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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莫召奴 不行!她不能再枯坐在這裡等,或許公主迷路了呢! 於是,魚芷芯立刻起身走到門口玄關處,從右側的吊衣架上拿下一件黑夾克,又頂手拿了她最愛的淡藍色雨傘,隨即出門。 而魚芷芯在街上找來找去,就是不見魚綾芸的蹤影。 「噢,該死!」她再次啐了句。她幹嘛自己找罪受啊?瞧她現在像什麼?像個白癡似地在街頭巷尾尋找公主,雖然手上拿了把傘,好像沒啥作用,她仍是淋了一身的雨。像只落湯雞一樣!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教公主莫名其妙地消失,讓她的心懸在半空中。 她一向當公主是自己的姐姐,為她擔心也是應該的,而偏偏她自個兒的脾氣就是如此急躁,況且公主向來就是這麼令人放不下心。 魚芷芯再次升起莫大的火氣,該死!這把傘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她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別出來了! 拿著傘走在人行道上,在思考的同時,她那靈活的大眼仍然不時地張來望去。 「哈——哈啾!」她打了個大噴嚏,然後用食指不地在鼻端上摩擦著。這是她避免鼻水流下的習慣。 魚芷芯又連打了幾個噴嚏,身子也逐漸承受不住冷風的吹袈而發抖著,原本看起來荏弱的身子,這會兒更讓人覺得只要輕微的風一吹。她便馬上會被吹到五里外去。 偏偏她就是固執的不肯就此放棄,堅持繼續找著公主。 就這樣,她在泠風冷雨的天氣裡找尋著,這對,她的臉色已然自如只,嘴唇亦受不了寒風的摧的摧襲,由原先的紅潤為蒼白,再轉變為紫黑色.終於她的身子一搖晃,整個人倒了下去。 望著窗外的大雨,魚綾芸不禁有些擔挽芷芯。 「怎麼了?想家?」小茱坐在床上,看著芸兒不時瞟窗外的眼光。 她微微搖頭,「不是,是在掂心我的一個朋友。」 「那何不打通電話過去呢?」小茱有些不懂。 「那朋友家裡沒有電話。」魚稜芸搖搖頭,要是有的話她又何必在這兒苦惱。 「我該叫你什麼?是跟著大哥叫你芸兒呢?還是直接口你嫂子。」小茱睜著一雙慧黠的杏眼,天真地在腦中思索著。 魚稜芸溫和地朝她一笑,「叫我芸兒就行了,如果你叫我嫂子那我可不習慣了。」她說走到床沿,朝她擠擠眼笑道。 「說得也是!」語畢,小茱便大笑起來。 魚芸索性坐在小茱的旁邊,與她開始閒話家常了起來。 「我記得那個叫農臧的男人說過你們剛回來,那是什麼意思啊?」魚綾芸猛然想起當時自己的窘態,不由得脫口而出。 「因為我兩歲時被我老爸安排到日本讀書,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住在日本,農臧是日本人,是我在日本交的好朋友。」地笑吟吟地道,彷彿不曾為遠離家鄉而傷心過,更不曾因父母如此安排而抱怨。 「你不氣你父母嗎?」魚綾芸實在難以相信小茱竟不怪她的父母,假如被安排的人是自己,那麼她會恨她的父母在小時候不曾給過她親情的愛。 「為何要恨?」小茱不解地問她,「我反倒覺得他們的安排是對的,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她眼尖地察覺到魚稜芸迷惑的眼神。 魚綾芸訝地挑挑秀眉,然後微微頷首。 小茱輕笑起來,「因為父母的安排,讓我在日本交了不少朋友,也讓我在生活上不愁吃、不愁穿,使我有自由沒煩惱的快樂生活。」她滿偎笑意地伸伸懶腰。 「看來你挺看得開的!你命還真好。」魚綾芸嗤之以鼻地努努嘴,不像她,身為一個人魚卻毫無自由可言! 「怎麼了?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滿討厭我的。」小茱一臉無辜地瞧著她。 「怎麼會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哩!,』她急忙道。 「是嗎?」小茱雙眼登時亮了起來。 「是呵!」 「可是你為什麼用那種口氣說話呢?」小茱露出無辜可憐的表情,微側著頭瞧她。 「因為……因為……」魚綾芸困難的香了口水,「有些事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要她說出確切的原因她還真有點說不出來。 「或許真的有些事是我所不能如道的吧!」小茱壓下自己的好奇心。 「芸兒,現在飯也吃了、時間也很晚了,我看你該去洗澡了。」 「是啊,我還沒洗澡呢!」魚校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小茱,「可是我沒有換洗衣物。」 「沒關係,我的衣服借你。」小茱從衣櫃裡挑出一套休閒服給她。 「小茱,謝謝!」魚稜芸由衷地道。 「來吧!我帶你去浴室。」小茱不在意地聳聳肩,站起來走在前頭。 魚綾芸躺在是一堆泡泡的浴缸內,盡情地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身心上的舒暢。她從架子上拿起一塊海綿,接著沾上泡泡朝著自己的身子輕輕柔柔地搓揉著。 「還是洗過澡此較舒服!」她忍不住輕歎。 正當魚綾芸舒服地沉浸在一片迷濛的煙霧之中時,突然間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響傳來,這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緊娥秀眉、臭著一張臉,真是的!是誰那麼大膽,敢挑在這時候闖進她正舒服的天地,不可饒恕! 於是,她站起身想瞧瞧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她要看看誰敢打擾她! 踏出浴缸之後,她才清楚地看見她所謂的不知死活的「傢伙」——一隻老鼠。 她忙不迭地眨眼,立即僵直了身子一步也不敢動,生怕那隻老鼠也會跟著她一起動。 盯著它動也不動,魚稜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但是再這麼靜止不動的話,那她可會受不了的! 於是,她輕手輕腳的盡量不引起它的注意地退了一步,打算趁它不注意時慢慢地退回浴缸內,可是老天爺卻不幫她的忙。 因為那隻老鼠競動了一下,然後動作敏捷地朝她急速奔來。 她頎不得身處何地,立即倉皇失措地尖叫,急欲找人求救。但由於腳底仍沾有泡沫,因此她一個閃神,身體滑了一跤,頭撞到洗手台。眼冒金星之後便昏倒了。 「頭好痛!」魚綾芸一手支撐床沿,一手輕觸自己被到的地方,但一碰就痛得令她眼眶聚滿淚水,教她直呼痛。 不過一個不是挺大聲的低呼,卻引來無數人的關切。 「怎麼了?是不是很痛?乖乖!媽媽熬了粥給你吃,我廚房拿,等一下就來。」李儀秀語畢便匆匆地升去。 「真的很痛?那我去拿跌打傷菜。」小茱說完便馬上開了。 盯著這些關心她的人,魚綾芸心中頭時穿過一道暖流自己多久不曾如此被關心過了,似乎……好久好久了。 「怎麼沒有看到龍呢?」難怪她老覺得少了什麼人似的。 「噢,他呀!」農臧突然不懷好意地朝她猛笑,眼神似乎有些曖昧。「你昨晚大叫一聲昏倒在浴室之後,他馬上抱起一絲不掛的你衝回房裡。你知道嗎?我們也是聽到你的叫聲才趕過來的,結果他怒吼一聲叫我們全都不准看,還說再看的話,就要挖掉我們的眼珠子呢!」他煞有其事地比手畫腳,最後偷瞄了她紅通通的臉一眼。 「真……真的嗎?」魚綾芸羞涅地以兩手掩著泛紅的瞼頰,天哪!若真有其事,那她豈不羞得要鑽下地洞去了嗎? 「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問他本人。」農臧低聲地竊笑,就連其他在場者也同樣地摀住嘴偷笑。 「那他人現在在哪兒?」她仍未注意到他們的異狀逕自問著。 「他呀!」直在忍不住了!農臧破口大笑,「他……他……」他頻頻指著隔壁水上龍的房間,結果因為又笑又想說話的緣故而笑岔了氣,因此他面帶痛苦地努力拍著胸口。 「活該!這叫樂極生悲!」一個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自房外傳來。 「龍,你去哪裡了?」魚稜芸欲起身跑到他懷裡,奈何水上龍比她快一步衝到她身邊。 「不行!你不能起來!」幸虧他快她一步阻止她的恐怖動作,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為什麼?」她不解地側著頭直瞧他。 他在她耳邊低語:「因為你一絲不掛。」 她臉蛋立即染上一抹紅雲,她偷偷掀起棉被一看,自己果真沒穿衣服! 「怎麼會這樣?」她翻臉跟翻書一樣,「要是如同農臧所說的,那你應該早看光我身子了才對呵!雖然你看了我全身,為什麼不趁我昏迷不醒時幫我穿上衣?該死!」她咬牙切齒地怒瞪他一眼。 眾人一聽全都傻了眼,只,一逕地睇著她,彷彿當她是個怪物般。 哇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難怪中國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此話果真不假。農臧心想。 唯獨水上龍恢復得最快,「誰准你說這話的!」他的口氣裡合著一股欲爆發的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