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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樓采凝    


  「沒……我只是有點累。」她將散落在臉上的頭髮撥到耳後,讓自己看來精神一些,「你還沒告訴我,上班時間過來,有急事嗎?」

  「呃--」江崴被她這麼一問,倒是語塞了。過了會兒他才繼續說:「幾次找妳都碰不到面,非常想見見妳,別老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好嗎?」

  可晴怔忡了下,這才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對他始終淡漠,「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晚點一起去吃飯?不過現在離晚餐的時間還滿久的,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真的可以?」江崴張著一對期待雙眼。

  可晴回以一笑,「當然可以了。」回過身,她順手從皮包掏出鑰匙,可就在插孔時卻怎麼也對不准,眼前的一切也漸漸暈花了……

  「妳怎麼了?」江崴見她身子搖晃兩下,察覺有異。

  可晴搖搖頭,牽強帶笑地抬頭看他,「我沒事……」

  但她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未曾停留太久便消失,跟著連身子也直往下墜……

  「可晴!」他立即扶住她,將她抱進他停放在路邊的車中,緊張的直驅醫院,「妳到底怎麼了?老天!」

  趕到醫院後,可晴便被推進急診室,經過醫生診斷,才確定是貧血和勞累所導致的暫時性昏厥。

  打了點滴,又躺了近兩個小時,她的精神狀況才慢慢回復。這時她張開眼,望著一直待在身邊的江崴,「真不好意思,非但沒吃成晚餐,還讓你在急診室瞎坐這麼久,謝謝。」

  「說這什麼話呀?」他搖搖頭,「只要妳平安就好,算妳欠我的,下次加利息得補請兩次。」

  「你還真貪心。」可晴笑了。可她卻不知道即便在病中,她那甜沁的微笑同樣足以成為多數男人的致命傷。

  「如果我能早點學會貪心就好了。」他瞇起一對深情的眸,暗示自己早在大學時期就該綁緊她,不該放開她。

  可晴立即回開眼,避開他如此犀利的注視,「我已經躺得太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的手機忘了充電,直擔心裘韋林回到台北會打電話給她,雖然知道他一向處處留情,但在他還沒有認真以前,她都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也因為如此,她心慌、她意亂,就怕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他眼中她就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只是愛情遊戲中的參加者,不知何時會被淘汰。

  「妳可以嗎?還是多躺一下吧?我不急。」她的臉色依舊蒼白,贏弱得讓人想憐惜她、關愛她。

  「不,我還是回去好了,這裡的藥水味還真讓人受不了。」她邊說邊爬了起來,打算下床。

  「妳還真固執,又喜歡逞強。」江崴搖搖頭,無奈地扶她站起身,到櫃檯領過藥後便直接送她回去了。

  然,同時間,在可晴的公寓大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賓士,車裡坐著兩個男人。

  「我說韋林,我好夢正酣,你一通電話就把我挖起來,還要我去機場接你,跟著又指定要我載你來這個地方,可從來到這裡開始我們就一直呆坐著,你到底想幹嘛?」另一位男子對著裘韋林抱怨著。

  裘韋林看看表,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他著實沒必要將時間繼續浪費在這兒,於是放棄等待地說:「好吧!送我回公司。」

  「OK。」劉黔笑了,他實在不想留在這種地方繼續練功。

  才發動引擎,裘韋林像是看見什麼,雙眉突地一皺,「等等。」

  「又怎麼了?」劉黔轉首問他,卻發現他一雙炯利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裡頭像是含帶著「妒意」。

  媽呀!裘韋林何時會為誰而護?劉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一會兒,他看見裘韋林緊盯的那輛車裡走出一對男女,男的緊扶著女人,直到公寓門口兩人又說笑了會兒,最後她在男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進屋。

  「她是?」直到江崴開車離開後,劉黔才問出口。看來這將會很有趣。

  「你先回去。」裘韋林說完便推開車門,直接朝公寓走去。

  劉黔雖然很想留下來看好戲,可是這事似乎不容外人介入,唉!還是回去補眠要來得實際一些。

  誰不知道A.  RIS的老闆一光火,那火力有多強,只希望等一下的火藥味千萬別太嗆才好,免得波及一幹不相關的人。

  ☆ ☆ ☆ ☆ ☆ ☆ ☆ ☆ ☆ ☆ ☆ ☆ ☆ ☆

  可晴的公寓大門並未關攏,裘韋林直接推門上樓,按下她住處的門鈴。

  屋內的可晴以為是江崴折返,邊開門邊說:「你為什麼就是這樣,我真的沒事了,不用……」

  可當眼前的男人一張怒容呈現在她眼前時,可晴連忙煞住口,隨即笑問:「韋林,你回來了?」

  「是呀!早回來了,可惜卻讓人不聞不問了好久。」他扯著笑,笑容裡帶了一抹高張的怒焰。

  「我是因為--」

  「妳很早就離開公司了?」裘韋林仔細地看著她,口氣犀利如刀,「我一出差,妳就按捺不住地跑出去跟江崴約會,嗯?」

  「我不是,你不要誤會好嗎?」可晴慌亂地解釋著,「你才剛回來,什麼部不知道,就在這裡胡亂臆測,對我根本就不公平。」

  「妳以為我沒憑沒據,只是因為心情差就找妳開炮?」他走進屋裡,用力闔上門,一步步直逼著她,「剛剛妳在開門之前,以為我是江崴是嗎?」

  「那是因為--」

  「因為他剛剛才送妳回來?」裘韋林看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而公司的人告訴我妳是三點半離開的,妳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請假?」

  本想解釋的可晴,在見到他那雙質疑的眼神與冷沁十足的話語時,到口的話就硬吞了回去,「我是照公司制度請假的,你沒權利指責我,而我請假自然有目的,並非定要跟你報備不可。」

  「妳說什麼?」裘韋林抓住她的手腕。

  「我說我的事你沒道理要樣樣知情,就跟我對你的事一無所知是一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揚眉直覷著他那張已經變鐵青的臉。

  他冷哼,「妳想知道我什麼?」

  「我對你的一切完全不瞭解,只知道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只知道你是個大公司老闆,只知道你是個花心大少,只知道你我差異有多大、多深、多遠……」她含在眼眶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別在我面前掉淚,妳這樣等於是做賊的喊捉賊!」他氣憤不已。

  「哦!」她瞇起眸,「那章玲是誰?」

  「章--」裘韋林一愣,跟著笑了,「妳的消息還真靈通,她是我的新……」

  「新床伴?」可晴替他接話。

  「妳怎麼了?她只是我的新夥伴,她父親答應低利借款給我們開發新產品,妳明白這對我的重要性。」他皺起眉,一對閃爍著利光的眼直瞅她蒼白的小臉。

  她深吸一口氣,苦笑著說:「我懂,因為我沒有一個有錢父親。」

  「妳不必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是誰說要跟我約定三年,我可不希望她在等待的時候還劈腿,這算什麼?」他猛地將她往牆上一推。

  可晴心痛不已,但這次她不再哭泣,只泛起冷笑,「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女人嗎?」

  「妳本來就是。」他回以一句冷冽話語。

  「這麼說來,我是不可能讓你為我心動了?」她不禁苦笑,「真慘,我連一個星期的等待都不到,就已經被你打從心底開除了。」

  「對,知道就好。」他的表情變得十分淡漠。

  「那你可以離開了吧?」可晴死心了,她走到門口將門拉開。

  可是他卻將門用力闔上,「何必這麼冷漠?雖然妳已經不需要再等待,但能夠磨滅我在妳身上烙下的印記嗎?」

  裘韋林笑著撫上她柔嫩的臉頰,「還有,很多事不是妳說要就要,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你是什麼意思?」她瞇起眸,急退一步。

  「妳抗拒不了我,這是事實,即使妳還想擁有江崴。」他接著勾唇-笑,在可晴心慌意亂之際,倏而霸氣地吻上她的紅唇,讓她心底突生絲絲駭意。

  「別--」倉皇中,她下意地咬了他的唇。

  「該死的!」放開她,他抹了下自己已經泌出血絲的嘴角,「妳還真狠呀!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嗎?」

  這回,他又一次粗暴的含住她的嘴,將自己鹹濕的血傳輸進她口中。可晴舔著那腥臊的液體,內心激盪著痛楚與傷心。

  就在他打算撕掉她的衣襟之前,她赫然開口,「你真找不到女人了嗎?」

  「什麼?」他定住了身。

  「難不下成你風流在外,就找不到女人發洩,非得找上一個被你徹底FIRE掉的女人?」她瞇起眸冷笑著。

  「黎可晴呀黎可晴,我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我就喜歡找上妳這種喜歡演出假反抗戲碼的女人,這才有意思。」見她這麼固執,再加上之前的刺激,他已經無法控制的用言語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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