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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藍靖    


  宮冬華想著想著,愈想愈不甘心、愈想愈覺得委屈。以前在大富堡時,她總讓人在掌心呵護著,自從初入江湖,遇見了卓珩後,總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糟蹋自己,喜怒哀樂全憑他,因他笑、因他愁、因他百結愁腸掛心頭!

  此時她鼻兒一酸,竟忍俊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下卓珩可慌了。怎麼開個玩笑,這小妮子竟傷心成這樣?以前不也時常跟她開玩笑嗎?怎麼今兒個……

  「小宮宮,別哭,我穿好褲子就是了嘛。」

  說完,他便迅速的穿好褲子,走到她面前一鞠躬,嘴裡念著--

  「對不起,行個禮、道個歉,送給妳,別生氣,笑咪咪,待會帶妳去看魚。」

  聽著他這文不成文,詩不成詩的道歉語,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只是睜著兩個淚兒汪汪、清靈剔透的眼瞅著他。她從不知傷感為何物,此時竟完全體會出箇中滋味來了。

  卓珩一瞧,不由得震撼住。小宮宮的淚珠竟揪得他心裡有些生疼與慌亂。

  毫不考慮的,他一把拉過她的身子往懷裡一靠,嘴裡輕聲的說:「別哭,妳應該屬於陽光、屬於笑臉的,妳這一哭,把我的心都給擰亂了,如果我有什麼地方惹妳不高興,妳大可以把我變成豬頭還是禿頭,隨便妳都好,就是別掉淚,嗯?」

  他知道小宮宮對他好,也許有點喜歡他,但自己卻不確定對她的感覺,或許向來自己被女人喜歡慣了,所以竟也不知該如何才真正算是喜歡一個人,直到今日見了她傷心掉淚就心疼起來,才明白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在意她。

  但有一絲猶豫在他心中滋長,他--終究得回去屬於自己的世界啊……

  宮冬華聽得眼一眨一眨的。怎麼這卓珩講話講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此時的他好溫柔,被他擁在懷裡的感覺--

  什麼?!他、他竟抱著她?!這……瞬間,她的臉像發燒似的,同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忸怩起來。

  「怎麼了?」卓珩注意到懷裡嬌小的身體有些不安的騷動。

  「我、我,我的潔癖發作了。」她結結巴巴的說了個愚蠢好笑的理由。

  他性感的一笑,一臉的致命吸引力,一雙綠眸登時變得溫柔迷人,「讓我來治治妳的潔癖。」他不想管了,現在的他只想順著感覺走。

  當宮冬華沉醉在他魅力的頃刻間,忽地一片溫柔溫潤的唇壓了下來,宛若一道電擊倏地貫穿她全身,然後她整個人頓時輕飄飄了起來……

  她腦袋裡似乎全變成棉花般,而自己猶似踩在雲端裡,這溫柔又醉人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卓珩的唇戀戀不捨的離開她那片豐潤可口的櫻唇時,時間彷彿在剎那間停止不動。

  宮冬華一雙眼晶瑩剔透中帶著閃閃發亮的春光,臉頰兒白裡醉紅更勝三月桃花開,即使不著女裝,不施胭脂,一身男裝依然掩不住她此刻所散發出的千嬌百媚。

  他覺得自己彷彿醉了,吻過上千百的女人,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輕易抓住他的心神,即使面對冉若夢時,他仍可以理智的克服慾望,然而這會兒他竟莫名其妙的栽在這小丫頭身上。

  當腦袋瓜慢慢清醒時,宮冬華忍不住摀起臉來驚叫出聲。

  「妳又怎麼了?」卓珩試圖扳開她的手,卻怎麼也扳不開。

  「你、你、你剛剛是不是……是不是親了我?」

  「沒錯,我剛剛很用力而且很認真的親了妳一下。怎樣?潔癖是不是已經完全好了。」他又忍不住的調侃她。不知這小妮子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我是男人,你、你怎麼可以親男人?」

  原來她還在迷糊,還搞不清狀況!

  「如果妳真是男人的話,那我就是女人了,」輕點她的鼻尖,卓珩忍不住的笑出來。

  一聽完他的話,宮冬華立刻鬆開雙手,抬頭驚訝問:「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當妳跌在我身上時,我就知道了。」跟她三姊比起來,小宮宮的變裝就顯得遜色多了,若非昨晚他將竊聽器黏在她身上,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那個小老頭居然是個女人。

  宮冬華的眼睛愈睜愈大,腦袋中不停的盤旋與他相處以來的每個片段,愈想臉頰兒就漲得愈紅。

  她重重的一跺腳,毫不掩飾造作的說:「原來你這麼壞,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一路上還故意整我、氣我、消遣我,當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搞不好你就在一旁得意的竊笑,笑我是個傻瓜,是個單純又好騙的丫頭,是不是?」

  卓珩舉起右手停在半空中,一改戲謔的口吻說:「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抱著好玩的心態捉弄妳,可是我也曾經給過妳暗示。再說,假如一開始我便戳破妳女扮男裝的假象,試想我們還有機會在這兒稱兄道弟、患難與共嗎?」

  「你說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可是……」怎麼平日的伶牙俐齒此時全鈍了,心裡竟是小鹿直亂跳。

  「可是什麼?」面對她的嬌矜與羞澀,他有種嶄新的感覺,以往他所面對的女人,個個既大膽又熱情又開放,大家合則聚,不合則散,不曾有所糾纏。可是面對這小妮子,他竟無端的神經跟著緊繃,而且還有衝動的感覺。

  面對自己異於平常的反應,卓珩感到既新鮮又興奮,還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可是--」宮冬華遲疑了會,霍地將頭抬起來面對他,一口氣的說:「可是你不是喜歡若夢姑娘嗎?為什麼還親我?」

  卓珩差點被她給打敗。她的問題這般坦白與單刀直入,一時之間倒叫他有些啼笑皆非;然而他卻不得不承認,由她眼眸所折射出的光華是如此的純潔與無瑕……

  「難道……也是因為一時好玩?!」他的遲疑,無疑像一把刀直刺她心窩。

  「因為喜歡妳,所以才忍不住親妳。」瞅著眼前那張認真的小臉,他認真且真摯的說出心裡的話。

  「真的?」她的臉倏地綻放那出璀璨的光華,嘴一噘,有些賴皮的說:「我才不信,除非你能證明。」

  「證明?那還不簡單。」說完,卓珩即扣住她的下頷,迅速的將唇壓過去,溫柔的探索這撩撥他身上每一根神經的櫻唇。

  宮冬華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再次昏頭轉向,全身軟綿綿的,那種來自體內忽地竄起的快感,有如電擊般震得她全身酥麻起來。

  過了半晌,當兩人快喘不過氣時,當卓珩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控制不住時,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一碰觸到他似火在燒的眼眸時,宮冬華立刻嬌羞不已的垂下頭,嘴裡輕輕的吐出信賴,「我相信你就是了。我、我要回房了……再見。」

  說完,她飛也似的逃出他的房間。

  而卓珩呢?只知道體內的血液仍因奔騰流竄的慾火而苦惱,久久難以自己……

  ☆ ☆ ☆ ☆ ☆ ☆ ☆ ☆ ☆ ☆ ☆ ☆ ☆ ☆

  摘夢樓再度賓客滿堂,樂歌繚繞,這川流不息的人潮,捧的是冉若夢的場。

  夜夜,她撫著令人沉醉的琴聲環繞摘夢樓,深幽難測的眼眸卻專一的鎖在卓珩的身上。

  那似有若無的情愫,那多情又哀怨的歌聲,那剛冷中透著一絲柔情的眼眸,似乎都只為他一人。

  而對於她所發射出的「電波」,卓珩一一照單全收,還好似沉醉其中,樂不思蜀。

  宮冬華在一旁簡直氣得頭頂冒煙。她怎麼也沒想到卓珩對她的證明,竟禁不住冉若夢的誘惑!礙於自尊,又倔強得不肯拉下臉來「審問」他,她只能在一旁乾瞪眼、猛喝醋。

  「看來這個冉若夢對你挺有意思的嘛!」喝了一口像醋的酒,她生氣的說。

  「妳吃醋了?」這小妮子的心事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卓珩看了又忍不住的想逗她。

  「怎麼會?醋又酸又臭又難吃,鬼才喜歡。」她一臉的酸意,卻死不承認。

  「那就好,這若夢姑娘的歌藝還真不是蓋的,小宮宮,改天妳也唱兩曲兒來聽聽,怎樣?」

  「要唱你自己唱,我沒那個本事!」說完,宮冬華即一臉臭臭的站起來,小腳往卓珩的腳上狠狠的一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摘夢樓。

  毫無目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再度走到昔日曾來過的湖畔。

  對著湖邊,她拉開嗓門,大聲的喊罵,「臭卓珩、王八蛋、臭雞蛋,重色輕友的混蛋,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

  瞬間湖上的燈影起了小小的騷動,有些船家忍不住的探頭出來,看看是哪個人半夜在發神經。

  喊完了,宮冬華覺得輕鬆了些,然而一肚子的悶氣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洩,只好一邊定一邊踢。

  「哎唷!」慘叫一聲,她不小心踢到一個石碑,此時腳正痛得無法站立。

  驀地,一雙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她毫無準備的嚇了一跳,連忙閃到一邊去,嘴裡不客氣的喊,「閃一邊去,要不然本公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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