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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怡莙    


  瀅心看著他背對著自己: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故意拉高羅裙,露出一截玉腿,然後拉底香肩上的衣料,菱形小嘴還滿意的微微一扯。

  「我好了,轉過來吧!」

  他定了定神,這才轉過身,卻在看見她更加衣不蔽體之後,他猛地倒抽一口氣,連忙轉身背對她。

  「妳沒穿好-」他暴列怒吼。

  -閉上眼,她的雪白玉肌和撩人姿態就浮現在他驪海,至今他才明白,他強烈想要一個女人的心是這樣的急迫難耐。

  「你看見了?」瀅心瞼上有著得意的笑容。

  「沒有。」他困難的擠出聲音。

  「可是你沒看見,又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沒穿好?你睜眼說瞎話。」她笑說。

  「我沒看見。」

  「是嗎?你敢發誓?」他不是說謊的料,光聽聲音就知道他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

  「妳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她這副模樣若是讓人看見,他們都會惹上一身腥的。

  「不要送我走。」瀅心拉好衣服,她跨下床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從未與男人這麼親近,她嗅著他的男人味,有那麼一陣子失神了。

  好矛盾啊!她已經弄下懂自己究竟是為了勾引他,還是心中的澎湃在推波助瀾,她真的分不清了。

  「現在這樣子,我更不能留妳了。」她溫軟的身子對他而言是極大的誘惑,他幾乎想拋開所有禮教強行佔有地。

  「你吃干抹淨了,就可以棄我不顧了嗎?我是黃花大閨女耶!你拿什麼賠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他限死?她對一個個性耿直的人用這種心計,好壞哪!

  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賴,他也沒得說,但她只要他能證明愛上她;之後他們就可以毫無瓜葛了。

  「黃花大閨女?那妳又要怎麼解釋妳和湛然之問的關係?說啊!」段浩然怒吼著轉過身,捧著她的臉頰,未曾收斂的力道捏痛了瀅心。

  「我和他?」她瞪大眼,溫柔被怒意取代。

  「好哇!原來你以為我跟那個不正經的傢伙…你氣死我了!」她不假思索的甩了他一巴掌。

  「妳怎麼老是陰晴不定?這樣我怎麼對待妳?段浩然撫著臉頰,被她火辣的巴掌給打的呆住了。

  身為段家太少爺,除了爹曾為了習武教訓過他之外,他何時被人打過了?這個丫鬟膽子特大!

  「反正你就是要我定,對吧?走就走,算我栽在你手上了!」賭輸了又怎樣,大不了回百花樓做妓女。她還要讓她所有恩客知道她在段家的遭遇,把他們搞得名聲掃地!

  「不許走!」就算用綁的,他也要把她留下。

  「你一下叫我走,一下又不許我走,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她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這個蠢木頭,有沒有腦子啊你!」

  她的捶打雖然不痛不癢,卻十分的煩人,尤其是他現在正處在慾火與怒火交雜之際--

  他怒吼著握住她的雙手,長臂一伸的將她攬進懷中,熾熱的唇吞下了她的抱怨,強烈的需索著她的甜美。

  瀅心微弱呻吟著,這下,她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像秋風掃落葉般,她被吻的天旋地轉,忘了對他的怒、忘了對他的算計……

  段浩然許久之後才收斂了這個狂暴的吻,改而輕吮著她的唇辦,雙手更是對她玲瓏的身子愛不釋手。

  他得用嚴峻不苟言笑的爹來提醒自己,外頭還有一場為他辦的晚宴,他得走了。

  他們的氣息急喘,視線也沉默的交纏著,掙扎著是要繼續錯下去,或是殺風景的結束這一切。

  段浩然許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既然妳不是湛然的人,我就不客氣了,乖乖待在這裹,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跨出我的別院半步。」說完,他便甩下她跨步離

  瀅心跌坐在床,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熱呼呼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都揪疼了。她以為他是個木頭,不懂得怎麼碰女人,才會對他毫無戒心。原來她錯了,而且是錯的徹底……

  這算是達成目標了嗎?她不知道,總之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伯到時賠的是她的心,還有唯一清白的身子。

  她愈來愈害怕了。這件可笑的賭注還是趕緊結束吧!

  ☆ ☆ ☆ ☆ ☆ ☆ ☆ ☆ ☆ ☆ ☆ ☆ ☆ ☆

  自從段浩然在上個月奪了擂台頭采之後,他似乎更忙了,常常不在府裡,還聽說過他又被皇上召見了幾回。

  哼,他的身價可不同以往了呢!

  瀅心獨自一個人坐在花圃前,望著段浩然親手栽種的一花一草,卻不見那栽植的人,她寂寞得快要瘋了。

  段浩然不在,段湛然也沒出現,其它丫鬟又排斥她,她在這裡過得真的很不開心。

  他為什麼不讓她離開呢?起碼她現在已經認命的失去百花樓,不會在段府裡成天吊著一個心,又抱著那微不可求的期待--希望段浩然會真的愛上她,那她也就不會失去百花樓了。

  不,不只是這樣的,如果只是為了百花樓,她大可花言巧語的把他騙上手之後就逃跑,可是她在乎的是他會因此而受傷。

  她再也騙不了自己,不到一個月的相處,她變得異常在意段浩然。玉蔥般的手指撫著自己的紅艷唇辦。

  她一直不懂,那個吻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意義?會不會只是在被她引誘時心亂

  再待下去,她怎麼知道會不會賠上自己的心?在段浩然無暇理會她之後,她的;患得患失愈來愈重了啊!

  他留下她,難道她就不能逃嗎?

  管他什麼鬼賭注,她就不信她爭不過蝴蝶,百花樓是她的,誰都搶不走!她忍無可忍,再也待不下去了。

  就算她失敗了,就算她畏縮了,她都不管了,她要回到她的地盤,那裡才是屬於她的地方,而不是這個死氣沉沉的段府!

  她在僕人詫異的眼神下狂奔,她是如此急切的想逃離這裡,逃離段浩然……

  「喂,妳想去哪?」門房攔住她,橫眉豎眼的叫囂。

  「出去。」她瞪著門房。「走開!別擋路!」

  「唷!妳這丫鬟真是沒規炬,誰讓妳出去的?」

  「我自己要走的。」她根本不是段府的僕人,憑什麼要聽他們的?

  「在吵什麼?」

  正從外頭回來的段智賢下悅的皺起眉頭,一看見是瀅心,臉色更沉了。

  「妳這丫鬟,又惹什麼事啦?」

  「我要離開。」瀅心推開門房,正要閃身溜定,卻被段智賢一把拉住。

  「妳可是我段府的人,憑什麼說定就走?給我滾回去!不然我抽妳十鞭八鞭。」

  他就是看這丫鬟下順很,更耳聞了她周旋在他兩個兒子之間。真是只小狐狸精!

  她挑眉,毫下畏懼他的怒意。「我又沒賣給你們,是段湛然帶我回來的,不信你自己問他。」

  「是嗎?妳是湛然的女人?」就知道那小子只會敗家、誤事。

  瀅心冷笑。「呸!我哪這麼沒眼光!」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認為?老頭子這麼說,段浩然也這麼說,更別提那些愛嚼舌根的下人了。

  「什麼?妳居然說我兒子……」段智賢氣紅了臉。

  「我沒空聽你廢話,我要走了,放開我啦!」她反手推蘭段智賢的手,卻被功夫高強的他一把推倒。

  「早就想給妳一點教訓了,今天妳出言不遜,又想逃跑,我不修理妳都不行了。來人!把她帶到後院去,我要親自教訓她!」段智賢的冷酷來自多年的軍旅生涯,他永遠都把自己當做高高在上的將軍,一切都以軍法為依據。

  他想幹嘛?瀅心開始有些恐懼了。

  「別碰我,我可是……」想起這個老頭子曾把妓女打的渾身是傷,她馬上噤聲,她還不想找死呢!

  「叫段湛然來,叫他來你們就知道我不能碰了!」那小子死哪去了,現在她正需要他呢!

  「把她綁好。」段智賢-行人來到後院,他命令僕人把瀅心綁在刑架上。

  「真的要鞭打我?瀅心打了個冷顫,一張臉慘白得毫無血色。她又不是犯了軍規,她是百花樓的老鴇耶!這個老頭子憑什麼打她!

  「正是。」段智賢話尾才落,唰地一聲,一鞭打在瀅心背上。

  「啊--」

  痛楚幾乎奪去她的呼吸,她弓起身子,承受鞭打的折磨。第二鞭、第三鞭…i到第五鞭時,她已然快支撐不住了。

  「住手!」段浩然的呼喊聲猶如天籟,他的身影飛快掠進後院,握住段智賢的鞭子。

  「爹,她只是個小姑娘,你何必與她計較?」他看向瀅心血跡斑斑的背,眼底竄過一絲痛苦。他-來就聽見僕人議論紛紛,他才知道瀅心出事了。如果他晚一點回來,瀅心可不是要傷得更重了?

  「放手!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違抗我?你忘了你娘當初是怎麼拋下我們父子三人和她的情夫私奔的?你都忘了嗎段智賢對女人的恨來自於多年前愛妻的背叛。所以,自此之後,他恨女人。

  「我沒忘,所以我會比爹更加用心去愛護我的女人。」段浩然走向瀅心,在解開縛住她的繩索時,沉凝的黑眸緊緊地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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