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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藍芝羽 「為什麼要躲到高雄?」霍俊賢不解的問,忘了剛剛故事的大綱還是他想出來的。 「我知道,一來是離開傷心地;二來怕被親友發現自己未婚生子;第三就是曼瑀一心希望兩人會再相遇,既然高雄是我的故鄉,我總會回來。」仇繁定輕易的補述細節緣由,「哪知,我退伍後卻留在台北發展,並一心打聽曼瑀的下落,才會讓我們分離至今。」 「是這樣嗎?」霍俊賢望向汪曼瑀,不相信仇繁定居然能輕易讀出汪曼瑀的心緒。 「沒錯,這樣是不是比較合理信服人?」汪曼瑀就算佩服仇繁定的推演能力,也將其掩飾得很好。 「曼瑀是個創作故事的高手,沒想到仇先生也這麼厲害。」霍俊賢不禁有些不平衡。 「抱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曼瑀是從事什麼工作?」仇繁定柔聲的問。 「爬格子,我是一位作者,專門創作愛情空間的人。」汪曼瑀成功的看到仇繁定張大了眼,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卻能輕易的看出他的不敢置信。 她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太過於冷漠與理智,那又如何?自已筆下的男女主角任由自己主宰,那才是她樂於從事寫作的原因。 再說,寫作給了她太多的自由,自由的分配寫作時間,自由的掌控寫作進度,而且也讓她重拾信心,並照顧已出生的女兒文儀。最重要的一點,寫作給了她經濟上的獨立,讓她不再是處處倚靠丈夫的小女人,同時也讓她在夫家佔有一席之地。 「既然霍先生明天要上船了,今晚就由我來作東吧?」仇繁定想瞭解這位願意借出老婆的男人,更想藉機瞭解將充當他情人的汪曼瑀。 「這……」霍俊賢望向江曼瑀,想聽聽她的意見。 「人家主要是想幫你餞行,你自己拿主意。」汪曼瑀立即表明看法。 「這太麻煩了,何不就在家中做飯……」霍俊賢話未說完,就讓汪曼瑀一陣搶白。 「是呀!俊賢的手藝還不錯,你可以嘗嘗。」汪曼瑀的話換來霍俊賢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 「何不由我下廚,既然是家常便飯,我想還難不倒我。」仇繁定自願擔下晚餐的工作。 「叔叔,你真的會煮飯嗎?」文儀並不信任仇繁定的手藝有如他所說的那麼好。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怎麼對叔叔這麼沒信心?」仇繁定輕點文儀的鼻子,笑著問。 「是奶奶說君子遠庖廚,君子指的就是男人,所以爸爸不可以接近廚房,連最簡單的洗個杯子都得由媽媽代勞。」文儀話一出口,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她的記憶力好,還是大人的百無禁忌造成她的早熟。 難堪的是霍俊賢,他不知母親和他所說的話竟被在一旁的女兒聽進耳中,還全數的記在腦裡。 「文儀,爸爸是爸爸、叔叔是叔叔,不一樣,爸爸會的,叔叔不一定會,但同樣的,叔叔會的,爸爸也不一定會,煮飯、炒菜就是其中一項。」汪曼瑀主動替霍俊賢說話,終究是多年夫妻,還是得替他維持表面的尊嚴。 「媽媽說得沒錯,像叔叔只要一看到船就暈船,哪像爸爸還能在船上工作。」仇繁定的話立即解除霍俊賢的尷尬。 「叔叔會買菜嗎?」 「會,不過叔叔不知道要去哪裡買,文儀知道嗎?」仇繁定蹲下身來問文儀。 「知道,文儀陪你去。」文儀一說完,立即轉身徵求汪曼瑀的同意,「媽媽,可以嗎?功課我在學校都寫完了。」 「好吧!如果叔叔真的需要你帶路。」汪曼瑀立即同意。 「叔叔非常需要文儀的幫忙,來,我們走吧!」仇繁定伸手牽住文儀的小手,和霍俊賢夫妻倆打完招呼,兩人才快樂的出門。 「他會是一位好爸爸。」霍俊賢在大門關上的那時,突然迸出這一句。 「你這麼想和我離婚,我並不意外,但是別想將我推入另一個婚姻的陷阱,那不符合你的格調,你也不是那麼高尚的人。」汪曼瑀無情的瞅著霍俊賢,冷不防的又道:「難道你樂於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喊別的男人爸爸?」 霍俊賢的臉色再度刷白,他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女兒向來是自己獨有的,爸爸這名詞是他專有的,他能眼睜睜聽到女兒喊別人爸爸嗎? 「現在想收回提議還來得及。」汪曼瑀看好戲的瞅著丈夫,雖然他一直想卸下這身份。 從汪曼瑀閃爍的目光中,霍俊賢有所領悟的大膽推測道:「曼瑀,你該不會是怕自己假戲真作吧?」 「若是呢?」汪曼瑀勉強的不讓悸動在臉上表露出來,反而認真的問。 「那不是很好嗎?」霍俊賢高興的道。 「好?」汪曼瑀很不是滋味的問。 「感情有了依歸,是我最樂於見到的。」霍俊賢誠摯的道。 「說穿了,還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些?」汪曼瑀側頭反問,「如果他和你一樣對我毫無情感,我不是又受一次傷害?」 「曼瑀,你這麼說是不公平的。」霍俊賢急於澄清江曼瑀對他的誤解,「我愛你,自始至終都一樣,但是我無法給你一位身為丈夫應負的責任,我無法保護你,明知媽和妹妹對你並不公平,我卻無法站出來為你講話,最後是你爭取到她們對你的尊重,我也無法給你安全感,因為我生性漂泊、喜歡自由,待在同一個地方兩個月以上就會讓我有窒息感。你卻和我相反,你喜歡安定、討厭改變,這些我都知道。 「正因為我無法給你這些,又不能讓你在我出海時,忍受那一天過一天守活寡的日子,更別提還得替我盡孝道,我不該再佔你的便宜,該是我為你做些什麼事的時候了。」霍俊賢雙手握住汪曼瑀的柔荑,誠摯的目光中請求她的瞭解,懇切的希望她能瞭解他的用心。 「既然你是為我著想,何不讓我決定什麼對我最好?」汪曼瑀輕歎一聲。 「你的觀察力向來比我強,看人也比我准,你應該知道仇繁定並不壞。」霍俊賢不解的看著汪曼瑀,不懂她為何會如此排斥他。 汪曼瑀無言的看著霍俊賢,她如何能告訴他,她是真的怕,怕自己的心再一次沉淪,如果得不到回報,只怕自己將終其一生的生活在無情的煉獄中。 ** ** ** 依照慣例,霍俊賢出海時,汪曼瑀絕不去送行,因為這是專屬霍俊賢的母親的權利,不過他會在上船前先到汪曼瑀家中一趟。而這次霍俊賢留給汪曼瑀的是一個牛皮紙袋,至於裡面是什麼東西,他並未直說,只交代紙袋中的東西她有一天會用得上,至於何時拆開來看,則由她自行決定。 汪曼瑀接過紙袋,只問他:「媽知道你的決定嗎?」 「我已經三十三歲了,做事情還需要請示嗎?」霍俊賢柔柔一笑,「我該走了。」 「平安回來。」這是汪曼瑀對他的惟一要求。 「一定。」霍俊賢在臨出門前,輕柔的吻著汪曼瑀,仿怫是最後一次相見般的珍貴,輕輕的、寵溺的,還帶著無限憐惜。 當霍俊賢的唇抽離時,感覺到頰上有著濕潤,是汪曼瑀的淚痕,他替她輕拭淚水,「傻瓜,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哭呢?」看她強忍著淚水,他的心中更是不忍,「這八年的婚姻生活,你為我流了太多的淚水,夠了,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只怕再相見時,你我……都已經變了。」汪曼瑀怔仲的看著霍俊賢。 霍俊賢並未否認,只是輕吻汪曼碼的額頭,就轉身跨大步離開。 汪曼瑀不知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僵硬,肌肉都在抗議著,漠然的舉步往書房走去,將牛皮紙袋放在書桌上。 她大略知道牛皮紙袋中是些什麼東西,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對霍俊賢的吻有此反應,她知道他在跟她道別,不是為了這次出海,而是他們的婚姻關係。 若她沒猜錯,牛皮紙袋中上月定是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她真希望自己猜錯了,可是當她將牛皮紙袋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全數倒出,卻印證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除了離婚協議書以外,裡面還有一卷錄音帶及存款簿,看到那卷錄音帶,汪曼瑀笑了,從認識霍俊賢到現在,他從未寫過隻字片語給她,到現在還是一樣,縱使是分手也無例外。 汪曼瑀將錄音帶放到錄音機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放音鍵按下,不一會兒,霍俊賢的聲音立即充塞書房。 曼瑀寶貝,我想在你還沒打開紙袋前,一定就知道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對不對?沒錯,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好字,連證人都找好簽字了,別怪我魯莽,也別怪我擅自作主,我是為你好,深怕你需要它時,我卻不知在幾百哩之外的海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