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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黎斐 他肚子裡的確是有個鬼主意,不過他可不打算在她面前乖乖承認。 「人生苦短,何必每件事都要斤斤計較呢?就讓我們握手言合吧!」他狀似誠懇的說。 「握手言合?為什麼我之前去拜訪你時你不這麼說,反而還狂妄的批評起我的作品?!』田櫻不客氣的直言。 「當時事情才剛發生,雙方難免都還有些怒氣,可是這段時間靜下心想想,事情根本沒那麼嚴重,又何必大動干戈,何不傚法古人的精神,一笑泯千仇?」他豪邁的說。 一笑泯千仇?田櫻張大嘴巴瞪著他,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了!」她搓搓手臂,以防雞皮疙瘩掉滿地。 「哈哈--」她誇張的動作讓白景明發自內心的大笑。 田櫻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當下決定還是跟這種人保持距離為妙。 之後,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兩人不再交談,直到田櫻下了車,才簡短的道聲謝謝,而後快速轉身離開。 看著她倉卒的背影,白景明掛在嘴角的微笑緩緩地消失。 他決定聽從經紀人的提議和田櫻合作,但是,這合作案不會像方又廣所以為的那麼單純,他要找機會整整田櫻…… 第三章 「什麼!你、你畫展不辦了?!」剛剛被白景明緊急電話召來的方又廣,一聽到白景明宣佈這個消息,立刻驚訝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白景明坐在古董安樂椅上,隨手翻著剛剛買來的田櫻出版的畫冊,悠哉的解釋。 「不是不辦,只是延後。」 「為什麼要延後?」展覽會場老早就敲定了,臨時說要往後延,他怎麼跟人家交代? 「你之前不是提過,希望我能夠跟田櫻合作,開一個前所未見的展覽?」他抬眼說道。 方又廣眼睛亮了起來。「怎麼,你想通啦?」 「可以這麼說。我希望能將這個計劃先擺在前面,至於我的個人畫展則再順延。」他一副大事底定的口吻,似乎也沒給方又廣太多選擇的機會。 當初提案的是方又廣,他當然樂觀其成,只不過他不懂,事情為何要急在一時? 「難道不能等到這一次的畫展結束後再來進行?」他說出他的困惑。 白景明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口氣變得冰冷。「不行,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 方又廣狐疑的看著他。 「怎麼,你還在氣上回發生的那件事啊?」 白景明嘴角譏誚地上揚。「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個性嗎?」 方又廣歎了口氣。「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個性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得罪你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一臉無奈,雖然無法認同白景明的想法,卻可以理解他個性如此執拗的原因。白景明現在看起來十分風光,其實鮮少人知道他童年時經歷過的非人生活。 他十二歲那一年,親眼目睹父母因為賭博欠債,被地下錢莊的人追砍致死。從此之後,他帶著當時才七歲的妹妹投靠到親戚家,過著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苦日子。 因為這樣慘淡的過去,他看透了人性的醜陋面,對人極端的不信賴,養成他不同於一般人的鮮明性格。 他只能希望田櫻自求多福,誰教她誰不惹,偏偏惹到白景明! 其實也難怪白景明這麼光火,媒體對這件事大肆渲染,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拿他來消遺。任心胸再怎麼寬大的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是行事低調、臉皮跟紙張一樣薄的白景明? 「你想怎麼做?」他已經開始同情起田櫻了。 「讓她愛上我。」白景明直截了當的說,眼神射出神秘的光芒。 「哈!那還不簡單?只要是地球上的動物,不論是雄性還是雌性,只要還會呼吸,沒有不會愛上你的。」方又廣誠心誠意的說,一點也不誇張。 「顯然的這並不包括田櫻。」她看他時的表情,彷彿他是只吃腐肉的禿鷹般噁心。 方又廣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讓她愛上你,然後再甩掉她?」 「也沒有什麼甩不甩的問題,反正我從頭到尾不會對她表示什麼,讓她自己自作多情,會錯意就夠了。」他為自己精心的計劃得意著。 「這樣不會太過分嗎?好歹人家也是個女人,何必跟她這麼計較?」方又廣忍不住替她說話。 「我只想要小小的懲罰她一下,讓她知道做事這麼魯莽又不知悔過,遲早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不會做得太超過,只要讓田櫻稍微體驗他因為她所遭受到的羞辱就夠了,程度他會拿捏得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只不過白景明沒有發現到,雖說是小小的報復一下,可是他對這件事有著超乎平常的興趣,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麼簡單。 方又廣點點頭。「好吧!就算你想整整她好了,但這跟展覽有何關係?」 「難道你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製造我們相處的機會?」他斜睨了方又廣一眼,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竟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我只能說幸好惹你的人是田櫻,她在藝文界和一般的漫畫市場上評價原本就不錯。如果今天換成別人,那麼我可就真的要跳出來捍衛我的專業,免得你一心只想報復,而將自己辛苦建立的事業搞垮。」方又廣實際的說。 白景明挑高眉看著他。「我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田櫻讓自己身敗名裂?我花了不少時間上網調查她的資料,老實說,我不得不承認她還挺有兩把刷子的。」雖然他依舊看不懂所謂的漫畫,可是他發現她也有發表其它的藝術創作,例如油畫、水彩,甚至是混合媒材,不論是抽像或是寫實畫,都有她強烈的個人風格。 然而欣賞歸欣賞,可不代表他會放她一馬。 聽他這麼說,方又廣才稍感安心。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以這個計劃為優先,那麼我即刻就聯繫這件事。」白景明決定好的事情就絕不會更改,以方又廣的立場,他只能慶幸至少對象是田櫻。 「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讓我一個人來處理就行了。」白景明一反常態的表示。 方又廣不解的皺著眉。「你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 白景明的嘴角若有所思的上揚。「這是我的遊戲,就讓我獨自好好的來享受貓追老鼠的樂趣吧!」 他已經好久沒有對一件事那麼有興趣過了,當然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練練自己的爪子。 方又廣只能識趣的乖乖閉上嘴巴。 ☆ ☆ ☆ ☆ ☆ ☆ ☆ ☆ ☆ ☆ ☆ ☆ ☆ ☆ 像往常一樣,客廳裡的收音機開著,傳送出時下所流行的歌曲。 格格專心的剪貼網點紙,田櫻則正趕著圖稿。 「唉,又畫錯了!」田櫻心煩氣躁的將稿紙撕下,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格格看了她一眼,決定還是保持緘默,以免惹禍上身。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田櫻最近心情特別容易浮躁,這種心態也反應到工作上,常常動不動就畫錯,一再重畫。 最後她索性放下筆,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倒了杯冰開水,試圖整理思緒。 第一口冰涼的液體順過喉嚨,帶來涼爽的感覺。田櫻閉著眼睛,享受片刻的鎮靜,可是下一秒白景明的臉孔又不請自來的浮現在腦海,她的心情再次受到打擾。 自從那天在茶會上遇到白景明以來,她腦海裡就不斷的浮現他的影子。當然不是她愛上他了,而是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何白景明會突然跟她示好? 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偏偏她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白景明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會有這樣反常的舉動?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 一旦心裡有了疑惑,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她就沒有辦法靜不心來好好工作。 這時門鈴響起。 「叮咚--」 「我來就好。」田櫻現在正需要有事情讓她分心。 門一開,她驚訝的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怎麼?貓咬掉妳的舌頭了?」白景明倚靠在門邊,陽光從背後打在他身上,讓田櫻不得不瞇起眼睛,抬高下巴才能看清池。 她不喜歡這個姿勢,感覺自己變得很渺小。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她雙手插腰,口氣嗆得像剛吞完一斤辣椒。 白景明低頭看著田櫻,強迫自己面帶微笑,別被她不友善的態度影響。「上次是我開車送妳回來的,妳忘記了嗎?」 「你這回又想幹麼?」田櫻斜著眼,不耐煩地打量著他。 「外面天氣這麼熱,可以請我進去喝杯茶再談嗎?」白景明的嘴角淺淺地上揚,眼神看起來很有誠意,好像真的沒什麼攻擊性。 可是,最邪惡的靈魂往往有最高明的偽裝,她才不會這麼輕易的被說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