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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花兒    


  「你一定是趁我沒醒的時候偷打我!難怪那天我覺得有些地方痛,你下手還真重,原來青紫是這樣來的。」

  她可真狠哪,連嘴唇都把他打破了。

  「才不是呢,我才不會欺負手無寸鐵或是不省人事的人。」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一聽就知道這不是由衷之詞了。

  那天……唉,真羞死人啦,她連回想都覺得自己實在膽大包天,居然做出那種事來。

  要是給人知道了,她怎麼做人呀?

  不行不行,死都不能說出來!

  她越是不肯講,越是彆扭,景澤遙就越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他一個側身,抓住了她的雙腕把她放倒在板車上,跨在她的腿上道:「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不說不說!」她漲紅著臉,掙扎未果,兩隻小腳開始亂蹬,「快放開我!」

  「你不說我就咬你,把你做成人肉小籠包。」他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做勢要咬她。

  「啊,我不信,你騙人的!」叮噹酡紅著雙頰,有一些驚慌的說:「快放我起來!」

  「不放!」他盯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有如玫瑰花瓣般的雙頰,那形狀美好的嘴唇嘗起來一定很柔軟。

  他心中那壓抑已久的綺念,隨著有些大膽的姿勢,火辣辣的上了心頭。

  那是一種強烈的誘惑,他屈服了,愚蠢的低下頭準備親吻那兩片紅唇。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吻有可能改變他們如今曖昧的關係,會變得更好、或是更糟,他無法確定。

  也許他會得到一個甜蜜的吻,也許是一巴掌。

  他們的眼眸相接片刻,叮噹感覺到臉上有如火燒,想起自己在溪邊偷吻他的感覺,她柔順的閉上了眼,緊張得睫毛不住顫動著。

  「小子!」兩個人影一左一右的飛掠而下,同時出掌下擊,「做什麼?」

  景澤遙將叮噹一拉,橫抱在懷縱身一躍,提氣上了樹頂,板車已被那兩人的掌力打穿了兩個大洞。

  「喂,打壞了要賠呀!」嘖嘖……出手這麼狠,要是他反應慢一點,大概連人帶車都爛啦。

  司馬臨川喝道:「放下她就給你全屍!」

  還好他和宗政來得剛好,否則公主的清白可就毀在這淫棍手上了。

  一定是景澤遙保護不力,沿途耽擱了,才會讓公主落入淫賊手裡,否則的話他們早該到名劍山莊了,害他和宗政白等了幾天。

  「閉嘴!」景澤遙都還沒出聲,懷裡的叮噹已經罵人了,「你們來幹麼?快走開,不許靠近我!」

  氣死人了,她最討厭七香這一點,永遠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這下她永遠都不知道,他親她是什麼感覺了。

  景澤遙一笑,問道:「哪一位是我姊夫呀?」看這模樣,這兩位應該是大名鼎鼎的七香之二。

  沒親到也好,要是挨了她一巴掌,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當然是那個口氣很大的。」叮噹哼道:「還給人家全屍呢,看也知道你打不過他!」

  司馬臨川看了宗政陌紅一眼,「這小子就是景澤遙了。」

  瞧公主的模樣,根本就是完全站到人家那邊去了。

  唉,女人心海底針哪!她以前老愛纏著他跟東跟西,就連丁橙的醋她都吃過,現在大概不會了吧。

  「正是在下。」景澤遙一躍而下,將叮噹放了下來。

  「公主。」宗政陌紅上前幾步,「請跟屬下回宮。」

  「不要!」她往景澤遙身後一躲,「小卒子,快救我。」

  宗政陌紅很狠的,他才不會管她有多尊貴,照樣把她捆了押回去。

  「兩位,抱歉得很她還不能跟你們走。」景澤遙笑道:「名劍山莊的血案她是關鍵人物,得跟我走一趟。」

  「破案是你的責任,跟公主沒有關係。」宗政陌紅冷聲道:「你清楚得很,帶不帶公主去結果都一樣。」

  他都可以破案的。

  司馬臨川接口道:「你想利用公王引兇手出來,是可以省很多事沒錯,不過我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兩位是聰明人,而我是懶人,一向喜歡最直接的辦法。」景澤遙笑道:「請讓開,我們要走了。」

  「留下公主,或是留下首級,你自己選吧。」宗政陌紅冷冷的說。

  「宗政,你越來越大膽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敢動手試試看!」叮噹頓足輕喝,「都讓開!」

  「公王,屬下的責任是保護你,不是聽你的差遣。」他提醒她,他們不需要聽她的命令的。

  只要他們認為情況對她有害,可以罔顧她的意願,下最妥當的決定。

  「你……」可惡的宗政一向冷漠,死板板的討人厭,於是她轉向司馬臨川,「司馬,小卒子是你的小舅子,他要是沒命,丁橙不會饒了你的,你要想清楚。」

  他笑了一笑,「那就請公主別讓我為難。」

  叮噹咬咬唇,拉著景澤遙求道:「小卒子,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情啦!我不要跟他們回去,可是也不要你沒命。」

  「很難哪,」他聳肩一笑,「打又打不過……」他將她往肩頭上一扛,展開輕功急奔,「只好逃啦!」

  「站住!」宗政陌紅和司馬臨川立刻追了上去。

  這小子大概常逃命,扛了一個人還能跑得飛快。

  叮噹咯咯的笑著,送了一個飛吻給兩人,「再見啦兩位!哈哈……」

  眼看著景澤遙越跑越遠,轉過山坳便失了蹤影。

  「宗政,你沒出全力喔。」司馬臨川邊追邊笑。

  宗政陌紅面無表情,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他閣下也沒出全力。

  或許跟他一樣,在公主臉上看到了那種堅決懇求的神情,所以他們放了一下水。

  就讓公主再快樂幾天吧,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 ☆ ☆ ☆ ☆ ☆ ☆ ☆ ☆ ☆ ☆ ☆ ☆ ☆

  名劍山莊的大廳裡安安靜靜的,人人都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廳口。

  從守門人口裡聽到景澤遙上門,到所有重要的人全聚集到這裡,花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希望他帶來的是好消息,能夠將兇手找出來,以祭名大莊主在天之靈。

  「各位,好久不見啦!」景澤遙一進門就熱絡的說:「別來無恙呀。」

  繼任大莊主之位的名絕道:「托景捕頭的福,我們都很好,不知道你這次帶來什麼好消息?」

  「消息有是有,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笑,拉過叮噹,「這位大家應該知道是誰了。」

  名世兩眼一瞪喊道:「是那個消失的叮噹!」

  「沒錯,是她。」他笑咪咪的說:「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我才不要咧。」沒瞧見每個人都用看賊的眼光看她嗎,還打什麼招呼?

  「不然賠個罪也好,拿走了人家三柄絕世名劍,也該表現出一點點愧疚之心吧,嗯?」

  「什麼,是她拿走的?」眾人同聲驚呼,刷刷刷長劍出鞘直指叮噹,「這麼說她就是兇手!」

  「諸位,別這麼猴急。劍雖然是她拿的,但名大莊主絕不是她殺的。」景澤遙搖搖頭,「以她的武功殺隻雞還行,殺人就不行了。」

  個性一向暴躁的名傑跳腳道:「丫頭,你是怎麼進入刀塚的,我大哥當真不是你殺的?」

  名雄也問:「絕世名劍呢?」

  「我爹究竟是誰害的,為何會慘死祭劍台?」出聲的是名劍,「請景捕頭給我們一個交代。」

  名絕亦道:「這姑娘能進入刀塚一定有人指點,或許我爹不是她親手所殺,但必有關聯。」

  叮噹皺眉,「閉嘴,想知道就安靜聽別人說,都別吵!」

  「謝謝。」景澤遙感激的說,從懷裡拿出一迭屍格,「這是當日仵作驗屍的結果,在場六位都看過,還記得嗎?」

  名雄點點頭,「當然記得,景捕頭曾要我六人在上面簽過名。」驗完屍之後,這個大捕頭吐得一塌糊塗,叫人想忘都忘不掉。

  「說到驗屍我不在行,所以請當日驗屍的王仵作過來給各位解釋。」說完,他朝廳口一喊,「王仵作!」

  「來啦!」胖嘟嘟的王仵作提了一大口箱子跑進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還真怕他還沒到呢。「拜託一下,跟這幾位解釋一下你對屍體的發現。」

  「沒問題。」他放下箱子,接過屍格念道:「男屍一具,高五尺七寸,重一百二十來斤……」

  「不用念這些,人家有眼睛都看得懂,把你看見不尋常的地方說出來就可以了。」

  「喔,好。」王仵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首先是屍體的傷口,一共有七處。致命傷在心口上,傷口約有三寸來長、插入點極薄,推測應該是匕首或是薄劍之類的凶器造成的,我用竹籤探過,大概有十一寸長,完全貫穿了心脈,因此被害人應該立時就斃命。」

  景澤遙插口問:「長度跟一把匕首差不多嗎?」

  「差不多,不過其它傷就有些古怪了。」王件作又道:「例如手臂上這個傷,以這個方位及力道來看,絕非穿刺造成,應該是大力砍析的結果,所以骨頭上有明顯的刀痕。背上和腿上共計五處傷口,又不同於前兩個。」說到這裡,他打開箱子拿出一塊厚厚的豬肉和兩把匕首,「景捕頭,請你在這塊肉上全力刺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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