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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花琪 他得承認,她的甜言蜜語對他是很受用的。他笑了。「好吧,就讓鄧明浩當馬車伕把你送回來好了。」 多驕傲的語氣呀!她莞爾一笑。「是呀,我的王子。」 他揚開笑,想起他們在舞台上的愛戀。 她的笑容又深又甜,跟他想起來的是同樣一件事情。 這就是老情人,點點滴滴的共同回憶,在寒夜中窩暖人。 「早點回來,我等你。」他的嗓音醇厚而低柔。 「嗯。」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她點頭點得很用力。心,早已想飛奔而去。 十二月底,夜晚的風吹來刮起一陣冷意,外面還飄著雨,於喬逸卻執意要把窗戶打開。 他聽著車子馳嘯而過的聲音,探頭看著外頭車子縱奔的影跡,不安地等著溫若華回來。 一輛車停了下來。他眼睛一亮,看到溫若華自車子裡走出來,他飛展了笑容,急急地關上窗戶,點燃蛋糕上的蠟燭,轉身把電燈關上,躲在門邊,等著溫若華上來。 夜很靜,他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溫若華的腳步聲。溫若華開了門鎖,進來。「耶誕快樂!」他揚笑,等不及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耶誕快樂。」她笑著,挨蹭著他的臉頰。 她好喜歡這樣,一進屋子裡,就有昏黃的光影暈開。他的體溫,裹住了她,這樣溫暖。 他的味道清爽,陽剛的男人味中,雜著淡淡的肥皂香氣。呵,他是洗好澡,等著她回來呢! 這男人一定有不良的企圖,她知道的。 果然,他霸道地攫掠她芬軟的唇瓣,恣意地侵佔,放肆地挑惹。 唉,他也不讓她喘口氣。她的心跳快了起來,他總是要讓她感到暈眩,才肯罷休。 她攀勾著他,回應他熾烈的情意。 一聲咕嚕滑稽而突兀地響起,於喬逸愣了一下,才聽出來是她肚子咕嚕的響聲。 她的臉困窘地透紅。 他朗聲笑起。「我不知道你這樣飢渴。」 他好惡劣,乘機戲謔。她的耳根燒熱。「排戲本來就很耗體力。」是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她才沒機會休息的嘛! 「好。」他的眼睛盛滿笑意。「我們先吃蛋糕。」 他開了燈,與她共享蛋糕。「還是你做的蛋糕好吃。」 他的話比蛋糕更能甜入心坎。她吃著蛋糕,因為他的話而笑開。 他突然輕敲著她的頭。「看你吃成什麼樣子?」 「怎麼樣了嗎?」 她愣愣地,嬌憨的模樣逗惹出他更深的笑意。 「你的嘴唇沾了蛋糕屑。」他低湊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勾含著她粉紅誘人的唇瓣。 她黑湛湛的眼眸與他對看,兩頰的溫度上升,醉紅紅的。 他肆恣地一笑,沈聲地說道:「我好懷念你的甜蜜。」 她的心口飛跳,胸口一窒,他的氣息益發濃烈。他逼近了她,舌頭輕輕舔過她的唇瓣,溫濕的,撩撥的,煽情的。 她可以感覺到唇瓣酥酥麻麻地,微顫。 唉,她的確餓了,想要的是他。 他們輕輕含吮著對方的唇,斯磨著。有時輕咬,有時交纏,唇舌深深淺淺地探入,像是一場遊戲。規則只有一個,那就是交付真心。 他們可以感覺到對方微妙而細膩的情感,他察覺到她比平日更為主動激情。 他知道,那是因為她把握珍惜每個跟他在一起的時刻;那是因為距離演出的日子越來越接近,她心裡壓蓄著強烈不安的情緒,所以更需要他。 他溫暖的擁抱可以安撫她,他親匿的熱吻可以釋放她。 他們翻滾糾纏,把蛋糕扔置在一旁。 誰需要蛋糕啊,愛情比所有的東西都還要甜蜜美味。 他抱起她,往房間走,她的心跳急切得像是擂鼓一樣。房間的光是暈黃的,味道是甜暖的。 早在她還沒回來之前,他就點好了精油燈。 她笑了,看到床上鋪滿了誇張的玫瑰花瓣。「你這是引誘嗎?」她調皮地看著他。 他的眼眸深深地笑動。這還用回答嗎? 他們滾入瑰麗的花瓣中,他一件一件地褪解開她的衣服。不冷,她的身上越來越燥熱,心口悸動。 他脫掉衣服,露出精赤結實的上身。 她輕逸了一聲低歎。他的身材越來越精壯結實,完美的線條,沒有一絲贅肉,卻又不會過度的糾結。 光打在他身上,她得讚歎,他的身子如此的美。世界上無論多完美的雕像,都會太過冰冷,只有他溫熱堅實的軀體,能讓慾望赤裸並且蠢動。 她敏感的指尖,輕輕地勾畫著他的胸膛。她的唇舌乾熱,她不自覺地低舔。 老天,他倒抽了一口氣。她不該舔唇的,這樣太性感,讓他的血脈飛馳、喉頭緊繃,身子更加亢奮。 她斜睇他一眼,笑起,嫵媚而多嬌。 「你笑我。」他呵搔著她敏感的胳肢窩。 「啊,不要啦!」她格格地笑著。 他們翻滾在床上,浪戲著,笑聲交錯。 那是一種沒有說破的默契,他們渴望彼此的身體。想抱著對方,吻著對方,跟對方甜蜜地做愛。 想要對方的心是這樣強烈,所以肢體的互動交纏是熱切而直白的。 她的衣衫褪盡,雪白的軀體,浸潤在光暈之下。 他的目光愛戀著她的每一寸,那年輕的女體,如此的玲瓏而誘人。她貼身的內衣,比酒紅的玫瑰還要艷麗。 他突然低低地笑。她從來不曾穿過這樣性感火艷的內衣,那是她期盼等待的心情,是她曖昧含蓄的邀約。 討厭。他的笑聲,害她的臉熱辣而羞紅。 赤裸裸的,不只是她光潔的肌膚,還有她想成為女人的心事。 那羞於啟齒的,被他看穿了! 她咬著唇,俏臉紅潮泛逼。「好嘛!你猜對了啦。」他猜對了,她穿得這樣性感,確實是想勾引他的。 「我猜對了什麼呀?」他壞心地笑著。 他是壞人,要她親口招認。佈置玫瑰花床的是他,點燃醉人香氣的是他,佈置綺色房間的人是他。 但是想要歡愛纏綿的,絕對不止他。 「你很討厭耶。」她嬌鎮,抓了一把的玫瑰花瓣,撒向了他。睨瞪他的眼眸,水灩灩的,風情萬千。 「我是很討厭,不過有人很喜歡,不是嗎?」他笑得很得意。 她轉過頭去。「嗯,誰喜歡?」 他揚著笑,學著她,抓了一把的玫瑰花瓣撒下。 玫瑰花瓣淋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她性感的鎖骨落下一串華艷。他俯身,溫熱的唇低吮。她的膚觸綿軟細滑,似雪般白淨,偏偏雪地裡艷紅盛放,更惹人意亂情動。 他貪著她身上那股清新,含吮輕嚙。她獨有的幽香和玫瑰的濃甜織錯,讓他跌入了香氣流轉的慾望中。 纏綿的唇舌,埋入她最為豐美軟腴的馨香中,催動她的情慾綻放。熾烈的吻,愛憐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 他的低呵、深吻、挑逗、試探,點燃她的身子,一把火焰熊熊狠狠地燒灼,她被逼出了汗,香氣淋漓。「嗯……」她情不自禁地呻吟。 他著迷於她咕噥的愛慾,迷亂的嚶嚀中。他態情地挑逗,要她融化在慾火焚灼中,要她為他妖嬈美麗。 她低促地喘息著,每一口呼吸,都被馥郁的香氣盈滿。 她以為繽紛軟柔,香甜如夢,就該是所有了。但是情況並不是這樣的,他的指尖,他的唇舌越來越肆縱。她臉紅羞怯,卻又沉迷其間。 他的輕呵,他的酥撩,讓她溺入汪洋之中。 他來回地愛撫。「你真的準備好了嗎?」他的聲音嗄啞,他的額間出汗。情慾蠢蠢欲動,而他為她,苦苦壓抑。 她嫣然媚態地笑起,幸福的感覺,脹著胸口。 她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她卻從未答應他走入她的體內。 始終沒能突破那道防線,與其說是因為她保守的個性,倒不如說是她蓄藏的不安。 她一直在害怕呀! 她怕,他不如她這樣愛他。如果她義無反顧地,交付了身心,傾注了所有的情意,只要他抽身,那她就是一塌糊塗的潰敗了。 如今,她不再恐懼、不再擔憂、不再惶惶不安。是她自己選擇了他,讓他成為她的男人。她確知這場愛戀無悔,因為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她要為他,脫繭而出,羽化成蝶。 她的腿一勾,親匿而大膽地抵蹭著他。 他的褲子還沒脫掉,隔著布料,她奇妙地感覺到他的慾望如此地亢奮、灼熱與腫大。攀著他光滑的背脊,他的緊繃,她全知道。 她的臉燒紅得更厲害,可是,她又覺得有趣好玩。 他們之間是這麼的親密,這麼的放肆呀。 她突然格格地笑了。 「這不公平。」他困難地吞嚥,聲音沙啞破碎。 老天,她只是臉紅低笑,他卻是痛苦得要爆炸了。 她生澀地解開他的褲頭。「我要你。」她催情地低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