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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檀萱 這人……是沒知覺嗎?不知道他根本懶的理她嗎? 眉頭像小蟲般糾結,鳳眸兒微瞇了瞇,沒好氣的話語吐出了口-- 「你到底有沒有神經?」他問,神情很是鄙夷。 「難道你沒有?」問這話兒好生奇怪呢,有哪個正常人會問人家有無神經的? 眨眨惑眼,裡頭毫不避諱的透出同他一般的輕蔑。 再跟她混下去,他鐵定會瘋掉! 心念下,他提氣縱身,跳躍在林梢葉間…… 「啊……這人也未免太沒禮貌了吧,連問題也不答就這樣走了啊!怪人、他真是怪人一個!」 喃喃著,她腳步也不含糊,三兩步就追上了他。 ***** 深夜。 柳七夕依舊枕在和天鳴的懷裡,而這習慣是打從雷鳴那天起便養成了。 「和天鳴,接下來你會很忙嗎?」看著這幾天,他忙得都不見人,她小臉露出了想他陪她的希冀。 「怎麼?會想念我了?」他笑,灼灼的眼漾著溫柔,凝著她清麗的嬌容。 這是第六副面皮了,什麼時候他才能見到她真正的面貌呢? 不自覺的伸手探探臉頰的周邊,卻得來她一叫。 「啊……別捏,這次出門我只帶了三副面皮而已,疤痕臉毀了,我就只剩小白臉與這副而已,再讓你捏壞了,我就沒臉皮見人了。」捏開他游移的指尖,她嘟嚷道。 「你有張最原始的臉兒啊!」他道,口氣裡難掩試探。 「你不喜歡我常換臉兒嗎?」一絲絲小小失望自心中冒出,她不喜歡和天鳴的觀念與其他人一般,認為老以不同面皮對人的自己,很荒誕不經。 看過太多鄙視的嘴臉,她都無所謂,只因旁人要怎麼想,那是他家的事,就算是石頭,她也不介意,可,和天鳴的想法,她在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和天鳴已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喜歡嗎?小臉兒微微的赧紅……呃,她承認,從他是白面書生起,她就很欣賞他了,更是喜歡他白白淨淨、看來不染塵埃的模樣。 是習慣嗎?歪著腦袋瓜,從小她就喜歡欺負他,雖說分隔了十年,也在心中罵了他十年,可她卻沒一刻忘了他呢。 額間傳來一溫熱的貼觸,她回神,瞅著他黑幽卻溫暖的眸子。 「七夕,不管你戴多少副面皮,我都不會嫌棄你,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欣然接受。」不過無法見到十年後的她,心裡還是遺憾的。 但,他可不想逼她!不想這雙生動的瞳眸染上一絲絲的失望,所以,這遺憾僅能擱在心頭。 好感動喔……可是聽來,怎麼有些兒酸酸的呢?即使他語氣多麼溫柔,即使他目光多麼暖和,可她柳七夕眼兒可尖了呢,怎麼會瞧不見他眼底倏閃而過的失落呢。 瞳眸兒兜轉著光采,她湊上嬌唇啄吻著他清俊的臉龐,啾啾啾三下,算是對他貼心舉動的獎賞。 深濃的笑意漾在和天鳴眼底,裡頭甚或跳動著絲絲的不懷好意。 「七夕,我怎覺得你在誘惑我?」他問,聲音微啞。 「有嗎、有嗎?我怎不覺得?」她只不過偷親他臉頰三下……唔,不對,是光明正大的親。 「可我想吻你……」薄唇靠近了吋許,有著不良的企圖。 吻?!是像上次那種甜甜溫溫的感覺嗎?那有何問題。 嘟高嘴,她同時也睜大眼。 瞧著這可愛的俏模樣,和天鳴的心滿滿漾著寵溺,他伸手摀住那過分張大的瞳孔,薄唇已然貼上她的。 「啊,你別遮我的眼啦!這樣我就看不到你了。」討厭,沒瞧見他陶醉的模樣,怎能感受那甜甜的滋味。 沒讓她有機會叫太久,那細細綿綿的?咬兼之舌尖的探弄,讓她哇啦哇啦的喊叫全消了音。 有些兒沉醉、有些兒甜美,她的小舌尖也不自覺的勾上他的,盡情舞動、兜旋。 其實這樣的感覺也不賴呢……咦!他的手怎麼擱在她那有點兒平的胸部上,而且還挺有規律的摩弄……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她會癢耶! 啊啊……癢……癢死她了啦! 「呵呵……和天鳴……你手拿開啦……」 和天鳴噙笑,依言拿開,不過,移開的卻是遮在瞳眸上的手。 「不,我是說拿開另一手啦!」唔--這種癢跟上次病了的癢不太相同呢。 和天鳴輕輕搖頭,指尖更不停的逗弄著。「七夕,我無法等到你嫁給我了。」 每天同床共枕,擁著她必須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免於把她一口吞入腹。 可今夜,卻不同了,他突然很想將她徹底的擁有,揉入自己體內的最深處……或許是渴望她太久了吧! 抑或是……眸中微暗,他伸長手更將她深深摟入懷裡頭,指尖漫滑,徐徐自髮絲、背脊、腰際游移至臀上,大掌微一壓下,不避諱的讓七夕感受他炙熱的愛意。 濃濃的男性氣息圍繞,使她鼻尖所聞皆是他的氣味。 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讓柳七夕搞不清,究竟是他的抑或是自己的,但有件事可以確定,那個頂著自個兒小腹的東西絕對是……他的。 是什麼呢? 「七夕,你願意把自己給我嗎?」 喃喃的語音似微風,輕蕩入她耳裡,想抬頭,身子卻被他抱緊緊,視線只能觸及他胸膛。 「給你?給什麼?」不懂呢,他怎不把話說清楚。 胸腔在顫動,兜頭而下的是他清朗的笑聲。 「七夕,不懂嗎?一旦把你自己給了我,你就非我莫嫁了。」他說道,俯身凝望的眸兒炙熱異常。 柳七夕不禁眨眨眼兒。 「非嫁不可嗎?做個雲遊四海的親密伴侶不好嗎?」嫁他……不是不可啦!反正這是她的承諾啊! 而她對他不討厭,他對她也頗疼寵,被人捧在手心呵護、寵愛的感覺挺不錯的,再說,他還不排斥她戴面具呢,這樣好的人要到哪兒找? 她的單純讓他有絲絲的罪惡感,但僅片刻,便被濃濃的渴望所取代。 他低頭,再次銜著她的唇舌兜旋,就連手也沒閒著,在兩人之間忙碌著。 「和天鳴,你吻我為何還要脫我衣服?」喘息的音浪自嬌唇兒吐出,卻沒絲毫的抗拒。 「因為我想要你。」他簡單的解釋。 「那為什麼還要脫你自己的?」雖說很是養眼,可這麼袒胸露乳的總是不太好。 「你介意嗎?」薄唇緩挪下,啄吻著她雪嫩的頸項、鎖骨。 「是不介意啦!不過……」有些難為情呢,她從來就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呢。 「不過怎樣?」熱燙的呼吸噴在她肌膚上,惹來她輕顫。 「你講話就講話,別將氣噴在我胸口啦!會癢耶!」她抗議,也對身上那奇怪的熱潮感到不知所措。 胸口傳來他低低的輕笑,大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上下摩挲,引得她輕喘連連。 好奇怪!論理說,他現在好像在吃自己的嫩豆腐呢,可她卻沒有推開的意思,非但如此,她的手兒竟也在吃他的嫩豆乾.....小手滑啊滑,腦袋轉啊轉。 和天鳴當然不讓她在此刻尚有思考的空間,唇齒嚙著她嬌嫩的蓓蕾,手則沿著她的背脊上下滑動撫挲,同時以膝蓋頂開她兩腿,一個突兀的挺人,兩具軀體密切交纏在一起…… 她的疼痛他撫慰,她的喘息他呼應,聲聲的嬌吟與低喘飄蕩空氣中,久久不散…… ***** 甫睜眼,一如往常,他仍是睡在她的身邊。 翻開衾被,一抹羞意抹上她臉頰,趕緊再把被子蓋上,嘴裡喃喃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好奇呢! 再次翻開被兒,生動的大眼很不客氣的在他身上打量著。 男人與女人的不同點,在於剛與柔之間--這是往生娘親告訴她的。 可,她從來不知,何謂剛、何謂柔? 直到昨夜,那個奇怪又奇妙的體驗,好像讓她領悟了一些些。 娘常說:女孩兒要保護自己,若不是極喜愛,或是未來的夫君,女人的身體是不得讓任何人隨意碰的。 所以,只要有人不小心牽到她的小手,抑或是碰觸到自己身上的任一地方,她都會給予對方一記狠拳。 然,兩膚相貼呢? 唔--好生困擾呢! 這樣瞅著他半天,實在想不出頭緒來,還是到外頭走走吧!或許可以厘出一個理想的答案來。 躡手躡腳的爬下榻,拾衣迅速的著上,七夕輕輕打開門,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門才闔上,一雙灼亮的黑眸已然睜開,望著緊閉的門扉,嘴角緩緩拉開一抹愉悅的弧形。 他的七夕呀!該是要長大了! 第九章 沒有躲避和天鳴的想法,純粹是心裡的問題始終想不開,所以三天來她沒到離軒,僅在乾坤門裡的各個軒樓走晃。 可奇怪的是,每當夜晚到來,那個陰陽壇主總喜歡施展輕功,在密林裡頭飛躍,然後去見那個綠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