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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果漾    


  「水姐姐打人哦,水姐姐虐待可憐可愛的小美女……」

  水妍追到了門邊,卻被人一把由後頭抱住,她的鼻子敏感的湧入那熟悉的男性氣味,她一動也不敢動的呆立在他的懷抱中。

  「別追了,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我我我……我也有工作要做。」

  「我知道,我會幫你,到我家。」

  「不要啦……你家沒有這些東西,我沒辦法背也不會知道他們的用途啦……」

  「我會讓你知道他們全部的用途,還會讓你見識到他們的效果。」

  在她的小蠻腰上稍稍使力,他霸道強行的將她攔腰抱起,大步的走出了禁地。

  一出來兩人都愣住了,禁地的外面竟然有大批的媒體聚集,眼尖的媒體記者大聲嚷嚷。

  閃光燈辟里啪啦的問個不停,讓兩個人一時張不開眼睛,直低著頭躲避鏡頭。

  「是天王偶像明星安烯雷……他怎麼來情趣商品店……他不是去日本度假了……」這無疑是一則頭條耶。

  躲在安烯雷懷中的水妍,不敢面對現實,她躲在他胸膛,捂起了雙耳,乾脆來個耳不聽為淨,這一切都要怪大黑熊小姑爹,想也知道他一定早有預謀,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下。

  「你看你幹的好事,這筆賬我會全算在你身上。」這下他可以想像報紙雜誌會把他寫得多難聽,有可能他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也因此毀了。

  她只希望等一下自己不要羞愧而死就好。

  因為埋藏在她心中的大秘密竟然就這麼隨便的曝光了。

  都是那個死傢伙害的。

  安烯雷快速將他塞入他的座車中,然後飛快的閃出這群恐怖的狗仔眼前。

  第四章

  車子沿著仰德大道向山的深處蜿蜒,一路景色怡人,鳥語花香,可是彤水妍卻沒心情欣賞路上好風景,她的一張小臉苦著,正襟危坐,動也不敢動,因為此時車內的氣氛十分凝重拘謹。

  彤水妍拉了拉身上的皮裙,自背包摸出了名牌墨鏡,她想這樣她可以暫時隔離安烯雷那審視的目光。

  都是聶右右那個死小孩,竟然抖出她藏了多年的大秘密,現在安烯雷載著她,不用想也知道準沒好下場的。

  誰教她這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表現出暗戀他已久的樣子,好幾次在兩家的父母面前還大聲抗議的拒絕這樁『指腹為婚』的婚事。

  當時安烯雷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那種冷冷的深沉眼眸幽幽的望著她,嘴角總是勾起一抹好像嘲弄她的微笑,然後,跟兩家父母說他們還年輕,婚事等他事業穩定再來搞定,沒想到這一搞就是三年,這三年來他忙著他的演藝事業,忙到她都快吐血身亡,原因是他搞曖昧、搞花邊、亂搞男女關係,每每看到某週刊上他又和某某知名女星夜宿賓館,或者到酒店去陪酒店小姐「蓋棉被純聊天」時,她的心就有好幾萬根針插著一樣難受,呼吸困難,在那樣的氣憤之下,她理所當然更加表現出抗拒這樁婚姻 。

  這下這個秘密被揭穿了,那她不就有把柄落在安烯雷的手中?

  她又不是不瞭解安烯雷是一個如何邪惡狡猾的傢伙,現在,她一定會被他啃得屍骨無存啦。

  「下車。」車子停在一座歐式建築前,這裡是安烯雷的家,這裡她可是熟到閉上眼睛都會倒著走的地方,她幾乎在這裡長大,跟安烯雷,只是這三年都沒來了。

  「安……爸媽在家嗎?我沒帶任何禮物耶。」她有點侷促地站在車外,低著頭問著正甩上車門的他。

  「爸和媽去英國玩,沒有三四個月是不會回來。」看她有多久沒有來了,一點都不關心她未來的公婆,安烯雷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好像有聽我爸和我媽說過,呵呵。」她就是這一點迷糊,別人的事她絕不會記得,自己的事也是懶懶的記,散散的生活。

  「你小姑姑又逼你去代班?」

  「你知道啦?」彤水妍差一點沒跳起來,剛才刻意維持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反正安爸和安媽又不在家,她演戲給誰看啊。

  「快點進屋去,外面蚊子多。」以不耐煩的口氣催促她,是不想讓她發現那張俊臉有一些嫣紅,如果讓她知道這三年他雖然人沒有在她身邊,可她的一舉一動可掌握在他的如來佛掌中。

  只不過今天的事情有些意外,因為他原本以為她不會去她小姑姑那代班的。

  難怪那個水妍口中的大黑熊會這麼詭異的打電話請他代班,說穿了禁地的老闆還和水妍頗有關係。

  一進到屋內,水妍乖乖的坐在那張意大利名師所設計的長沙發上,然後整個人縮在沙發裡,她的下巴著膝蓋,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喝花茶?」安烯雷還記得她愛喝花茶的習慣,家裡永遠替她保留著她最喜歡的花茶。

  「嗯!」撥了撥長髮,水妍坐立難安的像貓般蜷著。

  「在屋子裡面把墨鏡拿掉。」

  「我……好吧。」本來是想借此來隔絕他那銳利的眼神,水妍隨意把墨鏡放上茶几。

  頎長的身子走到她對面坐下,在她面前擺上她最愛的法國茶具,沖調過後,一杯濃郁的玫瑰花茶放在她面前,陰驚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問吧,你要問什麼,問完我要回去寫稿子了。」

  其實是回去胡思亂想,今天發生好多她這輩子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的事情。

  看了她一眼,閃爍在瞳眸深處的亮光隱去,安烯雷是以著特別澄亮火熱的眼神瞅住她,一徑的保持沉默。

  水妍的心亂哄哄地,嘴角掛著尷尬的笑。

  「呵呵,安烯雷既然你沒問題問我,那車子借我,我自己開回家哦,改天我再叫人開回來還你,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她站起了身,衝到了門口,可是背後卻沒動靜,她不安的又回頭,看到安烯雷的表情十分冷漠。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了指她剛才坐著的沙發,然後又用那種好像要把她給啃得屍骨無存的眼神望著她。

  「沒問題又不問,又不讓人家回家,到底要幹嗎……」她站在門邊碎碎念,安烯雷不耐煩的以拳頭敲著茶几,震得她心弦一縮,趕緊回到沙發上。

  「那我們來看電視。」她坐了下來,視線再也不敢看向他,然後手拿著搖控器,眼睛死命的盯著電視屏幕,不曉得為什麼,她渾身燥熱。

  「大學畢業了吧?」

  「對啊。」

  「畢業後不是要當閒妻涼母,結婚?」

  「有嗎?」

  「那你畢業後想做什麼?到SM性工房去當採訪編輯?」

  「不是,那是小姑姑拜託我才去代班,現在可能不需要了。」因為她的大秘密都被抖出來了,她幹嗎還受那些惡人的威脅啊?

  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麼,安烯雷的眉又皺了起來。「我怎麼不認識聶天昶這號人物?你養的計時情夫?」

  「沒有,他他他有老婆了,我怎麼可能會對老男人有興趣。」

  「聶天昶,聶右右,他們的關係?」靈光一閃,逼問她的眸光更加激烈。

  縮了縮脖子,水妍回答得戰戰兢兢。「他們是兄妹,一個像撒旦,一個像惡魔。小惡魔的大嫂就是莫可愛,可是莫可愛說撒旦傷害過她,所以他們現在在冷戰,兩個人分居,沒結婚,可愛姐說她永遠不會原諒撒旦下為了寫專題報道,她還要邀我去養情人,結果我又好死不死的養到聶天昶,所以他才會說他是我的計時情夫,因為……」偷偷吐了吐舌頭,一口氣講太多話,害她有點腦筋打結,偷瞄他的表情,還好沒有不耐煩,她清了清喉嘴打算繼續解釋清楚。

  「其實聶大哥跟我說他是很愛可愛姐,可是年少輕狂,當時他並不那麼愛可愛姐,直到他們分開,好死不死他是我第一個養的情夫,啊,我和可愛姐去見他時,他們兩個人才又再度重逢,然後,其實還是緣分吧,隔天他就出現在我和可愛姐的生活裡了,對了,他的身份背景我不能說,黑熊小姑爹說他身份敏感,這個略過可以嗎?」

  說完她吐了一口長氣,等待他的發落。

  「可以。」

  「哦,那……」感覺有點熱耶,她拿手當扇子,扇了扇,還是趨不走渾身的熱氣。

  「口渴了?」氣定神閒的看了她一眼之後,突然由他口袋摸出一瓶在情趣商店她喝了一口後沒有再碰的酒瓶。

  「改喝這個,比較解渴。」為了勸她喝下這瓶,他故意把花茶移遠一點,讓她不容易拿到,幽幽的眸光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詭譎。

  水妍不疑有他的接手喝下,可是剛才胸口的煩躁和小腹的蠕動都沒有斂去,反而有一把火熊熊的在她下腹滾動,她難受地動了動身子,忍不住的雙手捧住了她看不到的酡紅臉頰。

  「你是不是沒開冷氣,有點熱,我臉都燙燙的。」

  「我開了,你等一下就不會熱了,再等一下。」聽不出他語氣中的邪意,水妍溫馴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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