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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褚月    


  「唔──」她想推開他,可惜兩人太過貼近,根本沒法動他半分。

  不可以、不可以……耳邊響著心音,但他的氣息、使人迷醉的深吻,卻令她軟了堅持,不知不覺閉上眼。

  素手搭著他結實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透過手心傳入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也受到感染,不斷地加快速度,連薄被脫離她的嬌軀都不自覺。

  如火的慾望在體內奔騰,他全身的肌肉緊繃,多想要她,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立刻停止,她的傷還未痊癒,他不能……

  一聲細微的開門聲,讓蘇威反射性地扯過被單,遮掩住她幾近全裸的身子。

  安海兒被吻得迷迷糊糊,突然被驚擾,卻還處在狀況外。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聽見聲音,我想族長、小姐醒了會餓,就自作主張送食物過來……」小曼紅著臉別過頭,說得誠惶誠恐。

  「東西放著,出去!」蘇威厲聲道,話裡的沙啞洩露了些許高漲的慾望。

  「是。」小曼趕緊將托盤放好,匆匆退下。

  天殺的,她怎麼這麼容易陷入他的掌握中,無法自拔呢?

  安海兒的理智回籠,羞得摀住臉,再一次地,她想挖個地洞躲起來,永不見人。

  暗暗壓下體內的慾火,蘇威輕移她的身子,小心地避過她的傷處,讓她半坐在榻上,才起身去拿托盤。

  「喝點水吧。」拉下她的手,他將水杯移到她面前。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羞得搶過水杯,一口氣將水全灌進肚子裡。

  「喝慢點,小心嗆到。」

  他不說還好,一說,安海兒真的嗆到了。

  「咳咳咳──」

  「叫你小心點,還真嗆到。」蘇威輕笑,大手輕拍她的背。

  「都是你這烏鴉嘴害的。」煞星一個!她蹙眉瞪他一眼,咳得連耳根都紅了。

  蘇威捏了塊大餅遞到她唇邊。

  「我不用你喂。」她又搶過大餅塞進嘴裡,這一吃,才發現自己的肚子真的餓了。

  又開始了,這小女人一旦清醒就很倔。蘇威也捏起一塊牛肉放進口裡。

  「欸,她真的不是你的未婚妻?」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你還在懷疑?」他挑眉道。

  「懷疑什麼?我只是隨口問而已,我可不想再被人打。」想到那鞭子的滋味,她就起「雞母皮」。

  「不會再發生這事了。」他順手拿著烤羊肉餵她。「還有,我已經讓她付出應得的代價。」

  「什麼意思?」她一怔,忘了推拒,就這麼將他手中的肉吃進嘴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想多作解釋。

  他真討厭!多解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安海兒暗自嘟嚷著,憤恨地嚼著羊肉,彷彿當他是羊肉,要將他咬得徹底。

  酒足飯飽,兩人又為了一點小事僵持不下。

  「你不可以在這裡睡!」她扯緊胸口的薄被,企圖趕他下床。

  「要抗議,前幾天就該開口。」他半靠在床榻,模樣悠閒不已。

  「前幾天我發燒無意識,怎麼可能跟你開口。」她睨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繼續下去又何妨?」這幾天陪伴在她身旁,他發現自己頗適應與她共枕的感覺。

  「我不要,前幾天昏迷不醒,我沒話說;現在醒了,門都沒有。」想到這幾天她的身子全讓他看光,她就羞得頭頂冒煙。

  「放心,根據你這幾天的反應,你睡得越熟,就只會抱我抱得越緊。」他淡然一笑。

  「你、你胡說八道!」她真的有嗎?腦中晃入這想法,隨即被她揮掉,她意識不清,誰知道他在胡謅什麼!

  「是不是胡說,試試不就得了。」他乾脆伸手將她拉倒在他身上,用手臂環住她,力道剛好,完全沒弄痛她半分。

  「誰要跟你試啊!」她掙扎著。

  「不想真讓我吃豆腐,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他的銀眸閃過一道光芒,身下難解的慾望再度被她撩起。

  「你……」她僵住,明顯地感覺到有種又熱又硬的東西正頂著她的腹部,她知道那是什麼,臉紅得可以煎蛋。

  「睡吧!」他壓抑著,拉過薄被蓋住他倆。

  現在這種狀況,她睡得著才有鬼!她暗忖。

  他緩緩地調整呼吸,逐漸平息難耐慾火,想到她可以生氣勃勃地與他鬥嘴,他的嘴邊浮現一抹微笑。

  他喜歡她這模樣,他想念她不認輸的模樣,他慶幸她可以安然無恙地與他抗爭……

  感覺她的身子放柔下來,他低頭瞧,發現她終於睡著,悄悄地在她額角印下一吻,再度調整好姿勢讓她睡得安穩。

  「唔……」她發出囈語,纖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她自然的舉動令他無聲地笑開來。

  虧她先前還拒絕得這麼大聲,這會兒呢?果然睡夢中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開始在乎他了。

  ☆ ☆ ☆ ☆ ☆ ☆ ☆ ☆ ☆ ☆ ☆ ☆ ☆ ☆

  當安海兒醒來的時候,蘇威已經不在她身旁。

  步下床,她感覺雙腿有些無力,但還不到倒地不起的狀態,想必是缺乏運動,還有連日來的病況所致。

  隨便找件白色沙龍罩在身上,她終於發現沙龍的好處在哪──不用擔心弄痛背後的鞭傷,穿脫也方便。

  才想晃到窗邊,進門來的人卻阻止了她。

  「小姐,您怎麼可以起來!?快點回床上躺著,有什麼事吩咐我就好。」小曼放下手裡的水盆,急急忙忙拉她坐回床沿。

  「你是?」安海兒有些愣住。怎麼不是姆媽呢?

  「小姐,您忘了我了嗎?我就是被吉娜小姐鞭打,還害您也跟著被打的人啊!我真的很謝謝您出手相救,我一輩子都會銘記在心的。哦,對了,忘了跟您說,我叫小曼。」她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長串。

  安海兒愣了一秒,聽懂她的意思。「呃,那你的鞭傷還好嗎?」

  「我早好了,小姐比我嚴重多了。」小曼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擰毛巾過來要幫她擦臉,動作伶俐得不得了,不像姆媽的一板一眼。

  「姆媽呢?」接過毛巾,安海兒抬手示意要自己來。

  「姆媽被族長給放逐了,其實不只姆媽,堡裡有大半的人全給放逐了。」小曼撇下嘴,幸好自己不是其中之一,還得以榮任重要工作。

  「怎麼會……」安海兒傻了。怎麼她病了幾天,世界也跟著變了?

  「是真的,聽說族長為了小姐被鞭打的事,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還聽說吉娜小姐當場就被族長用鞭子抽打,然後被送出堡,光想就覺得好恐怖。」小曼吐了吐舌頭。

  「什麼……」原來他所說的付出代價就是……他竟然為了她……安海兒半垂眼睫,分不清心頭是什麼滋味。

  「可是小姐,我覺得族長對您真的好好,這幾天您發高燒,族長幾乎是衣不解帶、不吃不喝的照顧您,連換藥都是親自動手哦!

  我待在堡裡也有幾年了,從沒看過族長對那個女人這麼好過,就連以前得寵的女妾也是。」小曼提供自己的心得。

  他……安海兒心受震撼,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他竟然為她如此做。他看起來似乎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竟為了讓她臣服而如此費心……

  「小曼。」

  一道男聲令兩個女人同時僵住,小曼摀住嘴,發現自己太多話;安海兒則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她還想不清他是怎樣的人的時候。

  「對不起,族長,我先出去了。」小曼趕緊告退。

  「海兒,你該換藥了。」蘇威從梳妝台拿過幾瓶藥罐與紗布。

  「我、我讓小曼幫我就好,你不用幫我。」她現在腦中一片混亂,無法見他。

  「你一早就要為了這事跟我對峙嗎?」他淡笑。

  「我……」想著他為她所做的,她忽然無法反駁他。

  他趁勢牽過她的手,動手解開她手上的紗布,原本燙傷的紅疤痕在他的照料下已經幾乎痊癒,只剩淡淡的粉紅。

  「看樣子應該不用再包紮了。」他打開其中一瓶藥罐,挖取一些藥膏塗抹在她手背,輕輕揉著。

  凝望著他近乎呵護的動作,她看得入神。

  揉完她的手背,他又抬起她受傷的腳擱在他腿上,準備幫她換藥。

  「不要了!」她猛然回神抽回腳,整個人跳起。

  「你不要這樣,沒有用的!」她低吼。

  「什麼意思?」他的銀瞳瞅著她。

  「沒有用的,你再怎麼做,我都不會臣服於你的。」她握緊雙拳,告訴他,也在告訴自己。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不能再想下去,那只會讓她產生恐慌。

  「誰說我要你臣服我了?」他的嘴角浮現淡漠的笑,或許剛開始他的確想要她的臣服,但現在,他要的更多。

  「那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對待她,為她做那些事?

  「我要你,我要你的心。」他承認自己的貪心。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給你我的心。」她搖頭,用力搖頭。

  「或者是不敢。」看出她的驚慌,他輕喃,卻像鐵錘般直擊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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