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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言澄熙    


  「嘔….嘔…..」奇怪了,都已經下馬車這麼久了,怎麼還想吐。

  齊天壑見妻子再不經奔走了,他回身道:

  「王勇,你上去把那個神醫找下來。」

  「是!」

  「啊…..」突地!沈嫚霜揪著胸口,又開始那纏繞不放的俱裂疼痛。

  「霜兒?!」

  「疼..好疼………又開始了…」到底是什麼鬼毛病啊,鎮日將她折騰的讓她想撞牆。

  「夫人!」

  齊天壑見狀於是將她橫腰一抱,用盡畢生所有的力氣,提氣直奔那山頭。

  *

  *

  神醫隨不理果然人如其名,誰都不理。

  很好,她要死要活的一路折騰到這裡了,沒想到那個唯一可以醫她的老頭子卻不肯醫她。

  很好,好的無比,好的讓她想把嘔吐穢物吐在那糟老頭子身上。

  「嘔….」又來了,她的胃已經都空了,再不吐出任何東西下只有吐出胃酸了。

  「看來神醫美名是世人妄稱了,我看糟老頭你根本就無此醫術,更別說醫德了。」王勇見那白花了一頭發與滿臉白眉毛白鬍子的老人,只在一旁整一隻要死不活的白貂,他便故意出言嘰諷。

  「小伙子,老人家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你以為你的激將法很高招。」老人頭也不回的說著,視線動作還是在白貂上。

  「是激將法嗎?只怕前輩是真的不敢接受挑戰。」齊天壑帶著輕屑說道。

  「哼!」隨不理聞言只是輕哼,頭亦是不回。

  「只怕這世上根本沒人會醫活死人吧。」沈嫚霜再出言相激。

  活死人!乍聽到這三個字,隨不理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末了,他還是繼續他整治白貂的動作,他正拿把刀往白貂的肚子上劃去,已被暈迷的白貂登時肚破腸流。

  齊天壑見了這血腥的畫面,他用身子擋在沈嫚霜的前面,怕她見了這肚破腸流會胃會更難過。

  不過沈嫚霜卻好奇的探過齊天壑的身子看著那神醫的奇怪行為。

  她不懂他何以會傷害一隻罕有的白貂,難道它們是什麼稀世藥引嗎?

  不只沈嫚霜有疑問,連齊天壑也不解,他殺貂?難道他的調查有誤嗎?他查出隨不理愛貂成癡,所以這回他也備了幾隻大漠罕有的雪花貂欲求得他一診,可是現下見他這樣,他開始懷疑是否傳言有誤了。

  「原來你是在為白貂剖腹產呀。」突地!沈嫚霜看懂了隨不理的意思了,因為他看到他自白貂肚子裡取出一隻血淋淋的小玩意兒。

  「嘔…嘔……..」不過,還是噁心的讓她想吐。

  「霜兒,你別看。」

  「壑,我們先出去好了,老前輩他現在在為白貂生產,我們在這可能會打擾到他。」

  生產?剖腹?齊天壑與王勇都在眉頭上打個了不解的結,不過他們還是出去了。

  「霜兒,你方才說什麼剖腹產?」

  「剖腹產就是在不能自然生產的情況下,也就是難產時所用的方法,就是像方纔那老前輩這樣,直接剖開母親的肚子取出胎兒。」沈嫚霜簡單又仔細的解釋著。

  齊天壑與王勇聽完的表情,都像是發現原來太陽不從東方上來似的震驚。

  「夫人…這…這樣那母親還能活嗎?」王勇是個高大漢子,但此時臉上的表情十足像小姑娘受了驚嚇似的。

  「當然可以,只是危險性較高,首先要在剖腹前給母親先麻醉,然後在取出孩子後再將她的肚子縫合,只是,這母親事後在麻醉退了之後,會很疼很疼,並且容易有其它感染是比較要留意的。」

  「霜兒,我怎麼不曉得你懂醫理。」

  「我說我有上天賜的神奇力量呀,你忘了.」她又搬出那套說詞,話說久了,連沈嫚霜自己都要相信自己月有神力了.

  「唉,只可惜這神奇力量卻不能治你的病.」

  「也許這是神奇力量所需付的代價吧.」沈嫚霜想,穿越時空不是人人都遇的到的際遇,也許,是上帝聽到她寂寞的聲音所以才送她如此大禮吧.

  「我寧願你平安健康,不要有任何神奇能力.」以前的她感覺好纖細好軟弱,弱不經風的她讓他小心的捧在手心上細細的呵著護著,現在,她好不容易感覺精神多了,開朗多了,身子骨也硬朗多了,可是實際上她的身體卻是早該死千百回次的死人身體.

  唉,上天究竟是如何折磨她的呀,她連一個平凡人所有的基本健康都沒有.

  「壑,別這樣,其實我很滿意現在的樣子.」如果上帝要讓她重新選擇,她想,她會選他吧.既使清朝再怎麼不便,但,他的好卻是任何人事物所無可比擬的.

  「喂,外面的活死人,別再打情罵悄了,快進來幫忙.」突然,屋裡傳來隨不理的聲音.

  「他在叫誰?我嗎?」沈嫚霜弧疑的指著自己.

  齊天壑也不解.

  「就是你,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是活死人!」屋裡的聲音更響更急了,似乎耐不住性子了.

  「活死人,呵,真好聽的名字,比隨不理還好聽哦.」沈嫚霜見齊天壑黑了臉,顯然很不滿意那老頭子的用詞,於是她開玩笑道.

  「還不快進來!」這回隨不理用喊的了.

  於是齊天壑牽著沈嫚霜欲進屋.

  「就活死人一人進來,其它的給我待在門外.」

  「不成,我得陪她.」齊天壑堅持,誰曉得他這怪糟老頭會怎麼對待嬌妻,他自是不依.

  「你若要我醫她,你就讓她現在、立刻、馬上、隨即的一個人進來,要是你再擔擱誤了我救貂兒的命,那你就帶著你的要死不活的死人妻回去.」

  「你….」

  「壑,算了,我想不會怎樣的,他可能是要我幫忙他救貂,不礙事的,你這等我.」聽出隨不理的語氣急迫,於是她速速安撫便隨即進了屋.

  「喂,你,快幫我把小貂放到那桶藥草湯裡洗淨然後再放到火爐旁的布堆裡取暖.」隨不理一聽見他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立即下達旨令.

  沈嫚霜一聽,胃立即迅速的湧上一陣酸氣,然,她明白此刻是貂兒的生死關頭,忍著滿腹的嘔心感,她咬著牙很配合的做了他的指示.

  「嘔….」雖然,她頭皮抖下了無數個疙瘩,捧著軟綿綿小東西的手裡顫著不停,不斷噁心的胃極度的與她對作,不過,她還是咬著牙硬撐著.

  「嘔…..嘔………」

  「霜兒!」門外,響起不安的齊天壑,他聽見她不適的反嘔,急的想衝進門.

  「嘔….壑…沒…沒事.」她把貂兒從黑抹抹的藥草湯裡撈起,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著它到火爐旁,只是,再也忍不住的作嘔感,讓她急閉眼,再不敢看手上的小貂,只是軟綿綿的觸感仍在她手心上不停傳送過來,讓她只能抖索著小手佇在火堆旁.

  她就這麼閉著眼捧著小東西烤火壓根忘了她可以將小貂放到布堆裡。

  須臾後,隨不理總算把母貂給處理好,走到她身邊來.

  「沒想到,你居然懂剖腹產,說,你師出何人?」剖腹產是他近幾年在試驗的新療法,這次為難產的母貂開刀不算,他之前曾動過四次刀,但只成功過一

  次,這回母貂與小貂能否存活,結果也還很難說.

  剖腹產在目前還是不為人知的療法,雖然歷史也有相關的記載,但,真正實行去做的並沒有,就連神醫華陀當年想為曹操開腦,也被曹操拒絕而寧等死.

  而他訝然的是,如此神秘高深的醫用手法,何以這小妮子居然說的自然,好似懂的不少.

  「嘔…..老…老前輩,在我回答以前,嘔….你能不能….先接過這小小..小…….」沈嫚霜話未完,她便軟了身子倒下了.

  「喂,我的貂!」隨不理眼明手快的接下了自她手上落下的貂,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變成火烤小貂了.

  「死老頭,你還不快看霜兒怎麼了?她若有個萬一,我就殺光你的貂來做陪葬!」齊天壑一直在門外覷著屋裡所有狀況,待他一發現妻子不對時,身子早就如利箭般的飛射進來了.

  隨不理覷了他一眼後,他不語的彎下身子探出手朝沈嫚霜的皓腕上去,不過他願醫她不是因為齊天壑的警告,而是他想跟沈嫚霜多切磋些醫理,就衝著光他們方才屋外的二三句對話,他就感覺她應懂滿多的.

  「咦?」隨不理診脈後,他露出了與所有看過沈嫚霜大夫的一致問號表情,也在這時他懂為什麼沈嫚霜自稱自己是活死人了,沒錯,以她身體的受的傷來看,她早該是死人了.

  奇怪,奇怪,這真是太奇怪了.

  「怎樣,她怎樣,你說話呀.」齊天壑急了,他本以為神醫的本事會比他找過的所有大夫都高,怎麼,他的表情都跟那些庸醫一樣的困擾.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要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隨便,只要你快說.」

  「好吧,那我先說好消息好了,好消息是她有孕了,你要當父親了.」隨不理看見齊天壑的表情綻出了一朵朝氣的太陽花,但他趕在他那朵花未開全之前,他又急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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