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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藍少芬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柏特萊諾一頭霧水。 「封煦,我查過你的入境資料,一個行蹤難以掌控的人,居然會在美國久住?這不像你的個性。」闕揚羽輕笑一聲,腦中則轉著昨日請人傳真過來的資料,曾是各富商貴族重金邀請卻不願出面的名醫,來台的第一晚就直接來拜訪——恰巧當晚受襲擊的他? 「喔?你這麼瞭解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和魅虛的事相去不遠吧?」闕揚羽心中有了譜。 「封煦是魅虛的人?」柏特萊諾至此才完全聽懂,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仍是沉穩悠閒的人,他一點也沒有此時該有的驚慌失措,反倒是自己顯得萬分驚訝。 封煦將手中的瓊漿玉液一飲而盡。「唉!他說的沒錯,你果真不太好對付。」 「他是誰?」柏特萊諾問。 「魅主。」封煦斂眉低笑。「好吧!既然被視破身份,得趕快逃命去也。」他自衣袋內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裡頭是你們想要的資料,原先是完整的……」他笑得不懷好意。「既然闕料事如神,給得太輕易豈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他抽出其中一張,放回上衣口袋。「我替你保管。」 柏特萊諾接過紙袋,迫不及待地抽出瀏覽。 封煦瀟灑一回身,舉步離開,在離開前又道:「受人之托,魅主要我轉告,兩位可以盡量放手去做,他無條件奉陪。」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該死!他抽走那張是主謀者。」柏特萊諾狠狠咒罵,這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的確很像他的個性。」雖然最重要的訊息沒有得到,但手中這份名單無疑給他相當大的助益。 「殺手混進我的人手裡……這倒是始料未及的情況。」柏特萊諾緊抿雙唇,銳利的眼睛瞪視窗外,「這些無孔不入的老鼠群我來處理,至於主謀……」 「無妨。只要我們一有動作,老鼠頭必定會受到驚動,到時不就真相大白了。」闕揚羽仔細地將幾日來所接觸的人一一回想,能將殺手安排在柏特萊諾的人手中又不受懷疑的人並不多。 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第十章 頭昏昏腦沉沉外加四肢無力。 季珞困難地眨眨眼。她怎麼躺在地板上睡著了?疲倦地撐起身子,她渾身酸痛地移了移腳步。 昨夜的她一個人呆坐在落地窗前,幽幽望著岑寂寧靜的夜色,想藉此平復內心那股心如刀割的感覺。無奈,渴求平靜的心愈來愈慌亂,連不爭氣的淚水也來湊熱鬧。 原來,愛情是碰不得的。一向很少掉淚的她居然會因為失戀垂淚到天明!誰說談戀愛是輕鬆的,下次再有人用這句話來誤導她,她一定毫不猶豫送他一拳。 「咳……咳……」口好渴,她虛弱地踱下樓,想為自己倒杯水喝。 季珞人未到,咳嗽聲率先傳至樓下。 「珞珞?」闕揚羽喚她,季珞偏頭望向客廳,看見了神清氣爽的闕揚羽和昨日被請出門的伊雷特大小姐,她還真一點時間也不浪費哪!一大早便來和他訴衷曲。 「咳……咳……大小姐來得真早啊……咳……」頭昏腦脹,大概是昨晚坐在地板上吹了整晚的夜風,感冒了吧! 季珞怎麼了?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闕揚羽攢起眉,擔憂地看著她。 「不早了!那麼久不見闕,我想他想到整晚睡不著,天一亮我就趕來了,想和他討論我們的婚禮,你也明白,闕是如此優秀,不早些栓緊他,我好怕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柏妮絲仍是以為闕揚羽尚未恢復記憶,便隨口胡謅。 「咳……是嗎……」季珞皮笑肉不笑,原來是來示威的!可惜她根本不瞭解闕揚羽並不是個容易留住的人。季珞將目光從柏妮絲轉向闕揚羽,他臉色黯沉,想必是在怪她干擾了他們培養感情吧!「恭喜你們了……咳……」 喉嚨好癢。季珞倒了一杯熱開水,不想在此地惹人厭,與其在這嘔死自己,倒不如上樓休息。 全身無力又不願打擾人的情況,她只得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扶著壁沿慢慢地朝樓梯方向移步,集中精神的季珞全然不覺身後一雙關懷又深情的眼神。 「闕?」柏妮絲發現他根本沒在注意自己說的話。「闕!」 事實上,闕揚羽一顆心全繫於虛弱的像風一吹就可能倒下的女子身上,季珞生病了? 「咳……咳咳……」一陣陣傳入耳的咳嗽聲差點讓闕揚羽心肺俱疼,他大步一邁,撇下兀自喋喋不休的柏妮絲走向季珞。 「珞珞,你生病了!」他伸手攙扶卻被她不領情地撥開。「我……咳咳……沒事……咳咳……」 闕揚羽拿走她手上的玻璃杯。「咳成這樣還說沒事!你以為你的喉嚨禁得住你糟蹋它多久?」 季珞忍住喉中搔癢,慍怒低斥。「就算是這樣也是我的事吧!不用你管!」用力吼出內心無理智的怒意,她受寒的喉嚨像是機關鎗一樣咳得連繫又起勁。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會突然病成這樣?」闕揚羽拍撫她的背,心生憐惜。 季珞使勁推開他,闕揚羽一個手拿不穩,玻璃杯掉落地上,摔了粉碎。 「叫你別理我,不懂嗎?」她心傷地哭喊。碎裂一地的玻璃好像是她碎成片片的心,她好難過。 「珞珞!」闕揚羽抓住她的肩搖晃,不明白季珞為何突然間變得無理取鬧。「給我冷靜下來!」 難得一向斯文爾雅的闕揚羽會有狂暴怒吼的一面,季珞呆愕似的漸漸平靜下來,連戰場外的柏妮絲也被他爆發的怒氣吼住了心神,不敢插嘴。 闕揚羽生氣了,季珞即刻意識到他陰沉的臉散發非常不悅的訊息,他勃發的怒氣來得既急且快,季珞有些委屈地低下頭,紅了雙眼。 「為什麼生氣呢?」她只是希望他別再來干擾她、撩撥她,反正他遲早都是屬於別人的,即使對她再溫柔親切都無濟於事,他終究不屬於她。 「我想休息了。」掙脫他箝制的手,她奮力地踏出一步,陡地一陣昏眩襲來,軟下了身子。 「珞珞。」眼明手快接住她虛軟下墜的身軀,闕揚羽顧不得柏妮絲在場,攔腰抱起季珞,矯健的步伐又快又急地送她回房。 闕揚羽將季珞輕放在床上,坐在床沿。「好了,告訴我,你為什麼極力抗拒我?」 「我好累……」她偏過頭不願看他。他此時必定是把她看作是個無理取鬧的小鬼吧! 「珞珞,」他扳回她的身子,讓她看清眼中的堅決。「老實告訴我原因。」 「我要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別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啊!我有何立場說——」猝不及防,季珞自悲自憐的低語全數被吞入另一個溫熱氣息中。 闕揚羽扶住季珞的螓首,急切地想安撫她的不安全感,告訴她一切都不必擔心,所有的不安由他承受,由他收納,她只消等待…… 「闕……」她想說這是不對的,他是柏妮絲的未婚夫,即使心中偷偷愛著他,她也不會因為自私去傷害另一個女人,但……她實在沒辦法抗拒啊…… 她真的愛他,無法抹去的感情啊! 闕揚羽溫存的吻細細地灑落她的臉龐,卻在唇舌相融時感受了她滾燙的淚,他深深歎息,移唇至濕潤的眼眸,為她吻去顆顆淚珠。 「你最近似乎很喜歡流淚,一點都不像記憶裡吵得我無法平靜的季珞了。」他抬起她的臉,好讓他能仔細地看著她的表情——為愛流淚的表情。 「你……咳……說什麼記憶中,你根本……咳……就忘了一切,把我也忘了。」她撇開頭,不願再回想從前曾經是無憂無慮的自己。 「所以你準備放棄我了?把我丟給一個嬌縱的大小姐?」他故作無奈的歎氣。 「你……說什麼啊?」柏妮絲是他自己選擇的未來,她的退讓不是讓他可以和未婚妻談情說愛嗎? 「看來相處了這麼久,我在你心目中的惡劣形象仍是沒有改變。」他歎息地躺在她身旁的空位。「枉費我放下奧卡堆積如山的公事,跑來台灣替人照顧小孩。」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闕,你?」她驚訝地撲到他身上。「你——」 「不想感謝我也不必要拚命壓住我吧?」他眼中閃爍笑意。「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咳……你恢……咳……復記憶了?」 「我根本就沒忘。」闕揚羽習慣性地揉揉她的發,稍一使力壓下她的後腦,重溫方才深刻他心的纏吻。 「唔……會傳染。」季珞雙手抵在他胸膛,水靈晶亮的眸眨動不知所措的緊張。「柏妮絲……」 「別理她。」他專注地吻著兩片紅唇,細細品嚐為他綻放的美麗,所有事情此時都該全部忘記,只要用心去感受蘊藏許久的情感。「珞珞,別那樣瞪著我。」他在她唇邊低笑,季珞的無措看在眼裡,激起他胸臆中沉潛內蘊的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