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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桑曖 而韓宓雅由於工作性質的關係,無法和她們一樣快速地增加進帳,但善解人意的她們卻說要幫她一起存錢,反正她們存的錢都是為了孤兒院。 這樣的朋友讓她好感動,也在心裡期許若她們遇到困難,在她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她一定傾盡全力幫忙解決。 所以只有在她們的面前,她冷漠的神情才會軟化下來,雖然與和顏悅色沾不上邊,至少沒那麼不好親近。 「遇到一個無聊男人。」韓宓雅簡單扼要地說。 「是誰沒長眼睛,惹到你這個冰山美人?」梁曉莉語出調侃。 認識韓宓雅的人都曉得,她是個不近男色的女人,曾有多金的小開發動強大的攻勢,送些鮮花、鑽戒、名車、別墅等價值不菲的物品,但她總是二話不說就把禮物退回去。 金錢不能打動她,熱烈的追求甚至於甜言蜜語也是一樣,以至於她們都不曉得韓宓雅挑選對象的條件,久了便換來「冰山美人」的稱號。 「對呀、對呀!這次對象是何方人物?」姜芷亞興致勃勃地衝到韓宓雅身邊,倒像她才是當事人。 「不提也罷,我要去洗澡,準備睡覺。」 「不要啦!多講一些嘛……」姜芷亞硬拉著韓宓雅。 「別煩我。」 這句話夠震撼,加上剛進門的不悅,讓姜芷亞悻悻然地摸摸鼻子放下韓宓雅的手,相處久了她們都知道她的禁忌,就是她不願提的事,千萬別繼續追問。 「晚安。」梁曉莉白了姜芷亞一眼,向韓宓雅道晚安。 待韓宓雅離去後,梁曉莉開始數落姜芷亞。「你很自目耶!明知道宓雅心情不好時最討厭人家煩她,你還自己去碰炸藥。」 「我哪知道?我以為會有例外啊!」姜芷亞無辜地嘟嘴。 「你有碰過例外嗎?」粱曉莉反問。 「沒有。」 韓宓雅很快地梳洗完畢,回到房間,一手拿著大浴巾擦拭濕潤的秀髮,一邊打開計算機。 一則則的離線訊息立即蹦跳出來,大致瀏覽過後,她會心一笑,轉而查看送訊者的上線狀況。 他在! 於是想都沒想地開始回訊給他。 悲涼的風:安安,好。 晴朗的天:吃飽沒?應該吃了吧!都這麼晚了。 悲涼的風:還沒,剛下班。 晴朗的天:那麼辛苦,工作太操了哦!換個工作嘛! 悲涼的風:說換就換?你以為現在工作很好找嗎? 晴朗的天:不如來我這兒工作,如何? 悲涼的風:等那天我失業時,一定會記得跟你說的。 晴朗的天:一定哦! 悲涼的風:就怕你不想錄用我。 晴朗的天:怎會,我才不想食言而肥。 悲涼的風:我等著看。 晴朗的天:那麼壞心啊? 悲涼的風:還好啦…… 晴朗的天:對了,我留的離線訊息你看了嗎? 悲涼的風:嗯。 晴朗的天:那你的意思? 悲涼的風:抱歉。 晴朗的天:真的不願意出來碰個面?我到台灣來會停留一段時間,想要見見你這位網絡好友。 悲涼的風:有些東西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 晴朗的天:你是怕遇到大色狼吧? 悲涼的風:被你發現了…… 雖然企圖以說笑的口吻化解拒絕後的尷尬,韓宓雅的心底還是免不了有絲遺憾,其實她是想見他的,畢竟能在網絡上遇到一個談心的朋友是不可多得的。 儘管他們沒有交換太多彼此私人的事,但從與他談話的氣氛中她可以感受到他是個好人,壞就壞在他是男人。 她對男人有著恐懼,只要一想到母親的遭遇,她就無法接受男人,更遑論要她投人心力去談情說愛,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也只好向他說聲抱歉了。 qizon qizon qizon 隔日一早,吃完梁曉莉準備的營養早餐後,三人準備上班去,一打門,卻瞅見一席身影等候在對面門外。 一抹朝陽般的笑容讓梁曉莉和姜芷亞彷若沉醉在如沐春風的氣流中,和暖舒暢,在心際蕩超一抹悸動的波瀾。 「先生,你找人嗎?」見到帥哥就猛流口水的姜芷亞揚聲詢問。 「是的,我在等宓雅。」 康偉柏此話一出,梁曉莉和姜芷亞立刻將視線移到韓宓雅面無表情的臉上,眼瞳中透露著「你藏私」的眼神。 「幹什麼?你們那什麼眼神?」韓宓雅不耐煩地撇撇嘴。 「沒啊!宓雅,他條件不錯,可以考慮啦!」太歲爺上動土,不知死活的姜芷亞興高采烈地說,全然忽視韓宓雅垮下的臉。 「小亞,別說了……」敏銳度比較高的梁曉莉出聲制止。 姜芷亞聽而不聞,繼續嚷著:「先生貴姓?什麼時候認識宓雅的?在哪兒高就啊?」 一連串的問題讓韓宓雅的臉色愈來愈沉。「曉莉,去拿膠帶來。」 「拿膠帶做什麼?」姜芷亞還不知大禍臨頭。 「封你的嘴。」韓宓雅撂下話就率先離開,行經康偉柏身旁時低吼一聲: 「還不走!」 兩人走遠後,姜芷亞哭喪著臉說:「曉莉,宓雅怎麼這樣……」 「我真不想理你。」梁曉莉轉身就走,留下姜芷亞一人暗自飲泣。 qizon qizon qizon 「我有惹到你嗎?」 「你不只惹到我,還很礙眼。」韓宓雅不避諱地道出心意。 「那麼慘?」 「對」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康偉柏明知故問。 他無法想像她的態度何以如此直言不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訴說「她很討厭他」,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讓人如此討厭。 「因為蘇先生的安排,讓我覺得困擾。」沒好氣地應聲。 「哦,原來是這樣,我會記得跟他說。」 「很好。」 結束這段對話,車內頓時陷入沉默。 突然間,車子好像因為氣氛太過沉寂而抗議地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韓宓雅還來不及做任何響應,車子便宣告罷工,停在馬路中央,造成了交通阻塞。 後頭的喇叭聲猛然四起,韓宓雅無奈又惱怒地歎口氣,整個上半身全趴在方向盤上。 「這台車真的該報廢了。」 「哎。」她對這台車是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不是為了載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她根本就不想聽蘇先生的話開這部車。 只是要接送他,為什麼不找好一點的車?挑了一輛隨時都會出狀況的,簡直是故意找她麻煩。 「你先打電話請拖車過來。」 「嗯」 這次沒有爭論,很快地達成共識。 康偉拍下車打開後車廂,將故障標誌拿出來,並頻頻向後頭的來車道歉。 「你真有禮貌。」韓宓雅見狀,淡然的語氣中帶著不予置評,覺得他太過矯情了。 「是我們造成交通不便,點個頭致意表達我們的歉意是應該的。」 「是嗎?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 「不懂世事的有錢公子哥。」很簡短的評語,已經道盡她對他的觀感。 「我會檢討的,想不到我讓你有這麼不好的印象。」 「現在改觀了。」韓宓雅很坦白地說。 「真的嗎?我不希望讓你對我反感。」康偉柏眉開眼笑,愉悅地找著話題化解兩人之間的陌生。「班長,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想再見你一面,沒料到老天那麼眷顧我,一下飛機就碰到了你。」 「你在說什麼?」韓宓雅攏起眉頭。 「你不覺得我很面熟嗎?」康偉柏興致勃勃地問。 「沒印象。」韓猛雅搖頭。 「是嗎?」 康偉柏臉上瞬間閃過的黯淡讓韓宓雅心頭一緊,彷彿自己說錯了話,恨不得立即收回剛才道出口的隻字詞組。 意識到自己的心境,韓宓雅忍不住皺眉。他要難過是他的事,她幹嘛跟著他心情不快?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可能認錯人了。」 「不會的,你曾當過XX國中二年五班的班長吧?」 「對。」 「你記得有天來了個轉學生,被同學絆倒而受傷流血,結果是你送他到保健室的嗎?」康偉柏將記憶猶新的片段二陳述。 腦袋驀地轟然作響,那天的事迅速在韓宓雅眼前重演,他就是那個來了一天就不見人影的男孩? 她為此耿耿於懷好久,以為是自己嚇到了他,才讓他不想再到學校來,結果愧疚了好一陣子。 「後來你怎麼沒來?」韓宓雅忍不住問。 「因為我爸調職到國外。」 「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為什麼這樣問?」康偉柏不解。 「第一天來就對你太過熱情,嚇到了你。」 「你沒有嚇到我,反而給了我勇氣,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我,是發誓一定要變強壯然後保護你的男人。」 心臟因這席話緊張地失序亂跳,韓宓雅怔望著康偉柏。「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 康偉柏正欲解釋,拖車來了,將那輛拋錨的車子拖走,然後他們叫了部出租車到公司。 坐在車內,若有所思的韓宓雅一臉淡漠,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疏離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