盈盈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背已經抵到沙發另一端的扶手處了,面對言熇逼近的雄軀,她已經毫無退路,她激動的揮舞著小手,妄想阻止他的靠近。 「喂!你幹嘛抓住我的手?」 冷不防她的一雙小手落入熊掌中,孫盈盈駭白了一張小臉,眼底奔竄著驚慌。 「嗯……真像!」言熇因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像……像什麼……」不會是一道可口的食物吧?哇∼∼她才不要! 「就是那種,嗯,個頭小小、耳朵尖尖、尾巴長長、全身是毛,總喜歡往縫裡鑽,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懂嗎?」 老鼠?!孫盈盈馬上發出抗議,「我……我哪裡像了!」 哼!就算她不是美如天仙,但也沒長得那麼齷齪吧?瞧他一臉不懷好意,她倒覺得他比較像,哼! 「膽子像。」言熇揚眉,望著她變化多端的可愛表情。「妳這女人是天生膽小?還是只是針對我?」 聞言,孫盈盈一愣。如果她兩者都不承認,不知道這個老是喜歡把氣噴在人家臉上的男人,會不會就此放過自己? 不過,這樣的問題並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為言熇把東西塞進她的手裡。 「為什麼給我這個?」訝異地瞪著自己的雙手,她忘了掙扎。 「妳以為呢?」言熇漫不經心地回道。 第五章 瞪著被擱在自己手心裡的一把剪刀和一把鑷子,忽然有一種恐怖非常的想法在孫盈盈的心頭急速形成。 他、他不會要她替他頭上那個傷口拆線吧?雖然說那個傷是她砸出來的,可是……可是…… 「你不覺得這……這種東西經過消毒比……比較好?」蒼白瞪著手上的燙手山芋,她聲音微顫,輕問著將東西丟到自己手上後,便馬上回頭去忙其它事的男人。 「沒問題的,我處理過。」言熇頭也不抬地道。 「那……你會不會覺得……剪刀和鑷子好像都太大了點?」 「沒問題的,湊合著用吧!」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種事還……還是去趟醫院此較好?」 「沒必要那麼麻煩。」 「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我麻煩。」他不疾不徐地打斷她,一邊將撕下的紗布往垃圾桶一丟,然後猿臂一探,把不知不覺已縮到沙發另一角的孫盈盈,給撈到自己身旁。 「好了,我準備好了!」一手撥起額前髮絲,他將傷口送到她眼前。 「可……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啊!」垮著小臉的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雙手一眼。 他眉一皺,視線跟著往下,看到那雙抖個不停的小手。「那麼妳最好怏點,不然我會以為其實妳是想整晚跟我耗在一起。」 拜託!她看起來像很想整晚跟他耗在一起嗎?他簡直自負到了令人咬牙切齒的地步!臉色灰白的人兒,無比哀怨地咬起下唇。 好吧!既然他都不擔心了,她幹嘛要去擔心自己若是不小心弄出個更大的洞來怎麼辦! 這可是他自找的,哼! 「好好控制妳那雙手,否則一不小心,妳極有可能得在我手下做牛做馬一輩子。」斜睨了她逼近的雙手一眼,他狀似漫不經心地提醒。 「你——」她臉一白,倒抽一口氣,「你真是天底下最惡劣的男人!」 「多謝恭維。」他老兄完全不受刺激,甚至還真當她是在讚美他,咧嘴一笑。 孫盈盈氣息一屏,握剪、拿鑷的手兒不禁握得死緊。 冷靜,冷靜啊,孫盈盈!就算妳真的很想把鑷子插進那對鼻孔裡,很想把手上這把剪工捅進那張嘴,妳也絕對不可以那麼做!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滿腦子都在詛咒著某人的孫盈盈,在雙手放下來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也完成言熇的要求,心中倒也有幾分小小的成就感。 並且,後知後覺的得到一個結論——原來所謂的約會,就是替他拆線啊!早知道就不用怕成那樣了。 ☆ ☆ ☆ ☆ ☆ ☆ ☆ ☆ ☆ ☆ ☆ ☆ ☆ ☆ 雨水順著魁梧健碩的雄軀,一滴一滴徐緩有規律地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言熇的臉色很難看,就像他此刻泡了水的高級皮鞋一樣難看! 一旁的孫盈盈垮著小臉,像個剛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只能乖乖立正站好,心虛又不安地數起那滴落在腳跟前的水滴,頭都不敢抬一下。 沉默了許久、許久…… 「……妳確定妳的鑰匙是掉在我那裡?」緊繃的口氣裡充滿壓抑。 此時,言熇不知是該先扭斷孫盈盈這迷糊成性的女人的頸子才對?還是該先扭斷自己的?他怎麼會一時興起找她麻煩,結果反而為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拆完線後,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竟然下起雨來,在他好不容易冒著傾盆大雨將孫盈盈送到她家門前時,這應該要被天誅地滅的糊塗女人,竟然在一陣摸索之後,怯懦地對他說:「糟糕!我的鑰匙好像掉在你家……」 好像?哦!這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女人竟然敢說「好像」! 天曉得,從那一刻開始,上帝就已經在考驗他言熇的意志力,那股克制自己不要衝上前扭斷她脖子的意志力! 孫盈盈臉一白,僵硬地輕輕點了下頭。其實,她也沒那麼確定鑰匙到底掉在哪兒,不過這句話不適合現在說…… 「喝——」 一身濕漉的嬌軀微微瑟縮了下,因為耳畔那個抽氣聲,大得就像打雷一樣。 「妳……總是這麼糊塗嗎?」明知這是事實,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心中氣得嚴重內傷。 孫盈盈很想反駁的,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麼立場,最終只好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承認。 驀地,一隻男性大掌猛地攫上她手腕。 「你……你幹什麼?」她一怔,下一秒已被言熇拖著走。 「閉嘴!」 「你……你要帶我去哪?」被迫在後頭又跳又跑的她,慌亂無措的白了小臉。 「回我那裡!」霍然轉身,他手勁一個使力,將險些撞進自己懷裡的她,一把扯到自己眼前。 「還有,從現在起妳最好別再多說一個字,否則我不保證我的拳頭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跑進妳那張可愛的小嘴裡!」咬著牙,他冷冷丟下威脅。 孫盈盈幾乎是立刻地就閉緊了小嘴,甚至還反射性地用自由的那一隻手捂緊嘴巴。 她圓睜的雙眼,盈滿不敢置信。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野蠻啊?! ☆ 怎麼會這樣?! 孫盈盈瞪著被塞進自己懷裡的男性睡衣和女性免洗內褲,站在言熇家的客房門前,不知所措。 「那……那個其實我可以……可以回自己的——」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近一個車程的來回路上。」 「我說過,我可以叫計——」 「已經很晚了,我不會冒那樣的險。」 「我——」 「妳想考驗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他的耐性有多大嗎?」 「我——」 「如果不想的話,現在就轉過身去,關上門!」 「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妳睡樓上,我睡樓下,沒有那樣的顧慮。」 「可是——」 「放心,今晚妳的貞操會很安全;除非妳有半夜去敲男人房門的習慣?」這樣的話,他就不敢保證了。 「誰、誰有那樣的習慣!」下流! 孫盈盈倒抽口氣,雙頰一陣滾燙地怒瞪著眼前的自大狂。 「那最好。晚安。」冷冷撇下這麼一句,神情陰森的男人,保留最後一絲理智,跨著大步從容下樓。 背後,孫盈盈對著言熇高大的身影,吹鬍子瞪眼了好半晌,然後才非常不情願的緩緩關上門。 什麼嘛∼∼只不過陪她找了一個多小時的鑰匙就這樣! 兩眼無比哀怨地掃了客房寬敞明亮的擺設一眼,她哀聲歎氣地將目光繞回正捧在自己手裡的衣物上。 原來他剛剛還半途下車,是去買這個啊……女性免洗內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