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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艾佟 「我應該早點派人去揚州尋找他們。」打開錦囊,她滿懷思念的摸著娘親生前從不離身的玉鐲子,這是爹送給娘的訂情物。 「孩兒已經代娘前去外祖父、外祖母的墳前祭拜,請娘寬心吧!」 收拾傷心,蕭蓉打起精神導入正題,「你延誤了回京的歸期。」 「沿途湖光山色美不勝收,孩兒忍不住多流連了一些時日。」 「你難道不知道這會耽誤到婚期嗎?」 「孩兒知道娘很希望孩兒能夠在九月之前完婚,可是孩兒以為辦正事要緊,婚期錯過了還可以再定。」原本,他是真心想趕回來準備成親,誰知道會在南京城出了意外,這個傷使他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找到不必趕路的借口。 魯賓裡和蓮芳雖然不願意,卻也只能由著他,否則萬一他的傷口因為欠缺休養出了狀況,他們可是擔待不起,於是,他順理成章陪著朝陽遊遍南京大大小小的景點,原本,他還想拖過婚期,不過大夫一宣告他健壯如牛,他也就沒有理由不上路,反正一回到上京,他還得去面見太后和皇上,如此一來,勢必要拖過婚期。 臉色微微一變,蕭蓉口吻不再溫和,「怎麼不說你受了傷?」 「那點兒小傷沒什麼大不了。」 瞧他不當一回事的態度,她更加生氣,「這會兒沒事,你當然可以說沒什麼大不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教安和怎麼辦?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在你任性妄為之前,難道不能替她想想嗎?」 「孩兒並非有意惹是生非,實在是當時情況危急。」 「什麼情況如此危急?」 「孩兒是為了救人。」 「究竟是誰如此重要,逼得你顧不得安危的出手救人?」 面對她一步步的進逼,耶律喀還是乖乖投降了,「何必多此一問,娘不是已經聽說了嗎?」 「我可不想落個道聽途說的批評,我總要聽聽自個兒兒子是怎麼說的。」換言之,她是要知道他的態度。 正了正自己,他嚴肅堅定的表達自個兒的意思,「娘,孩兒可以誰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朝陽。」 「你說什麼?!」蕭蓉大驚失色。 「對孩兒而言,朝陽比孩兒的性命還重要。」 「你想毀婚?」 「孩兒沒有這個意思。」不可否認,他確實有這個念頭,可是道義上他不能這麼做,他可以背負無情無義之名,卻不能讓安和蒙羞,畢竟是他自個兒同意這門親事,若真要毀婚也只能出自於安和之口。 緩了口氣,她總算平靜許多,「看樣子,你還不至於無可救藥,那你就應該知道,一個青樓女子不值得你傾心相待。」 「朝陽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她才貌雙全、雍容華貴。」 「不管她是怎樣的青樓女子,我就是不容許你把一個青樓女子弄進門,這有失你的身份。」 頓了一下,耶律喀強硬的道:「娘難道要孩兒搬出王府嗎?」 「你……」 「孩兒不是有意跟娘作對,孩兒是真的離不開朝陽。」 「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如此糊塗……」 「娘,孩兒一點兒也不糊塗,孩兒很清楚自個兒的心意。」 半晌,蕭蓉似乎接受現實了,「你如何處置她?」 「我不想委屈她。」 「你若想擁有她,就不能不委屈她,別忘了你的妻子是安和。」 「娘再給孩兒一些時間,也許孩兒可以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策。」他也知道娶了安和,朝陽就只能是妾,可是以她的性子,她恐怕不會屈服,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迫使安和主動取消婚事,然而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促成此事,他恐怕要煞費苦心。 「好,娘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你也別忘了,無論你作任何決定,你都要先取得安和點頭同意,否則我不會讓步。」 「是,孩兒謹記在心。」 ☆ ☆ ☆ ☆ ☆ ☆ ☆ ☆ ☆ ☆ ☆ ☆ ☆ ☆ 向來喜歡熱鬧的人如今出不了大門,那日子怎麼過呢?這個問題對秦舞陽而言倒也不難,她只要能賭就快樂似神仙,於是她請雅喜幫她弄來兩隻鬥雞,有了生財工具,接下來什麼也不成問題,憑她的魅力還怕招不到生意嗎? 「多吃點,待會兒才有力氣打架。」不知道是否因為她總是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生財工具,它們很聽她的話。 「朝陽姑娘,你要鬥雞幹什麼?」雅喜實在摸不透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鬥雞是幹什麼用的就是要幹什麼啊!」 「喔!」這是什麼意思? 「雅喜,我們來賭一把,你押綠毛還是黑毛?」 「我……」雅喜有一點搞不清楚現不是什麼狀況。 「我押綠毛,你就押黑毛好了。」 怔怔的點點頭,雅喜只知道一件事,她是奴婢,奴婢就只有服從的份。 兩隻鬥雞一放進戰場,秦舞陽便忘情的揎拳捋袖搖喊,「綠毛,咬它!別讓它把你瞧扁了,撲過去咬它,咬啊、咬啊……」 嚇傻了,雅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她。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別客氣,用力的咬它……」 不知何時,她們週遭開始聚集觀眾,因為沒有人可以抗拒得了美若天仙的秦舞陽,她的放肆使她的美麗更加招搖炫目。 顯然意識到自己引起的騷動,秦舞陽立刻分開兩隻正在廝殺的鬥雞,施展她的美色向眾人吐喝,「來來來,大家下注,有錢賭錢,沒錢賭樂趣。」 終於回過神來,雅喜慌慌張張的想制止,「朝陽姑娘,不可以……」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討美人歡心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眾人不自覺的掏出銀子下注,賭局就此熱熱鬧鬧的登場。 ☆ ☆ ☆ ☆ ☆ ☆ ☆ ☆ ☆ ☆ ☆ ☆ ☆ ☆ 從沒有到有,她秦舞陽真的很了不起,短短幾天的工夫,她已經掙到不少銀子,可喜可賀,她相信假以時日,她絕對可以賺到足夠的盤纏返回揚州,當然,前提是,她必須走得出這兒。 其實,她倒是挺樂觀的,耶律喀遲早會解除她的禁令,她若能夠展現出誠意,他想必不會如此計較。問題是,除了前些天某個早上,他特地來這兒交代一些事,他就消失不見了。 他不出現在她面前,該說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會輕鬆一點,不用提心吊膽怕他撲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這兒,她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他的企圖,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 見不到他固然減低了她的憂心,可是他的待客之道未免太差勁了,他就這麼把她扔著不管嗎? 不過,他為何突然消失得無聲無息?難道他出了事……不,他若有不測,王府早就鬧翻天了,可是,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老天爺,她是瘋了不成?她想他幹啥,他就只會蠻橫不講理的欺壓她,他不見了最好,可是……她不知不覺嘀咕起來,「小人,你乾脆一輩子都別出現好了,省得我為你頭疼傷腦筋。」 「你在想我。」耶律喀深刻、俊朗的臉龐猛然貼近她眼前。 嚇了一跳,她驚慌的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你……你從哪兒蹦出來的?」 「你一定想死我了,連我走進來都沒瞧見。」他笑得嘴巴都咧開來。 「我……笑話,我為何要想你,你不出現,我最開心了。」 挑了挑眉,他狀似不解的道:「我聽見的可不是這麼回事。」 「你聽見什麼?」她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剛剛她說了什麼? 偏著頭,他煞有其事的想著道:「我再不出現你就一輩子不理我,還有,我這個人最討厭了,害得你茶不思、飯不想……」 「你別胡言亂語。」雖然自知她不可能說出那種話,可她卻心虛的紅了臉。 將她撲倒在軟榻上,他居高臨下的緊緊瞅著她,態度轉為咄咄逼人,「我是胡言亂語嗎?」 「我……我才不會想你。」 「我得給你這張愛騙人的小嘴一點教訓。」他又狠又猛的堵住她正準備大聲抗議的嘴巴,他對她的飢渴毫不保留的透過唇舌宣洩,貪婪的吸吮擷取,她甜美的嘴迷昏了他的心智,慾火來得又凶又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他要撫遍她柔嫩的每一寸,他要深入她脆弱的角落,看著她為他心蕩神馳。 當他的火熱侵略她的感官,她的心魂就不復存在,直到他的手悄悄解開她的衣裳,他的唇舌按捺不住的轉移陣地往下探索,他的慾望驚濤駭浪的向她衝撞,剎那間,她的理智回到現實,「不要……」 「你是我的……」他激情的品嚐她的柔軟馨香,她美麗的嬌軀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誘惑著他摘下佔為己有。 「不可以……放開我……」她激烈的掙扎,明白表示誓死守住自己的貞操,終於,喚回他迷失的神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