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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莫召奴    


  「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會這麼懂感情的事。」魚芷芯想了想,「大概每個人的思考模式不同,想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樣!」

  魚綾芸挑了挑眉,斜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懂得不多嘍?」

  「是呵,呵……不是、不是!」魚芷芯猛擺手搖頭。

  「你敢說我懂得不多?看我饒不饒你!」語畢,她立即往魚芷芯的胳肢窩攻擊。

  魚芷芯見狀趕緊落跑!公主,饒了我吧!她邊跑邊叫。

  魚繾芸跟在她後頭追著,「不行,誰教你說我不懂的。」

  「算我說錯話行不行?」她暈怕癢了,偏偏公主盡抓她的弱點。

  「不行!」好久不曾如此開懷大笑了。

  把心一橫,魚芷芯乾脆止步,「好吧!我任公主處置。」她認命地閉上雙眼。

  「算了!這樣不好玩!」魚綾芸這下反倒覺得無趣了。

  「真的?!「魚芷芯興奮得拍手大叫。

  魚綾芸嘟嚷著,「快睡覺吧!再不睡天就亮了。」她爬上床蓋上被子。

  「好!」魚芷芯迅速關上燈也跟著上床,現在找到公主,她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了。

  天空昏暗,烏雲密佈。

  拓跋薰又憶起那名叫魚芷芯的女子,細想之下,她確和大學時代的謝貞有些不同,尤其是那一雙靈活俏皮的大眼睛以及清新的氣質,這些在謝貞的身上是找不到的。

  向來理智的他,當時竟沒有仔細去注意這些,否則他是不會讓這樣的糗事發生的。

  「哇!」

  背後突然傳來的叫聲讓拓跋薰嚇了一跳。

  「誰?」拓跋薰悶聲間了句,並沒有回頭。

  「除了阿龍和我之外,還有誰敢這麼大膽嚇你?」苗文傑瀟灑地落座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怎麼?又想她想得發狂啦?」每次看他發呆就知道是在想那個女人了。

  見老友如此為情所困,他真是無法理解。如果愛情真是如此地折磨人,那他情願一輩子都不要碰!

  「瞧你一臉笑嘻嘻的,想刺激我啊?那可真是抱歉,我才不上你的當!」拓跋薰譏諷地道。

  苗文傑聳聳肩,嘖!脾氣這麼大,還好他早習以為常。

  「你找我有事?」他挑挑眉,將皮椅轉向辦公桌面前,斜睨了他一眼。

  苗文傑帶點神秘地朝他一笑,然後搖頭,「沒事。」

  拓跋薰不禁打了個冷顫,「你幹嘛笑得這麼賊?」

  「沒什麼,只是……」苗文傑特別拉長聲,為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什麼?趕快把話講完!」拓跋薰心浮氣躁地催促他。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上心頭。就當是我送你的吧?」

  拓跋薰緊皺眉頭,「什麼意思?你明知我不懂詩的。」

  「你聽不懂就算了!」真難聯想現在的阿薰和以前的阿薰是同一個人!

  拓跋薰瞥他一眼,「你該不會只是為了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跑來找我吧?」他已經夠煩了,難道這小子還要雪上加霜地徒增他困擾?再這麼下去,他遲早會發瘋?

  「正是!」

  「那你請回吧!」他身心俱疲,懶得再多說半句話。

  「用不著急著趕我走。」苗文傑恢復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過,在這之前好好想想我送你的話吧!我走了,拜!」他簡單扼要地動動手指頭當是揮手,便悠哉地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外清楚地傳來一陣笑聲,「想不通的話,找你的女人替你想吧!」

  聞言,拓跋薰納悶地皺起眉頭,他沒女人阿傑是知道的,他幹嘛突然說這種耐人尋味的話?怪了!他老覺得阿傑話裡暗藏玄機。

  他懊惱地搔搔頭,真煩,不想了!

  「最近真累!」拓跋薰垂了垂酸疼的肩膀兀自說道。

  多日來的疲勞轟炸令此時的他感到眼皮逐漸沉重,好不容易有空閒可以休息,何不趁此機會小歇一會兒,暫時放鬆自己一下?

  思及此,他立即台上眼,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第三章

  「該死的天氣!」

  放眼望去,街上儘是撐著雨傘的畫面,魚芷芯不禁啐了句。

  最近怎麼老是下雨,真是令人討厭的雨天!因為那會令她想起那天在公車站牌莫名其妙抓著她胡言亂語的瘋男人。

  她冷哼一聲,什麼人不好記,偏記住那瘋男人的俊俏長相,她是中了什麼邪?她撐著一把淡藍色的傘,走在街頭上兀自生起氣來。

  其實她討厭雨天也不全是因為這緣故,只是下雨時天氣總會灰濛濛的一片,所以雨天給她的感覺充滿黯淡的,她不喜歡,她只喜愛散發光芒的太陽!

  話說回來,公主既然已找到了,如今最大的問題即是——生活。

  來到這兒之後,她已經交到不少朋友,從朋友口中得知,要生活就必須要有錢,也就是說要有工作生活才會有著落。為了待在陸地上,這段時間她必須找份工作以維持兩人的生活。

  但是,老天爺也未免太不作美了吧!她第一次出來找工作,就被這好死不死的雨天給阻礙得進退兩難,她可是已經對公主說好回去一定會帶好消息給她的,要是這麼回去的話,她可丟不起這臉的!

  「不行!非得找到工作不可!」管它是啥性質的工作,只要能餬口的她一律甘心接受。這時,她猛然聽到一陣引擎聲飛馳而來,尚來不及有所反應,即被地上一圈的爛泥巴給泓得一身都是,一代表純真的雪紡紗白衣裳,已被那部紅色跑車所濺起的泥給污染了。

  頓時,她火大地將雨傘丟向一旁,迅速拿出一向防身用的彈弓,撿起一塊半大不小的石頭,用力的朝那湧紅色跑車彈去,準確無誤地將跑車左側的後照鏡給打破。

  她冷哼一聲:「活該!」她的射早能力可不是蓋的!

  再回頭瞧瞧自己的衣服,這次她真的得厚著臉皮回去了,更何況她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再不回去她可是會感冒的。

  都是那巧破銅炳鐵害的!,下次再讓她遇到,非砸它個稀巴爛、罵個狗血淋頭不可!她悻悻然地撿起一旁的雨傘.律回家的路上走。

  「你瘋啦!出去沒半小時,回來就全身髒兮兮的,找不到工作也用不著虐待自己!」魚綾芸自廚房走出來,一眼見到魚芷芯落魄的模樣,禁不住叫道。

  「誰說我找不到工作的?我只是不小心一個該死的人、該死的車給噴得一身都是爛泥巴!」她咬牙切齒,忍住再度爆發的火氣。

  魚綾芸被挑起了好奇心。「是誰惹到你啦?竟敢噴你一身泥巴。」她三步並作二步地走到芷芯面前的沙發坐下。

  「哈!——哈啾!」她捏了捏鼻子,「雨下得那麼大,我哪看得見!要是真看見了,我可不只是打破一塊鏡子了事!」

  魚綾芸斜睨了她一眼,「我看你就先去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

  「我已經累得跟陀螺似的。」忘記那些不必要的事,心情自然而然也就放鬆許多。

  魚芷芯別腰略微酸疼瘦削的肩膀,真怪!最近怎麼老覺得有時候腦子清醒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瘋男人,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她邊走邊進入浴室準備淋浴。

  而在魚芷芯進了浴室後,魚綾芸便一聲不響的溜出門。

  「芸兒,你究竟在哪裡?」水上龍茫然地叫著魚綾芸的小名。

  自從芸兒從飾品店跑出去之後,他便失去了她的蹤影,找遍了附近的大中小巷,仍一無所獲。

  除了他這個家之外,她還能去哪兒?

  靠臉蛋何!

  魚綾芸說過的那句話再度竄入他腦海裡,難不成她真的離他而去,不打算再見他了?不!不可能!

  可是,她也並未說過不會離開他之類的話啊,不是嗎?一連串的問話自心底傳來,教他只有以酒來麻自己才在一起幾天,但他卻發現自己害怕她消失在他的生泛中,一向不輕易動真情的她,沒想到自己一旦動了情,竟是如此的無法自拔。

  這時,門被打,走進來的苗文傑不禁皺緊眉頭。

  因為一股味道充斥整個房間內,教人聞之便想逃走。那味道實在教人煩得心透頂,甚至令人有點想吐!

  「你又怎麼了?老是喝酒喝個沒完,你家都快被你的酒氣給熏臭了!」苗文傑極力屏住呼吸,以避免被這心的味道搞得想吐。

  水上龍仍沉醉於酒中,「來來來!你來陪我喝一杯!」他傻笑地拿起杯子,一副欲乾杯的模樣。

  苗文傑皺起眉頭阻止他的動作,「你還想喝!你還喝不夠是不是?」池搖晃著水上龍搖搖欲墜的身體,藉以搖醒他迷失的理智。

  水上龍甩開他的手,「幹什麼?」他大聲怒喝,接著甩甩頭;又揉揉疼痛劇烈的太陽穴。

  「我才要問你幹什麼哩!整天跑去花天酒地不說,連住的地方也被你弄得一團糟!瞧你現在像什麼?」苗文傑怒不可遏地從紛亂的地上撿起橢圓形鏡子給他。「你自己照照鏡子吧?」

  水上龍疲累地搖著頭,「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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