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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凌霄 玉娘因為夫婿早逝,獨自一人又無子女相伴,所以對於替司空瑞照顧宮白榆一事顯得相當高興,頭一天晚上便趕緊拿自個兒的舊衣改了改,替宮白榆做件合身的女裝,免得她穿著過大的男裝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倒是宮白榆,因為在外流浪太久對旁人總是存有戒心,直到面對玉娘時,對親情的渴望才讓她稍稍解除敵意和卸下防備,只不過…… "白榆,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叫嚷聲在後院的傭人房內響起,玉娘一邊扯著手裡的棉被.─邊叫道:"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快點起床了!" 宮白榆在外頭流浪許久,對於定時起床這件事感到頗為辛苦,一連好幾日都要玉娘叫她好幾回才起得來。 "嗯──可是,我好想睡哦!"宮白榆揉著酸澀的眼睛;想想自己昨天挨到將近清晨才睡著,早上當然起不來,不禁可憐起她的雙眼才合上沒多久又得睜開。 "不成,雖然少爺說讓你多睡點沒關係,可是你也不能一睡就睡到中午呀!"玉娘板起臉來,硬是拉著要醒不醒的宮白榆前去梳洗。 "不過我還是有好好地工作呀!"宮白榆苦著臉,在玉娘的監視下乖乖地洗臉更衣雖然她還是非常想睡覺,但想想自個兒可是來這裡工作的,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好像真的不太應該,她才知道真難為司空瑞了,竟然能夠忍受她的懶散習性。 "這是兩碼子事。"玉娘細心地檢視著宮白榆,確定她臉洗乾淨了、衣服沒穿反了,才拉著她往司空瑞的書房走去。 "玉大娘,你要帶著我去哪裡呀?咱們前幾天不都在另一頭的廚房裡工作嗎?"宮白榆對於陌生的路線感到很納悶。 "那是因為前幾日少爺有事要忙,所以才比你暫時在廚房裡幫我的忙,今天起就不同了,少爺要我帶你到書房去,打算親自教你讀書識字,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你可別搞砸知道沒有?" 玉娘雖叮嚀了一長串,宮白榆根本就沒聽進去,她的小腦袋裡只記住玉娘說的最後幾句話。 司空瑞要教她讀書? "等等!我是來工作的,他為什麼要教我讀書識字啊?他是不是弄錯了?"宮白榆被弄迷糊了。 "哎呀,總之少爺想教你讀書識字沒什麼不好的,你就乖乖學吧!要知道少爺他呀,可是今年的武榜眼呢!能夠讓文武雙全的他親自教你唸書寫字,那真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玉娘滔滔不絕地交代著宮白榆。 "但是我……"宮白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玉娘已經在書房前停下腳步。 "少爺,我把白榆帶來了。"玉娘恭敬地敲敲門。 "讓她進來,你可以去忙了。"司空瑞的聲音從書房裡傳出。 "白榆,你可要乖乖的,別太打擾少爺,聽到沒有?"玉娘摸摸宮白榆的頭,再三交代後才離去。 宮白榆一個人愣在書房門口,一直以為自己是來這兒工作的,沒料到司空瑞竟然會想教她讀書。 這該說她是幸運嗎?畢竟這年頭,能夠有機會讀書識字的女子可不多。 但是。要她單獨跟司空瑞相處…… 唉!雖然她也明白司空瑞似乎不是個壞人,但他畢竟是個官爺,一想到這點她就難以接受他的好意啊! "在想什麼?"司空瑞低沉的嗓音從宮白榆的頭上迸出,打斷宮白榆的思緒。 "哇!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書房裡嗎?"宮白榆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丟給司空瑞一記大白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瞧你沒進門,所以來問問。"司空瑞推開書房的門扉,"進來。" "哦,好。"宮白榆心虛地應了聲,跟著司空瑞踏入書房。 那滿桌滿櫃的書本立刻吸引她的注意,因為它們實在是亂得不像話。 "哇!難怪你需要個書僮,瞧你這房裡亂的!"宮白榆走近書樓,上頭尚未分門別類的各種書籍多得令她眼花撩亂。 "我的事務過多,所以自京城搬來後至今尚未整理。"司空瑞指著事先清理好的空地,"到這邊坐下。" "不用讓我先替你整理嗎?"宮白榆指指凌亂的書籍問道。 "用不著,以後多的是時間。"司空瑞將書冊放到桌上,向宮白榆招招手,"過來。" "喔。"宮白榆乖乖地走到桌邊坐下,瞧著司空瑞替她備好的筆墨紙硯與書冊,忍不住問道:"喂,我說你,為什麼會想教我讀書啊?" "不好嗎?"司空瑞微愣,沒料到宮白榆會有此疑問。 讀書識字與工作相比,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坐下來唸書吧? "不是不好,只是覺得你給我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你不用特地花時間教我讀書識字。你不是當官的嗎?應該很忙吧?"宮白榆對此感到非常疑惑。 "你擔心我是個逃避責任的官爺?"以過去的經驗看來,司空瑞只能聯想到宮白榆會這麼誤會他。 "那倒也不是,玉大娘說你前幾天忙,所以才讓我先到廚房幫忙,你今天是難得假休息?不好好休息還要教我讀書,你不累啊?"宮白榆趴在桌面上,對著身邊的小東西東,摸摸、西摸摸,模樣活像是初生的幼貓在探索四周的環境。 "用不著操心。"司空瑞遞上紙張,將筆放到宮白榆面前,"先寫幾個字讓我看看。" "寫什麼?"宮白榆抬頭問道。 "都可以。"司空瑞指指書本,"抄一段下來吧,我只想看看你握筆的方法是否正確。" "哦,好吧!"宮白榆將袖子一卷,小心翼翼地拿起久未碰觸的毛筆,沾染點黑墨,在白紙上寫下第一筆。 "等等!"司空瑞突地喊住宮白榆,略微皺眉地瞧著她像在抓筷子的右手,"你握筆的方法錯了。"這會兒又不是在吃飯,她拿筆卻像在拿筷子。 "我記不得了,太久沒寫字嘛!"宮白榆尷尬地乾笑幾聲。 "筆得這麼握,不然寫出來的字來會像蟲兒。"司空瑞拿起另一枝筆示範,糾正她握筆的方法。 "這樣嗎?"宮白榆模舫著司空瑞的手勢,可是許久未掘筆,她的手指對於該怎麼動作有點反應不過來。 "指頭放錯位置了。"司空瑞提醒道。 "這邊嗎?"宮白榆試著改進,可是卻怎麼也做不過來,不是一直把筆掉到桌上,就是將長長的筆桿握歪一邊,看起來著實有些反應遲鈍。 瞧宮白榆怎麼也調控不過來,司空瑞索性站起身,繞到她身後,大手握上她提筆的右手道:"你的這根手指得頂著筆桿。" 宮白榆沒料到司空瑞會親自握著她的手教她,一時間忘記什麼叫作男女授受不親,更忘記自個兒先前對司空瑞極度排斥。 她愣愣地瞧著司空瑞與她極度貼近的臉龐,發現他前額那幾根髮絲像是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似的散落在她眼前,讓他富有陽剛味的臉透出一股誘人的魅力來。 先前與司空瑞之間的互動幾乎是以吵架居多,倒沒好好瞧過這個主子,如今仔細一看,宮白榆才發現司空瑞的長相還真不是普通的俊秀,陽剛味十足的臉龐鑲著一雙漆黑瞳眸、緊抿的薄唇襯著高挺的鼻樑、微亂的黑髮隨著他前傾的身子垂落,如廉帳般擋住她的視線。 "怎麼?"司空瑞握著宮白榆的手寫了好一會兒字,才發現她整個人像在神遊太虛似的,根本沒將他的叮嚀給聽進去。 意識到那雙深邃的黑眸正瞧著自個兒,宮白榆這時才猛然驚醒。"沒什麼。" 霎時,宮白榆只覺得真是太丟臉了,她居然看個男人看到出神! 就算司空瑞長得再俊秀、風采迷人,而且又相貌堂堂,她也不能…… 想著想著,宮白榆的目光又忍不住往司空瑞身上飄去。 記得玉大娘提過,說司空瑞是今年殿試的武榜眼,那就表示他一定允文允武羅?瞧他全身上被衣服包裹得那麼緊,也不知道底下是什麼樣子,到底是像個文人書生般消瘦、蒼白,或是像個武生一樣有著結實的胸膛? "白榆。"見她還是沒回神,司空瑞只得再度出聲輕喚她。 "啊!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想。"宮白榆嚇了一跳,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在想像司空瑞的身子是什麼樣子忍不住漲紅臉。 "你生病了嗎?" 司空瑞不知道宮白榆在緊張些什麼,但瞧她臉泛紅光,他直覺猜想她是否發高燒,於是伸手往宮白榆的前額探去。 略為冰涼的掌心貼上宮白榆的額頭,原本應可讓她高昇的體溫稍降些,可是司空瑞與她太過親近的接觸,反倒讓她臉蛋漲得更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