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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談冰孑 洛陽 唐旭山莊上下為籌備婚禮,大伙忙進忙出地佈置著,尤其大廳更染濃厚喜氣。 唐魄鷹帶著妻子寒蓉接待著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並指示手下安排房間。 「相信後天的婚禮一定很熱鬧。」唐魄鷹趁無人之際朝妻子笑道。 有皇室般高貴氣質的寒蓉唇角微揚,不以為然道:「熱鬧是一定,就不知會鬧成什麼程度。」 聽出妻子話裡的隱喻,他問道:「什麼意思?」 她輕啜口茶,眼裡閃過一抹戲謔望向丈夫。「你以為幽兒後天真會乖乖上花轎嗎?我敢打賭,絕對不可能。」 他挑眉。「為什麼?對方長得如此俊俏,又是當今文武狀元,相信幽兒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苦,如此好的親事上哪找?她沒理由反對啊!」盼了多年,終於盼到惟一的妹妹長至十八歲,也為她尋到一門好親事,總算對得起過世多年的雙親。 寒蓉瞧出丈夫的心思,不禁歎氣。「你啊!什麼都厲害,惟獨對自己妹子不瞭解。」接著擺擺手。「罷了,有些事我懶得理。總之,我提醒你,幽兒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幽兒,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妻子的話,唐魄鷹可不認同。「你放心,我相信幽兒。她絕對不會……」 「莊主、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丫環蓮兒著急地衝進大廳,唐魄鷹末道完的話頓時遭打斷。 寒蓉面對慌張的蓮兒。「喘口氣,慢慢說。」 蓮兒拚命深呼吸,待情緒穩定後,臉色蒼白地說道:「莊主,不好了!二小姐不見了!」 「什麼?!」唐魄鷹大感震驚地起身。 蓮兒將一封信遞上,怯怯道:「這……是二小姐留的信。」 唐魄鷹憤然接過,將信打開,上頭寫著大大三個字: 我不嫁! 寒蓉見那強勁有力寫出的字體,忍俊地望著丈夫。「相公,怎麼辦?後天婚禮沒新娘了?」 唐魄鷹眉一凜,睨了妻子一眼。「蓉兒,這事你有分嗎?」 她偏頭。「別亂扣我罪名。」 唐魄鷹明白妻子不會幫幽兒,這麼說……看來幽兒真的不喜歡這們親事。 這……如何是好! 「黑凜!」他朝門口喊道。 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迅速進門。「莊主。」 「馬上準備,立刻出門。」他下令。 「是。」黑凜應聲後,不問任何理由地轉身離去。 寒蓉離開位子,唇上依舊帶著笑意。「相公,你打算怎麼做?」是解除婚約,還是…… 「當然是將幽兒帶回來,拜堂成親!」氣憤說完,箭步離開大廳。 寒蓉望著丈夫身影,輕蹙細眉,無奈搖頭。唉!看來應付婚禮賓客這重責大任要落在她身上了! 第一章 繁華街頭,人聲鼎沸,各行各業四處可見,可是處在這太平盛世國度裡,並不表示這世上就沒有紛擾、爭執。 而何謂爭執?難以評判,就像此時某廟口發生的事一樣。 「大爺,求求你,別抓我女兒。」」名中年男子跪在地,雙手死命地抓著一位人高馬大的粗漢,苦苦哀求著。 「爹!救我!」一名嬌小女子淚流滿面,在另一名粗漢的鉗制裡掙扎。 被抓住腳的粗漢嘖了聲,攤開手裡那白紙黑字的契約。「老頭,別忘了!這是你簽的,上頭說了,三日內還不出借款,就拿你女兒抵債。」 「大爺!求求你再寬限幾天,我現在真的沒錢啊!求求你……」中年男子拚命向那粗漢請求、磕頭。 「沒錢還敢上賭場、簽借條!你這叫自作自受。滾開!別阻礙老子做事。」粗漢一腳踢開中年男子,並向同伴命令道:「把人帶回去!」 在場之人聽見這番對話,皆莫可奈何地搖頭。唉!又是一個好逸惡勞之人。 「不要!大爺!求求你們別抓我。不要!爹,救我!」女子拚命哀求吶喊,儘管那好賭之人可惡,但畢竟是自己惟一的親人。 中年男子聽見女兒哭泣聲,心中萬分後悔,再度上前抓住粗漢繼續請求:天爺!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要抓抓我吧!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 「哼!抓你有什麼屁用,滾開!」粗漢絲毫不心軟,抬腿就朝那中年男子踢去。 中年男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粗漢面不改色地繼續踢著。 女子見狀,喊道:「不要打我爹!」接著咬了身旁那粗漢手臂一口。 「啊!可惡!該死的臭女人!」粗漢痛得叫出聲,用力將那女子朝牆角甩去。 「啊!」女子嬌小的身子撞上牆,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粗漢憤然走向她,準備好好教訓。 「住手!」一抹白影突地自圍觀人群裡閃出。 沒人看清那道白影究竟做了什麼,就見兩名粗漢先後遭兩道掌風打出,直飛向一旁的木頭堆裡。 「哎呀——」兩名粗漢齊聲哀號。 全身雪白衣裳的男子直挺挺地佇立在那嬌小女子面前,伸手接過飄下的紙張,對著兩名粗漢道:「這位大叔的債務我扛下了。」掏出一袋銀兩,朝他們丟去。「這些夠你們拿回去交差,快滾!」語氣充滿威脅。 一名粗漢接過錢袋,望著白衣男子。「原……來是你……沒……沒問題……」語畢,急忙拉起同伴狠狠地離去。 見著這情形,大伙紛紛讚賞起那名白衣男子。 「多謝公子相救!多謝公子相救!」中年男子抱著女兒拚命向那白衣男子道謝。 白衣男子望著他們,無奈搖頭。「大叔,你有如此孝順又漂亮的女兒,就應該讓她過好日子,別再賭了,明白嗎?」 「是是是,我明白,謝謝公子!」中年男子充滿悔過之心。 「帶著你女兒一塊到『駱玄商行』,自然會有人給你工作。」說完,他朝那女子望去,展露一抹溫柔笑容。 「姑娘,你身上帶傷,要好好休養,明白嗎?否則漂亮身子留下什麼傷痕,很可惜的。」語畢,攤開手中扇子,瀟灑離去。 女子臉一紅,微微低下身。「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留下議論紛紛的人群。 「他最誰?」有人問道。 許多人連忙回答:「他呀!來頭可不小。」 「就是啊!他是咱們洛陽最大商行『駱玄商行』的老闆。」 「也是廣州駱玄山莊莊主,叫駱靖君。」 「駱靖君?!」問者詫異道。 「是呀!他喜歡女人,所以大伙都稱他作風流莊主。」 問者眼眸閃過驚異。半晌,輕佻左眉,神情滿是不屑地搖頭,轉身離開那議論之地。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烈陽照射下,一艘龐大船隻停泊在港口處。駱靖君神情輕鬆,愉快地踏上船,手下見狀,立刻抬手吆喝:「開船!」 布帆揚起,輕風輔助,船身離開岸邊,朝茫茫大海前進。 駱靖君在船尾處欣賞兩岸美景,雪白衣裳隨風輕擺。他悠悠地享受自由自在的滋味。突然,有人在不遠處喊話。 「等等!」 興致瞬間被打斷,他聞聲望去,只見一道藍影跳離岸邊,前空翻騰打算使出輕功上船。他眼尖,當下明白那藍衣人絕對無法順利上船,因為船身與岸邊早已拉開太大距離,中間若無輔助物,那藍衣人必定落水。 不假思索,他腳尖挑起一塊木板,掌風一出,只見木板彷彿有生命似,一落水就朝岸邊而去,兩旁濺起的浪花強烈無比。 此時,藍衣人發覺判斷錯誤,身子直落海面時,木板正好來到。他一個反應,點上木板,身子再度躍起,一道優美弧線畫過,眨眼之際,他已經順利跨上甲板。 「好輕功!」駱靖君拍手讚賞,方纔他力道如此強勁,藍衣人不但能不偏不移地點上木板,還讓木板安然無恙,想必功力非同小可。 登上甲板的藍衣人聽見聲音,轉過身子,清秀俊逸臉龐與駱靖君的視線正好相碰觸。 好個漂亮的美男子,眉清目秀之中染著女子淡然嬌艷。駱靖君失神,脫口道:「閣下是公子,抑或是……姑娘……」話一落,嚇然發覺頸上有抹寒氣。 「你……」 藍衣人手中利劍落在駱靖君脖子上。「我最恨人家說我是姑娘,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一樣。」低沉嗓音充滿不悅。 駱靖君見他眉峰緊蹙,雙眸燃怒,連忙笑道:「抱歉,在下失言,請兄台切莫見怪。」 藍衣人瞪了他一下,收回劍,提醒他:「再讓我聽到,當心取你性命。」 「一定、一定。」駱靖君鬆口氣,拱手道:「在下駱靖君,敢問兄台……」 「柳漠雲。」藍衣人乾脆道。 「柳兄,幸會。」駱靖君對眼前這冷漠男子起了好奇之心。 柳漠雲唇角勾起,打量他。「幸會,能認識鼎鼎大名的駱玄山莊莊主是在下的福氣。」 駱靖君訝異地眉一挑,起了防備之心。「柳兄認識我?」 「你在洛陽名氣可不小,我想無人不知吧!」 駱靖君打量他,語中帶話。「名聲無人不知這點倒是沒錯,但沒見過在下的人還是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