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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喬安娜·林賽 有個人小心地探進半開的門--金髮藍眼跟戈瑞一般高,身上裹著厚暖的皮毛,手拿著一把大刀。斐娜屏住氣,她不認識這人,從他看到她的驚訝表情看來,他也不認識她。 狗兒來到她身邊,它的低吼喚回她的勇氣。戈瑞給她的匕首正藏在裙袋裡,這也減少了她的憂慮,雖然她的武器對那大刀是不大管用的。 「斐娜?」 她茫然了。他認識她嗎?但不,他的語氣是疑問的。他一定只聽說過她,所以他一定認識戈瑞的。也許這沒什麼好怕的。 「你是誰?」她問,但他的表情顯出他不懂她的話。 斐娜難以決定地咬著唇,想她是否要說他的語言。狗兒繼續低吠著,它警覺到危險了嗎? 「只有這妞兒在,西裡克。」 斐娜倒吸口氣,轉身面對從另一端進來的陌生人。在她看清楚情勢之前,那叫西裡克的就從背後抓住她了。她驚叫,這時狗兒咬住那人的腳。當狗兒咬出血時,西裡克痛叫著,舉劍要砍狗兒的頭。 「不!」斐娜叫著,抓住那人手臂阻止他。她忘了自身的安危,一心只想教狗兒,卻心有餘力不足。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維京人動作迅速地踢開了狗。 「她不會殺狗的,」他警告著:「所以我們也不能殺。」 「哼!好狗命!」西裡克斥道,放開斐娜去照料他的腳。「我們抓到這妞了,阿諾。那就夠了。」 「我們做那女人要我們做的,」阿諾應道:「這是我同意的唯一理由,因為如此我們不會被懷疑。」 西裡克諷刺地嘲道:「那袋純金多少也有點關係吧?」 阿諾不理會他。「馬和妞兒都有了,趁沒被發現前快走吧。」 斐娜被拖出屋子,迷惑、挫折和憤怒令她思路不清。他們走下一條石階小道到岸邊,在那裡,斐娜看到戈瑞的船泊在峽灣上。在它旁邊是另一艘維京人的大船。 她被安置在第二艘船上,沒多久船就慢慢駛離岸邊,遠離可能的救援,遠離戈瑞。斐娜抗拒著逐漸湧起的恐慌。他們要帶她上哪去?更重要的,為何理由?她仔細地觀察著他們。船順流而下,但那兩人仍與槳奮鬥著。如果他們是原路而來的,她懷疑他們是如何逆流而行。為什麼捨輕便的小舟而開這麼大的船來偷個奴隸呢? 當她檢視著空船,而發現它不盡然全空時,斐娜看出理由。在她背後的陰暗中有匹馬的影像,由於她沒被拘綁,她走近去終於認出薇珞。這甚至更令人迷惑,戈瑞有許多好馬。若說他們是賊,為何只偷一匹馬和一個奴隸? 斐娜想像她處境的各種情況,每一種都令人沮喪。她著急地等著他們說話,多少給她更多消息,但他們卻默默地埋頭工作。至少她沒被帶出海,他們往內陸行,而今已到峽灣的對岸。 當她和薇珞被送下船,她沮喪地看著那灣深水。即使她逃離這些人,她怎可能回到戈瑞那兒?她無法單獨操縱這艘船,她不能安全地游回去,因為她不會游泳。 岸邊綁著兩匹馬。斐娜被推上薇珞後,他們也各自騎上馬,朝南前進,遠離峽灣,更遠離戈瑞。 戈瑞。當他發現她不見時會怎麼樣呢?薇珞也同時不見,他會認為她又逃走了嗎?他或許會想到,但他會排除它的。她已保證過不逃的,所以他應該會推斷她不會食言。他會找她,但也會想到峽灣的這一邊嗎? 不到一小時,馬匹停住了。斐娜隱約看出平原上有個房子的輪廓。她使盡眼力想看清楚,但沒時間,因為她被拉下馬迅速帶進房裡。室內很黑,空氣有股霉味。他們燃起爐火,斐娜看出這是間久無人居的房子,傢俱還不少。 斐娜的注意力終於回到那兩人身上。阿諾正忙著清理灰塵和堆積的皮毛,而西裡克則頗有興趣地盯著斐娜。她覺得血液都冷了。 「也許我該遲點離開。」西裡克說,眼睛仍盯著斐娜。 阿諾皺起眉頭。「你的享樂可以等等。在我們確定她獨處的等候期間,我們已討論過這事了。」 「我知道。」西裡克說:「那女人說這奴隸是個美人,但她卻遠超過我所想像的。」 「西裡克。」 「好啦!」他氣惱地應道:「我會回我父親的慶功宴去。但明天一早我會回來。而她得先由我來喔。阿諾。記住這一點!」 ☆ ☆ ☆ 過了幾天,仍然沒有西裡克的影子,斐娜終於忍不住開口跟阿諾說話了。如今她沒什麼辦法,因為沒人跟他說話,她根本沒機會探聽到有用的消息。 他正準備早餐時,斐娜接近他。「你的朋友似乎忘了我們在此。」她開口說,看著他一臉驚訝。「你要把我留在這兒多久?」 「你說我的語言詛得很好。」 「跟你一樣好。」她應道。接著她強調戈瑞很在乎她,勢必大事尋找的;威脅阿諾這樣做一定送掉老命的。還說如果他放走她,他就可不必受牽連。 「你朋友一定會害你送命的!」斐娜警告著。 「你說的不是事實,因為戈瑞·哈德不會到這裡找你。即使真來,也太遲了,因為到時西裡克已玩夠你,而把你賣到別處去了。聽著,妞兒。我的忠誠是對西裡克和他的家人。我在他們的土地耕作,我效忠西裡克的父親,拉撒·布格辛。你所要求的會讓我比你主人來時更快送命。」 斐娜委屈自己再做最後哀求。「求求你。」 但她的低聲下氣卻沒用,因為阿諾走出房間,留下她因失敗而受挫。當阿諾回來時,斐娜再次沉默,而他也不想改變那情形。然後西裡克終於在午後回來了。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斐娜覺得自己就像一頓飢餓猛獸久等的盛餐。西裡克的眼睛沒離開過她,他那色迷迷的神情明顯得使阿諾懶得要求他遲歸的解釋,而難堪地轉開頭去。 「我的美人找你麻煩沒?」西裡克問阿諾。 「今天以前沒有。」 「喔?」 「她說我們的話,西裡克,而且說得很好。」 「是這樣嗎?妞兒?」 斐娜沒回答,但更靠近她的臨時床,那兒藏著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須在這可怕情況來臨時控制它。 「她也知道我們的名宇,」阿諾繼續說:「如果哈德找到她,她會全盤托出。我告訴過你,我們不該抓她的。」 「你是杞人憂天,他永遠找不到她的。」 「你會很快賣掉她嗎?」 「不,我不想。如果哈德真來此找她,我們可殺死他,就這麼簡單。」 「你瘋啦,西裡克?」 「夠啦!我父親派我去接一匹什麼種馬的,已耽擱我太久了。這陣子我滿腦子都是她,我等不及她了。」突然他大笑。「你要留下來旁觀嗎,阿諾?或該是你向我父親問安的時候啦?」 阿諾瞪著西裡克,然後望向斐娜看到她無言的求救,但他很快地轉過身去,衝出房間再用力地拽上門。 現在考驗開始了。斐娜不是滿手血腥地離開這裡,就是慘遭這畜牲的蹂躪而永遠失去戈瑞的愛。戈瑞和別人沒兩樣,不願與人分享他的所有物,這一點他已表明過。他將永遠不諒解她,即使錯不在她。男人的評斷是多麼不公平啊! 然而,它還未發生,雖然是箭已在弦了。西裡克慢慢地靠近,就像即將攻擊的蛇。 「來吧!我的美人,」他諂媚地說:「你會說我的話。你知道我所要的。」 她沒說一句話,但眼神替她說了。冷凝怒瞪的眼睛透出她的厭惡和噁心,一副輕蔑的模樣。然而他不畏縮,也不驚訝。 「那你是要反抗我羅?」他無恥地笑道:「我不在乎,妞兒。我確信當你首次失貞時,一定有場可敬的掙扎,但現在你已沒啥好防衛的。如果你想假裝你還是處女,我也沒關係。」 斐娜忍不住她的厭惡了。「無恥的豬!」她罵道:「如果你敢碰我,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只會享受與你的親熱。你真以為你主人會衝門而入,阻止我佔有你嗎?不,妞兒,這裡沒人能阻止我。」 斐娜聰明地閉上嘴巴,讓他去認為她是無助的,讓他不知不覺地掉入她的圈套。那將是她唯一的機會。 西裡克開始除下他的武裝。首先他的劍,接著一把戰斧。有多少頭顱斷在這戰斧下?有多少人倒在這畜牲腳下?她殺死他,罪會有多大? 當他彎下身來,斐娜趕緊爬離他,利用腳和手肘往後爬。但他還是近得讓她沒機會爬起逃走。下一瞬間,他就發出一聲狂呼地壓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