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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楚泠泠 「你忘了嗎?是你昨天叫我別太在乎他,只要利用他,不是嗎?所以,不必再挽回是不是比較好?」 「我在試探你,你就不能用腦子想想嗎?」歐意融急了。 「我想不了,頭好痛。」 「我不管了啦!」歐意融跺了一下腳。「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再也不插手了,我再多說什麼,罰我變成一隻小王八!氣死我、氣死我!」 「誰要你多管閒事的?」宋嘉莉跑上台階,接過歐意融的話,伸手拉起紡霧的手,柔聲的對紡霧說。「學姐,我們先離開這裡好嗎?你的臉色好難看。」 紡霧沒有拒絕,任由她拉著走。 而這時—— 「你答應我不離開的,而我還要你。」徐士哲出現在歐意融身後,旁邊站著一臉不安的委琳。 歐意融聞聲退開,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 「小宋,」徐士哲嚴厲的看著她。「我會對江雲解釋的,你是不是可以放開她?」 「老師,你要是真愛學姐,就不應該讓她傷心成這個樣子;如果你不能比我更愛……護學姐,就應該讓她暫時先離開你,好好的想一想再說。」宋嘉莉無懼的回應。 「阿哲,讓我靜一下。」紡霧反手拉緊宋嘉莉。 「紡霧……」徐士哲叫了她的名字,話卻在喉中梗住了。 「我們走了。」宋嘉莉對徐士哲他們揮揮手。 徐士哲丟過來一串車鑰匙,紡霧伸手接住,隨即遞給宋嘉莉,頭也不回的只說:「謝謝。」 宋嘉莉打開吉普車的車門坐上去,等紡霧也上車後,掉轉車頭朝山下而去。 ??? 「老師。」歐意融看著徐士哲。「為什麼不問她們去哪裡?」 「如果紡霧願意,她會告訴我的。」他轉身上樓,將自己鎖進房內。 委琳和紡霧面面相覷,不知其所以然。 「剛才發生什麼大事了?」委琳打手勢問。 「唉,一言難盡。」歐意融又從委琳的小袋子裡抽出紙筆來寫。「我的預言成真,剛才溫柔來了。」「她對江雲說什麼?」 「請她離開。總而言之就是那些談判的話加眼淚。」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阻止呢?」 「我怎麼知道老師到底真愛誰?所以我嚴守中立。你做妹妹的都沒表示了,我才不多管閒事。不過,我已經通知安醫生先去看住溫柔了,她要是再一次在手上鬼畫符符,我也沒辦法了。」歐意融認真的寫在紙上。 「我猜,哥哥這次是對江雲動真情了。你看呢?」 「很像是吧,老師從那次事件後就變了,以前那種浪蕩子的形象都不見了。愛情真偉大,沒有辦法。」。 「融融,你看我要是談戀愛,會不會變成像哥哥那樣?」 「一定會。」歐意融用手語回答委琳,又在紙上寫。「你有對象了?誰?」嘟嘴逼問。 「沒有,我只是希望我別太慘而已。」 「喔,你要是有男朋友,我一定會哭死的。」 「哭什麼?」委琳天真的問。 「我就會孤單啦!他們都嫌我年紀小,根本不對我說什麼,要不是有琳姐姐你理我,我一定會無聊至死。」 「融融其實是個有智慧的女孩,只是阿妨他們沒注意到,這騙不了我喔。」 「對啊。」歐意融無奈的回答。 ??? 「學姐想去哪兒?」宋嘉莉將車停在路邊問。 「我想回去了。」紡霧力竭的靠著椅墊。 「我答應老師不帶你遠走。」宋嘉莉手指輕敲方向盤,想了一想。「到下面那幢小房子去靜一下好了。阿妨他們還在練團室,應該不會這麼早回去。」 「也好。」紡霧同意了,閉上酸澀的眼睛,思緒卻潮湧而來,淚又控制不住的湧出來。 「到了。」宋嘉莉停下車,卻看見紡霧淚流滿面。「學姐怎麼又哭了?要是愛老師的話,就不要去在意任何人的言語,要是不夠勇敢,根本就不該和老師來的啊!溫柔在這附近也買一棟房子,你遇見她不過是早晚的事。」 「我不知道。」紡霧哽咽。 「我真不知道老師是什麼心態,是要利用你和溫柔,讓你們來個兩敗俱傷呢?還是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或者他浪蕩子的本性復發,只不過想玩玩你而已?」 「嘉莉,你的話仍然這麼犀利、一針見血。」紡霧張開又發腫的眼睛,摸索著打開車門下來。「那麼,你為什麼又要幫我?難道你對我舊情難忘?」紡霧不在乎的問。 「不是。」宋嘉莉面無表情的回答。 「那麼?」紡霧摸索著門把,不忘再問。 宋嘉莉打開門,牽起紡霧的手走進去。「那是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我不知道申飛雪怎麼會這麼多心的告訴你?」 「最近偶爾閒聊起,她才提的。」 「你們還住在一起啊?」 「是啊。」紡霧倒進椅子裡,將身體蜷起來。 「我看你們兩個才真是,對吧?」宋嘉莉不饒情的說。 「那麼你沒喜歡過我了?」紡霧笑笑問。 「還有心情開玩笑!不如想想怎麼把老師從溫柔那裡搶過來吧。」宋嘉莉邊說邊在廚房動起鍋灶來。「我來做午餐吧,阿妨他們晚一點就可以吃了。」 「你會做飯菜?」紡霧感興趣的問宋嘉莉。 「沒辦法,書念得不好,就是會動鍋動灶,高中時什麼都學不好,就是家事課上得一級棒,還曾經幻想如果能和學姐住在一起,每天一定要煮很多好吃的東西喂胖你。這個心願到今天才實現喔。」「你是怎麼加入徐士哲的團?」紡霧掩不住好奇,卻問得平淡。 「酒店。」宋嘉莉遲疑了一會才回答。「老師覺得我唱歌還可以吧,去捧幾次場,最後一次把我買出場,我以為只是單純的……」她聳了聳肩。一想不到他卻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他正在籌組一個新團,需要一個女聲主唱。那一陣子正是我最落魄的時候,台數做得不好,男朋友又把不多的積蓄賠光走人,既然有人要收留,又供吃供住,想想坐台的日子還滿踐踏人格的,就這樣來了。」笑笑的說。 「先做一些,就我們兩個人吃?」探出頭來問紡霧。 「你方便就好。」紡霧心不在焉的回答,又自言自語。「阿哲果然是個浪蕩子。」 宋嘉莉聽見了。「男人不都這樣?不然他怎麼不先和溫柔攤牌說清楚,再帶你來這兒呢?」 「我想,我太相信他吧。」紡霧沉重的移一下位子。 「其實,老師不過犯了大部分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除此之外,在音樂方面,老師真的是既認真又才華洋溢的,我喜歡和老師一起工作,不只是我,大家都喜歡和老師一起從事音樂的工作。別小看我們的團,我們每個團員身上都有一段奮鬥史,改天再說給你聽吧!而且除了我之外,他們每個人都能作詞寫曲,連我的死對頭都不例外。」 「舒青嗎?」紡霧心裡雪亮。 「對啊!我和他就是八字不搭,打一進團裡就被他恨上了,想想大概是嘴巴惹的禍。喔,還有Tears也很棒,又會唱又會寫,只有我最差勁。」 「所以只好負責煮飯給大家吃了?」紡霧笑笑。 「對啊!天天吃江璃舫也不是辦法,我們人又多,那邊消費又昂貴,雖然老師是江璃舫的大股東,也不能把人家吃垮,所以我要心情好時就做給大家吃嘍。」 「那麼他也吃過了?」 「誰?老師嗎?當然。連溫柔都來這裡吃過。」 「他們真的有在一起嗎?」紡霧小心的問。 「真的。可是兩個月前老師出過車禍後,就很少見他在溫柔的別墅出入了,大部分都和我們在一起,不然就是把自己關在山頂的那間大別墅,除了阿琳和小融偶爾去找他,我們沒被叫到時,是不敢隨便去那裡的。」 「車禍?」紡霧困惑的重複。 「嗯,很嚴重。看到車禍現場時,每個人幾乎都說,老師沒死真是命大,就這樣了。至於老師有沒有對溫柔提過分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溫柔會來找你,大概是老師沒提過,不然她怎麼會有立場來要求你?」 「大概吧。」 「學姐不夠堅強,溫柔幾個姿態就把你唬哭了,要是遇到老師那些可怕又可惡的歌迷,看你怎麼辦喔。」宋嘉莉徑行評論,邊從廚房端出幾個炒好的菜出來。「吃飯了。」 「他從來沒提過車禍的事。」紡霧幫忙放餐具。 「如果是很可怕的情況,倒不如忘了比較好,也許老師不提是怕你擔心吧。總而言之,你是他車禍過後,唯一一個帶來給我們看的女人,可見老師心裡是在乎你的,就別猜測他過去的事了,連溫柔也可以不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要關到他的事,就是只會哭。」 「那麼現在心情好一點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