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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蕭宣 「只有這樣嗎?」 小芽的雙眼流露出真摯的情感,深情的凝視著他,「玄武哥,我愛你,永遠、永遠都只愛你一個人。」 東方玄武聞言,心頭彷若暖風吹過,情愫宛若決堤的洪水般,不可遏阻的氾濫。 她這串深情的告白,是多麼有份量的勾動了一股無法遏抑的悸動。 他知道,他很想貪圖和永遠霸佔住,她這一顆充滿孩子氣的心…… 「玄武哥,千萬別懷疑我對你的心,五年了,我對你的感情與日俱增,你怎能還懷疑我的真心?」小芽再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才可以證明她對他的愛絕對是一片真摯,而非只是一時迷戀。 其實,在輾轉難眠的夜裡,東方玄武整整問了自己三年,他是不是早就愛上小芽了?而答案彷彿早就有了,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小女生的事實。 「我愛你,真的,玄武哥,相信我。」小芽深情款款的凝視著他。 如果良心允許他接受這麼小的女生的話……可是,他不能,他辦不到! 混帳!小芽還只是個孩子,他怎能一再的對她產生慾望?他絕對不可能會對一個孩子動心的—— 這念頭,懸在他和她之問,形成他們難以抹滅的芥蒂,化作一道看不見的高牆。 當逐漸明朗化的某種訊息,來勢洶洶地衝進他心田,他馬上抹煞掉所有的可能性,不行,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重重威脅他陛命,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對小芽的感情。 「你真是胡鬧,上床休息吧,吃藥時間一到,我會把你叫醒。」扔下一串話後,東方玄武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因為他怕自己再待下來,終會受控不住的想要強吻她。 「玄武哥!」小芽追了上去。 「乖一點!除了你自己的房間,別讓我在其他地方見到你。」 東方玄武頭也不回的把話扔下。 小芽神色呆然的望著他高大英挺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長廊,她的心瞬間裂成千萬截…… ☆☆☆☆ 瑟縮在被窩裡,小芽腦海裡全是東方玄武和另外兩人男歡女愛的景象,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臨睡前,兩個女人並沒有離去,她們和東方玄武待在書房裡,小芽親眼看見他們一起進了書房,這讓她夜不成眠,內心不住的大聲嘶吼,一股急欲發洩的怒氣,不斷的直衝腦門,擾得她快要精神崩裂。 去年,也是這樣的隆冬,東方玄武在耶誕夜那天,帶同了一個女人。 那時她也是病著,躺在自己的床上,東方玄武請了特別看護同家照顧她。 當她病到失去理智,卻盼不到心愛的男人來看她一眼時,她真的寧願自己死去。 就在絕望之際,小芽終於盼到了他,但來探望她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他身邊的女人。 望著病床上的她,東方玄武只是皺皺眉頭,「快把病養好,我讓黃月帶你去玩。」 當時的小芽,才不想去玩,她只想要他留下來陪伴她,「我好不了了,我會病死在床上。」 小芽確實以為自己會氣到病死過去。 玄武哥坐到她床邊,摸著她炙燙的額頭,探看她的病情同時,也捨不得放開他懷中的女人。 「我不會讓你死去。」他喚來了看護,對她干叮萬囑,要她準時喂小芽吃藥。 小芽任性的嘟起紅嫩的小嘴,眼眶紅紅,快哭了,「倘若我真的病死了,你會怎樣?會傷心嗎?會為我流淚嗎?」 他眉頭蹙得更緊了,「小芽,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去。乖乖的,別胡思亂想。」 「可是,萬一……」 「不會有萬一,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東方玄武嚴厲的要她把嘴閉上。 小芽紅著眼眶,敢怒不敢言的望著他,以及他身邊的女人。 然後,他帶著那女人回房,留下小芽一人,讓她獨自埋在哀愁裡。 直到現在,小芽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她生病,他就要把女人往房裡帶。 他們躲在房裡都在做些什麼事呢? 他和那女人之間的關係,是建立在什麼上面? 他們會不會結婚呢? 小芽一路成長,從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到大學生涯,東方玄武改造了她整個世界,東方玄武代表了一種力量、一種支持、一種安定。 沒有他,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是的,他很疼她,疼到可以給她全世界,卻無法給她甜蜜的愛情,可是,那才是她最渴望得到的啊! 她二十歲了,有誰還會認為她是個小孩子? 有的,就是東方玄武,在他的眼中,她還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生,為此,小芽感到相當的不服氣。 鈐…… 床頭的電話鈴聲驀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誰理這通電話! 過去的經驗告訴她,這通電話肯定是玄武哥撥來叮嚀她吃藥的。 她不接,絕對不接。 若關心她,為什麼要撥電話?為什麼不親自來陪伴她?為什麼捨不得拋開他的女人,反倒扔下她孤單單的一個人,獨自挨過這痛苦時分? 催命符似的電話鈴聲,在悶響了二十幾聲,才肯停止,週遭忽地寧靜下來。 可沒多久,電話鈴聲又再度不死心的響起。 小芽瞪了話機半響,才緩緩取起聽筒。 「喂?」 「小芽,起床,服藥時間到了,吃了再睡,明早我替你請個看護。」東方玄武沒親自來叫她起來,反而利用電話撥進她房裡,用他那一貫的命令語氣叫她吃藥,因為他害怕接近她,非常的害怕。 「喔。」小芽覺得自己活不成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玄武哥,你睡了嗎?」 「還沒。」 「你在做什麼呢?」小芽追問。 「我……我忙著。」他的聲音略顯不自在。 「還待在書房裡嗎?」 「嗯……」 「整理資料?」 「嗯……」 』 「她們呢?」 「她們?」 「那兩個女人。」 「小芽,你聽我說,她們是名門閨秀,有名有姓,長頭髮的是馬小姐,短頭髮的是江小姐,你不能對她們這麼沒禮貌。」他鄭重的糾正她的措辭。 「好吧,既然馬小姐和江小姐,都是名門閨秀,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呢?我覺得我的禮儀,和她們現在的行為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至少,她從來就沒有一整夜都待在某一個男生家的經驗。 東方玄武沉默片刻,才輕描淡寫的道: 「小芽,是我留她們下來的。」 小芽心絞了一下,「為什麼你要留她們下來呢?」 「我需要她們陪我。」 「可是你正在整理資料,她們在旁邊只會礙手礙腳,並不能幫你,不是嗎?」 「小芽,她們確實可以幫我。你別瞧她們嬌滴滴的,事實上她們都是商業界的女強人,能力絕不比男人差。」 但,事實上,他很本沒待在書房裡,他的身邊也暫時沒有女人。 「是嗎?」小芽狐疑的問道,卻沒等他回答,便繼續道:「玄武哥,你可以來房裡看我嗎?」 「我還在忙。」 「可是,我覺得自己快要病死了,你再不擱下工作,進來看我,一定會後悔的。」 「你又在胡鬧了。」東方玄武不悅的道。 不管他留下女人,故意不去探望小芽,是因為他想要讓小芽知難而退,還是要隱藏內心對小芽的心疼與憐惜,他都決定借由其他的女人,來忘卻心中的愛憐;這也是小芽生病時。東方玄武為何老是會帶女人回家的原因。 那種止不住的心疼,強烈到令他難以負荷,彷彿隨時都可能會爆發出他不敢接受的真相,他僅能靠著他微薄的意志力壓抑著、控制著,不讓它爆發。 「我沒有,我真的覺得自己快死掉了。」小芽哽咽著。 「我不要聽到你說這種話!吃了藥、睡個覺,你會沒事的,乖,快去吃藥。」 東方玄武不能忍受她任性的孩子脾氣,什麼情況該做什麼事,她就得依從,尤其是生病時期,她更要遵照醫師的指令,按時服藥,絕不容許她鬧半絲孩子脾氣,也別天真的以為撒嬌就可以不用吃藥。 「我、我不要吃,玄武哥,我可以不吃藥嗎?」 「別多說了,馬上把藥服下,我不掛電話,等你把藥吃下。」 他語氣強硬的道,顯然毫無商量的餘地。 「好吧。」 小芽悵然的將話筒擱在一邊,懶洋洋的披上睡袍,又懶洋洋的離開臥房,因傭人全睡了,走廊上黑漆一片。 沿路她把走廊的小燈打開,一步步走下階梯,到餐廳倒了一杯溫開水,取出藥包,她盯著藥丸發起愣來。 如果她不吃藥,會病死嗎? 如果她病死了,玄武哥會流淚嗎? 如果她發脾氣,把那兩個女人趕出門,玄武哥會生氣嗎? 為什麼一想起玄武哥書房裡的女人,她的心就一刻也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