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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可兒 第十章 四季飯店的副總辦公室裡,莫維哲氣定神閒的在批閱報表,但是卻有人心浮氣躁的在辦公桌前來回走動,非常的不耐煩。 終於她忍耐不住了,兩手重重拍著桌子,「哥,你快將人帶回來啦。」 莫維哲沒抬頭,順著話應道:「誰?」 「哥,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紀未希。」耿然沁不滿。 她昨天回台灣,才踏入飯店,就已經有一堆人迫不及待的向她提供目前最熱的八卦消息,聽到男主角竟然是她這個正直自律從不鬧緋聞的哥哥,她馬上調來眼線,在最快的時間裡將所有的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被情節發展震撼得瞠目結舌的她,馬上就對那位「騙倒四方無敵手」的女子起了極大的好奇心,說什麼都要親眼看到人才甘願。 聽到她的名字,他握筆的手緊了緊,「我還沒想好如何處置她。」 「那可以帶回來後慢慢再想啊,你若想不出來,我還可以幫忙。」 「沁沁,別玩了,我要辦公。」 「哥,你也別裝了,這疊損益表是上個月的,你看了大半天都沒認出來,根本就無心在公事,何必自欺欺人呢。」耿然沁賊笑的指出。 莫維哲仔細一看,才發覺報表真的不對,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揉揉額角,歎了口氣,「沁沁,我和她的事沒那麼容易解決,貿然帶她回來,只會增加困擾。」 耿然沁盯著他看三秒鐘後,才再開口,「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和一個人很像?」 「誰?」 「我老公於篁,當他拿我沒辦法,又不知道怎麼應付我時,就是你這模樣,原因就出在他太愛我了。打我,他心疼;縱我,他又頭疼,就只好揉著額頭歎氣了,真是半分不差。」 莫維哲皺眉,「沁沁,別亂比喻。」 「哥,你其實很明白你根本硬不下心給她一絲一毫的責罰,否則你乾脆就將人交給她的仇家算了,那些人絕對有一百種折磨她的好方法,既然如此,何不就放開心接受她呢?她是騙錢沒錯,但也挑對象,被她騙的人不是為富不仁,就是流氓惡霸,你也查過育幼院一直陸續有接到大小不一的無名氏捐款,這表示她真是將錢都匯回育幼院了,她或許手法不對,但用意卻是善良的,就像是現代版的廖添丁,只是人家是義賊,她是『義騙』,說真的,我還真佩服她耶。」耿然沁瞼上升起一抹惺惺相惜,說不定她們能成為好朋友呢。 她這神情教莫維哲看了啼笑皆非,「沁沁,她欺騙了我。」 「那也是不得已嘛。」 「感情裡混入了蒙騙,就不再純粹,不再讓人信任。」 「但是最後她不也將真心給了你?」 莫維哲靠入椅背裡,俊臉上有一絲疲憊,他何嘗不明白她將心和純潔的身子都給了自己,所以才讓他陷入泥沼,恨她的欺騙,卻又放不下她,兩難的情懷煎熬著他的心。 「哥,你在作繭自縛。」耿然沁說出結論。 「誰在作繭自縛?」於篁開門走入,只聽到最後四個字。 耿然沁連忙迎上前鑽入丈夫懷裡,「篁,你幫我勸勸哥,他走入死胡同裡,在鑽牛角尖,這樣下去會害我沒大嫂的。」 於篁看看一臉鬱悶的舅子,再看看打算當管家婆的愛妻,當下覺得自己進來得真不是時候。 「沁沁,感情的事旁人是管不了的,要當事人想通才行,你就別一直給維哲壓力了。」 「於篁,我是要你說服哥哥,你怎麼反過來了,你到底在幫誰啊?」丈夫胳臂往外彎,讓耿然沁大發嬌嗔。 於篁連忙摟著嬌妻安撫道:「沁沁,有些事是需要時間體會的,強求不得,現在最不好受的就是維哲了,我們應該給他支持才對,不是加添他的煩惱。」 「我沒說不給他們時間,我總覺得面對面比分隔兩地好解決事情,將人家丟在外面,萬一她被仇家找上呢?別說不可能,哥哥能找到她,別人或許也可以,她惹的那些人都不是善類,她的處境真的很危險,若她真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就後悔一輩子了。」 「沁沁,你不要危言聳聽……」 突來,電話鈴聲打斷了於篁的話。 莫維哲坐正身軀,連忙接起電話。 「英傑,什麼事?育幼院紀院長打電話找我?在哪一線?」 聽到回答,他趕緊按下外線電話鍵。 「紀院長,我是莫維哲,你別急,慢慢說,怎麼了……什麼?」莫維哲怒吼,跳起來,「小希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耿然沁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抱緊丈夫。 「腳踏車被撞壞了?有人看到她被抓走嗎……黑色轎車,兩人將她抓入車裡……不……不會,小希不會有事的,我會將她找回來,紀院長,你別擔心,有任何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掛上電話,莫維哲拳頭抵在桌上,低垂著臉。 「小希被人抓走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烏鴉嘴的。」耿然沁惶然,她說得也太準了吧。 於篁拍拍妻子的背脊,安慰道:「乖,這和你沒關係。維哲,你猜得到誰抓走她嗎?」 「她仇家那麼多,我怎麼曉得?沁沁都能看出她的處境危險,我卻將她丟在外面不管,我是混蛋,我真是個混蛋……」他大力捶著桌面。 耿然沁見狀連忙撲上去阻止他的自殘,「哥,你別這樣。」 「維哲,別衝動,要救人就必須冷靜下來。」於篁低喝。 莫維哲擰眉喘氣,靜默了好一會兒,再抬起頭來時,神情已恢復平靜,鏡片後的眸子精光內斂。 「如今,必須要找一個人幫忙了。」 「誰啊?」耿然沁連忙問。 「龐然。」 ☆ ☆ ☆ ☆ ☆ ☆ ☆ ☆ ☆ ☆ ☆ ☆ ☆ ☆ 紀未希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上努力聆聽,可惜厚厚的木門隔音效果太好了,她除了聽到幾聲「老大」、「董啊」、「大哥」……的稱呼外,什麼重要消息也聽不到,她試著轉動門把,結果一如預料,是上鎖的,她歎口氣,只好再走回床畔坐在床沿。 打量著這間鵝黃色調的小房間,除了一張床和化妝台外,就沒有多餘的傢俱了,比較異於平常的是兩面窗子都用木板釘死,那是怕她爬窗逃走,其實他們是多此一舉了,窗子外面有鐵窗,她再厲害也不可能破壞鐵窗脫逃。 不過看看自己手腳沒被綁起來,還能在房間裡四處走動,而且也不會苛刻她吃喝,一個犯人能得到這樣的待遇算是很好了,就別說外頭至少有七、八個等著將她剝皮抽筋的仇家。 從她被抓來這裡後,消息一傳開,上門尋仇的仇人就絡繹不絕的出現,每來一個,木門就會打開,讓那些仇家認清楚她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她就只能坐在床上,像動物園的動物明星,任由人評頭論足,再聽他們咬牙切齒的述說她是如何的使出騙招,騙了他們的心靈後,更騙走他們的錢,教他們人財兩失。 說真的,雖然他們是受害者,但是看他們油光滿面、橫眉豎眼的不仁貌,實在激不起她一絲的愧疚感,她在幫他們做功德,他們還應該感謝她才對。 反正閒閒沒事,紀未希扳著手指頭數數,她記得…… 有兩個說,她答應要當他的二房,卻拐了大批金飾跑了。 三個稱說,她和他們訂婚後人就不見了,也帶走訂婚禮。 三個說她是在婚禮前一天落跑的,先收的禮金當然也入了她的口袋。 最後來認人的那個指她是落跑新娘,不但禮金不見,還讓他丟光臉,因為才發生不久,他對自己的恨意最深刻,幾乎當場就想撲上來教訓她,被他之前的前輩們阻止了下來,拉到外面消消氣。 原來外面下只七、八個仇家,正確是九位,就因為她身上背了太多仇怨,縱然大家都想報仇,卻一時之間無法想出最妥當的分配法,才能讓大家滿意,所以也才留她一條小命直到現在。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並不好受,她一直忍著恐懼,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堅強,才有法子逃出生天,她從沒期望有人能來救她,卻很擔心媽媽的反應,只盼望這件事下會嚇壞了媽媽,否則她真是不孝了。 壓力會讓人睡不著,也有會讓人老想睡,她是屬於後者,算是老天爺給她的最後眷顧吧,至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打個呵欠,紀未希縮在床上,眼睛閉上,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 ☆ ☆ ☆ ☆ ☆ ☆ ☆ ☆ ☆ ☆ ☆ ☆ ☆ 嘈雜的聲響在木門外響起,夾帶著男人的哀號,然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下一秒,門就被重重的踹開。 一向從容的身影被焦慮取代,本是斯文爾雅的俊臉,如今充滿暴戾,殘酷得有如閻羅,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床邊,看到床上蜷縮的人兒,他腳一軟跪下地,手微顫抖的撫上白皙小臉,馬上又為她的過於沉靜而發怒,一把抓起剛被他摔入房,還沒能站起身的馮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