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容蓉 > 連環計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 第16頁 容蓉 回頭見是文震,風千舞微怔後笑道:「你放手啦,這幾位官爺說有緊急要案,請我去協助調查一下。」 「緊急要案?」文震冷笑,將目光投向領隊的守備都察,「你一名四品武官,什麼時候京城的緊急要案輪到你管?」 管轄此地的守備都察認識文震,見他插手,嚇得一哆嗦。「下官是奉了五皇子之命,說有盜走御畫的女飛賊藏匿於此,要下官協助調查,所以……」他偷偷瞟向那幾名想帶走風千舞的宮廷侍衛。 「文大人,你放手啦!」眾目睽睽下被文震捉住手,風千舞使勁想擺脫他的掌握,文震卻像沒察覺似的文風不動。 「昨晚那個在皇宮裡殺人盜畫的女飛賊,長得據說和我有幾分像,這幾位侍衛大哥沒別的意思,只想帶我回衙門問問昨晚在幹嘛而已。」想起他昨天的求婚,風千舞臉蛋更紅。「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們以後再說。」 「以後?妳作夢!」文震笑聲更冷,帶著嘲弄的目光掃過那幾名侍衛。「宮裡昨晚出了殺人盜畫要案,本官怎麼不知?」 「文大人……」幾名侍衛臉色微變。 「瞧你們一身內侍裝束,能帶她上哪個衙門?我看你們八成是想私刑逼供!」 「小人不敢。」幾名侍衛連忙辯解,其中一人拿出蓋了官印的海捕文書遞給文震。「文大人,這姑娘和畫上的女飛賊確有幾分相似,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希望文大人不要為難我們。」 「相似?」文震看也不看文書上的畫像,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連都察,你在朝中待得也夠久了,你說,本官的證詞可不可信?夠不夠有份量?」 「當然、當然,文大人的話自然一言九鼎。」見文震連他的名字都知道,那守備都察揮汗如雨,連忙應聲。 「那好,本官就告訴你,這位姑娘昨天整晚都和本官在一起!」 「文震,你──」 風千舞大驚,辯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文震一把扯進懷裡,令人心跳不已的俊臉同時俯下。 這……風千舞還沒來得及反應出了什麼事,嘴唇就被整個吻住,一段軟乎乎、滑膩膩的東西同時伸了進來。 瞧著眼前艷景,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呵呵,文大人果真……風流……」還是守備都察反應最快,第一個回神,言不由衷地說著。 那幾名侍衛對視幾眼,知道此時有文震在,再堅持也討不了好,低頭商議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天啊,這是什麼感覺? 風千舞仍沉浸在漫天延燒的暈眩中,直到摟住她的手鬆開,她才明白在自己嘴裡攪來攪去的原來是文震的舌頭,自己莫名其妙被他偷吻了! 「文大人恕罪……」見幾名侍衛沒了影子,守備都察戰戰兢兢地陪不是。「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這位姑娘,還請文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見守備都察一副畏懼的樣子,文震懶得跟他多說,丟下句「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好自為知」,帶著風千舞上馬就走。 暈乎乎隨著他在馬上走了一陣後,風千舞驀地回神。 「文震,你──」她想轉頭罵他無恥,卻見一雙黑眸正惱怒地瞪著她。 「風千舞!妳知不知道妳差點沒命了!妳有點常識好不好,又是五皇子,又是女飛賊,明擺著是為了那塊金令。妳傻乎乎跟他們走,不被折磨死才怪!」 五皇子捉拿百變神狐的人馬一直沒撤,他早該想到風千舞單獨出門會有危險,只是五皇子竟敢動用地方守備力量明目張膽的搜索,著實讓他意外,看來,狗急了果真會跳牆。 風千舞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頓了一下,隔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那幾位大人說話客氣,不像在說謊,也不像要抓我的樣子……」更不像某些人,跑來就對她橫眉冷目,還…… 「怎麼,人家對妳笑笑,妳就頭腦發暈了?『笑裡藏刀』四個字,妳從沒聽說過嗎?」文震一邊說,一邊搖頭。「風千舞,妳別這麼好騙好不好,別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風千舞不服氣,睜大眼睛瞪他。「我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哪知道他們是不是笑裡藏刀,倒是你,整天笑得不懷好意,哼哼……」言下之意,喜歡笑裡藏刀的人,就是他! 「妳胡說什麼!」文震不禁挑高眉。 這個傻姑娘,簡直讓他氣得牙癢癢,直想砸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稻草做的。 他救了她,她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冷言冷語指責他!好,她既然不領情,也別怪他不客氣── 「啊……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啦!」腰間不適的感覺博來,風千舞忍不住大聲嚷嚷。「文震,你放開!你再不放手,我……我就不客氣了!」她扭頭瞪他,惡狠狠撂下威脅話。 不知怎麼的,她現在這個樣子讓文震想起發怒的小老虎。 以前,他喜歡她隨意自然的樣子,而現在,她滿臉通紅、怒氣沖沖的樣子也煞是惹人憐愛,尤其那微翹的鼻尖,讓人恨不能輕輕含在嘴裡。 「你想怎麼樣?在打什麼壞主意?」發現他眸色變深,風千舞身子繃緊,戒慎地問。 他察覺出她的緊張,收回過於熱切的目光,正色道:「千舞,我們和好吧。」 風千舞怔了怔,想起自己和他並無深仇大恨,竟在馬上吵了半天,不由得低笑起來。 「好,我們和好!」 她滿口答應,心裡卻不免遺憾。剛才的初吻既不浪漫也不溫情,還被那麼多武夫瞧見。 唉,算了,他也是為了救自己,親就親了吧,又不掉塊肉。 文震並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妳歎什麼氣?」 「沒有啊!」風千舞使勁搖頭,聲音帶些女孩子特有的柔軟沙啞,她才不肯告訴他自己心底所想的。 文震苦笑。「長久以來,喜歡我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唯有妳,風千舞……著實讓人難以猜透啊!」他神情一斂,說道:「抬起眼睛看我。」 風千舞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變得嚴肅,下意識仰起小臉。 他托住她的下巴。「嫁給我的事,考慮得怎麼樣?」 「啊……」還問?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嗎? 「老實說,不許敷衍我。」 「這個……還沒想過。」風千舞眼珠子轉轉,話音才落,一個帶著懲罰性的吻就已落上她的唇瓣。 「喂,你……痛!」風千舞用力推開他,並用手摀住自己的嘴。 這人是不是小狗轉世啊,老喜歡用舌頭舔她,這次更過分,竟然咬她! 「把我的話當馬耳東風,這點懲罰還算輕的。」 「……」風千舞不知說什麼好。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明明花名在外,卻跟她所聽說的花花公子完全不同。只因心性喜怒無常,就能對女人為所欲為嗎?她才不是那種被欺負了都不敢出聲的小綿羊! 但是……看在兩家交好多年的份上,還是跟他好好說吧。 「文大人,如果有一天,一個你根本不熟悉的女子突然跑來向你求親,你會怎樣?」她試著打個比方。 「看那女孩子是誰了,如果是妳,我絕對二話不說,點頭答應。」文震帶著笑意的唇,低喃著俯近她。「怎麼樣?妳同意嗎?」 「當然……不是!」風千舞晃晃腦袋,發現自己差點被他引誘著點頭答應。她撇過臉道:「我是個喜歡細水長流的人,對某些人的心血來潮沒興趣。」 文震見她拒絕,心中已是不悅,再聽到「心血來潮」四個字,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妳不是我,怎知我心血來潮?」 「理由很簡單──」生怕他所謂的懲罰再次落下,風千舞用手摀住唇,甕聲甕氣地說:「我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文大人若是個會隨便向女人求親的人,家中早就妻妾成群了,哪能到現在還要文伯母操心?所以,可見你根本就是信口開河,根本就是……」話到這兒,她遲疑一頓。 「妳是想說,這是我欺騙女人的手段嗎?」他拉下她的手,臉上的神情難得正經。 「我文震是什麼人,想要女人,還需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嗎?」他和女人交往,向來明來明去、好聚好散,從沒用過任何欺騙的手段。懷疑他人品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風千舞愣愣地注視他片刻,算是默認了他的話,抿唇繼續道:「文大人,你昨天的話真讓我……呃……受寵若驚,我從小住在……親戚家,自然弄不清男女間的感情是什麼樣,只隱約知道,互相喜歡的人像在發高燒,可以燒得天昏地暗什麼都不知道,可我看你的樣子……」 轉頭偷覷文震一眼,又繼續道:「怎麼看都不像在高燒,而我……」她低頭看看自己。「那就更別提了,腦子清醒得大概可以去考狀元……」她忽然住口,低頭看向從後緊緊環抱住自己的雙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