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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向吟 結果根本氣得喪失理智的凌睿晨回頭給他下巴一擊重拳,差點沒把他這個龍頭老大打得向後仰, 凌勝炎平白無故地挨揍,也不管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和年輕人比力氣怎麼比都會輸,他雙手抱住凌睿晨的腹部,抬腳喘向凌睿晨的雙腳,令凌睿晨失去重心跌在地上,或許常年坐辦公室的他比力氣會輸,但是他有的是「技術」。 「老三,你打的是老爸耶!」凌艾青眼睜睜地看著逆子毆父,只能氣自已不是男人,不能幫上忙、更氣老二去做「飯票」 了,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人根本不在。 「老爸?」 凌睿晨停下肘擊,這才想起從後頭抱住他的人不是大哥,大哥當禮物去了,他還以為是大哥衝過來,可是大哥沒那麼大的力氣……他愕然地緩緩將視線調向背後,望見老爸氣得快突出來的眼珠了,他尷尬地咧開嘴,「老……爸。」 「你想氣得你老子一命歸陰不成?」凌勝炎吹鬍子瞪眼地睨他,可惜少了鬍子就少了那一份魂力。「沒事發什麼瘋?老四跟你有仇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他擔心地想,打到老爸……完了,他往後的日子難過了。 「兔崽子!不是故意可以打得我快吐血,要真故意你豈不是殺了我?」凌勝炎岔岔地鬆開了臂,那櫻櫻則蹲在他的身旁,幫他探看是否受傷。「有話用『說』的,誰教你用『打』的?我有這樣教過你們嗎?」 有,被打了一拳的凌睿桓最清楚凌勝炎的教育方針,他是個性烈的人,家裡除了自己遺傳倒母親一方,不會主動出手打人外,其他兄弟的性子都和他沒有兩樣,說不了兩句話,還沒瞭解實情就先動手,否則耿震華送老五回來的時候就不會被他打得那麼慘了。可見得他的「身教」影響遠比「言教」來得大。 凌睿晨狠狠地瞪著在旁邊只被揍到一拳的凌睿桓,「老四太過分了,有了慕容,竟然還惹上瓔歇!」最可惡的莫過於在他面前接吻,瓔歇獻吻的對象只能是…… 「老四?」凌勝炎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沒錯,老四最近是和瓔歇走得很近,但他們看起來可沒什麼不同啊!難道說老四打算坐享齊人之福?他們又望了滿臉笑意的倪瓔歇和南宮慕容。 「慕容,你和瓔歇是朋友,老三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南宮慕容手抱胸,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她心裡簡直快笑翻了,但勉強自己臉上沒有笑意實在很難,她真不敢相信凌睿桓現在居然只咧出他的機械式笑容,而沒笑得趴在地上。「是,但我不介意,瓔歇和我談過,她也愛上睿桓了。」 「不介意?!」那櫻櫻尖叫。 而後跳起來的是凌睿晨,他瞅著南宮慕容毫不在乎的神情,難以置信地朝她吼道:「慕容!你願意和瓔……倪妹妹共享你的丈夫?」慕容算是老四未過門的老婆,怎麼會有人心胸寬大到不介意愛人有另一個老婆?除非……慕容並非真的愛著老四? 「對啊,慕容不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後我們還可以「姊妹」 相稱咩!」倪瓔歇仍帶著她最妖僥的甜美的笑容,一手勾著凌睿桓的手臂,「睿桓也同意這麼做,慕容做正牌的妻子,而我做側室。」 「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愈聽愈離譜,思想保守的那櫻櫻簡直不能接受如此的當頭棒喝。 凌勝炎和凌艾倩也是滿臉錯愕,只有當初親耳聽倪瓔歇開口想借凌睿桓的凌睿堯微微地挑了挑眉,饒富興味地看熱鬧。看來瓔歇姊的確向慕容借到三哥了,可是……哈哈,好好玩,三哥是借來這樣用的啊! 凌勝炎猛然地搖頭,「我不答應,我們家的孩子哪有娶大妻,小妾的道理。」 老四這個悶葫蘆有哪點好?住進家裡的外來女性全愛上他了,難道老三就不行嗎?他向老天要的僅是六個傻蛋來愛上他六個子女罷了,可不是一次來兩個傻蛋都愛上同一個兒子。 「老四,你太離譜了,你自己是個律師,不可能不知道法律上只認同一夫一妻制。」凌艾倩輕聲地指責這件事看來得到最多利益的凌睿桓。 但凌睿桓聳聳肩,他是沒意思娶兩個人,但不幫瓔歇圓這個荒唐的謊言,九烈就撂下話說不嫁他,他可不想到最後連九烈這個老婆都跑掉。「只要其中一個不舉行婚禮,就不構成「重婚罪」。 「所以我和睿桓不舉行婚禮、不入戶藉,我也不擁有「妻子』這個頭銜,況且我和慕容的感情這麼好,她也不會告我「妨害家庭」。」倪瓔歇笑咪咪地接下凌睿桓的話,彷彿真的覺得三人行很幸福似的。 見勸告不成,凌艾倩歎口氣,只好將目標轉向最應該為這件事反對的南宮慕容。「慕容,你不可以接受瓔歇做你的……姊妹,這太不應該了。」倘若慕容反對,起碼這件事還有轉機的餘地。 「我沒關係。」看著大夥兒急得團團轉,南宮慕容有種惡作劇的快感,「在明朝,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我覺得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現在不是明朝啊!」怎麼連慕容都昏頭了呢?凌勝炎瞅著他一向很欣賞的小娃兒,難以置信三個人好似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滿意?!他都快瘋掉了,他板著一張臉說:「我不管你們打什麼歪主意,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得逞。」氣煞人了,現代的小鬼頭腦子裡到底裝些什麼東西?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嗎?隨隨便便就可以將婚姻制度視為垃圾?道德倫理觀念到哪裡去了? 而強忍住痛扁三人念頭的凌睿晨,全身的肌肉繃得比石頭還硬,他冷冷地盯著在凌睿桓身邊笑得滿面春風、幸福得意的倪瓔歇,眼睛微微地燃起火焰。 倪瓔歇不愧是狐狸精,她到底對慕容和老四施了什麼法,讓兩個人都能接受她這個第三者的存在?這太荒謬了,他不會讓這個貨真價實的壞女人如意的。 他可以不發作、不發作……不發作才有鬼咧!「倪瓔歇!你到底想搞什麼鬼?」凌睿晨不客氣地一腳踹開倪瓔歇暫居的客房木門。實在沒料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他這陣子沒有出去同志酒吧喝酒,逼得她只好把房門關起來,一個人對著一瓶孤酒和窗外的夜色舉杯共邀明月。 倪瓔歌喝得原形畢露的白色耳朵微微地向後動,一條繞著修長姣好美腿的毛絨絨尾巴和著輕音樂的節拍打拍子。她的全身僅穿著一件細肩帶的白色緞質睡衣,慷懶地斜倚在床際,誘人的胸線在伸展的軀體間顯露無遺。她星眸半閉地瞄著闖進個人空間的外來者,勾起十足十的狐狸精媚美,「你看今天的月色很美好,這麼美的月夜適合喝酒,所以想來找我喝酒嗎?」 「見鬼的!在我家別擺出這副德行。」 如果瓔歇沒有嫵媚的萬種風情、一雙貓瞳總是閃著妖饒的魅惑,她就不會是全大下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偶像、最佳情婦代言人。她的言行、舉止、穿著,無時無刻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凌睿晨咬了咬牙,馬上把門鎖緊,她在他面前露出狐狸精的樣子沒啥打緊,問題是凌家人沒什麼等人應門的習慣,只要敲門立刻就進去,完全不給人回絕時間,若他們見到瓔歇的真面目,不曉得會被嚇成什麼樣, 「擺出……呵呵呵。」倪纓歇抬手輕笑,眼神多了幾分詭魅的光芒。「那又有什麼要緊的?我的本性就是這個樣子,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還是會看得到,凌姊姊,你太瞎操心了。」 她捧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吧!不喝浪費了」 凌睿展推開她的酒,直直地抓住她的手腕,酒懷從她皓白如雲纖指間跌落,在地毯上暈出一堆暗漬。 倪瓔歇蹩起眉頭,瞅著地毯,惋惜且輕聲細語責備凌睿晨,「你還是浪費,這酒來得不容易耶!」 狐酒入口香醇,於口中溫熱後更能變化出萬種的味道,為酒類中最為醉人的極品,只要是人類喝上一口,不倒的酒鬼都得倒在地上大睡三天。而狐酒喝了雖不至於宿醉難醒,卻能享受有遠比喝人類的酒三倍以上的美妙滋味。狐酒耶!所有酒餐只能在野史中憑著有緣人的描述涎想,終其一生夢寐以求都沒能喝到。這麼珍貴的酒醞來之不易,況且這是在她十幾歲時自己初次醞的酒,她一直珍藏捨不得喝,秉鈞求她好幾次都還喝不到一口,她這麼大方地讓他喝,結果他竟然把自己的酒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個酒鬼,但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清醒。」』凌睿晨臉上的神情足以讓所的見到他的人,嚇得倒退三步之遙.很難將好臉色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