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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凌霄    


  司空瑞是想告訴她,說他其實不討厭女人嗎?

  "我沒有像玉娘說的那般討厭女人。"司空瑞歎道。

  他只不過是不似一般男子熱中於追求美人罷了,對婚事興致缺缺也是因為家中人丁眾多,不必擔心父母膝下無子承歡,所以打算晚些再成親,也省得被硬逼著與他對她沒有愛意的對象成婚。怎麼就這麼點單純的理由,也能被大夥兒誤解成他像個不好漁色,而有斷袖之癖的男人?

  而且說出這些話的,還是打小看著他長大的玉娘!真不知道玉娘平時和娘親、姐妹們都在談論些什麼,沒事淨有些怪念頭。

  宮白榆哽咽道;"那、那你的意思就是,你還是不喜歡女人嘛!你只是不討厭,又不等於喜歡,這兩個詞的意思還不是一樣。"

  說了半天,結果還是一樣,宮白榆的心情頓時蕩到谷底。

  "我、我還是變回原來的乞丐樣子比較好,至少你還會當我是個男的,不會討厭我。"宮白榆兀自說道。

  "白榆!"司空瑞抓住宮白榆拿著泥土的雙手,免得她為了弄髒自己而跳進池子裡打滾。

  "你既然討厭女人,就不要假好心地拉著我!"宮白榆死命地掙扎著。

  "白榆,聽我說!"司空瑞拿扭動不停的宮白榆沒法子,索性用雙臂將她環住。

  "嗚──反正你討厭我就是了。"

  宮白榆知道掙扎沒用,只好乖乖地不再反抗,但是淚水卻仍然不停地滑落浸濕司空瑞的衣袖,讓司空瑞原本對任何事物都保持淡漠態度的心都軟了。

  "白榆,就算我真的討厭女人,我也沒說討厭你吧?"司空瑞看宮白榆哭成這樣,不禁心兒發疼,只好努力地輕聲勸慰她。

  "可是,我是個女的,你既然討厭女人,當然也討厭我嘛!"宮白愉自動替司空瑞下了結論,淚水依然是止不住。

  "那麼玉娘呢?我的娘親和姐妹呢?我並沒有討厭她們,是吧?"司空瑞發現和宮白榆說話根本不能說得太言簡意賅,否則只會讓她越來越迷糊,因為她的小腦袋瓜實在是太過單純,無法理解複雜的事情。

  "那是當然的嘛!她們是你的家人啊!哪有人會討厭自己的家人。"宮白榆抽抽噎噎地應著。

  "那麼玉娘呢?她可不是我的家人。"司空瑞將宮白榆的話一一反駁回去。

  "玉大娘她、她……"宮白榆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司空瑞,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引開,哭聲也跟著停止下來。

  司空瑞說的確實沒錯,他並不排斥玉娘,而且玉娘也不是他的家人,只是個在司空府裡幫忙多年的廚娘。

  雖然玉娘也是個女人,司空瑞為什麼不排斥她呢?而且還挺聽玉娘的話。

  "你想通了?"瞧見宮白榆靜默,司空瑞這才鬆了口氣。

  宮白榆睜大雙眼抬頭望著司空瑞,眼眶還懸著一顆尚未落下的淚珠她眨眨眼,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想了好半晌,她委屈地扁扁嘴,用力地搖搖頭,道出一個讓司空瑞很想昏倒的答案──

  "這麼複雜的事情,我哪裡會知道原因嘛!"

  第七章

  司空瑞覺得,宮白榆一定是上天看他不順眼,所以特地派下來整他的。

  打從遇見宮白榆開始,他平日不過三句話的習慣幾乎完全改變;算算過去這些日子,他所說過的話加起來大概足足是過去半年的份量。

  為了避免被在夜裡巡視的家丁撞見他抱著宮白榆,司空瑞索性拉著宮白榆來到書房。

  將燭火點燃、合上房門,又倒杯茶放到案桌上,將宮白榆拉到椅子上坐定後,司空瑞才鬆口氣地跟著坐下。

  "把茶喝了。"司空瑞將茶杯推到宮白榆面前,"你哭了那麼久,喉嚨應該會痛吧?"

  宮白榆執起茶杯順從地喝下茶,只是她滿臉的淚痕讓人很難分出她是在哭泣還是在喝茶。

  "嗚嗚嗚──你既然……不喜歡女人的話,為什麼還要對我好呢?,這樣子會害我……好難過。"宮白榆邊喝著茶邊哭,又一邊以哭泣的嗓音問道。

  "為什麼我不喜歡女人會讓你難過?"就司空瑞的觀點來看,他認為這兩件事應該是不相干的。

  "因為……我喜歡你啊!"宮白榆迸出一句告白的話語。

  司空瑞的腦袋霎時停頓三秒鐘不能思考。

  宮白榆喜歡他?

  是了,這倒是挺合理的,正好可以解釋宮白榆為何光是聽到他不喜歡女人的話就躲著他,而且還半夜躲在池邊偷哭。

  不過比起這些,讓司空瑞更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聽到這句話時,竟然沒有任何閃躲或排斥的意思,甚至還覺得挺溫暖的。

  過去有不少千金小姐請媒人上門來,開頭說的不外乎是哪戶人家的閨女仰慕他的才學,或是對他一見傾心之類的話語,這些總是令他感到很疑惑,哪有人會對個連見都沒見過一面的人愛慕不已的?再者,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能保證成親後能夠喜歡上對方。

  所以他一一婉拒送上門的親事,甘願讓家中父老氣得跳腳,寧可讓娘親和姨娘們鎮日對他耳提面命傳宗接代之事的重要性,也不希望娶個和他沒感情的妻子回家,成天相看兩厭煩。

  至今,大剌剌地對著他說喜歡他卻又不令他感到排斥的,宮白榆大概是第一人吧!

  她有點像他的家人,不會讓他無言以對,也不會天天對他囉嗦,對待他的態度自然得兩人像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

  仔細想想,或許他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已成婚的好友曾同他提過,覺得不排斥就是喜歡的徵兆、認為自己有那麼點喜歡就是戀愛的起點,這麼說起來,或許他對宮白榆是真的有那麼點心動吧!

  "你是除了爹爹以外,唯一對我好的人,所以我很喜歡你可是、可是你討厭女人,那就是討厭我,我才非得離開你不可嘛!"宮白榆也不管司空瑞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哭訴著。

  "白榆,聽我說。"司空瑞苦笑道:"我只是鮮少與女人來往罷了,不是真的討厭女人。"

  再讓宮白榆這麼哭下去,就算哭到天明,她大概都不會發現若是哭腫雙眼事小,哭傷雙眼那問題才大了!

  所以他最好早早向她解釋清楚。

  他非但沒有討厭她、排斥她,甚至……

  他是有些喜歡她的!

  宮白榆抬起頭,睜著圓圓的眼眸盯著司空瑞發愣半晌,而後才吸吸鼻子進出一句飽含哀怨的話;"事情……那有那麼剛好,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嗚──你只是在騙我。"

  "白榆。"司空瑞已經不知該怎麼應付這個小姑娘了。

  不知道他那幾個已成親的好友到底是怎麼與妻子相處的?

  "我知道你就是人太好,所以不忍心趕我走,才把我留下又給我工作,可是與其這樣子,我寧可不留在你身邊,嗚嗚嗚──我會很難過的。"宮白榆哭到後來,已經快要分不清楚當初落淚的原因。

  司空瑞很努力地回想友人們曾提過的方法,試著從中尋找出一個可以讓淚流不止的宮白榆停止哭泣的方法。但不論他怎麼想,都只能想到唐節華某日在酒醉之餘說過的玩笑話──

  我告訴你們哪!要讓女人別開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堵住她的嘴至於要怎麼堵住她的嘴嘛……這個方法,大夥兒都是男人,應該心知肚明,用不著我說了吧!

  唐節華的意思分明是要他們"以唇封口"。

  這種方法司空瑞雖然也明白,但他覺得那應該只適用在男歡女愛的花街裡,而不是與他半熟稔又半陌生的宮白榆身上。

  前回看了宮白榆的腿還可以稱為無心之過,但這次他若是吻了她……

  "嗚嗚嗚──對不起,我一定吵到你了。"宮白榆放下茶杯,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蛋,用力抹抹之後,她跳下椅子,對著司空瑞說道:"謝謝你剛才聽我抱怨,對不起,打擾你那麼久,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統統忘掉,當我沒提過。"

  剛才她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才會將心裡的話全數說出,可話才一說出口她便後悔了,萬一司空瑞對她更加排斥的話,很可能明天一大早她就得收拾包袱走路,所以情急之下,宮白榆決定先開溜為妙。

  "等等!"司空瑞見宮白榆要走,還以為她要離開司空府另尋出路,於是連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勾回自個兒的懷裡。

  "少、少爺。"被司空瑞這一抱,宮白榆頓時全身僵直。

  他不是討厭女人嗎?為什麼會抱住她呢?

  "我沒有討厭你。"司空瑞決定豁出去了,他勾起宮白榆的臉蛋,在她來得及閉上眼之前,迅速地低下頭向她索吻。

  四瓣相觸的感覺在宮白榆來得及反應之前已經霎時麻痺她的四肢,讓她只擁有嘴唇上柔軟而溫潤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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