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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莫菲 童彤望了望車窗外杳無人煙的荒涼景象,秀眉緊緊地蹙起。 「為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 全智淑聳了聳肩。 「這裡安靜,是個談判的好場所。」 「果然不出我所料,憲根本不在這裡。」 全智淑似笑非笑地推了她一把。 「下車吧!」 「你到底想怎樣?」 童彤的危機意識登時升起。 「我要你下車!」全智淑瞪著她沉聲喝道。 童彤動也不動,只是望著她。 「該死!」 全智淑不耐地下了車,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接著她忿忿地打開車門,將童彤硬是拉出車外。 「喂!你想做什麼?」 童彤死命掙扎,但嬌小的她明顯矮了人家一截;敵不過那一股因憤怒所引發的蠻力,腳下不慎一拐,狼狽地跪倒在地。 「童彤,枉費我那麼地信任你,凡事為你設想周到,在你跟憲決定背叛我的那一刻,想必你也應該有所覺悟了吧?」全智淑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憤懣的眸光隱藏著一股噬血的衝動。 「我真的對你感到很抱歉,但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憲……」 「住口!不准在我面前說你愛他!」 全智淑怒不可遏地打斷她的話;她一手揪起童彤的衣襟,一手掄起拳頭,因為憤怒而渾身微微顫抖。 「我愛他。」 童彤毫不畏懼地迎視她。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童彤臉上,粉嫩的肌膚立即浮現五個手指印。 「無恥!」全智淑咬牙唾罵。 「就算你打死我,我還是要說——我愛憲!」童彤堅定地說道。 「我叫你閉嘴!」全智淑惡狠狠地瞪著她,尖聲嚷著:「憲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 童彤輕輕地抿了抿唇,不疾不徐地道:「如果他真是你的,你此刻還會在這裡氣急敗壞的對我凶嗎?」 聞言,全智淑倒抽了口氣,臉色鐵青;須臾,她微微地揚起一抹陰狠的笑。 「童彤,你真的該死,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語畢,她使勁地拽著毫無反抗能力的童彤,將她往崖邊拖行。 突地,一道光線逼近—— 「住手!」 有人衝下車,並且大聲喊道。 全智淑反射性地眨了眨眼,繼而震驚得瞠目結舌。 「你怎麼……」 「智淑,放開彤彤。」 元承憲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們。 「站住!你別再過來了!」全智淑猛然回神,要他別再往前一步。 「好!我不過去。」 元承憲舉起雙手,表示他不會輕舉妄動。 「憲……」 童彤瞧見了心上人,釋懷地一笑。 能在這種緊要關頭看他最後一眼,她死也無憾了。 「彤彤……」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的心揪得好疼。 「夠了!不准你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 全智淑火冒三丈地朝二人咆哮。 「智淑,你放開她吧!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報復就衝著我來好了。」元承憲自責地捶著胸口。 全智淑冷哼了聲。 「哪有這麼簡單?告訴我,我親眼看著你喝光被我下了藥的酒,為什麼你還能出現在這裡?」 「我是喝了,但我沒吞下去,記得嗎?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你憑什麼以為只有第一杯有問題,而酒瓶中的酒沒有問題?」 「你為了取信於我,一定會跟著我一起喝,而你當然不可能讓自己也跟著倒下,所以酒瓶中的酒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元承憲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走近她們幾步。 「你怎麼知道我下了藥?」 因為一心想釐清疑問,全智淑沒發現他正逐步接近自己。 「你的樣子太冷靜了。」 「呵,真沒想到冷靜會成為這個計劃中最大的敗筆。」 聞言,全智淑不禁搖頭大笑。 「智淑,是我傷害了你,無論你要怎麼處罰我,我都不會有怨言;但彤彤是無辜的,請你放開她,我不希望你因我而鑄下大錯。」 「她是無辜的?」 全智淑神情一變,惡狠狠地瞪向童彤。 「她無恥!她竟然敢對我說她愛你!難道她不知道你是我的嗎?」 「我愛憲,不管是一千遍、一萬遍,我都會這麼說。」 童彤無懼地迎視全智淑的目光。 「彤彤!別說了。」元承憲想阻止她。 果然,童彤的這番宣言再度激怒了全智淑。 她湊近童彤的臉,杏眸微瞇。「去地獄說個夠吧!」 話完,她用盡全力將雙手往前一推—— 「不——」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偉岸的身影向前撲去,及時抱住童彤嬌小的身軀。 然而,因為衝力過猛,相擁的二人便一起跌落山崖…… 「憲——」 全智淑難以置信地摀住了嘴,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跌落山崖,她整個人已被嚇得呆若木雞…… 第10章(1) 大批搜救人員經過徹夜的搜尋,總算在一處山溝發現了他們。 當他們被發現時,雖然已陷入昏迷狀態,但兩人卻仍緊緊地相擁著,那副生死與共的模樣令旁觀者不禁為之動容。 緊急送醫急救後,由於元承憲在墜落時承受了較大的衝擊力,所以除了腦震盪之外還有多處內傷,所以必須留在加護病房觀察。 而童彤雖然被元承憲擁在懷中保護,但由於舊傷未癒,所以情況也不樂觀。 總而言之,醫生在手術過後,要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接受病人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事實。 站在加護病房外,樸正美望著昏迷不醒的寶貝兒子,不由得悲從中來。 面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幸,她就快要無法承受了…… 「老婆,振作點,兒子不會有事的。」 元至中摟著妻子輕聲安撫,雖然他的心也很痛,但他不可以表現出來,至少在妻子面前不能。 「為什麼會這樣呢?你說,他們晚上跑到山上去做什麼?會不會是……」一個念頭驀地竄過樸正美的腦海,「會不會是我們反對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要殉情?」 「你想太多了。」元至中輕斥。 「不然他們幹嘛無緣無故上山呢?」 「老婆,我們的兒子不會這麼做!你應該相信他,否則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裡的他就太可憐了。」元至中望著兒子,哽咽地道。 「嗯。」 樸正美難過地點了點頭,往丈夫的懷裡偎去。 元至中拍拍妻子的背,給予無聲的安慰。 多年以來,他們夫妻鰜鰈情深、相互扶持,無論他們的身份地位如何、擁有多少財產,或者外界有多少誘惑,他們深愛彼此的心永遠不變。 「對了!老公,聯絡上智淑了嗎?」樸正美突然想到這件事。 「還沒有。」 「唉!承憲變心,一定讓那孩子很難過,以往承憲有個什麼事,她總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他,這回卻連人都沒辦法聯絡上。」 「她需要時間。」 聞言,樸正美有些詫異地瞅著丈夫。 「如此說來,你是有意成全他們兩個嘍?」 「若他們能撿回這條命,我們又何苦為難人家?」 「說得也是。」樸正美低聲附和。 一旦面對生死,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只要能活著,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老大,這小子怎麼辦?」 「挖個洞埋了吧!」那名被喚作老大的男人隨口說道。 「可是他還有點氣耶。」 「那……隨便找個地方丟了吧,反正錢都已經拿到手了,剩那一口氣,他要真能活下去,就算他命大。」 「哈!就算他命大,有那樣處心積慮想把他幹掉的兄弟,活著也是悲哀。」 「哇——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元承憲哀求著。 「哼!不是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出生在富貴之家吧!」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天給了你們健全的四肢和心智,為什麼你們不去做正當工作,偏偏要幹這種擄人勒索的勾當呢?」 「死到臨頭還敢說教?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去地府問閻王爺吧!」 語畢,那名老大便拿起一根木棍往元承憲的腦袋一揮—— 「憲?」 「憲!」 「求求你,醒過來,為了我醒過來……」 誰? 那是誰的聲音? 她為什麼哭? 為什麼要哭? 難道是為了他? 啊! 他認得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來自於他最愛的人…… 「憲?」 發現元承憲的眼皮動了動,童彤抹去淚水,睜大眼睛屏息以待。 「唔……」 元承憲申吟了聲,極為緩慢地掀開沉重的眼簾。 見他睜開了眼,童彤欣喜若狂,淚水又流了下來。 「憲!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撲進他的懷裡忘情低喊。 「彤……」 元承憲吃力地抬起一隻手,撫上她的發。 「你嚇死我了!」 他輕歎,無力回話。 「你哪裡痛?」 見他歎息,她緊張地查看。 「你沒事吧?」 「有你這個傻瓜在,我怎麼會有事?」童彤抽抽噎噎地道。 元承憲眉梢微挑,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這回換你救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 他端詳著她,勾了勾唇角,「再一次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我看我們真的是很沒人緣,連閻羅王都不肯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