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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香彌 她羞怒交加的嗔道:「我會記住你的!」一得自由,她飛快的催動兩句咒語,手掐靈訣用力打在他的胸口上。 「噢。」猛然挨了她一掌,他悶哼一聲。「妳做了什麼?」他感到胸口氣血一陣翻騰。 「這是禁慾咒,讓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只要你萌生色念,你的胸口就會抽痛,好像有人用刀在刺你的心臟一樣,直到你停止邪念。」她冷道,連揮桃劍,決心要制伏這只色魔,他剛才竟敢那樣對她! 「妳在唬弄我?」禁慾?他才不信憑她剛才那一手,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信不信隨你,現在束手就擒吧,」口誦咒語,從頸上取下一串木色的念珠,朝他拋出,她不信這樣還抓不到他。 胡萊驚覺那串念珠彷彿變得十分巨大的朝他罩下來,他在千鈞一髮之際飛快的躍上一輛路過的休旅車車頂,得意的朝她揮了揮手。 「談破邪,我沒時間和妳窮攪和了,我還有事要辦,不陪妳玩了。」語畢,隨著車子揚長而去。 「休想逃……」談破邪想追去,但發覺失去了他的氣息,她凝神感應著週遭的波動,想追蹤他的去向,卻一無所獲。 ☆ ☆ ☆ ☆ ☆ ☆ ☆ ☆ ☆ ☆ ☆ ☆ ☆ ☆ 談破邪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這兩天來,她在表姊宋薇薇家來來回回、裡裡外外走了不下十回,卻感覺不到有任何妖邪作祟的跡象,只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之處,可無法說出哪裡有異狀。 「破邪阿姨,妳猜我手裡拿了什麼東西?」她七歲大的外甥威爾興匆匆的跑到她面前。 「是蘋果吧。」停步在後院,她輕笑。 威爾一臉疑惑,操著被母親教的一口流利中文說道:「破邪阿姨,妳一定沒有瞎吧,否則為什麼妳每次都能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因為我聞到蘋果的香氣了呀。」她好笑的揉了揉外甥的頭髮,從他的聲音裡,可以想像得出他那充滿疑問的表情。 雖然失去了視覺,但她其他的感官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尤其修練法術後,那些感官的功能更加提升了數倍。 且在爺爺的調教下,只要她釋放出本身的氣息,就能探測到前方是否有東西,連那樣東西是什麼都可以大略得知,因此她行走自如,並不太需要倚靠手杖。 「威爾,你的腳傷好了嗎?」她關切的問,在她來到這裡的兩天前,這個小外甥才發生了意外,跌傷了腿。 「好得差不多了。」威爾仰起小臉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閃爍著崇拜的眸光,「破邪阿姨昨天幫我看了之後,腳就不再痛了,今天起床後連傷口都結疤了咧。」說著他忙將手中捧著的一顆大蘋果送到她手中, 「這顆蘋果送妳吃。」這可是他最愛吃的水果,他捨不得吃,特別拿給她吃。 「謝謝威爾。」摸著手中的蘋果,她聽到他吞嚥口水的聲音,微笑道:「這麼大一顆蘋果我吃不完,我們一人一半好嗎?」 「好呀,妳等我一下,我去把它切成兩半。」威爾很開心還能吃到一半的蘋果。 「不用了,我表演一個魔術給你看。」她含笑的念了個咒語,伸出手刀往蘋果上一劈,蘋果登時裂成兩半。 威爾看得目瞪口呆,眸光已不是單單用崇拜能形容。 「好、好厲害!」他熱切的握著她的手臂搖著,「破邪阿姨,妳敦我這一招好不好?等我學會了之後,我們班同學一定會佩服得不得了,沙莉一定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沙莉是誰?」 「她、她是……」他的小臉驀然臊紅起來,囁嚅的說:「我的一個同學。」 聽著他那害羞的嗓音,談破邪笑問:「你喜歡她?」 「我、我、我……嗯……」腳在地上畫著圓圈,威爾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一招破邪阿姨沒辦法教你,因為要學會它至少要花五年的時間。」聽到他傳來失望的歎息聲,她又說:「威爾,你靠過來一點。」 「喔。」他依言走過去。 她手掐了一個靈訣在他頭頂繞了一圈,輕聲催動一道咒語。這個術法可以讓人看來比較有吸引力,不過只能維持三天的時效,就像灰姑娘的法術一樣,時間一到就會打回原形。 她不想告訴外甥,免得他以後總是纏著她施用這種術法。 「喜歡一個人,只要你用心的對她好,她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可是她好像比較喜歡比尼。」他沮喪的回道,啃著那半邊的蘋果。「對了,破邪阿姨,媽咪要我今天陪妳出去走走,妳有沒有想去哪裡?」 「要去哪?」 「看妳想去哪就去哪,媽咪會吩咐司機載我們去。」 談破邪沉吟了不開口,「去看金字塔吧。」那是埃及最著名的,既然千里迢迢來了這裡,不去一趟似乎有點可惜。 「嗄,『看』金字塔?」古怪的瞄了她一眼,不過威爾還是點頭道:「哦,好呀。」他真好奇破邪阿姨要怎麼「看」咧? ☆ ☆ ☆ ☆ ☆ ☆ ☆ ☆ ☆ ☆ ☆ ☆ ☆ ☆ 埃及著名的基沙三大座金字塔群就位於沙漠的邊緣,此處風沙頗大。 沙漠裡烈日高懸。 古夫王金字塔、卡夫拉王金字塔、曼卡拉王金字塔排成一線的雄踞在黃沙之中,壯觀的景色令人油然生起一抹肅敬。 卡夫拉王金字塔的東面蹲踞著一尊龐大的守護神,它另有一個名稱叫斯芬克斯--據說這座已有四、五千年歷史的人面獅身像是仿造卡夫拉王生前的面容雕塑的,它面朝尼羅河的方向,數千年來鎮守著身後的金字塔群。 這座人面獅身像的整個身軀是用一塊完整的巨石雕成的,兩前爪則用粗石堆砌,高約六十五英呎,全長二百四十一英呎。 此刻,一抹身影屈身蹲在它面前,一雙星眸乏味的看著眼前土黃色的土地、土黃色的沙塵、土黃色的巍峨建物,觸目所及是一片土黃色的世界。 世人歎為觀止的壯麗建物,在胡萊眼中不過僅只是一個巨大的三角型建築罷了。 他始終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人對這些枯燥單調的老舊建築物有興趣。 視線轉回面前龐大的半人半獸上,他喃喃的咒罵著。 「這麼大的雕像我怎麼可能把它運走,XXX的,該死的胡嶢,他擺明了是故意想惡整我,我是豬頭,竟然還真的跑來這裡。」 瞪著石像,他心裡更清楚,如果他真的把胡嶢的話當成耳邊風,三個月內沒有運回這座獅身人面像,胡嶢那變態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困在聖德島,讓他十年內都沒有巧克力吃。 要他十年不碰他最心愛的美食,簡直是要他的命,他生命裡可以什麼都沒有,唯獨巧克力不能或缺,對他而言,巧克力就如水和空氣一樣的重要。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腦袋裡根本想不到任何運走它的辦法。 一陣風拂來,揚起滾滾黃沙。 他歪著腦袋覷向前方,意興闌珊的俊容倏然一亮--明眼人愛來看這些東西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盲眼的人都跑來湊熱鬧? 胡萊的視線鎖在一抹朝人面獅身像走來的纖影上,期待著看她什麼時候會發現到他的存在。 支著下顎,他饒富興味的想著,她大概又會把他當成妖怪,想用法術收服他吧。 瞇起的眸子透出一股算計,盤算著待會要怎麼讓她大大驚喜一下。 是把她拖進金字塔裡,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撲倒她,還是吻她吻得欲仙欲死、昏天暗地,讓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正胡亂想著,胸口猛然一陣刺痛,該死!低咒一聲,他按住左胸,感覺好像有人正拿著一把小刀在捅他的心臟一樣,泛著一陣尖銳的痛感。 他斂起墨瞳,思及一件事。 「媽的!難道那女的那天說的是真的?」只要他一起色慾,心臟就會像被刀割一樣疼痛?! 也直至此刻胡萊才驚覺,自己竟對才見了兩面的女人動了色心,再次見面,他腦袋裡想的竟是和她親暱的接觸。 媽呀,見鬼了! 他竟會有這樣的念頭?!向來只有他會讓別人對他心生遐想,可從來不曾有女人能讓他想入非非,萌發情慾…… ☆ ☆ ☆ ☆ ☆ ☆ ☆ ☆ ☆ ☆ ☆ ☆ ☆ ☆ 來到人面獅身像前,正「欣賞」著這座壯觀雄偉的雕像,談破邪敏銳的留意到不遠處的異狀,她交代一聲,「威爾,你在這裡等我,」旋即朝前方奔了過去。 「果然是你!」感應到那股極淡的妖氣,她立刻認出是那天在機場膽敢調戲她的人。 「嘿,可不是嗎?真有緣呀,我們又見面了。」胡萊緩緩站了起來,睨著被烈陽曬紅臉的她。 「那天沒收服你,今天我不會再讓你逃走了。」她飛快的取出手杖裡的桃木劍指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