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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晨希 「別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花襲人愈說愈激動,說到最後緊握趙柔柔的小拳頭,壓貼在自己渾圓的胸脯,語調懇切地說:「好柔兒,聽姊姊一席話,若妳真喜歡儒鴻,就別作什麼死守回憶度一生的傻事,強迫他娶親也好,先生米煮成熟飯非要他負責也成;總之,既然認定他是妳這輩子的良人,就要想盡辦法與他結為夫妻,就算他身邊圍繞許多鶯鶯燕燕,也要有破釜沉舟、排除萬難、爭取到底的決心,要他非娶妳進門不可!」 「呃……」趙柔柔又是驚訝又是茫然地看著-臉憤慨的花襲人。 她應該是來跟她示威,強調她與范儒鴻關係匪淺的吧?怎麼現下反過來為她搖旗吶喊,替她加油打氣,要她努力伸張未婚妻的權利,要求他履行這門親事娶她為妻? 好難理解啊!花襲人到底是想怎麼樣? 不懂,真的不懂。 第七章 夜深人靜時,集賢樓燈火通明,就連貫通主樓及四方別院的廊庶,亦有派人定時更換殘燭以照明。 從胞弟口中得知趙柔柔天賦異稟的路感,花襲人不敢大意,親自領人到後院,蓮花指指向蹲在井邊的黑影。 「喏,他人就在那。」 「呃……多謝。」趙柔柔小小聲地說、受情敵幫助,她心裡頭怪彆扭的。 「甭客氣。」花襲人拍拍她肩,喜歡緊這好惡鮮明、大性單純的小姑娘。 看多了江湖險惡,她萬分珍惜因緣際會所見的純真。 她那臉皮忒薄不敢言愛的弟弟,八成也是深受此點吸引才丟了心吧! 總之,人已安全送到,就看他們小倆口能談出什麼來了呵。 目送花襲人柳腰輕擺地走遠,趙柔柔這才步出廊廉,沿著花徑走向水井。 「別動,嘖!你這小傢伙,就不能安分一點,好好配合我麼?」 他在幹嘛?羞怯緊張的心情轉教疑惑取代,她快步接近他。 「汪!汪嗚!」 「小聲點,你是巴不得廚子聽見你的聲音,拿你作香肉鍋麼?」他為何要紆尊降貴充當起狗奴才?唉。 「汪、汪汪!」小狗兒眼尖,瞧見站在男人背後的趙柔柔,連聲吠叫。 「跟你說小聲點了,你……誰?」出聲同時,范儒鴻抱著小狗兒飛出三尺外,才回頭看清來人。「妳醒了?」 趙柔柔被他此舉嚇了一跳,怔在原地不吭聲。 怪哉。太過安分的靜謐就不像她了。「怎麼學起啞巴不說話了?」 「誰是啞……」回嘴的衝動及時煞停,清咳了幾下,她重新來過,「我可以幫忙麼?」小狗是她帶回來的,怎能丟給別人照顧? 這麼乖巧,真教人難以在短時間適應。范儒鴻心裡雖這麼想,嘴上還是答應了她。 蹲在井邊的黑影再添一個,有了美麗主人,小狗兒非常安分,趴在地上任主人的手在牠身上搓來抹去。 好一隻見色忘義的小狗仔。范儒鴻瞪著前一刻抵死不從的小狗仔, 「讓開。」驀地,他拉開她,嘩--一桶水瞄準狗仔兜頭淋下。 「汪--嗚!」天外飛來一桶,渾身濕透直滴水的小狗兒猛地甩動全身,登時水珠四濺。 「啊!」 「哇!」 離牠最近的兩個人首當其衝,接下不少來自小狗兒身上的「甘霖」。 范儒鴻拍落身上水珠,怒目殺向仰起無辜狗臉的小狗仔。 不用廚子出手,他現在就想拿牠做個香肉鍋,差人送到通州丐幫弟子的據點--香肉可是丐幫中人頗喜好的名菜之一。 「嘻嘻……嘻嘻嘻……」風鈴般清脆的笑聲驀然響起,莫名平息他的怒火。 雙瞳微轉,看見蹲在他身邊的她正拉袖一滴滴地拭乾臉上的水珠,眸光柔和俯睇仍在甩動的狗兒,曲廊燭光時暗時明,靈動她柔美的輪廓,皎白的月光隨著水珠往四處擴散,彷彿一襲銀紗將她完全籠罩,展現他未曾見過的柔美風情,混合著與江湖無涉的單純清新,令他無法移目。 她渾然不知此時此刻的她,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有無法計量的誘惑。 而這,讓他不得不正視她已然是個女人,且還是他未婚妻的事實。 是了,在他面前,她總忽嗔忽喜,像個小娃兒似的,他忙著應付她的撒潑,以至於都忘了她的相貌有多出塵絕俗,身姿又有多婀娜嬌俏。 換句話說,她那跟閨名一點都不相符的刁蠻,其程度之高足以讓人忘記她天香國色的花容月貌。 「嘻嘻,別玩了,唔……」偏寒的夜風吹過,令趙柔柔打了個寒顫。 「冷麼?」 「……一點點。」是很冷,但她不想錯過難得和平共處的此刻。 「是麼?」她蒼白的唇色可不是這麼說的。 「嗯。」怕他要她回房,想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的念頭迫使她說謊,「我並不覺得冷啊!我的狗……」她抱在懷裡的狗突地被搶。 「牠還是濕的。」范儒鴻右手拎著小狗仔,告訴自己,他絕對是出於好意,不想她著涼,而非妒惱這頭四腳小畜牲一張狗臉死命磨蹭她的身子,絕對不是! 下一刻--「范哇……啊?!」不明就裡的慘叫終止於認清自己正站在屋脊上的興奮。「我飛上來了!」 「是我帶妳上來了。」飛?真虧她想得出來。 「你為什麼……」下一刻,發問的趙柔柔整個人被拉跌坐在一處敞開的胸懷,陣陣暖意透過月牙色的衣衫,烘熱她全身。 不出片刻,帶著濕意的涼冷已消,只剩芳心怦然的少女雙頰火燙,一動也不敢動地任由身後男人雙臂圈摟,僵得像尊石雕。 「暖些了麼?」軟玉溫香在抱,他不介意送上自己苦修的內功充當火爐。 「嗯、嗯……」他怎突然對她這麼好? 「找我有事?」 「啊?欽。」經他一問,她才憶起自己找他的目的,「有點事……想跟你談談。呃……你困了麼?」 「這是妳要跟我談的事?」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說你如果困的話,可以下回再談,我沒關係的。」 「我不睏。」這丫頭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今晚月色當空,夜風送涼,我還想多坐一會兒。說吧,妳要找我談什麼?」 他這一問,問掉了趙柔柔表白心意的勇氣,她遲疑且退縮了。 「需要這麼早就談麼?這事一點都不急,不必那麼早談也無妨。」她試著為自己爭取緩刑的時間,早談晚談都要談,那晚點談也是一樣的嘛,她不急。 事實上,她想逃。 天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被花襲人說動,點頭同意她那句不負責任的提議,找他來個開誠佈公,害得她此刻活像被趕鴨子上架,陷入不得不向他表白心意的窘境。 「但我很有興趣知道妳要跟我談什麼。」瞧她又羞又怯的神色,想也知道他那好事的胞姊又背著他做了一點小動作。 「說吧!」她緊張得都沁汗了。他湊近她,伸舌舔舐一滴自她額角滑落的香汗。「我等著。」 「啊?!呃?你……」他剛剛是不是……轟!雙頰倏地再添一把紅火,燒透整張小臉。 食髓知味,男人的唇再往下移,輕觸細嫩柔滑的臉頰,手亦未閒置,輕扣她小巧下顎轉向自己,綿密的細吻順勢落在唇角,沿著唇線輕吮,然後,貼上唇瓣,火熱封緘…… 「啊!唔……」 趙柔柔張嘴想制止,反被他掌握時機,舌尖迅速侵入,闖過齒關,一探羞赧深藏的丁香軟舌…… 她是來找他談事情,不是、不是來讓他佔便宜的啊!又羞又惱又緊張,她、她、她該怎麼辦? 握緊的小拳頭開始發麻,卻又找不到地方安置…… 「抱著我。」范儒鴻趁著呼吸的空檔低吟,抓握她粉拳攤開成掌,領著這雙掌到自己頸後。「像這樣。」 她的柔順配合讓他忍不住俯首,以更加強烈的佔有慾擄掠兩片紅潤微腫的芳唇;而她,帶著-分探索,三分羞怯,指腹沿著掌下頸背線條,輕輕滑動…… 她小小的舉動,卻引來驚濤駭浪的情潮。寒意早不知飄流到哪個無人聞問的荒島,兩人之間的熱度節節升高,他摟得好緊,緊到她都能感覺到他心音的搏動,與她的同樣急促怦然。 明知是輕薄,但他一點也不想結束這個吻。 這一吻,吻定了他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未來,無人能改變,就算是-- 「嘖,這麼快就找上門。」低咒一聲,雙臂旋即將佳人打橫抱起,在她受驚的尖叫聲中,腳尖勾來小狗送進她懷裡,施展輕功朝牆外大街縱去。 幾乎是同時,一道焰火般的紅光直劈兩人先前所在位置,在屋瓦上留下幾道深刻的刀痕。 「范儒鴻!」來者吼聲震天,旋追兩人而去。 倏爾,後院回復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半晌,一道身影落於此地,瞅見瓦上刀痕,眉心折起憂惱的波紋。 「來遲了。」 語落,來人縱身遁沒於夜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