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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藍芝羽 仇繁定笑了笑,一點也不在乎汪曼瑀的言辭,至少她不再推諉不幫他,這就夠了,雖然是自己半強迫半耍賴的結果。 看她曼妙的體態走出書房,仇繁定也跟著要走出書房準備晚餐,在經過書桌時,輕觸書桌邊緣的稿紙,就見一張稿紙不遜的飛跌落在地上。 原只是有心的想替她拾起稿紙,卻無心的看到稿紙上的文字,雖然只是短短的數句文字,卻讓仇繁定省思自己無條件給予她的信任,對她而言是不是太過殘忍?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飛翔是本能 只可惜 腳上的鐵環令我難以成行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自由是天性 而今 卻受制局限於此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天空才是我的家 如今 家只是遙望無期的冀望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何時才能重獲自己 展翅翱翔 當天發善心時仇繁定將稿紙輕放書桌,無言而心沉重的走出書房,他自問:「我錯了嗎?」 第九章 就算今天晚餐時,汪曼瑀覺得仇繁定靜得奇怪,她也沒說些什麼,尊重他的隱私,也樂於和他保持距離,書房的那一幕她並沒忘。正因為如此,她不想和他多談,如果可能,最好連基本的問候都可以省了。 餐桌上的三人默默的填飽肚子,只有文儀來回的看著兩位大人,最後她得到一個結論:媽媽在生叔叔的氣,所以冷戰開始。 餐後,仇繁定將準備好的水果端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準備收拾餐桌上的杯盤狼藉。 「我來。」汪曼瑀堅持、冷漠的聲音,不容仇繁定拒絕。 「文儀,那我們去客廳吃水果。」仇繁定牽著文儀往客廳走去。 彷彿聽到文儀對他說了句:「好像一家人」,而仇繁定只是笑著撫著文儀的頭。汪曼瑀早知道文儀渴望有個健全的家,有爸爸陪伴、有媽媽相隨,若能再添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就更加完美。 雖然沒聽清楚整句話,汪曼瑀連清都不用猜,就可斷定女兒所說的是什麼。那張離婚協議書依舊在書桌的某個地方,只要自己簽上字,霍俊賢會很樂意的讓它以最快的速度生效,但那又如何? 自己會為了文儀而再一次犧牲自己的白由嗎?汪曼瑀再度問自己,就算仇繁定真願意傻到要娶自己,自己又敢嫁嗎?他能保證不成為第二個霍俊賢嗎?如果能,那他的雙親…… 汪曼瑀甩頭不再允許自己的思緒陷入無止境的恐慌,婚姻對她而言只是災難的代名詞。將碗筷收進廚房,用盡力氣刷洗,只求刷掉仇繁定的所有記憶。 ** ** **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汪曼瑀沒想到刻意的不去注意仇繁定的存在,卻變相的讓他深駐自己的領域。 原本藉口需要閉關一星期,才能完成公司重要Case的程式設計,但在那天談論過信任的問題後,隔天,仇繁定就恢復到公司上班,只是接送文儀的工作依舊由他自動承攬負責,連晚餐也一樣。 而這一個月他們的生活模式,就是早上由仇繁定送文儀上學,早餐則由汪曼瑀負責;下午時,仇繁定會接文儀下課,若文儀有才藝班得上,則接送時間延後,而且他會趁這時間上超市買菜。 晚餐依舊由他掌廚,清理工作則由汪曼瑀負責,假日,仇繁定還會帶文儀到郊外遊玩,若汪曼瑀趕稿或藉故不參加,他依舊會帶文儀外出走走。 汪曼瑀曾問他,下午三、四點下班不嫌太早,老闆允許嗎?仇繁定卻說公司采彈性上班時間,他送文儀到校再到公司才七點三十分左右,提早兩個小時上班,下午三、四點下班,公司還得付他加班費呢! 汪曼瑀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對他,她是決定採取無動於衷政策。奇怪的是,陳玉琪都沒有再來騷擾,這倒讓她感到好奇。 她有幾次想開口問仇繁定,後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聽仇繁定提起,或許陳玉琪死心回台北去了。 原本就不愛出門的汪曼瑀,接送文儀有仇繁定,買菜、民生必需品也由他代勞,這一個月下來,她成了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只有偶爾接接電話,否則真的和外界隔絕。 這樣的生活讓汪曼瑀覺得滿意,文儀則受益最深,不但變得更活潑開朗,臉頰也豐腴許多。閒暇之餘,仇繁定還會教文儀打電腦,原本的叔叔變成了「仇爸爸」,汪曼瑀想阻止都沒方法。 某日下午,仇繁定送文儀回家,汪曼瑀就聽到文儀埋怨。 「媽媽,班上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接送,再不然就是爺爺或奶奶,沒有人是叔叔接送的,每次同學問,我解釋半天他們還是不懂,都說我騙他們,爸爸就是爸爸嘛!還叫什麼叔叔,為了不承認我笨,只好叫叔叔是『仇爸爸』呀!」文儀一臉困窘與無奈的解釋,彷彿自己所受的罪只有她自己清楚。 汪曼瑀不想讓話題變得太嚴肅,只能戲謔的問她,「仇爸爸若發音不準,不就成了丑爸爸嗎?」 「那繁爸爸也不好啊!好像是『煩』爸爸,叔叔一點也不煩啊!」 汪曼瑀的原意是要文儀改回叔叔的稱呼,正想開口時,文儀又道:「繁爸爸也不好聽,定爸爸更奇怪。那該怎麼辦?」文儀苦惱的想,該換什麼樣的叫法才好? 這一次,汪曼瑀把握機會,正色的提醒女兒,「文儀,你想仇爸爸不文雅,繁爸爸不好聽,定爸爸也很奇怪,那還是叫……」叔叔兩字未說出,就被文儀興奮的叫聲掩蓋。 「爸爸!只要叫爸爸就可以了嘛!對不對?」文儀得意的看著汪曼瑀,「媽媽,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辦法,我去寫功課了。」 「文儀。」汪曼瑀驚愕的想叫回女兒,偏偏文儀彷彿沒聽見,喪氣的歎息聲由汪曼瑀的口中呼出。 另一旁則有不搭調的男性豪爽笑聲。 「牙齒白,笑什麼笑?」汪曼瑀不顧任何風度,咆哮的叫著。 「你……你輸了。」仇繁定想勉強抑著笑意,結果聲調變得很奇特,「嗯……輸給自己……的女兒,不丟臉的。」 「你在說什麼?」汪曼瑀記得她和文儀說話時,他不在場啊! 「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丟臉,絕對不丟臉。」仇繁定忍不住再一次狂笑,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她真的很聰明,對不對?你的女兒和你一樣,機靈得令人自歎弗如。」 「你這算是間接讚美我,還是嘲笑我?」汪曼瑀已經能從中找出幽默的地方,她的女兒實在太瞭解她這個當媽媽的人,更何況文儀還是自己血肉的延續,的確,輸給自己的女兒並不丟臉。 「當然是讚美。」仇繁定掩藏了一部分的事實沒告訴汪曼瑀。 早在半個月前,文儀早就主動的將「叔叔」變成「仇爸爸」,不到兩天的時間再度修改成「爸爸」,而到如今,才讓汪曼瑀發現到「仇爸爸」這個稱呼。 「除了在文儀面前,你實在難得有正經的時候。」汪曼瑀嘲弄道。 「人生苦短,該正經的時候我會正經的。」仇繁定相當篤定的看著汪曼瑀,「比方,向你求婚時。」 「神經。」汪曼瑀感覺到自己周圍似乎多了股危險的緊張氣氛。 「願意嫁給我嗎?」仇繁定單膝跪地,正經誠懇的說。 「沒想到你居然會願意和人共享妻子。」汪曼瑀強忍心悸,故作鎮靜的問。 「抱歉,我還沒好商量到這種地步。」仇繁定依舊單膝跪地,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可。 「那你大概忘了,我是有夫之婦。」汪曼瑀輕吁一口氣,一臉惋惜的道。 「只要你願意簽下離婚協議書。」仇繁定三天前才接到霍俊賢的電話、證實那張拷貝的離婚協議書正是他所為,所以只要汪曼瑀簽字就沒問題了,偏偏汪曼瑀還想拿霍俊賢當擋箭牌。 「可是……就算我願意,俊賢也不見得肯啊!一趟出海,他少說還得再三個月才能回來。」 「呃……三天前,俊賢才打電話來,問我跟你……」仇繁定窘迫的不敢把話說完。 汪曼瑀一驚,「你先起來。」她告訴白己要忍住氣,等到仇繁定站起來後,才問:「俊賢問起你和我……如何?」 「他……他……」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麼能吞吞吐吐。」汪曼搞打氣似的輕槌他的胸膛,其實是恨不得用力搥打出氣,「說吧!」 「他問我們的近況。」 「都很好呀!還有呢?」汪曼瑀瞭解霍俊賢那種促狹的態度,肯定還有下文。 「問我們的進展。」仇繁定用最含蓄的方式說出來。 其實霍俊賢知道仇繁定每天至少待在汪曼瑀家四個小時以上,直接就問他和汪曼瑀上床沒?仇繁定跟老天借膽也不敢直述,這也是霍俊賢再三叮嚀的,否則霍俊賢可不敢保證回來時還看得見仇繁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