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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陶陶    


  石宗淵開始詳細地把剛才發生的事全說了一遍。

  大約過了一刻鐘,他才能喘口氣喝杯水。

  「事倩就是這樣。不過,我感覺得出初雪好像很同情他們。」

  石中御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想著事情。

  「要回府的時候,初雪還依依不捨呢!」石宗淵繼續道,最好把焦點全轉到初雪身上,說不定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逃過一劫。

  「她對那個婦人還挺關心的。不過,這也難怪了,初雪本來心腸就軟,像上次那個小狗的事……」

  「你說完了沒有?」石中御皺皺眉,打斷他的話。

  「說完了。」他立刻道。

  石中御瞄了弟弟一眼,說道:「你對管家用了蒙汗藥,待會兒去向他道歉,隨他怎麼處置你。至於你私自出府的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計較,但你竟私自帶著初雪外出,以至於徒生事端——」

  「等一下,二哥,哪有徒生什麼事端?」石宗淵抗議。  「我們只不過到街上逛了一下——」

  「說完了沒?」石中御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若不是他,初雪也不會再次遇上那個婦人。

  「沒有呀!二哥,你若要定我死罪,至少也要讓我死得明明白白,我哪有滋事?」他一臉氣憤。

  「誰說要你死?」石中御瞪他一眼,就會在那裡胡說八道。「明天一整天你都得待在府邸,一步也不許踏出家門。若再犯,我會打斷你的腿,讓你在床上躺一個月。」

  「可是——」

  「還有意見?這處罰算重嗎?」他厲聲道。若不是他現在沒心情跟他計較,他才不會讓他這麼好過。

  「不是,我當然沒意見。」石宗淵立刻說,二哥這懲處算是很輕很輕的了。「只是我還是不懂我究竟生了什麼事端?我又沒跟人打架。」

  「好了,別在這兒說廢話,出去。」石中御冷冷地瞪他一眼。

  石宗淵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開,就是不懂二哥的「徒生事端」指的是什麼。

  他走出書房。心想先去看看初雪好了,她方才好像心事重重……等一下,二哥說的該不會是這件事吧!剛剛他去找初雪時,是不是初雪說了什麼而惹得他不高興?

  石宗淵想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對,準是這樣,他馬上往初雪的房間走去,這件事他非得問個水落石出不可,因為他生中最痛恨的就是——

  被人冤枉!

  第七章

  第二天一早,初雪服侍石中御盥洗完畢之後,開口道。「少爺,我今天可不可以出府?」

  「不能。」他想也沒想地便拒絕,順手拿起屏風上掛著的外袍穿上。

  「為什麼?」她不解地望著他。

  「若是在街上遇到地痞流氓呢?」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個人到街上去,會碰到什麼事誰都不曉得。

  「別忘了,上次咱們到城南廢屋時就發生過。」

  「可是……」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他冷聲道。

  她望著他,眼中有股悲傷一閃而過,她點點頭,不再爭辯。

  他看著她,努力忽視她流露出來的哀戚神色。「今天一整天你都得待在我身邊。」

  她頷著,低下頭。

  他抬起她的下巴,發現她眼中有股濕氣。「為什麼哭?」他的語氣很不高興。

  她搖搖頭,不知該怎麼說。若是二少爺曉得她出府是想去看阿鴻和她娘,他一定會很生氣。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不准去。」他冷聲道。

  她沒回應.只是吸吸鼻子不讓淚水掉下來。他抬手滑過她的眼角,注視著她充滿水氣的眸子,心底湧起一般異樣的感受,他皺一下眉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從沒這樣過,這情緒來得有點突然。

  見她難過,他的心裡沒來由的也陰沉起來。他方才甚至想安慰她,這真是荒謬,他從來沒安慰過人,而他也毋需對她這麼做。

  他放下手。「去忙吧!」

  她點頭,端起水盆走了出去,心裡不斷地想著該怎麼辦?其實她也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想怎麼樣,只是她每次一憶起阿鴻在街上賣花的模樣,她就沒辦法撇下他們不管。如果能幫他們改善家計,讓他們的生活有個著落,或許她就會真的放下心吧!

  她走出廂房,邁下階梯,直接將水盆內剩下的水灑入花圃內。這時,胖球衝到她面前,繞著她身邊打轉,因為二少爺不許她將狗帶入房內,所以她便留它在門外。

  初雪低頭對它笑笑,而後望向花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了!如果她能幫他們開個花店,或許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該怎麼做呢?她除了懂得種花外,什麼都不懂,更何況現在二少爺根本不准她出府,這一切不是都等於空談嗎?

  突然,她眼睛一亮。對了!她可以找小少爺幫忙,她現在就去!她提著空木盆,急急地穿過中庭,胖球則在她身邊跟著她,當她來到南廂房時,立刻舉手敲門。

  一會兒,還是沒人應門。她又急急的敲了幾下,門扉這才被打了開來。

  「誰啊?」石宗淵大大打了聲呵欠,口氣非常不好。「不是說了叫你進來嗎?……」他話說到一半,可瞧見來人是初雪時,立刻閉上嘴,他以為是府裡的婢女,沒想到是她。

  初雪打個手勢。「對不起,小少爺,一早把你吵起來。」

  「算了。」他搖搖頭,好奇地道:「你怎麼沒在二哥身邊?來找我有事?」

  她頷首。「有件事想請小少爺幫忙。」

  他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盆。「這麼急啊!你連木盆都還沒放下。」他又打個呵欠。「進來再說吧!」

  「不用了,我只是想請小少爺幫奴婢買些花種。」她自懷中取出一枚髮簪,這是大小姐在出嫁時送給她的禮物。因為她很少用到,便隨身收著。「這是買花的費用。」

  石宗淵看著她手上的簪子笑了起來。「你在幹嗎?」

  「這是買花的費用。」她認真的回答。

  「不用了。」他只覺得好笑。「是不是二哥不准你出去?他也太離譜了吧!連出府買個東西都不行。」

  「不是這樣的。」她連忙搖手。

  「二哥該不會還在為我昨天帶你出去的事生氣吧!」他先探個口風,如果二哥今天還是心情不佳,他最好少跟他打照面。

  初雪搖頭。「二少爺今天心情還好,他不在生小少爺的氣了。」

  「那就好。」他搶口氣。「這樣吧!你把要買的花種寫下來,我叫下人去買。」

  初雪高興地對他綻出笑容。「謝謝。」她猛向他點頭。

  「不用這麼多禮。」石宗淵拍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別再行禮了。「至於髮簪,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初雪笑著放回懷中,再次向他點個頭。「那我先回去了。」

  石宗淵點個頭,打個呵欠,他要回去再躺一下。既然今天都不能出府,那就睡覺好了。

  初雪愉快地跑下階梯,穿過庭園,就在她轉過樹叢時,卻「砰!」地一聲,撞上東西。

  她悶哼一聲往後倒,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手上的木盆掉了下來。胖球則跑到她跟前。

  她定眼一瞧,是上次在園中遇見的兩名婢女。其中一名較胖的正坐在地上咒罵:「哪個冒失鬼要死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初雪立刻爬起,上前去扶她。

  她一見到初雪便火道:「你在搞什麼,沒長眼睛嗎?」她甩開她的手,由另一名婢女小珍扶起。

  初雪馬上將掉落在地上的掃帚撿起來還給她。

  她用力地搶過掃把。「你到底在幹嘛!你看你做的好事,才剛掃完的落時,被你撞得滿地都是。」她指著地上覆倒在地的簸箕,瞧見落葉又灑了出來。

  初雪點頭,雙手立刻比劃著——

  「你別在那兒鬼畫符,誰知道你在比什麼?」小珍打斷她的手勢。「我們不像你整天沒事做,只在這園子裡跑來跑去。」

  初雪不知該怎麼辦,她不停地點頭致歉,而後乾脆蹲下來翻正簸箕,將掉落在外的落葉全撿回去,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支竹帚掃向她的手,她抬頭。

  「我們可不敢勞動你。」小珍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可是二少爺的貼身奴婢呢!連小少爺都因為你被二少爺處罰,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動手,若是二少爺怪罪下來,我們還有命嗎?」

  初雪愕然地盯著她,不知怎地,心口突然揪了起來,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恩?

  「是啊!我們怎麼敢勞駕你。」胖奴婢自顧自地掃起落葉。「請別蹲在那裡妨礙我們工作。」她故意將掃帚揮向她的身體。

  初雪愣了一下。這時,一旁的胖球衝上前,對著胖奴婢咆哮。

  「你這個小雜種!」胖奴婢拿掃帚打它。「叫什麼叫?」

  初雪大驚失色,連忙伸手要抱胖球,掃把卻重重揮上她的臉,她悶哼一聲,別過臉去。

  胖球跳到胖奴婢的腳上,狠狠咬下。

  「啊——」她大叫。

  小珍也大吃一驚,馬上以掃帚打它。

  「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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