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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樂風 「哎呀,什麼老刀先生,叫起來多扭捏,直接叫我老刀方便多啦,龍姑娘。」 「那你也別喊龍姑娘。」 「是的,小丫頭。」 丫頭?好古老的叫法。「好吧,老刀。」 「咳。」石鹹打斷他們。「對不住,瞧你們談得熟絡,實不忍打擾。但請容我提醒,早膳時間已過。」 「喔!」老刀想起什麼似的,拍拍肚皮。「我一早起來打鐵,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聽到石成這麼說,醒兒才想起她徒昨晚到現在一直滴水未進。這一想,她驚覺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桌菜。她咽嚥口水,求助地望向石鹹。 「用膳吧,龍姑娘。」石鹹微微笑道:「我送你回客居。」 「好。」她說:「呃,老刀,我對打鐵挺有興趣,可以再來看看嗎?」 「歡迎,歡迎。不過,請你下次走前門。」 醒兒尷尬地吐吐舌。「我會的。」 「請吧,龍姑娘。」 「嗯,老刀再見。」 「嗄?再見。」老刀不明其意,只有跟著她說。 醒兒吃下兩個肉包子,喝了一大碗米漿,結結實實地填飽肚子。 「吃飽了嗎?」石鹹輕聲問。 「嗯,吃得好飽。」她抹抹嘴。「包子做得比我們那邊7-EVLEVEN賣得好吃多了。不過,我不喜歡喝米漿,如果有可……呃,我是說,如果有豆漿喝就更好了。」她差點就說可樂,還好及時改口。唉!這時代不可能有可口可樂,恐怕也喝不到任何汽泡飲料。唉,她歎了一口更大的氣。 7-ELEVEN是啥東西?石鹹當然不懂,他留意的是醒兒的最後一句話。 「豆漿?」 「啊!」天呀,人家好心收留她,給她住這麼大的房子,還派人伺候,她卻得寸進尺,要求東要求西。醒兒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沒有也沒關係啦,我喝米漿也可以的。」 「別這麼說。姑娘來者是客,石鹹當盡待客之道。」 「你……」醒兒嘟起嘴。「我都說了,你叫我龍兒就行了。」 「在下不敢逾越。這樣稱呼姑娘於禮不合,恐惹人非議,破壞姑娘名節。」 「名節?」她怪叫,接著又發現石鹹一直沒與她同坐。她坐在飯桌上進食,而他卻從一進門就站在靠窗的角落。 「是的。姑娘,你來自異世界,可能不明白本朝風俗,可否容在下解說?」 醒兒沉默地點頭,猜想他大概會說出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來。 「姑娘,本朝注重男女之別……」 果然是這些迂腐的觀念,醒兒翻翻白眼。 「……有曰:男女授受不親;又曰:男女不可共處一室。姑娘,你我今日共處一室,已違禮教……」 「停。」她受不了地喊:「拜託!你這些話對我是老掉牙了。」 老掉牙?這又是什麼意思?石鹹蹙起眉。 「算了。」醒兒揮一下手。「我們的世界差距太大,是無法溝通的。別談這個,徒傷和氣好嗎?」 石鹹點頭。碓是如此,他們差異太大,光從她的用語來看就是一大證明。 「石鹹,其實,我今早本來是要到天地找你的。」 「哦?」 「可是我迷路了,才會闖進那個打鐵場。」 他挑挑眉,不打算更正她封巖洞錯誤的稱呼。反正名稱只是代號,錯了也無傷大雅。「姑娘找在下有事?」 又叫姑娘!醒兒翻翻白眼。「有,我想請你帶我參觀石家堡。」 石鹹皺起眉頭。 「喂!」醒兒在他來不及拒絕前又說:「你不可以說不,因為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不能要求我三步不出閨房。」 石鹹輕聲欺息。「我請人帶你參觀可否?」 「不,你帶我去。」 「可是男女有別,同行出遊,恐惹人猜疑。」 「我不在乎。」醒兒聳聳肩。「石鹹,你是堡主,別忘了你的待客之道。」 他一時無言。 醒兒知道自己的堅持有些任性,但是她需要石鹹,他身上那股穩定的氣息總能安撫她因突來變故而生的慌張、無措。 「拜託、拜託。」醒兒拱手道:「石鹹,這個世界我只認識你一個人,我需要你的幫忙。」她黯然垂頭。「我不瞭解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我怕出糗,也怕沒有人理我。你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不見得會接受我。」 「我明白了。」石鹹低沉的語調神奇地安撫醒兒的無助。「我陪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他許下諾言。 「真的?」醒兒驚喜地抬頭。「你沒騙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石鹹凝視她被笑意刷亮的小臉。她是適合笑的。 「太好了!」醒兒笑顏如花,歡呼著:「謝謝你,石鹹,你真是個夠意氣的朋友。」 石鹹沒答話,一瞬也不瞬的眼光始終不離她的笑臉。 第三章 石成花了整整四天的工夫,終於陪醒兒逛完石家堡。 在他耐心的陪伴及詳盡的解說下,醒兒對石家堡及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大致的瞭解。 原來她來到宋朝。醒兒回憶著歷史:積弱不振的宋朝,一直沒擁有整片秋海棠。北宋基本只統一了中原與江南,北方遼國則雄踞著長城與大漠,雙方南北對峙。 又根據石鹹的說法,雖然宋朝兵力不如北方遼國,但戰端未起,雖不達盛世,也還算天下太平。 「還好。」醒兒喃喃道。「沒有掉到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不然可能更慘。」 她躺在石鹹所居天地裡的一株大樹上衲涼,邊想著四天來所得的「資料」。 石家堡位於太行山上,盤據整個山頭,佔地千畝;依山勢而建,共分六部分:天地、客居、巖洞、草舍、花家及小軒。老刀的巖洞,充滿原始的粗壙;關月梅住花家,是鳥語花香的田園林捨;溯溪流而上,白衣的小軒隱在重霧縹緲間。草舍乃落鞋害生韋暮邑所有,他以竹蘸建屋,清風徐徐,緩送清淡書香味。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天地。」在醒兒眼中,天地是石家堡最漂亮的一部分。 天地如其名,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石、有屋,景致秀麗而富於變化。天地是大自然一出精采的演出。 醒兒翻身下樹,走近溪邊,蹲下身,用手捧水洗臉。「好涼。」她開心地笑。 坐上岸邊的石頭,她隨意地拿袖擺擦臉,目光溜過眼前的好山好水。 閒來無事,醒兒總喜歡在天地逗留;美其名是中意天地的景色,其實她是不想離開石鹹太遠。今天一早,石鹹就和他的軍師——韋暮邑,關進大堂的議室廳,也不知是商量什麼。醒兒不堪久等,百般無聊地走來走去;一會兒戲水,一會兒爬樹,倒也自得其樂。 「撲通」一聲,一條魚躍出水面又沉入水中。醒兒倏地回頭,恰見小魚游遠。 「有魚耶!怎麼以前沒注意到?」她興匆匆地趴低身子,手伸進水裡撥弄。 議事廳的門被推開,韋暮邑抱著一大疊帳本走出來。行經醒兒身邊,他蹙起眉頭。「醒兒姑娘,你在做什麼?」 「跟魚玩啊。」她頭不回地說。 他原想告訴她,一個閨女不該有這種失態的舉止,但石鹹卻對他搖頭。 「不必多言。」 「可是她……」韋暮邑暗歎一口氣。見到醒兒大膽、失禮的行為,他時常歎息以對。「堡主,我先告退。」 石鹹頷首。 「帥哥,你這溪裡的魚是野生的對不對?」 「嗯。」他輕應了聲。天知道野生是指什麼? 「這些魚會游到哪裡去?」 「不清楚。也許游出堡外。」 「哦——」她站起身,用手拍拍灰塵。「你今天想帶我參觀什麼地方?」 石鹹眼睛一溜,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一圈。 「順溪流而上,可到逵白衣住的小軒。我們今天到那兒走走好嗎?」 「好好好。那個叫白衣的,好像很神秘,而且他又住全堡最高點,一定很值得看。」 「請。」石鹹側身讓路。 醒兒走了兩步,忽覺不對。「奇怪,這不是回客居的方向嗎?石鹹,我們是要到小軒吧?」 他微微一笑。「真好,姑娘慢慢能辨別路徑了。」 因為醒兒上次迷路的緣故,這些日子石鹹費心為她說明石家堡整個佈局,教她辨識方向,帶她走遍每一座宅院,務求她能不再因迷失路徑而無措;今日小有所成,石鹹無限歡悅。 「這都是你的功勞。」醒兒笑道:「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是要往小軒。」石鹹指著她道:「不過,請姑娘換套衣服再上路。」 「什麼?又要換衣服?你沒搞錯吧?」 「姑娘,」石鹹耐心地解釋:「一個閨女應該注意服裝儀容,衣服沾有污穢,本就該換掉。」 「拜託!」醒兒受不了地叫:「我告訴過你,我不適合你們的生活方式,別要求我嘛。」 「請姑娘試著入境隨俗好嗎?穿著污衣拜訪客人總不合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