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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譚心 「是的!我恨不得你從來沒到過這世上,我恨不得你現在能夠馬上死去,那白皓然就是我的了。」倪水菱猙獰狂笑著,眼睛明目張膽的閃著掠奪的光芒。 「不可能的!」倪娃娃好艱辛的吐出話,神色有些驚慌。 「怎麼?你害怕了嗎?」倪水菱陰陰沉沉的笑了,「害怕白皓然他對你只是一時的迷惑,最後還是會像林凱爾一樣拋棄你,轉身投入我的懷抱嗎?」 「不,他不會的!」倪娃娃抱頭猛搖,信心開始動搖,「白皓然他不會的,他絕對不會像凱爾那樣,他向我保證過的。」 「保證?!」倪水菱發出邪惡的笑聲,「男人的保證算什麼,你不會傻到去相信他們的話吧?我愚蠢的堂姊。」她譏誚的嘲弄著。 「你胡說!」倪娃娃慍怒的瞪著她。 「我沒胡說!你知道在你還沒來之前,我和他孤男寡女的在這裡幹什麼嗎?」她趾高氣昂的炫耀著,臉上忽現一抹幸福的微笑。 倪娃娃的臉色變冷,「你的意思是……」 「我想不用我說,聰明如你一定猜得到,不是嗎?」她神秘的笑著,一臉莫測高深。 「我不相信,」倪娃娃忐忑不安的說著,「一定是你騙我的!」白皓然絕不會這樣對她的! 「事實就是事實,我有沒有騙你,大家心知肚明。」倪水菱冷笑著,陰毒的神情留在她眼底,「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趕快回房間換衣服,等一下還得跟白皓然出去,至於你……」她轉頭得意的看著倪娃娃,「就乖乖的在房間裡等我們玩回來吧!」說完,便大笑的揚長離去。 望著逐漸遠去的身影,一陣寒風微微吹過,倪娃娃的心種下了懷疑的陰影。 ★★★ 恐怕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倪娃娃變了! 她不再像前幾天一樣快樂,笑容滿面,而是變得沉默,不愛與人說話,動不動就失神在自己的世界裡,就連倪老夫人與她談一談後,也只能莫可奈何的搖頭歎氣。 白皓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他不曉得她為何會忽然封閉起自己。對於她的改變,他只能對自己生氣,是他不夠好嗎?他常這樣問自己,難道他真的不能夠讓她信賴嗎? 「娃娃,開門,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談談!」站在倪娃娃的房門口,白皓然拍著門大喊道。他絕不能讓她再這樣自我折磨下去了。 「你走,我今天沒心情跟任何人說話!」倪娃娃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不是任何人!」白皓然憤怒的大吼,眼睛陰沉得令人害怕,「開門!」他再一次命令。 房間裡的人似乎鐵了心,沒有絲毫動靜。 「我再說一次,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要把門踢開闖進去了!」他威脅著,聲音變得異常森冷。 不下一秒,門終於緩緩的開了。 「有什麼事快說吧!」倪娃娃站立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白皓然對於她的話充耳不聞,輕輕的推開她,走到床邊霸佔了她的位置。 「你……」對他的無賴行為,倪娃娃是既氣又惱怒。 「你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他深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你認為我該有什麼話告訴你?」倪娃娃倔強的反問。 「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我現在沒有那個耐心。」白皓然瞇起眼睛,嘲諷的揚高了嘴角,淡淡的警告著。 「那好,我也覺得自己今天沒什麼耐心,不如我們扯平了。」她譏誚的冷笑道,故意將眼睛移向別處不看他,省得讓自己見了只會憑添心痛。 一向好脾氣的白皓然發火了。 他猛地跳下床,來到倪娃娃的面前,一手野蠻的固定住她微微向上揚的下巴,一手強佔性的摟住她的腰,銀灰色的眸子望進她眼睛的深處。 「我要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能無緣無故就隨便判了我的罪。」他壓低嗓音輕吼著,眼睛溢滿了痛楚。 倪娃娃心軟了!他沒錯,真的,錯的是她,是她違背了他們倆愛的誓言,深怕受傷害的又退回自我保護的硬殼裡了。 「你別管我!我只是心情不好,一、兩天過了之後就不會了。」她勉強的給他一個微笑,試著想推開他的手。 白皓然抱她抱得更緊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可能不管你。」他悻悻然的說,表情多變得令人目不轉睛。 「你何苦呢?」她情難自己的抬頭輕啄著他,試著消彌他被痛苦侵佔的臉。 「我愛你,沒有你,我會發瘋,我真的會發瘋!」白皓然絕望而空洞的說著,不敢想像失去倪娃娃後的自己,還會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 倪娃娃淚眼迷濛的看著他,哀切的低啜道:「別……這樣,我不值得你如此的!」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來作決定。」白皓然溫柔多情的將吻烙在她唇上,酸楚的低語道:「答應我,以後別再這麼嚇我了。不管你腦子裡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只要你永遠記得,我!白皓然,愛慘你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知道……」倪娃娃神情激動的緊緊摟住他,親著他的唇,要求道:「愛我!」 白皓然抽緊交纏住的手,回她一記綿長癡情的吻。 夜,正漫長著,寧靜不受打擾,除了幾聲的微喘和愛語外,似乎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 翌晨,當倪娃睜開眼睛,一股溫暖的波浪便向她襲來。 因為她一睜開眼睛,便憶起前一天晚上的事,那個她和一個溫柔而深愛她的男人共度的夜晚。 倪娃娃摟住自己的腰,將那些記憶擁向自己,環抱著溫暖沉湎在記憶裡的他的聲音,而那個聲音的主人就在她的身邊。 伸手探向右側的床鋪,卻意外的摸了個空,倪娃娃驟然坐起,用顫抖的手指推開被單。沒有?!她皺了皺眉,難道昨天的萬般恩愛只是自己的想像? 不可能!他可能只是回房間去沖個澡,換個衣服,等一下就又會來這裡找她了,這麼一想,倪娃娃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幾分鐘後,倪娃娃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趁著吃早飯前,她想先一步見到他,往白皓然的房間走去,她決定去嚇嚇他也好。 小心翼翼的推門房門,原本有著好心情的倪娃娃,在看清楚了房內——倪水菱狀似親密的坐靠在白皓然膝旁,他正用一雙手憐惜的為她拭乾眼淚的親密一幕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鐵青。 她感覺自己的心——這次是徹底的破碎了! 門輕輕的闔上了,倪娃娃又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 ★★★ 台北綠洲酒吧 「不要再喝了!」藍風從白皓然的手中搶過酒杯,不明白為什麼每個失戀的男人總老愛喜歡利用酒來逃避現實。 「給我!」白皓然瞪視著他,伸手想要從藍風的手中奪回自己的酒杯,好一醉解千愁,忘了所有的痛苦。 「你沒聽過藉酒澆愁,愁更愁嗎?」藍風將杯子交給站在酒吧後的石拓鷹,示意他把所有有關酒的東西全都給移開,免得這失戀的傢伙看了心癢癢,又忍不住喝個通宵大醉。 「不……關你的事,我只要酒,給我酒……」白皓然懊惱的吼叫著,整張臉漲得通紅。 藍風深吸了口氣,真不知道他此刻是該哭還是笑。 「你以為你喝酒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了嗎?」老天!為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每次都是由他來做。 「給我一把槍!」白皓然含胡不清的嘟噥著。 「什麼?!」藍風揚揚眉,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我說給我一把槍!」白皓然板起臉孔瞪視著他。 「你要做什麼?」藍風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要拿槍去殺了倪娃娃吧?原本忙著擦拭著酒杯的石拓鷹,顯然也有此想法,停下手邊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注意著白皓然,以防患未然。 「藍風,你想,如果我用槍殺了自己,娃娃她會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來?」自進酒吧來,白皓然第一次笑了,但雙眸中卻不帶一點笑意。 「你這個大笨蛋!如果你用槍殺了你自己,那倪娃娃回到你身邊有個什麼屁用?」藍風粗暴的說,簡直會被他活活給氣死。 「怎……麼說?」他艱難的開口,打了一個酒嗝。 「那時候你早成了一具死屍了!」藍風齜牙咧嘴,顯示忍耐已到達極限。 「喔!說得也是,搞不好她還會從此忘了我這個人也說不一定。」白皓然昏眩的搖晃著,聲音有些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