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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顏依依 ☆ ☆ ☆ ☆ ☆ ☆ ☆ ☆ ☆ ☆ ☆ ☆ ☆ ☆ 一進家門,任如緹就見應該還在自家經營的婚紗店忙的父母,笑意盈盈地出現在大廳對她行注目禮,用膝蓋想她就知道,兩人是衝著她來的。 「怎麼只有你一個?你男朋友呢?」塗聖蘭首先發問。 任欽文引頸地朝女兒身後望,「你不是要帶人回來給我們鑒定?」 果然!「還有兩天,你們急什麼?」 「當然急,如果你沒有好對象,我和你爸得趕緊上街替你物色,動作不快點,好男人很容易被搶走的。」 「你媽說得對,爸已經在替你想出租的廣告詞了。」 任如緹覺得額際的青筋抽跳好幾下。「你們兩個別給我亂來哦!誰說我沒有好對像?明天我就把老公帶回來給你們看。」 「老公?」任氏夫婦同聲愣問。 「我已經決定和我最中意的男朋友同居試婚,他當然就升級成為我老公嘍。」赫,就不信嚇不倒這兩個淨想打她主意的搞怪父母! 任氏夫婦怔愕老半晌。 塗聖蘭先回神地問:「對方是誰?做什麼的?」 「這些爸媽等見到人再問也不遲,我先把包包拿進房裡。」說完,也不管身後相覷的父母,任如緹匆匆溜進閨房。 除了姓名和住址,她對那個當上她契約老公的人,根本一無所知,要是讓她父母再問下去,什麼都回答不出來的她,不穿幫才有鬼! 從皮包裡取出契約書,她突感頭皮陣陣發麻。 況君曄,這個名字很順耳的契約老公,她,真的能要嗎? 第二章 從電腦上調閱了近三個月來事務所承接的案子,況君曄仍然找不到任如緹的相關資料。 執業以來,為了秉持公道真理,他總是站在受冤枉的一方為他們伸張正義,因此得罪小人,繼之找他麻煩,是很正常的事。 但,他不記得自己這陣子有得罪誰? 最惹爭議也最麻煩的官員圖利案,近幾年都被受他母親「指使」的林學鈞擋掉了,因此他是不可能招惹到那些有勢力的官員。 而此時由他住處的監視螢幕所顯現的訪客身影,令他眉頭直皺。這個約莫二十多歲,長髮,臉蛋清秀,五官細緻俏雅的女人,會是昨天護士小姐口中那個送他上醫院的女子嗎?也就是不知是誰派來,也不曉得對他有何企圖的任如緹嗎? 一串門鈴聲驟然擾斷他的思緒。 瞇眼望著那不停做深呼吸的女子,況君曄終於打開門,「請問你哪位?」 「呃,請問況君曄先生在嗎?」映入眼廉的臉孔讓任如緹有些怔愣。 濃挺俊眉微微挑動,「我就是。」 「你就是?」瞅著他的水亮大眼連眨好幾下,「不像啊,況君曄明明有戴銀邊眼鏡,而且看起來很斯文,你……」 「怎樣?」他冷冷截問,在心裡忖度著她是任如緹的機率有多大。 「你看起來很凶。」她沒作多想的回答。 他一雙瞳眸如鷹隼般犀利,俊逸無比的臉龐帶著肅然的氣息,讓她不覺後退一大步。 「你是誰?」他一瞬不瞬的睨視她。敢當面評論他的人不多,這女人不簡單。 「任如緹……哎呀!你做什麼?」她驚叫的直往後退。她發現她說出自個名字,他瞳仁就驟然透出危險的冷芒,下一秒,她就被他一把扯進屋裡。 「可笑,敢只身前來,還怕我對你做什麼?」隨手抓過桌上紙張,他面無表情的逼近她,「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目的是什麼?」 慌忙後退中,她看清他舉到她面前的紙,「你怎麼有這張契約書?」 雙眸一瞇,他回身,將放在方桌上的眼鏡戴上,沒說話的望著她。 任如緹猛然頓住腳步,傻怔地瞅著轉眼間變得眼熟的臉龐,好半晌才意會過來。 「你真的是況君曄?!」 「從一開始就是。」對她的嚷喊無動於衷,他拿下眼鏡放入胸前口袋,再次朝她欺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恍若未聞的退抵牆邊,不可置信的低喃,「只是一副眼鏡,怎會令人有這樣天差地別的感受?」 戴上銀邊眼鏡的他斯文儒雅,一派溫和的書生樣,然而一旦少去玻璃鏡片的屏隔,他雙眸就像黑曜石一樣灼亮,連氣質都跟著倏變。 況君曄明白她的意思。一副眼鏡確實能讓他判若兩人,也因為如此,工作中的他總是戴著平光眼鏡,遮去他與生俱來的凜冽氣勢,讓出庭對手掉以輕心,也讓委託人不會因他過於冷硬的氣息嚇跑。 不過這膽敢找上他挑□的女人,又豈可能沒事先調查過他? 「別跟我裝蒜,你最好說清楚這張契約書究竟是怎麼回事?」單手撐按在她背後的牆壁,他一臉冷然的逼問。 任如緹動彈不得的仰看他,「我父母想把我租給別人當新娘,我不想任他們擺佈,只好自己找契約老公對付他們,剛好你跑進我車裡,所以就借你一用。」 契約老公對出租新娘?這荒唐好笑的說法,她以為他會信? 「你很大膽,闖入我的車還反誣賴我跑進你車裡?就不怕我告你蓄意行竊?」他拿比契約老公實際的問題威嚇她,卻不見她臉上有半絲懼意。 「少亂栽贓,我才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是你自己突然跑進我停在路邊的轎車,然後就昏睡過去,誰進你的車了?」他的眼神是凌厲逼人,但事關她的清白,她不辯白怎麼成? 這麼說,是他燒得意識模糊誤將她的車當成自己的?他隱約記得自己當時有對著車子按下遙控器,卻沒注意有無聽到車子的嗶叫聲就打開車子,不過這女的也太粗心了,竟沒鎖好車門。 他揚高右手上的契約書,沒放鬆的繼續進逼,「你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那你趁我昏迷讓我蓋手印的事是正大光明的嘍?」 她一時語塞,想起抓他的手蓋章時,活像跑百米的心跳速度。說實在的,根本稱不上正大光明。 「如果不是被逼,我才不會做那種事。算我找錯人,打擾了。」她惱羞成怒的扯下他手中合約,低身穿過他按在牆上的手,逕自往大門邁步。 她原是來告訴他晚上去見她父母的事,但這個男人很危險,她還是重新找個契約老公比較妥當。 刷地一聲,她手中的紙被他奪去,在她愣然得來不及提出抗議時,他已彎身在紙上書寫,然後不顧她的驚呼就拉起她的右手往桌上的印泥一按,再按向契約。 「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怔住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契約內容改了。」不費力地將她掙動的身子箝制身前,況君曄以眼神示意她看向桌上。 她定睛望去,瞧見紙上新添的一行字-- 甲乙兩方在契約期間若有悔意想解約者,須付對方五百萬賠償金。 她驚嚷,「你瘋啦?幹麼加這一項?」 五百萬賠償金?開哪門子玩笑?! 他不答反道:「你手上還有一份原先的契約對吧?可惜偽造的文書不具法律效力,但你剛蓋印的這張可不同了,這算是我們雙方在意識清楚,沒有異議下簽署的,所以即時生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敢尋□挑上他,還想若無其事拍拍屁股走人?哼!門都沒有,他就反用合約制住她,好揪出她口中「逼迫」她親近他的幕後主使人! 在他態意又霸氣的注視下,任如緹發現自己連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只覺得額際和背脊刷過陣陣寒意, 「對了,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個律師,所以你最好不要懷疑這份契約的合法性。」 不、會、吧!他是律師?這下,她連腳心都冷了。 ☆ ☆ ☆ ☆ ☆ ☆ ☆ ☆ ☆ ☆ ☆ ☆ ☆ ☆ 什麼叫做她應該很清楚他是個律師啊?她原本只當他是個很溫和,自動送上門的契約老公而已,怎麼曉得事情會急轉直下完全變了樣。 「小姐,你沒事吧?」林學鈞好心的問。他來探望學長,卻意外在他住處的樓下瞧見一名長髮女子,抱頭蹲在路邊。 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任如緹連忙站起來。「沒事,我只是覺得很冷。」 是真的很冷,因為今天的天氣,也因為況君曄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 在他說出他是律師後,她頓時有自投羅網、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竟會運氣「好」到找了個把法律條文當飯吃的律師來當她的契約老公! 最慘的是,在她只想趕緊離開他之際,他卻突然開口問她家住址,而她也傻傻的據實以告,這下可好了,她惹上個很要不得的大麻煩! 「這件外套你穿著吧,要是受寒可不好。」見她臉上一片蒼白,林學鈞慈悲心大發的將掛在手臂上的大衣遞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