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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莫憂 道理很簡單,昨日他逼得安琪兒現出原形後,安琪兒在惱羞成怒之餘,拋下了他獨自下山。任憑之後,他在山頂上喚了多少次她的名,還是喚不回她的回眸。他隨後下山,卻在主屋大門前,被宅裡的僕人擋駕,說是「小姐不見客」,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倒是不甚介意地驅車返回「米蘭山莊」——克雷滋撥給他住的別墅。關於安琪兒是「雙面」佳人的事實,他絕口不提,連池堯也無從知曉。 池堯倒是很「熱心」地在追問著小山丘的野餐經過,見戴蒙三緘其口,反而問得更加起勁。 「無可奉告!」戴蒙為求耳根清靜,把池堯鎖在門外,開始上網和美國的總公司聯絡。 戴蒙為了這次倫敦行,只好放棄為了推廣公司新生代工作軟體「魔鬼二世」的亞洲之行,他甫一抵達倫敦,便和總公司取得聯繫,說明自己因故無法完成亞洲之旅,要公司的副總裁緊急前往替代。 戴蒙通過電子郵件知道,副總裁的亞洲之行可說是相當順利,比原本預備接下的訂單還多出兩成,可以說是大大豐收,副總裁甚至用亞洲已成「魔鬼地帶」來說明「魔鬼二世」受歡迎的程度。 戴蒙正欲回函慰勞副總裁臨危受命的辛苦,不知怎麼的,突然間,安琪兒的倩影竄進他的腦門,縈繞不去,在他腦海中的安琪兒有千般風情、萬般風貌,純淨的、天真的、明艷 的、堅毅的、仇視的、難纏的、憤怒的,不管是喜是怒,在他記憶中的她,都是那樣的美好。 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思念,戴蒙有點不知所措,他竭力想將安琪兒的影像由腦海排出, 卻是怎麼也做不到。他在對自己的定力失望之餘,他卸下了全身的束縛,蹤入院內的游泳池中,想讓冰凍的游泳池水,來冷卻自己都感驚愕的熱情。 他從來沒有渴望一個女郎至眼前心神不寧、魂不守舍,通體發熱的地步。就連今早他對安琪兒的口頭調情,也是出於本性使然,對當時陌生的她,他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好感。 此時此刻,好感與渴見之情在他全身激盪,近乎要將他吞噬,他忘不了另一面的安琪兒在俐落身手下,一雙充滿野性的熾亮大眼,美麗得讓他想一親芳澤…… 戴蒙不知自己在游泳池裡游了多久,他只記得他是在筋疲力盡之餘,將自己由池里拉了出來,然後便就著池畔的躺椅睡下,一覺至天亮。 「哈啾!」戴蒙是在連續打噴嚏中驚醒的。 「老闆,你感冒了?」替他端來早餐的池堯也大感驚奇著,畢竟戴蒙很少生病的。 「吃完早餐就沒事吧!」戴蒙一抬手才發現四肢酸疼地厲害,但長年訓練下來的結果,使得他對身體上的不適,根本不以為意。 「你昨晚睡在這裡?」池堯這才發現戴蒙的身上穿得異常「涼快養眼」。 『嗯!」戴蒙為怕他追問來龍去脈,用一片土司塞了他的嘴。 就在他們兩人有說有笑之際,山莊的門鈴突然響了,沒多久,山莊裡的僕人便送來了一件包裹,而僕人的身後則跟著克雷滋主屋裡的管家老麥。 「老爺要我向戴蒙先生、池堯先生問好。」老麥是典型的英國管家,氣質相當地出眾。 「請管家也代我向克雷滋先生問好。」戴蒙嘴裡說著客套話時,安琪兒的倩影再度佔領他的腦海。 他不由自主地想,關於昨日野餐發生的經過,安琪兒會對克雷滋說些什麼?還是克雷滋根本就知道,他那有天使一般外貌的外孫女,是一個「雙面」佳人?不!戴蒙自覺地認為克雷滋並不知情。 「戴蒙先生身體似有不適?」 「只是不小心感冒,謝謝管家關心。」 「這是老爺要我親手交給戴蒙先生的包裹。」老麥由身後的僕人接過包裹。 「您老辛苦了。」戴蒙吩咐池堯親自送老麥離開,他自己則在原地拆閱包裹。 「裡面是什麼?」池堯很快便冒了出來,一臉好奇至極的表情。 「老麥呢?」戴蒙邊說話,邊把文件由包裹裡面抽了出來。 「已經坐車走了!這是什麼文件?」池堯無法揣測克雷滋的用意。「好像是女人的照片等等,這些漂亮寶貝我都認識嘛!不都是老闆你的舊愛……」 「少囉嗦!」戴蒙自己也是一臉詫異,只因包裡裡的文件竟是他歷屆女友女伴的身家資料,還有照片為證,資料上頭還詳記載她們和戴蒙的交往時間及深入程度。 「我的老天!」池堯誇張地拍了自己的額頭。「克雷滋想替你寫傳記不成?」 「這根本就是挖人隱私的不道德行為嘛!」戴蒙只感哭笑不得,看來克雷滋收集這些資料花費了不少苦心;說不定,他平日的一舉一動都在克雷滋的監視中;也不一定,戴蒙雖然有些「尷尬」,不過也不得不佩服克雷滋情報網的確翔實,只要和他曾交往過的,都在文件上頭,一個也沒漏掉。 「克雷滋有什麼企圖?」池堯只覺得一頭霧水。 「池堯,幫我生個火!」戴蒙指著屋內的壁爐。 「少爺,你是不是會冷?」池堯不敢怠慢地立刻動作,曾是羅浮童子軍一員的他,火一生便著。 戴蒙見壁爐已生起熊熊火花,便捧著那袋文件向壁爐走去,在池堯的驚呼聲音中,他將那袋文件拋入火爐,付之一炬。 「少爺?」池堯因為不解而驚呼出聲。 「哈啾!」戴蒙在打完噴嚏後,回頭衝著他一笑。 池堯和他默契十足,自然明白戴蒙的那一笑意味著要他稍安勿躁,於是他便不再追問, 轉身去酒櫥倒了一杯烈酒來讓戴蒙暖身。 「鈴、鈴!」這時,電話鈴聲大作。 「少爺,是克雷滋先生!」池堯將無線話筒送到了戴蒙的手中。 由戴蒙的表情看來,克雷滋來電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我是戴蒙,是的,包裹已經收到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克雷滋故弄玄虛地問著。 「我已經將它們全燒了,現在只剩灰燼了!」 「燒了?」克雷滋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招。 「表示我和過去的風流韻事一刀兩斷,化為塵灰。」戴蒙點破了自己的心意。 「哈哈哈!」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克雷滋響亮的大笑聲。「好傢伙,本來我還在擔心我是否會對你看走眼呢?對了,聽老麥說,你感冒了!」 「說來慚愧,由亞洲來至倫敦,一時沒適應吧!」戴蒙把病因歸給氣候。 「我叫安琪兒去探望你了!」 「什麼?」戴蒙是真的嚇了一大跳。 「戴蒙,你是一個很有經驗的男人,正因為如此,我相信你更能在情感上照顧安琪兒。」 「這……」戴蒙還沉浸在安琪兒要來探望的驚喜中。 「別讓我失望!」克雷滋的笑聲突然變得很溫暖; 「克雷滋先生!」 「對了,你應該很知道該如何利用女人的同情心,來增加她對你的好感?」戴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克雷滋已率先掛掉了電話。戴蒙不由得對著手中「嘟、嘟、嘟」聲響的話筒發出苦笑,他想,克雷滋作夢也想不到,安琪兒說不定是拿「槍」和「子彈」來探病吧! 不是害怕,而是一種連戴蒙也控制不了的患得患失情緒在作祟,他決定要躺在床上候著安琪兒,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等待一個超級美女來探視,姑且不管她帶來的會是溫暖的笑容,還是冰冷的狙殺,都能算得上一件符合遐想綺夢的事吧! 戴蒙不想送命,不過他記得,中國似有一句古諺;「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當個風流鬼,不也是一件相當浪漫的事嗎? ☆ ☆ ☆ ☆ ☆ ☆ ☆ ☆ ☆ ☆ ☆ ☆ ☆ ☆ 「安琪兒小姐,這邊請!」 一聽見池堯的嗓音裡透著明確的喜悅,蜷縮於床上的戴蒙便整個人振作起來,他數著外頭上樓的腳步聲,估計著安琪兒會推門而入的時機。 說完全不害怕,是騙人的。那日安琪兒臨下山前所放的最後一槍,手法之快,戴蒙記憶猶新,那一槍,安琪兒給了戴蒙兩個意外—— 第一個意外,戴蒙原本認為安琪兒雖為高手,但不至於濫殺無辜,是以安琪兒開槍的那一刻,戴蒙體會今生未有的恐懼。 而安琪兒明明可以射中他,卻又偏偏放他一馬的行止,是安琪兒給戴蒙的第二個意外。 他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是安琪兒對他有意,但他內心仍有一股難以名之的驚喜在竄流。 「老闆?」池堯率先推開了戴蒙的房間,和安琪兒一前一後進入房間。 早在他們兩人進入房間之際,戴蒙已由床上翻下地毯,怕的是,安琪兒一進門來,二話不說,便賞他一顆子彈?苦頭,他可不吃。 「老闆,你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