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藍芝羽 > 癡漢情誘咆哮女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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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藍芝羽 「你不知道,一個從小被保護得好好的女孩子獨自出門在外,若被壞人看中受騙,怎麼辦?」汪曼瑀輕易的說出隱憂。 「那個表妹沒那麼傻吧?」他衷心的希望如此。 「你認為呢?」汪曼瑀反問,「一個從小到大,只有在學校、家庭兩處打轉的人,就算不傻,對社會這個大染缸有免疫力嗎?有抗拒力嗎? 「雖然社會上每天總有許多聳動人心的社會新聞,她也該不會一知半解,偏偏人總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認為自己沒那麼傻,結果受騙上當的總是這群人,而我正怕她是如此,怎麼可能會不擔心?」汪曼瑀搖頭輕歎道。 「你這個當表嫂的人擔心又有何用?會離家出走就會有前因出現,連親如她父母的都沒發現,現在發生了,你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我……」 「想幫她,就必須從她的心結解決起,否則縱使人找回來了,又有何用呢?事情還是有會再發生的機會。」仇繁定語重心長的道。 「表妹從小是由我婆婆帶大的,婆婆和她母親是姊妹,表妹滿月後就是由我婆婆帶大,直到讀小學才讓阿姨帶回家,雖然是和父母住一起,也還有弟弟與妹妹,可是時間的距離讓他們縱使是血親,還是差上一截。 「她是他們三姊弟中功課較差的一位,或許是幼年時的啟發不夠,同樣受教育,成績卻和弟、妹差上一大段,在姨丈眼中,我想他是愧疚的,覺得愧對於女兒,從小沒和他們一起生活,終究會有距離感。 「我想在姨丈心中,他是很想對表妹好,可是在她各方面表現都差強人意時,失望與自責讓他選擇忽視她吧!而且在他心目中,長女其實該是二表妹才是。如果有錯,絕不是姨丈一人而是婆婆、阿姨、表妹四人都得負起責任才是。」 「他們曾這麼想過嗎?」仇繁定贊同汪曼瑀的說法,於情於理都該是如此。 「他們若聽得進耳,今天大概不會發生這種事。」汪曼瑀無奈的搖頭歎息,「這也是我要將文儀帶在身邊的原因,看到婆婆的教育方式,我實難苟同又無法反駁,那最好就是自己教育。」 「聽你上次說,你爭取得很辛苦。」仇繁定望向汪曼瑀,將她甚少對他表現的悲愁盡收眼底,此時的她有股柔弱美。 「還有文儀,她和我一樣的辛苦。」汪曼瑀想起那段日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酸楚。 「能說出來嗎?」仇繁定只想和她分享所有的悲與喜,想瞭解她。 「在還沒從事寫作之前,我在餐廳當領台,在KTV當過機房、服務生、領台,知道我為什麼專挑服務業嗎?這麼一來我可以自由選擇輪休日。 「我常常把這個月底和下個月初的假排在一起,這樣我至少可以連休四天,從台北南下高雄看文儀,為此,我不以為苦,只是每次又得北上時,總是難過得猛流淚。 「上一次我不是說文儀約兩歲時,婆婆又要求要帶文儀,好讓我能去上班,我不得不點頭。可是每一次要離開文儀,她的表現令我難過,也令我自傲。」汪曼瑀側臉望向仇繁定問:「你見過這樣的小孩子嗎?明明想和我們回台北,只因為一句『媽媽要上班賺錢啊!你住在爺爺、阿婆家好不好?』她噙著淚水點頭,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掉淚,不吵也不鬧,懂事得讓人心酸。 「還好,每次文儀頂多離開我三個月,婆婆就大叫受不了,孩子又送回我的身邊,有一段時間,俊賢的工作是早晚班制的,我要他專門上早班,而我則挑那種下午二點上班到九點的,文儀則由兩人輪流帶。記得俊賢有一位表嫂到台北來玩,他們一起來接我下班時,看到文儀累得在車上猛打瞌睡,於心不忍的問我,為什麼不交給婆婆帶?我笑笑回答『只要一家人能守在一起,再累都願意』,現在我還是這麼想。」汪曼瑀回想從前與現在,再一次感謝老天對她的厚愛。 「就是因為這樣,你對文儀的早熟只有心疼與愧疚?」仇繁定聽到汪曼瑀所說的這段往事,對她們母女又更心疼幾分。 仇繁定感覺到自己已無法自拔的深陷,不管那張離婚協議書影印本是真是假,他決定將汪曼瑀母女倆納入自己的羽翼中保護。 愛她,是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她若拒絕,自己也絕不反悔,不過,先決條件是得在自己努力無效後,也就是除非認輸,否則他非得讓汪曼瑀接受他不可,縱使當介入家庭的第三者,仇繁定將禮教拋一旁,原來混亂不清的思緒一下子全明朗起來。 「你在笑什麼?」汪曼瑀不懂他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難道她和文儀的往事能讓他如此高興?真沒同情心!她嘟著嘴不滿的想。 「我可沒笑你和文儀。」仇繁定連看都沒看汪曼瑀一眼,就清中她心中所想。 呃,他怎麼知道?汪曼瑀吃了一驚,就算他會讀心術,至少也該是看過她後才讀得出來呀!可是,剛剛他連看都沒看她,這點,她可是篤定得很,因為她一直看著他。 還是自己的怨氣太深,傳到他的思緒?汪曼瑀不甚確定的推測。算了,對於不肯定的事少想,每天營造愛情故事夠傷神了,懶得再用腦思考,還是回轉原話題重要。 「那你剛剛在笑什麼?」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仇繁定笑笑道,他不認為汪曼瑀的心臟強壯到可以承受他所想說的實話,「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這不是言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若不想讓我知道,只要一句私事就成了。」汪曼瑀送他一記白眼,剛剛悲傷的情緒倒是一掃而空。 「私事?我從不敷衍人的。」仇繁定在心中再加一句,對你,「而且,我很誠實,跟你有關的怎能說是私事。」 汪曼瑀看看窗外的藍天,無言問蒼天,此人八成是電腦摸久了,思緒不清,有時話多得煩人,有時話又精簡得讓人三思。 「我說錯話了嗎?」仇繁定搔搔頭問。 三思過後,汪曼瑀將仇繁定的語辭重新排列增減,得到一個正解,「你剛是告訴我,你從不敷衍人,又很誠實,所以,我要你若有事不讓我知道,直接用私事我就懂得迴避,可是你認為你想通的事和我有關,所以不能用私事來搪塞。」才說完,汪曼搞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能說了一大串還不打結。 可是他懂她的意思嗎?尤其說到後來,自己都沒什麼把握有無混淆原意,而他居然點頭,這表示他懂了?天呀!他是天才?還是自己是天才? 「你被自己嚇一跳嗎?」看她不敢置信的愣在那裡,仇繁定強忍著大笑的衝動,不得不覺得她真的有趣極了。 「是呀!佩服自己的理解與組織能力,你那沒人聽得懂的話,我居然都懂了。」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汪曼瑀立即警覺自己話中的語病,頓時漲紅了臉,「只是比喻嘛!又不是說我不是人,哎呀!反正你該懂我的意思。」 「懂。」仇繁定相當有風度的附和。 「很好。」為了扳回顏面,汪曼瑀立即重挑剛剛的話題,「你剛說,你從來不敷衍人?」 「沒錯。」 「那陳玉琪這件事你怎麼說?」汪曼瑀好整以暇的看他如何解釋。 「如果為了不傷害人而用敷衍與疏離,我不認為有錯,而且該稱之為權宜之計。」仇繁定輕而易舉的解釋,他的確是這麼想。 「對於誠實,你也是這種態度?選擇性的誠實?」汪曼瑀犀利的責問。 「向來我都以不傷害人為原則,如果在眾人眼中這就是錯、就是罪人,那我寧可選擇當罪人。」仇繁定一本正經的道。 汪曼瑀不再說什麼,她自己也是如此,如何說他這樣是錯的? 車內一時靜默了下來,仇繁定不想再說這些聽似嚴肅的話題,就讓她平心靜氣的思考,等會到她阿姨家時她要如何幫他們。 ** ** ** 「阿姨,有玲華的消息嗎?」汪曼瑀一看到霍俊賢的阿姨林秀女,就關心的問。 「沒有。」林秀女憂心件件的回答,看到汪曼瑀身旁站了位英俊斯文的男士,好奇的問:「這位是……」 「他是仇先生,是我的鄰居,剛急著要過來,正好仇先生要往這方向辦事情,所以就請他送我一程。」汪曼瑀解釋道,「而且,仇先生從事電腦工作,人面廣,說不定對我們會有所幫助。」 「你好。」仇繁定不卑不亢的和林秀女打招呼,其磊落的態度,讓人不敢想歪他和汪曼瑀之間的關係,「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謝謝。」林秀女憂煩的道謝。 「阿姨,玲華究竟……」 「她只說要上台北打工,頂多半個月就回來,哪知她……」林秀女對女兒的關心與無奈在她的言談中表現無遺,「她已經比當初約定的時間要遲上一個月了,我很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