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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譚心 「好吧!」她咬緊牙根,杳眼憤然的對上他那雙深沉並飽含戲謔的桃花眼,強列一表出自己不滿與厭惡。 白皓然滿意的微笑,繼而眼光轉向倪老夫人,「事實上,老夫人,是你邀我來這裡做客的。」 「我?」倪老夫人滿頭霧水,眉頭鎖得更深了。 「是的!老夫人應該沒忘了十幾年前,那三個調皮得讓所有人頭痛的要命的搗蛋鬼吧?」他笑著提醒她。 倪老夫人恍然大悟,並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激動,有些顫抖,「你是白小子?」 想不到當初那個瘦弱不堪的小男孩,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為這麼個俊逸非凡的男子,白皙帥氣的五官,仍模糊可見孩時的影子。變化實在太大了!老夫人搖搖頭,至今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白小子?!」白皓然放聲哈哈大笑,「好久沒聽人這麼叫了,真是懷念。」 「奶奶,你真的認識他?」倪娃娃太驚訝了。可能嗎? 「嗯!想當年他和龍小子、雷小子三個人,可是咱們竹流武道館裡的小活寶,成天調皮搗蛋,令我們這些大人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拿他們三個怎麼辦才好。」倪老夫人目光迷濛的陷入當年的回憶中。 「是啊!那時候我們三個還真是太精力旺盛了些,惹得老爺子每天氣得非罰我們提著水桶半蹲一個小時不可,我們的腰力和腳力就是那麼硬生生的訓練出來的。」白皓然摸摸頭,想到年幼時的頑劣事跡,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該學的功夫你們可一點也不輸人。」倪老夫人繼續說:「在你們來道館的兩年當中,每次參加全國武術大賽的前三名,總是由你們三個人襄括,簡直羨煞其他道館的人,讓人眼紅我們竹流武道館。」 他們三個不只是所有人的開心果,更是竹流武道館中所有人的驕傲。 「那是老爺子訓練有加,我們可不敢居功。」白皓然難得一次謙虛,倒是一旁的倪娃娃不屑的嗤哼了聲,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倪老夫人笑著搖搖頭,「但是後來你們一走之後,道館頓時變得冷冷清清,想來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尤其是老爺子還經常念著你們三個小滑頭。」 白皓然頑皮的扮了鬼臉,「我倒認為還好我們走得快,否則難保道館總有一天,不會被我們三個合力給拆了。」 「是有這個可能!」倪老夫人聽得呵呵大笑,「畢竟你們三個小鬼的破壞力實在太恐怖了!想當初為了要證明樹木的年齡可由年輪來推算,你們連竹流武道館前那一裸象徵百年精神的老樹都敢砍掉了,我實在無法想像要是你們對主屋有興趣時會怎麼樣。」那後果絕對會是慘不忍睹的。 「等一下!奶奶,你是說,原來他就是砍掉主屋前那一棵樹的罪魁禍首?」倪娃娃錯愕。想不到從小心中崇拜的對象之一竟是他? 倪老夫人點點頭,爬滿皺紋的臉上,淨是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全天下除了他們三個小子之外,是絕對沒有別人有這個膽量的。」 白皓然的神情竟有點得意,「坦白說,那棵大樹可花費了我們不少時間。為了細數上面的年輪,害我們整整一夜都沒睡覺,想起來還真是虧大了!」他似是抱怨,又似是為自己的傑作而沾沾自喜的說。 你還好意思提!」倪老夫人懲罰的敲了下他的頭,沒好氣的笑道:「結果隔天老爺子一起來看到,心臟顯些因此而休克。」 「唔……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老爺子氣得差點沒當場掐死我們三個小鬼,幸好有老夫人在一旁為我們求情,才逃過一劫,只罰我們打掃道館兩個月。」真是太萬幸了。 「唉,是啊!想一想,時間過得也真快,如今你們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倪老夫人長歎,一臉感慨極深,「龍小子和雷小子那兩個傢伙都還好吧?」 「很好,而且是好極了!自從有了老婆之後,他們兩個可都是一副標準的好男人,整天笑口常開,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幸福似的,看得我這個還沒成家的人,真是有點眼紅呢!」他一臉既羨慕又嫉妒的說道。 「是嗎?那合該你也要努力努力了,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些個女孩子?」依他的優越條件,就怕那些女孩子會多得擠破大門而已。 「有適合我的人選嗎?」白皓然揚了下眉,若有似無的說著,眼睛刻意的瞟了瞟從頭到尾,站在一旁死命瞪著他的倪娃娃。 「就怕你不喜歡!」倪老夫人大笑,接著,轉向孫女盼咐道:「娃娃,你去告訴陳媽,要她馬上清理一間空房出來,白小子可能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倪娃娃慢慢的瞇起眼睛,開始考慮今晚逃回台北的可能性。 「我還要和白小子多聊一聊,你先回主屋去,待會兒我再和他一起過去。」說完,她便領前往茶室的方向走去,白皓然仍是一派悠哉的尾隨在後。 當他行經倪娃娃的面前時,她刻意拉住他的袖子,以著超低的聲音問著他,「你真的要留下來?」 「你反對嗎?」白皓然眨了眨眼睛,故意挑釁的反問。 聞言,倪娃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勿你會後悔的!」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更何況我的字典裡也沒有後悔這兩個字,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他一副自信滿滿的說,心底簡直高興得想唱歌。 「很好!」她咬牙輕哼,給他一個走著瞧的表情。 白皓然用拇指勾著休閒褲的袋口,也還禮似的投給她一個優閒自得的微笑,「我也這麼覺得。」 第五章 「昨天晚上,我們道館內的人又遭到不明的攻擊了。」倪仰人端坐在榻榻米上,向來剛毅、內斂的臉上,竟一反常態的浮現出煩躁焦慮的神情。 「真是該死!不用說,也知道又是遠達建築公司那一群人渣干的。」倪仰流火大的捶了下牆壁,一臉憤慨不已。 倪礎天當然知道兒子們的憤怒,但仍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似儒雅學者的臉上,很明顯也為這層出不窮的襲擊事件,而眉頭深鎖。 「這已經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七樁了。」倪仰人不得不提醒父親,事關人命安全,實不得不有所防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虎不發威,他當我們是病貓。我看我們乾脆以牙還牙算了,否則,他們還真以為我們竹流武道館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畢竟是年輕氣盛,脾氣向來火爆的倪仰流硬是嚥不下這口氣。 他真的不明白,依他們竹流武道館在武術界的地位,為什麼非得這樣處處忍氣吞聲不可,這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不行!沒有我的指示,任何人都不可以輕舉妄動。」倪礎天嚴厲警告,他太瞭解小兒子那沉不住氣的急性子了。 「難道真的非得等到有人因此受害,我們才能反擊?」倪仰人擰起眉頭,憂心忡忡的看著父親。 他當然知道如果他們貿然行事,只會使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但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不就會使那些人更加欺人太甚。 倪礎天的臉色因大兒子的話而變得更加凝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掌握任何有利的證據,如果太魯莽行事的話,只怕會招來更多防不了的危險。」 事實上,他也是相當擔憂的。竹流武道館除了是倪家的祖產之外,也是歷代祖先辛苦創立出來的驕傲。這回遠達建築公司為了要收購他們這塊土地,以利興建大型度假中心來賺取高倍利潤,甚至不惜使出下流的手段逼迫,且愈來愈激烈,要是有人因而喪命的話,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那到底要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只能這樣子坐以待斃?」倪仰流氣呼呼的說,煩躁的爬著已經凌亂不堪的頭髮,臉色簡直已經壞到極點。 「什麼坐以待斃啊?小堂哥。」倪娃娃忽然出現在門口,面色充滿困惑的詢問著。 她訝異莫名的看著屋內有著不同程度的氣憤,但臉色卻同樣黑到極點的倪家三大主事者,心中不禁暗自懷疑是不是世界末日快到了?否則,這三個就算泰山崩於前,也同樣面不改色的大男人,怎麼會個個表情如此憤慨和沮喪? 「哇!你是……娃娃?」原本氣呼呼的倪仰流張口結舌的驚呼,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瞅著站在門口的人兒直看,就怕不小心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人影就會不見。 倪娃娃被倪仰流滑稽的表情給逗笑了。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睛,語含取笑的促狹道:「怎麼?才兩年沒回來而已,我的變化真有這麼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