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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樂萍    


  杜以峰向其他的將領頷首告退,走出了會議室。

  祁威遠重擊了方奕軒的肩膀:「老警官的話還是聽些吧!不然他也不會有二線三星的官銜,可別生悶氣,壞了自己的判斷力。」

  「是,中將。」

  方奕軒滿臉陰鬱,擠跑了他陽光般的笑臉。銳利?內斂?去他勞什子的鬼東西,這些都是我狂獅不需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將網站架好,完成這個計劃,本分地扞衛我們的安全就好。

  在他狂獅的信念中,只有狂傲的霸氣才能成就大事,其餘的他有信心,打不倒他的。

  *****

  杜以峰看報紙好一會兒了。前天在會議上的難堪似乎是他倒霉的開始,今天又被最高階的領導削了一頓,心情可說是空前的「憂鬱」,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巧兒。什麼「閉關」?學武俠小說中練功,要稱霸武林?做武林盟主?

  要不是從小念資優班上來,在美國哈佛大學又被冠上天才少女的話,他才不想拿他一生的榮譽來冒險,唉!這樣下去,自己在警界的大好江山非毀在她的手中不可。

  「我說老頭子,是什麼新聞讓你瞪著報紙看了半個小時,眼睛也不眨一下?」江韻芝瞧老公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做了一桌的好菜卻不見他有胃口吃,只好將碗洗好,又端上水果讓他換點口味,「還看得兩手發抖,該不會是三件大案子今天同時開獎吧!」

  杜以峰放下報紙,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思考自己和老婆的德行,怎會有幸生出個天才女兒來?最近研究的結果,八成是送子娘娘忘了將其餘的兄弟姐妹送來,愧疚之餘,就把他們的智慧全贈送給巧兒了吧!但是也不能因為如此,害得他的官職不保!

  「黃臉婆,講話可不可以不要夾槍帶棒,講得真是刺耳。我知道,這幾年來你為了我擔心害怕,現在又因我要督促勤務較少回家,但是誰教你有眼無珠要嫁給警察伯伯呢!」

  「嗟!你罵我有眼無珠?誰稀罕你陪我了,你若喜歡當你的官老爺,不眠不休地工作,那是你的事。看看自己都快成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全年無休了。」江韻芝委屈地哽咽道。

  嘿嘿,這招數是最近巧兒教她的。說老頭硬漢一條,卻最怕女人的眼淚,一見便要豎起白旗,今天她倒要試試!

  她誇張地抽抽噎噎:「但是你將巧兒也給拖了進去,那就不對了。家中就只有她這麼個寶貝女兒,好不容易盼回了家,你又將她拉去組什麼電腦,淨玩一些危險的事情。你去瞧瞧她的房間,哪像個閨房,簡直就是收舊貨中心,還有一些嘰裡呱啦亂七八糟的聲音。」

  杜以峰看著哭得花枝亂顫的老婆,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去哪兒學這種不入流的招數,卻又學不精,嘮叨之下還忘了哭泣:「老婆大人別哭了,一大把年紀還梨花帶淚的。好看嗎?算我不好,跟你賠個不是羅!」

  果然有效!江韻芝心想,連黃臉婆的字眼都改掉了,回頭得好好謝謝巧兒:「那你說,什麼時候將巧兒還給我?」

  「怎麼還你?我自己都巴不得那小丫頭趕快現身找我報到,我也好向上頭交代。」

  「敢情你將女兒當逃犯了呀!我問你,女兒到底被你帶到哪兒去了,怎麼這些日子都沒見她回來!」江韻芝有些心慌,聲音也不自然地提高許多,「你別跟我說你派她去黑社會臥底。」

  杜以峰頭疼地點著煙斗,鎮壓快錯亂的神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們警方怎會派一個小丫頭去臥底,再說巧兒也不是我們警方編列的人員。」

  「但是,我在整理她房間的時候,好像有整理出類似炸彈的不明物品。」

  「什麼?」杜以峰跳了起來,他怎麼也不能將巧兒和炸彈聯想在一起,「還不快帶我去看看!」

  拉起江韻芝,杜以峰以跑百米的速度直衝二樓,江韻芝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

  「你要死啦!放個炸彈又沒有什麼了不起,你不也常帶警槍回家。」

  不愧是警察的老婆,說起人人害怕的槍枝武器像閒話家常般輕鬆。

  杜以峰可是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口氣不是很好地吼:「婦道人家懂什麼,警察家中公然擺著炸彈是罪加一等,你們母女倆想要害死我啊!」

  江韻芝咕噥:「神經,你不也是『婦道人家』生的,嗟!」

  一個是慢吞吞地打開房門,一個是有如火車頭般地亂闖。從未進過女兒房間的杜以峰,這一看之下也噤聲不語、大氣不敢喘,深怕踩到不知名的「土製炸彈」。

  簡直就像個兵工廠嘛!這是杜以峰的第一感想。房間四周的書櫃上擺滿了機械力學、原子能世界、電腦進階處理等許多專業的書籍;地板上是一些奇奇怪怪叫不出來的機械組合,超大的書桌上--

  終於有一樣杜以峰可以叫出來的物品,那就是一台接一台的電腦。杜以峰低鳴出聲,就快有大叫的衝動,不禁握緊了拳頭,壓住破口大罵的慾望。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他是警政署專案的高級警官,不可以有失形象的舉動。

  「老頭子,別感動得要哭嘛!女兒所學的一點也不輸男孩吧!』』江韻芝有如驕傲的孔雀,「如何?我江韻芝生出的女兒不是蓋的吧!」

  「炸彈在哪兒?我怎麼覺得這房間的每一樣鬼東西都像炸彈。」杜以峰的聲音大得嚇人。

  江韻芝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走進去撥著一堆疑似物,拿起了一個不起眼的玩意兒,遞給杜以鋒。

  「喏!這不像炸彈嗎?又有時鐘又有導線的,聽聽,還有滴答聲。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這種問題不需問我吧!」

  是很像!

  杜以峰看著自己的妻子粗魯地拿著疑似物,心中撲通撲通地直跳。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察看,想著是不是要送到「爆裂物處理大隊」去銷毀。

  「嘿!老爸,你拿著我的鬧鐘幹嗎!喜歡是不、那就送給你了。」杜巧兒放下了行李,癱在自己的床鋪上,舒服地歎口氣,「哇,真是累死我了。還是家裡好!」

  杜以峰看見女兒,再看著手中所謂的「鬧鐘」,突然間有說不出的疲憊,真想拜託天才女兒別這麼恐怖,再來幾次這種刺激的狀況,他遲早會提早退休的。

  「巧兒呀!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老爸將你賣給黑社會了。」江韻芝將躺在床上的杜巧兒拉丁起來,頻頻關切地追問,「你這死丫頭老是不務正業,動不動就失蹤個兩三天,別以為當警察的女兒就可以如此囂張……」

  杜巧兒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想想應該在上面加裝個什麼機關,好讓愛「碎碎念」的母親大人與她隔離。

  用了一個月的「天才腦袋」,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地休息。雖然警局中的「小玩意」簡單之至,但是機器用久了也該加油保養一番吧!何況是她這超級優秀的人腦。

  「媽咪,你已說了兩百五十六句話了,瞧你的皺紋就多兩百五十五條出來,為了你老公不要有外遇的機會著想,還是喝口水、潤潤喉,敷臉去吧!」還好一旁的老爸還在「讚賞」她的鬧鐘傑作,不然她真的慘慘慘,慘到被判出局了。

  江韻芝馬上放手扶住自己的眼角,嘴裡嘰裡咕嚕說:「不能生氣、不能笑,女人到了非常時期一定要維持自己的容顏,並抓住老公的心。」

  江韻芝嘴巴只敢微開,說著只有自己才聽得懂的話:「好吧!我去替你準備吃的,這次就饒了你。」

  杜巧兒又癱了下去。好棒,這招屢試不爽,耳朵終於可以清淨了。

  不幸地,杜巧兒又被提了起來,唉!這次換成杜以峰上場。她想,早知道就先到方奕芃那兒先睡個三天三夜。

  「拜託拜託,親愛的警官大人,天大的事情都等我睡醒了再說好嗎?」杜巧兒呵欠連連,誇張的眼淚都垂在眼角,「兩個多月的閉關,總要讓我和周公大哥敘個舊情吧!」

  杜以峰聽得咬牙切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行,今天他一定要問個明白,不然明天與軍方開會、跟那個方奕軒對陣時,他又會處於只守不攻的局面。開玩笑,他這老臉雖不常有笑容,但是「皮薄、餡多、肉大塊」--

  神經,自己在胡扯什麼?這種廣告形容詞都用在自個兒的身上。看來真的要去看看醫生!

  「你……杜巧兒……」杜以峰不知要拿他這位女兒如何是好,「報告完了再睡!」差點咬到舌頭。

  杜巧兒一一拍開杜以峰已僵硬的手指,看來今天晚上不解決兩老的事情,是不可能回到她那舒服的軟床中了。好吧!久不用的三寸不爛之舌要開始發威了:「老爸,我不是說我辦事你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嗎?保證你除了記功之外,還可以連升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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