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陽光晴子 > 嬌俏說書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2頁 陽光晴子 他拿捏了下力道,扯高了被子,而這高度剛好讓他的寶貝妹妹看清她心儀的對象,究竟是男是女? 「天!」朱韻瑜花容失色的瞪著又羞又怒的侯公子--不,她、她竟是個姑娘! 怎麼可能?不可以,這不行啊,她那麼喜歡侯公子,還想跟「他」成親、她已…… 她眼眶一紅,泛起了淚光,「我、我恨妳!」傷心的她捂著嘴,但一聲來不及掩住的嗚咽仍逸出口,隨即淚如雨下的轉身跑出去。 「伯容。」朱元駿喊了一聲。 「是。」站在門口的李伯容先將房門關上後,立即追上去。 侯念媞氣呼呼的抱著被子遮住胸前風光,咬牙切齒的瞪著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男人,「你有病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優雅聳肩,回答得理所當然,「我妹愛上個假男人,身為她的哥哥,我當然得讓她認清楚妳是雌、是雄?」 她咬牙進射,「你可以不必用這種方法!」 「這是最直接的方武,眼見為憑。」 「你、你去死吧!」她抱著被子,怒氣沖沖的下床,但才走一步,整個人便連人帶被的又被拖回他懷中,她氣炸了,「朱元駿,我警告你,快放開我。」 「不放會怎樣?」 「不放會--」會怎麼樣?看著他又欺身而來的俊顏,她喉間乾澀得居然說不出話來。 見狀,他露出一個可惡笑容,「看來不放也沒事,那何必放。」 「放開我,算我求你。」她消失的聲音突然出現,而且還可憐兮兮的,乍聽之下,她還沒聽出那是出於自己的聲音。 朱元駿蹙眉,這才看到她連眼眶都紅了,淚眼婆娑的,「念媞?」 她哽咽,「我不知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但我是良家婦女,用這種方式讓你妹知道我是女兒身,她是心碎,可我卻是失身--」雖然從沒想過要有個婆家,可現在成為殘花敗柳,以後也甭想了。 「我會負責的,傻瓜。」 「負責?」她忿忿不平的瞪著他,但晶瑩的淚水卻一滴一滴的跌落眼眶,「你要娶我嗎?我還不想嫁你呢!」 「妳--」朱元駿突地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看起來有多麼美麗,像只母獅子,但裸著細肩、酥胸微露,閃爍著淚光的秋瞳更是迷人。 「這事不急著討論,妳好好休息。」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 由於這動作太快,侯念媞壓根來不及躲開,就讓他偷了一個吻,但她仍氣憤的擦拭紅唇,怒視著他走出房間。 「小、小魚!」那丫頭去了哪裡?這兒發生這麼大的事兒,竟不見她的人! 不一會兒,被李伯容調去熬湯的小魚急急忙忙的走進來,一見小姐赤裸香肩,加上剛剛才走出去的朱公子。這…… 她瞪大了眼,倒抽了口涼氣,「小姐,難道妳……」 「甭說也甭問了,妳快去弄些水來……不,妳先將那桶水給我倒了,再加些水來,我要好好洗洗身子。」 是該好好的洗,她這身子有那個惡劣傢伙的味道,那是股陽剛味,可恨的是,卻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 ☆ ☆ ☆ ☆ ☆ ☆ ☆ ☆ ☆ ☆ ☆ ☆ ☆ 侯念媞要逃了。 清洗好身子後,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她跟小魚兩人拿著包袱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間,但一個黑影突然閃到兩人面前,她們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侯姑娘想去哪裡?」 一聽,是李伯容的聲音,主僕倆這才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定眼細看。沒錯,黑暗中的那張臉的確是李伯容! 兩人同時吐了一口長氣,「嚇死我們了。」 「是你就沒關係,小魚,我們走。」侯念媞拉著小魚要走,卻發現李伯容又擋了過來,「你幹什麼?」 「對不起,侯姑娘,我家主子早猜到妳會逃,所以要我守著妳。」 「什麼?!」她目瞪口呆。 「還是請侯姑娘回房休息吧。」 「這……莫名其妙,他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他人呢?你去把他叫來!」 「我想侯姑娘不是真的要見我家主子吧?」 唉,被發現了,這招調虎離山之計用得真爛!她歎了一聲,「李叔叔,我必須走啊,我有事,而且,我離開家裡可不是要找男人的。」 「我明白,不然,侯姑娘就不會女扮男裝了。不過……」他笑了笑,「我家主子的女人不少,但卻看不出『侯公子』是女扮男裝。」 「那是因為我家小姐的扮相俊秀,不輸真男兒。」小魚忍不住插話。 他笑了,「那也是原因之一,但真正的原因該是我家主子從沒正眼瞧過女人,且在主子身邊的女人,不是努力的將自己打扮得國色天香,要不就是脫得身無寸褸,像侯姑娘這樣偽裝的女子還是頭一人……」 「有什麼差別?還不是讓他給吃了!」侯念媞沒好氣的道。 李伯容搖搖頭,「我家王子有多少姑娘家垂涎,侯姑娘難以想像。」 「那是別的姑娘,但絕不包括我在內,請李叔叔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接下來的時間,她喳喳呼呼的又說了一大堆哀求的話,要不就是利誘,再不就是出言威脅,這軟硬兼施,奈何李伯容就是不為所動,讓她不得不認栽。 「回房吧。」 她苦著一張臉,回房補眠養足精神,明天再找那個佔她便宜還得寸進尺,又限制她自由的朱元駿算總帳! ☆ ☆ ☆ ☆ ☆ ☆ ☆ ☆ ☆ ☆ ☆ ☆ ☆ ☆ 一大清早,鳥語花香,空氣沁涼,這天氣入秋,可見涼意。 此次住宿的地方其實是朱元駿的行館之一,因而也沒有閒雜人等得應付交際,所以,他早已喚了僕人將早膳移到紅瓦白柱的亭台,等待佳人。 等待的時間裡,他也勸慰坐在身邊、一聲不吭的妹子,但她什麼也不肯回應。 「為兄再說一席話便不再囉唆,侯姑娘是女人這是事實,妳若不看開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妳自己好好想一想。」 朱韻喻咬著下唇,阻止自己說出駁斥的話。 說的當然簡單,可是她喜歡她那麼久,她不甘願嘛,她好傷心…… 剛在心中吐口長氣,她就看到李伯容「請」過來的侯念媞主僕,一見那張動人的俊顏,又看到小魚手上的包袱,她心兒一酸,眼眶又濕了。 「昨晚睡得好嗎?侯姑娘。」 朱元駿看著仍著一身白綢男裝的侯念媞,神情愉悅。 「還是叫我侯公子吧。」她沒好氣的先瞪他一眼,再看著抑鬱的凝睇著她的朱韻瑜,見她眼睛紅腫,想必哭了一夜。 才想上前道歉,她卻突地起身轉身就跑。 「朱姑娘--」 「讓她去吧,」朱元駿太瞭解這妹子,短時間要她放下,可能也太難了。「伯容。」 「我明白,我這就叫下人準備早點送到小姐房裡。」他恭敬的領命而去。 李伯容也走了,這開得花團錦簇、氣氛甚佳的亭台就只剩三人。 朱元駿看到小魚手上的兩個包袱,卻故意視而不見,「侯姑娘,坐。」 「坐?不,我們不坐,我們連包袱都準備好了,朱公子眼睛挺大的,不至於看不見吧?」她話中帶刺。 「我沒說妳們可以走。」這是肯定句。 光聽這一句話,她就知道這個應該是在吐番國出生的番人,是絕不會在乎她有沒有意願?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小魚,跟這種人說再多也沒用,倒不如省了,咱們走。」 她氣呼呼的就吆喝小魚前行,沒想到兩人朝大門走去,他非但沒攔阻還跟著她們同行,她狐疑的從眼角餘光瞄他。 「侯姑娘,妳已是我的人了,妳這一走,我怎麼為昨晚的事負責?」這話帶了抹懊惱。 小魚低頭想笑,因為朱公子這語調分明帶著調侃。 侯念媞也聽出來了,「你不必負責,只要別攔著我就行了。」 「可是--」 「朱公子,你該慶幸我沒有纏著你不放,我們就此告別,再見!」她打斷他的話,一腳跨出大門,這才發現一大清早,這條大街上的行人已不少。 「但我希望妳能纏著我不放。」他無視於她的拒絕。 她咬牙,按捺著最後一絲耐心,瞪著眼前這張俊過頭的容顏,「朱公子,我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若不跟你分道揚鑣,難保不會被你啃得屍骨無存,昨晚的事,我可不想再來一次。再見!」 她說到粉臉漲紅,因為一提起昨晚……唉,羞啊。 但她想走,就真的可以走嗎? 「可是妳要跟在我身邊伺候我呀。」他還是陰魂不散,走在她身邊。 「大白天你作什麼白日夢?我又不欠你!」他以為他是誰?皇帝老子!?! 他笑了出來,「錯了,我要妳伺候,妳就得伺候,這是命令。」 「哈!我懶得理你。」 她送給他一記不屑的白眼,轉身就走,但往前的身子馬上被人向後一揪,一張粉臉就壓上一個堅硬寬廣的胸膛,她咬咬牙,抬頭要怒罵,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張俯下的俊顏,雖驚覺他要做什麼,但要轉開臉已來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